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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说的对。”李银环惨白的脸色缓和,眼眶却盈着泪水:“不管怎么,他总是我爹,打我骂我他也是我爹,那段时间虽然是迷迷糊糊地,但是我心里也清楚,要不是他坚持,柳小颜怎么可能让你帮我看病。”
江九月笑了,弯弯的眼睛像是月牙儿:“你还是想想怎么帮你爹准备生辰礼物吧。”
李银环认真的点了点头,只是心思还沉浸在那些恐慌和不可思议之中,久久也没缓和过来。
此时江家院中,领工钱的人已经离开,李二郎也回家吃饭,铁洪如门神般站在门口,而清泉,则一脸复杂的看着刚进门来的徐简。
一道阴影笼罩到了徐夫子的身上,他从书本之中抬头,看到背光下的男子俊逸非凡,因为满面沉思眉头深锁,而流露出独特的惑人魅力,若不是早就知道,他定然不会以为这样的男子脑经有问题。
清泉道:“他们说你叫徐夫子,开了学堂教好多学生,那就是懂很多了?你懂很多,可不可以告诉我一件事情?”
徐夫子挑眉:“什么?”
“相公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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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终于是签约作者了真不容易!
☆、45、金银花茶
徐夫子眉毛挑的更高,一时间有些无语。
清泉抿了抿唇:“难道你也不知道?那……算了吧,我等会儿去问月儿,月儿那么聪明,肯定什么都知道。”说着,脸上浮现崇拜神色。
徐夫子忍不住笑:“你为何想要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
清泉一本正经道:“不知道所以想知道,你是不是也不知道,没关系,等会我帮你也问月儿,月儿人很好,也一定会告诉你的。”
“你对九月姑娘倒是信心满满。”徐夫子低声道,若有所思的看着桌上的书本。
“难道你要说月儿不好?”清泉皱眉沉着声,表情也因为有人要说“月儿不好”这件事情变得凶恶。
“九月姑娘自然是好的。”徐夫子轻咳一声,从自己的思绪之中回神,笑道:“你不是想知道相公是什么意思吗?我告诉你。”
“你知道?”清泉顿时一喜,脸上的阴沉消失无踪,变脸之快让人叹为观止。
“自然知道。”徐夫子合上书本,一举手一投足之间文质彬彬,“相公便是——”
一道男性嗓音却压过徐夫子的声音响了起来,低沉又有磁性且笑意盈盈。
“相公么,就是每天吃饭之后睡觉,睡觉之后吃饭,吃饭之后再睡觉,睡觉之后再吃饭,一直这样下去,很像老公公,所以叫相公。”两人同时回头,只见楚流云轻摇折扇,姿态潇洒的站在江家院门口,微风过处,白衣飘飘,一派斯文无害的模样。
“这样?!”清泉恍然大悟,皱着眉转身出门,边走边嘟囔:“原来相公就是这样子的,除了吃就知道睡,睡完了还是吃,吃完又睡,连茅厕也不去,肯定是懒鬼脏鬼,相公真不是个好东西,做不成相公很好!”
“是这样……”楚流云轻声说道,并目送清泉远去。
“楚兄!如此嬉耍无辜稚儿,是否太过分?”等清泉走远了几步,徐简站起身来,原本如清风翠竹的眼眸,如今是一抹不赞同。
楚流云却但笑不语,摇着扇子静静的看着徐简俊秀的脸庞,只是那笑容却让人十分不舒服,眼神更是高深莫测,徐简也不知怎的,忽然面色微红,别过脸去。
“向来理直气壮的徐公子,今日居然脸红,这可是天下奇闻,也不知道是为了相公呢,还是为了相公?”楚流云戏谑,姿态潇洒的转身坐上木凳,并随手拿起桌上徐简的书本翻看。
徐简被他如此取笑,脸上的淡红没有散去,反而有加深的趋势,只是长眉却也皱了起来:“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随便乱翻别人的东西吗?”
