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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泉也认真的想了想,回答:“这段日子主子要住在这鸟不生蛋的地方,忍辱负重,还要受山野村妇的气,委屈您了,要不是我弟铁江传信,说看到一人与主子及其相似,属下……属下这就带主子回去。”
楚流云身边的那个汉子似乎叫铁江,莫非楚流云是认识清泉的?现在的江九月已经不敢轻易相信自己肉眼看到的东西,楚流云出门世家门阀,试问,那种家族里面出来的男女,能有几个是简单的?
清泉可怜兮兮的问:“月儿,你是不是又想赶我走。”她的表情跟上次的好像好像。
江九月回神:“你想多了,去将那一捆柴劈了,劈不完可没晚饭吃的。”
“好,我这就去!”清泉唰的一声站了起来,咚咚咚几步跑到小凳子边做好,很用力的干活:只要月儿不是赶他走,要他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新修好的木屋边上,铁洪一双剑眉深锁,看着江九月的目光越发复杂阴沉:半年不闻主子消息,这次他太莽撞,该先打听一下主子在清泉山上这半年来的情况才是,若主子真的成了傻子,那……
江九月的告示效果不错,贴出去的第一天,就有不少乡亲前来应征帮忙干活,并称不要江九月的工钱。
“不要钱?”
“是啊,以往我们有个什么头疼脑热的还得专门去县城买药,现在可好了,月姑娘免费看诊,还送乡亲们药材,这些日子来可帮了我们乡亲们不少忙,我们怎么敢收月姑娘的工钱呢,大家说是不是?”
“就是就是,要是再收工钱,我们岂不是忘恩负义了。”
“况且现在不到收成月份,大家都不怎么忙,就当是抵以前的诊金和药钱了。”
推脱之声此起彼伏,山中人还是淳朴善良。
半刻,江九月开了口。
“乡亲们说的豪气干云,我要是再拒绝倒显得矫情啦!”江九月左右看了看,问:“各位叔伯大哥,不知道谁会建房子?”
山民听她说到“豪气干云”,不由得更为振奋,一三十来岁的男子走上前来:“我以前倒是也盖过一两间,就是不知道月姑娘要建的是什么房子?”
有山民附和:“李二哥手艺还是不错的,他自己和他大哥家的房子都是他指挥着建好的呢!”
想起李大头家较亮堂的那间屋子,江九月把图递了过去。
李二郎看了看,眼前一亮,道:“这倒奇了,月姑娘画的这间屋子不但用料少,结构还不小,用起来挺方便的。”
江九月笑笑:“我可画不出这么好的东西来,还是去县城找了师傅专门画的呢。”
李二郎疑惑:“我怎么不知道县里还有这样一位师傅?改明儿月姑娘可得带我去看一看才是,行啦,我也不废话啦,来来来大家伙过来点,开工了。”
江九月但笑不语,只是回身和母亲准备食物和水,李银环小声问:“那图不是你画的吗?”
江九月眨眨眼:“我就是那个师傅。”
什么?李银环愕然。
清泉举起手中的斧头:“月儿,我把柴劈完了!”
指着那群浩浩荡荡去干活是十几个男人,江九月吩咐:“你跟他们去吧,早些回来。”不管你原来是什么身份,你现在只是我家一口人,如此而已。
清泉应声而去。
远处的铁洪眉头一皱:混账,居然敢叫我家主子前去干活?!只是怒了片刻,却咬了咬牙,面无表情的随着清泉去了,好吧他现在是来“照顾”江九月生活的,怎么可以站在这里看着别人帮忙“照顾”?
*
午后,县衙。
“你是说,你有法子治好我的身子?”
“是……抱歉,当时并非故意下那么重的药量,只是失手所为。”江九月难得尴尬,这种感觉就像一个箭无虚发的神箭手,要射同伴头上的苹果却一箭射到了额头一样,很不好!
