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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两兄弟一听,眼前一亮,这可是难得的好机会,清泉药栈可是清泉县城唯一的药栈,去哪里总比呆在这山上的好,李银环也听到了,却微微有些惊慌,万一九月去了药栈,她定然是不随着去的,那她是不是要回家来,每日面对柳小颜?
柳小颜同在厨房之中,自然也是听到了这句话,一双眸子惊愕之后,便换上愤怒:好你个刘梁,你不帮我的忙也便罢了,怎么敢当着我的面请江九月去药栈做女大夫坐堂?
江九月沉默了一刻,淡淡道:“不去。”
刘梁心中一紧,道:“我会给予姑娘合适的月钱,姑娘也可以跟我提任何条件。”
江九月笑了笑,道:“我在山中诊病免费,却去你那收月钱,那以后去看病的人不得都交诊金给你,你再把那些钱当做月钱给我,岂不是等于我变相收了他们的诊金?我早说过找我看病,付钱多少都随他们高兴,如此一来岂不是出尔反尔,说一套做一套?”
“这……”顿了下,刘掌柜像是下了决心,道:“姑娘还可以继续施医赠药,就当是我向江姑娘赔礼道歉,也为姑娘提供一个方便,甚至姑娘还可以接母亲去县城,我为姑娘另外辟一处住所,姑娘依然可以随心而为,想采药想休息,想看诊,都随姑娘乐意。”
“听起来似乎是不错。”
“不知江姑娘意下如何?”
其实何止不错,这对她简直是百利而无一害,完全比照她的想法,去了药栈就是贵宾级待遇,还有VIP房间把他们娘俩当奶奶伺候……
只是这样的条件似乎好的过了头。
江九月这人最实际,不相信什么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因为天下人这么多,馅饼那么少,每日张嘴等馅饼的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哪里轮的上?
而且,对这种藏于幕后的姘夫,她不但没好感甚至十分厌恶。
结果可想而知。
“我觉得还是山间空气较好,人也实诚,都是熟人,去哪都不过是看病,还是有些熟人的地方好,况且现在刚拾掇了屋子,要是不住住就走人太浪费。”
“……”
没有得到江九月的同意,刘掌柜似乎在意料之中,只是本身就不怎么挺直的腰背一下子佝偻了不少,若没有江九月去药栈,他如何交代这一个半月来,药栈的入不敷出?
李大头几人听着也觉得可惜,李银环松了口气,柳小颜却越发沉默,虽不说话,却装模作样的越发贤惠了。
好好好,你们这些人,我都记着了。
李俊生不能跟着刘梁一起走,颇为恼怒,连带看着李大头的神色也很糟糕,只是李大头却完全看不出来,还一个劲殷勤的叫着儿子儿子。
江九月想你要是知道李俊生不是你自个儿亲生的,是不是得操刀砍了那对奸夫淫妇。
家里没什么好食材,最好的菜还是李银环和江九月带过来的腊肉,两人为怕影响食欲,都不太想和柳小颜一起,正要起身告辞,门口处忽然来了一个身材瘦小的少年。
灰衣,带着小厮帽,一缕发丝从包裹的严实的帽子里滑落,随着微风荡在颊边,面色白皙如最上号的白玉珍珠,嘴唇却透着不一样的粉红,比三月里的桃花还要娇艳上几分,眼睛很大,有一些儿害怕,有一些儿好奇,有一些儿期待,但更多的是激动。
江九月才站起身来诧异了一下,就听那少年唤道:“可算找到你啦,这里的路真不好走,你快跟我回家去。”
☆、51、意外的来客2
虽然他不曾点名道姓,但院中人都知道他说话的对象是江九月,且言辞之间有那么一份身在高位的命令意味,不过口气娇软,倒也不让人特别讨厌,只是与他这一身装扮一连接,便是十足的违和感。
江九月道:“你怎么来了?”
少年眨眼,下颌抬起的弧度透着娇贵:“我怎么就不能来?哎呀你快跟我走呀,我弟……嗯,有人在你家等你!”