楚流云抬眼看他:“我是别人吗?”说罢,倒也真没再乱翻,转过身子去摇扇子,悠悠道:“你倒沉得住气。”
徐简面色不变,淡淡道:“恼羞成怒不是君子本色。”
是吗?
楚流云挑起一道长眉看着面前斯文俊逸的男子,若不是脸颊上的那一抹淡红,他还真不确定方才仓皇躲避自己视线的人就是面前这位,“又来找江九月的?”
“来这里自然是来找九月姑娘,你不也是来找九月姑娘的吗?”
楚流云摇了摇头,大叹:“非也,我找江九月是有正事要办,和你不一样。”
徐简看向楚流云。
“在下找九月姑娘也是有正事要办。”
“是吗?”
“是。”
楚流云别有深意的看了徐简一眼,便不再多话,只是把玩着自己手中那把画着江烟叠嶂图的折扇,徐简却不知道为什么,微微有些紧张,直到楚流云安静下去,那一抹紧张都没有淡去,反而越来越浓,只是他自己却想不清楚到底是为了什么。
九月娘从屋内而出,端着江九月前几日买的新茶壶,放在了两人面前的桌上。
徐简起身:“多谢江大娘。”
九月娘忙说不敢,请他坐下。
楚流云却坐的四仰八叉,只微微点了点头,笑道:“不知这位大姐泡的什么茶,闻起来便有一股清甜的香气,让人神清气爽。”
九月娘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却并没接话。
其实九月娘本身不过三十出头,叫大姐倒是不为过,只是这番话下来,平白比徐简和江九月都高出了一辈,徐简对他随时随地占便宜的品性知之甚深,也不计较,只是坐下之时,拿他没办法的摇了摇头。
九月娘稍微有些拘谨,指了指茶壶:“这茶也不是什么好茶,比起两位公子喝的,定然是差远了的。”
楚流云用折扇轻轻的扇过一缕茶香,闭着眼睛一闻,似乎很享受:“大姐可别谦虚,这茶只说气味,比雨前龙井差不了多少,江九月姑娘的本事可是不小呢,古灵精怪的东西不少。”
分明是落拓随意的动作,在他做来却多了份不羁。
徐简也不得不点头承认:“这茶香格外明显,闻之悦鼻高爽,香味浓郁之中又带着一股清甜,是难得一见的好茶。”
九月娘笑道:“看你们说的,这不过是九儿前一个月采了一些山里的花儿晒干了,说可以做茶叶泡水喝,不然家中哪有闲钱买比雨前龙井还要好的茶水呢?”
“花儿?”徐简奇道:“以前也听说过用花儿泡茶的,倒是第一次见到,迫不及待的想尝尝味道了,对了大娘,九月姑娘有没有说这是什么花?”
“九儿有说过叫金银花,夏天的时候喝了最好,解暑,不过她说这茶性凉,偶尔喝喝还好,要是经常喝,对身体不利呢。”
楚流云看向徐简:“那我们可得尝尝,我还是第一次听到这名字呢。”
“两位公子不嫌弃就好。”九月娘为二人斟茶,正在这时,江九月已然和李银环双双回了家。
九月娘同江九月说了几句,便进了屋。
江九月看着将干柴抱着放到墙边,又去打理她摆在院围一圈盛着药草的簸箕,再看看坐在院中喝茶的两个男人,不知为何,心情顿时就不好了。
楚流云见她回来,端起金银花茶抿了一口,道:“我帮你处理了麻烦,你要如何谢我?”
江九月回头,冷冷道:“什么麻烦?”
☆、46、暗生情愫
楚流云一愣,一时之间竟然有些反应不过来。
江九月又问:“我请你帮忙了吗?”
这次,楚流云倒是回过神来了,敢情他是被这丫头摆了一道?