楚盈蓉道:“没事,只要你能医好我的身子,别的事情都无所谓。”即便刻意控制,楚盈蓉的声音还是难掩激动,这么些年来就是为了等这一刻,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多谢夫人体谅,对了,前日我交给徐夫子的食谱,应该已经拿到这里来了,以后就按照那个食谱吃就是了。”
“吃的?”楚盈蓉疑惑的问:“我的膳食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只是目前的这套膳食更适合你而已,今天的诊脉就到这里,民女三天之后再来,夫人好好照顾自己。”收回手腕,拿起小枕头,江九月礼数周全。
“你为何今日口口声声夫人民女?月姑娘,你我不必如此。”
江九月笑笑,低头:“该有的礼数还是得有的,民女告退。”身份地位云泥之别,有时候还是收敛些锋芒的好。
楚盈蓉看着远去的少女,即便如今日,言辞举止之间也没有丝毫卑微之态,又为何如此这般?这种划清界限的姿态让她有些难过,本以为可以多个说的上话的朋友呢……
离开了县衙,江九月和清泉一路上山,日暮西斜,不一会儿,就到了家,而另外一条山道上,一个体态丰满的三十多岁妇人,也随着元文成元武成的母亲陈氏上了山,直直进入元家。
“秀玲妹子,来先喝口水。”陈氏拿起倒扣的茶杯,为妇人倒了一杯水。
秀玲娇笑一声:“哎呦我的大嫂呀,快别这么客气的我可不习惯,来来来,说吧,是不是看上哪家闺女,要给你这俩儿子说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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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配角戏份似乎太多?
☆、42、谣言四起
陈氏倒也不推诿,当下直言道:“这俩崽子都不小了,的确该给说亲了,不然拖到什么时候去?我还想着早点抱孙子呢,再过几年我都老了!”
“我的嫂子,你可别说这种话,我也比你只小了几岁而已,看你说的,离老还差的远呢,说吧,是先给老大寻,还是先给老二?”
“我这俩崽子岁数只差一岁半,文成今年十八,自然是先给文成办了,武成十六岁半,也不小了,也该给定一门才是,不然好闺女都被人家定走了呢!”最关键是绝了他对江九月的念想,这俩儿子,我看武成迷瞪的厉害。
秀玲格格笑了起来:“有我秀玲在,好闺女就算被定了走,咱也能给你说回来,看上哪家闺女了?”
陈氏白了秀玲一眼:“我要看好了还找你干甚?”
两人本是手帕交,话说开了便没什么顾忌,秀玲又是一阵娇笑,才道:“我看元大柱家的小丫头蛮喜欢文成的。”
“她?”陈氏不甚赞同:“她本家倒是没什么,关键是她三哥中了进士做了官,我们只怕高攀不起,况且那个脾气……”真没几个人受得了。
“别——”秀玲摆了摆手:“你只看到这个,倒忘了最近这段日子的事情了吗?元宝儿那小丫头也不知怎的了,不吃不喝不睡,就只坐在床头上流眼泪,对谁都又叫又骂又打的,只有提到文成的时候才稍微安生一点,你方才不是说文成被元二柱请过去了吗?八成还是为了这事儿。”
“你是说……”
秀玲难得没了笑意:“嫂子是聪明人,可得把眼光放远一点,文成要是接了元宝儿这条关系,以后可是前途无量,她脾气不好,遇到文成还不是一滩水?到时文成有了发展,你只管享你的清福,难不成她还敢对婆婆不敬?自有规矩来规制她!”
陈氏心中一动:倒也是这么个理,只是媳妇骑在婆婆头上的不是没有,万一……
秀玲又道:“就这么定了,武成你是什么打算?”