原来这“少年”就是傅凌波女扮男装,若她弟弟到了,那就是傅醒波也来了?
“他有什么不好?”江九月心中一紧,倒是忽略了此时傅凌波的打扮。
“对啊。”本想说没有,但怕她不走,傅凌波难得撒谎。
当即,江九月起身告辞,李大头想着少年颇有些来历,便不好阻拦,送了李银环和江九月,让他们随着少年一起离去。
一路上,江九月询问她傅醒波发病的情况,只问了一个问题,傅凌波便支支吾吾说不上来。江九月顿时有些明白过来,她是闺中大小姐,打扮成这幅样子,出现在这里怎么说怎么不合适,就算傅醒波真的有什么事情,也不该是她来报讯,当下也放了心。
傅凌波像是刑满出狱的囚犯,看到什么都新奇的不得了,拉着江九月问东问西,倒也少了那日那种飞扬跋扈的气焰,不过,只要不是家人有事,她一般也很少飞扬跋扈,只怪江九月运气不好,上次给撞枪口了。
三人不一会儿就回了家,铁洪和清泉被江九月派去打柴,却见家中多了几人。
傅醒波一身水蓝色长衫,因为身子弱,穿了一件对襟短褂,领口很高,束紧到下巴处,脸色有些微白,只是比上次见时好了一点。此时见到江九月进来,立时惊喜的站起身:九月姐姐!
小叶子则十分受不了的站在他身后,看到江九月没什么欢喜的,倒是怨气十足:没有你我不会被两个主子逼迫冒着生命危险带主子逃家!
不过,家中除了这两个,似乎还多了一个——
多了一个男人。
一个倒地的,哀嚎的,獐头鼠目的男人。
江九月眼神闪了闪,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是村里人,她还叫不上名字,只是,他怎么会到这里?谁能解释一下?
小叶子鼻子哼了哼,对江九月道:“这个坏家伙可是我们进来的时候抓到的哦。”
傅醒波也道:“是呀,我们来的时候看到他……他要欺负大娘,我们……”傅凌波受不了弟弟吞吞吐吐,抢着道:“这家伙鬼鬼祟祟,长的就是一副坏蛋模样,把我们都吓坏了,还是大娘厉害,拿起木棍敲了下去,我们就把这坏蛋给抓住了。”
小叶子偷偷翻了个白眼:大小姐你哪里会抓人?分明是指挥小的我做的。
江九月微怔:“娘?”
九月娘面上倒是不见惊慌失措,只是原本温婉的脸色有些难看:“没事。”
“你是谁,来我家做什么?”转向那男人,江九月发问。
这男人叫元礼泉,原是这山村之中一位老篾匠的遗孤,只是生的游手好闲,老篾匠死了之后,更是变本奖励,原来家里留下的一些钱不出几日都被他败光了,如今更是坑蒙拐骗样样俱佳,但最最最让人愤恨的是,这家伙还好色又没胆。
“我我我……”
江九月目光一沉:“不说实话就送官!”
元礼泉顿时慌了,“我什么都没干,你你你你你凭什么把我送官!”
“哼。”傅凌波上前一步:“这里又不是你家,就凭你私闯民宅,我我我我我我们就能把你送官,到时候十八般刑具一起招呼,看你说不说实话!”
事实证明这元礼泉确实是个没胆的,被傅凌波这么一吓唬,一股脑儿倒了出来。
话说他是前几日听柳小颜说,江九月家银钱不少,乘着江九月和李银环去了李家,江家只有一个女人家的时候来顺手牵羊的,只是他守在门口看着看着,发现江家除了有元大柱家在一旁,其他人家都离得远,元大柱今天还去干活了家中没人,如此便起来色心。
只是没想到才偷偷摸进江寡妇那屋,什么都没做就先被扭了胳膊然后被摔到了地上,这时候这三个小萝卜头就进来了。
他还真不知道一个寡居的女人家力气这么大。
江九月闻言,脸色顿时都青了。
元礼泉自然没敢说起了色心的事儿,只说摸进了屋,只是他那点德行,谁还猜不到?