接过李银环手中的药篓子,江九月起身打理药草,徐简放下茶杯,也起身去接她手中的药篓子,道:“我来。”
江九月回头看了他一眼,便没多想将篓子递了过去,对徐简,她并不是很讨厌,道:“你来找我就是为了说这句话?”言辞之间冷漠如常。
“自然不是。”楚流云抿唇微笑,手中的扇子打的很有节奏。
江九月道:“还有什么事?”转过身来。
楚流云又抿了一口茶,颀长的身姿往前迈了两步,看着簸箕里那些干着或半干的药草,因她一而再再而三的冰冷口气,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我得罪过你?干嘛一副要冻死我的口气?”
江九月一怔,也觉得自己这气委实生的莫名其妙,缓了神色,才问:“那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事我就不能来这里看看?”
“……自然可以。”
“这就是了。”楚流云又转身坐下,“几日不见,来瞧瞧你药配的怎么样了,嗯,这茶水不错。”[汶网//。。]
“十两银子一壶。”江九月眨眨眼,面无表情。
端着茶的手一顿,楚流云莫名其妙的看她:“是大姐泡给我的——”
江九月眼睛微眯:我娘是你大姐,我岂不是你侄女?
“五十两。”
“喂喂喂!”楚流云夸张的叫了一声,“雨前龙井也不过一壶三十两,你这是讹诈!还有,他也喝了,你怎么不问他要?”扇子指向徐简。
徐简面色不变,只道:“这茶是九月姑娘特质,自然有特别的价格。”
楚流云暗忖徐简见色忘义。
江九月心中给徐简这人再点一个赞,转身,一本正经:“徐夫子有帮我干活,自然已经抵债,你还要我娘伺候,我娘端一壶茶就该收你五十两,如今我已是打折了!”
楚流云皱眉,扫视身边的护卫铁江:“江子,去帮九月姑娘干活抵债!”
铁江唯命是从,面无表情的上前。
江九月却不允。
“抵债还要假他人之手,没诚意。”
楚流云张了张嘴,有些无语,沉默了片刻之后,将手中折扇送入袖间,两手一摊:“如此,本公子亲自为你做事抵债又如何?”
亲自?
江九月没想到楚流云会自己上前来,倒微诧异了一下,不过……指指空空如也的两只药篓,江九月笑了:“药已放完,楚公子下回请早。”
楚流云:“……”
江九月眨眨眼:“楚公子不是想赖账吧?堂堂县令大人的小舅子,难道付不出五十两银子的茶水费?”
“我怎么敢赖你的帐?”以手扶额,楚流云无奈的笑着摇头,这小丫头,折腾人的手法是一样又一样,他楚流云不是付不起这五十两,只是觉得和这小丫头斗嘴倒别有一番味道。
“江子,给钱。”
铁江拿出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了过去。
楚流云扬眉道:“我今日的茶水费的五十两,多给的这五十两可否换你一两茶叶回家品尝?”
江九月把两只药篓挂上墙柱,回头:“不外卖,不找零。”
“……”
楚流云抬眼望天,不知自己今日是怎么得罪她了,分明什么都没说,怎么句句话都是针对他?
“得了,我算看出来了,你今日对我意见很大,我还是不在这里招你不待见,先回去了,你记得明日的事情便好。”
江九月想着明天是帮楚盈蓉诊脉的日子便道“好”,只是望着楚流云那潇洒的背影,嘴角一勾:我不是今日看你不顺眼,其他时间我也没看你顺眼过!
徐简清秀的眼眸扫过望着楚流云的江九月,微微皱了皱眉,转身走到桌前,拿起那几本书递了过去,“这是家人近日送来的医书,不知你最近看什么类型的,便都拿了过来。”
江九月接过,看着比她高出半个头的徐简,真挚道谢:“你看过了没有?这两个月来你为我找了不少医书,麻烦你了。”
那目光盈盈如秋水,姣姣似明月,黑白分明的瞳孔之中倒影出徐简清秀俊逸的身姿,让他本身的那些不舒服悄然淡去了不少,“只不过是顺手,不麻烦的,最近学堂事忙,也没什么时间研究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