陈氏回神:“武成就定我弟弟家的闺女,小凤儿,那丫头,蛮不错的。”
“那好,这事儿呀,包在我身上了。”
*
不知什么时候起,清泉山上流出这么一则传言:江九月给元二柱开的药有问题,被元宝儿吃了之后,精神紊乱,神志不清,每日都在啼哭。
原来殷勤的来帮江九月家建房子的人越来越少了,离开的理由千奇百怪,完全没了刚开始的热情,甚至看着江九月的目光含着什么别的意思。
这天,李二郎破天荒的下午来到了江家。
“月丫头。”
“李叔,坐。”江九月如同往常一样,端茶倒水让座。
“唉。”李二郎坐下了,多看了侄女李银环一眼,道:“你可知道元家宝儿的事情?”
江九月提着茶壶倒水,微微一笑:“我还以为李二叔明天也有事情不来了呢。”
李二郎双目一瞪:“这话说的,你二叔我是那种人吗?你能把银环这样一脚迈进鬼门关的都治好,一点热伤风怎么可能开错药,我这不是来问问你知不知道么?!”
江九月倒是没想到他是这么一个遇火就着的炮仗,诧异之余,也有些欣慰,“现在知道啦。”
“就这样?”李二郎眼睛瞪的更大:“他们说什么你都没听到,这影响了名声可怎么好?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造这种谣!”
“不这样要怎样,大家现在都这么想了,要想改变也是很难的。”分神,江九月冲在门口“站岗”的铁洪招手。
铁洪双臂环胸,怀中抱剑,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此时看到江九月如同召唤某种动物的动作更是脸色微青,不过还是迈步上前,站在一侧。
“食宿费未付。”江九月道。
铁洪嘴角一抽,忍耐的从怀中拿出一张银票:“不用找了!”
不用找?很好。
江九月挑挑眉,将银票折好收入怀中,“李二叔今日在我家用饭吧,我让母亲多准备个菜。”
李二郎轻咳一声:“我来只是通知一声,既然你已经知道,那我便走了。”原来江姑娘这里,诊病不收钱,吃饭是要收费的!不过……食宿费好贵,我付不起。
看他表情,江九月大概也猜到了他想歪了去,起身相送之后,转身进了屋内,隔了一会儿出来,交给铁洪一封手书:“给楚流云。”
铁洪警告的一眼瞪过去:“我不是你的跑腿小厮!”
江九月笑:“不想去,不勉强,我叫清泉去!”
“你——”铁洪深邃的眼眸下,是一抹惊怒,而这句话的潜在意思,让他僵在原地:她居然看出我与主子之间……
上前,江九月将手书别在铁洪的剑柄上,翩然转身,留下脸色青紫的男人:主子神志不清,万一迷路被人欺负……这个女人,真是太过分了!况且,你居然敢用这么轻薄的动作来亵渎我的宝剑?
清泉咚咚咚几步追到江九月面前,立正站好:“月儿,你要我去帮你送什么?我这就去!”
才转过身来的江九月心中一暖,但也有些不是滋味。
解掉身体本身的毒素之后,金兰草不过是凑巧压制住了他的记忆,现在有了足够的业火丁香,制成熏香焚香,他就会慢慢恢复正常,他若是一直这样无忧无虑的该多好?
只是。
没有谁应该为谁无所不为,任劳任怨,她既动手救他,就该把他治好。
眉尾轻轻的弯了,江九月一双璀璨无双的眼眸亮的像是夜空最美丽的星辰,踮着脚抬起手,她用衣袖抹了抹清泉额头的汗水,这种动作已经习惯成自然,只是妙目之中含着连自己都没发觉的一缕温柔,像湍湍溪水,让清泉稚嫩的心灵也是一暖。
“月儿,你这么笑着真好看。”清泉憨憨的道,说完又赶紧补充:“月儿什么时候都好看。”
江九月噗嗤一声笑了起来,转身便走了。
清泉茫然的站在原地,不懂她为什么忽然就离开了。九月娘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清泉身后,摇着头幽幽的说了一句话,然后也转身离开了。
“这般模样如何做的相公?”
然后,清泉花了很长时间来理解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