“是柳小颜让你来我家偷东西的?”江九月沉声道。
“是……”想着某晚那些销魂滋味,元礼泉小声道:“她没说让我来,只说你家很有钱……”
江九月怒火骤升,正要说什么,九月娘却忽然走上前来,轻轻的摇了摇头,“算了。”
傅凌波高声道:“怎么可以算了呀,这要是在我家中,最少也要剁手!”
元礼泉一个踉跄吃了一口泥。
江九月从母亲的目光之中,瞬间明白了她的意思,反正两人不日就要离开这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以后多留个心眼就是。
“你走吧。”
元礼泉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过关,当然不会傻得去问为什么,手脚并用的爬走了。
“喂……”傅凌波有些不满,第一次抓坏人怎么可以放走?只是看着逃走了的“犯人”,她想着现在表达不满似乎太晚?
“你陪着朋友吧,娘去做饭。”
“我也去。”交代两声,李银环和九月娘便进了厨房,留下四个人站在院中。
江九月招呼几个人坐下之后,率先捏起傅醒波的手腕把脉,沉吟了片刻收回手之后,才提出自己的疑惑:“你们来这里家人知道吗?”
傅凌波兴奋道:“我们偷跑出来的,大哥不知道。”
“……”江九月无语,转向傅醒波,果然见着老实的傅醒波眼睛乱转,就是不敢和她对上。
潜意识里,傅醒波对江九月是崇拜又敬畏的,做这种坏事怎么还敢大刺刺的说出来,二姐好厚的脸皮!
小叶子哀怨:“要是被官家抓回去,我就完蛋了。”
傅凌波似乎这才有所反应,打了一个寒噤,想起那位总是温雅但处事严谨的大哥,会不会因为她偷跑罚她去祠堂面壁一个月。
☆、52、幻灵草
傅醒波垂着头,有些委屈:“月姐姐说过些日子就回去看我,还要帮我把身子也调理好,可是你一走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又在家呆着无聊,所以和小叶子一起出来了。”
江九月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
傅醒波又道:“月姐姐骗我。”那双眼泪汪汪的表情,可怜兮兮,成了无声的谴责,让江九月本身要说的话都卡了回去,经不住轻咳一声,“那你们是怎么偷跑出来的?”
当下,傅凌波接过了话茬,把三个人如何骗过管家守卫,一路到这里洋洋洒洒的说了一遍,看来好不得意。
原本只是傅醒波想着江九月骗了他,想出来找她问问清楚,就央求小叶子,让他带着自己出门,只是小叶子却怎么也不肯听他的,闹到最后傅醒波只得用主子的权威对小叶子下了命令,只说想出去透透气,在小叶子再三不愿意被镇压后,两人终于出了门。
哪里知道傅凌波对这鬼鬼祟祟的主仆二人早已注意很久,并且记下了他们的逃跑路线,推说出门逛街,上了街就甩掉丫鬟,追着那对主仆去了。
主仆二人走的慢,便被傅凌波抓个正着,无奈之下只得带她一起走,只是傅凌波本也不是个安分的,在知道弟弟居然想去找江九月的时候,居然大力支持,原本只是出去玩玩就变成离家出走,可怜小叶子怎么求都求不回两位兴奋的主子。
江九月默了默,想着傅凌波倒是个调皮的。
“九月姐姐,你为什么不去看我?”言归正传,小少爷眼睛巴巴的看向江九月,无言控诉。
江九月默默的叹了一口气,对这眼神有点无力招架:“不是不去看你,只是回来之后一直有些忙碌,便抽不开时间……”
“哦。”傅醒波低下头,没了声儿。
江九月更觉得很是不该,不由降低音调,柔声道:“回来之后帮银环调理身子,后又有些病患需要处理,不是我言而无信,只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