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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还没走两步,江九月忽然停下步子,目瞪口呆!
她其实站的并不近,只是习了武之后,目力耳力较常人更为敏锐,在她的位置,她可以清楚的看到不远处的水潭,以及水潭边上两个正扭成麻花一般的男女,全身不见一片布料,恍然不知自己已经被旁人看了去,炙热的交缠。
“嗯……”
那女子似哀求似享受的声音传入了江九月的耳中,她一震,面色顿时滚烫,将视线转往别的地方,思考是否先等他们办完事,再来问话。
哪知头一转,却看到云廷渲似笑非笑的眼眸,顿时明白,这个臭男人肯定是早就听到这里的人估计会是这个情况,却拦也不拦着她,反而让她撞见这种活春宫!
云廷渲的神色越见舒朗,眉目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变得鲜活起来,再也不是平日里的深沉冷然,对着僵在当场的江九月低声道:“看来我们是找对地方了,那小松鼠昨晚脖子上带着的链子,此时正在那女子脚腕上。”
江九月蓦然抬起头来,却不敢如他一般说话,只是愤怒的眼眸却足以表达她此时的心情:谁稀罕你画蛇添足多做解释,况且,你这男人也太无耻了些,人家正忙着办事,你却去观察那光溜溜的女人身上有什么,不要脸!
云廷渲挑了挑眉,视线落在她的脸上,继续道:“那只小松鼠,就在你身后三丈处……”
江九月闻言,心中一动,想要确认,但是身后那两人战况似乎越来越激烈,交缠的声音也越来越让人羞于倾听,哪里还敢转过头去看?她想走,云廷渲直立不动的姿势表明了他不会让路,真是不懂他怎么会有这种癖好。
可是抬眼看上他深邃的眼眸,却又觉得那双狭长的眼眸之中,脸一丝邪气深沉都不见,反而是少见的清澈,清的江九月可以看到他眼中自己的影子。
而在此时那些声音的烘托之下,这让她更为恼怒,别过脸盯着脚面,希望这该死的一切赶紧结束。
云廷渲看着她的发顶,眼眸之中氤氲起了一丝莞尔,没想到本来淡然的小丫头,遇到这种情况居然会如此手足无措,便收回了打算逗她的心思,轻轻道:“那男人知道我们在。”
什么!?
江九月这一惊可非同小可,礼教横行的当今,在野外做这种事情,本来就是礼法不容,刚开始她还以为这是一对偷情的男女,心中既是愤恨又是羞恼,完全没有料到那男人在知道有人观看的情况下居然还可以如此泰然自若的做自己的事。
抬头,江九月瞪云廷渲:你若不说话他怎么会知道?!
云廷渲似乎能从那双眼睛之中明白她的意思,淡淡道:“我用的是聚功成线的传音入密,除了你,没有人听得到,是你方才的抽气声太大。”
江九月本来满是怒火的神色僵硬了一下,死死的瞪着云廷渲,似乎想再他身上瞪出窟窿来,云廷渲也由着她瞪,那些若有似无的交缠呻吟似乎越来越远,慢慢的听不到了。
然而,正在他们“默默对视”的这一瞬间,那男人翻身而起,穿上裤子,扯过石头上的衣服和衣服下面的大刀,冲着云廷渲两人的方向道:“我完了,你们要舒服的话随意吧。”说罢,迈步下了大石。
女人全身无力的躺在石头上,见他走的那般随意,娇声骂道:“死相,爽快了便不将人家看在眼里了。”话音一落,身子妖娆的轻轻一扭,划入了水潭之中,发出一声“哗啦”声。
江九月全身顿时起了一身鸡皮,这种情况她还怎么问路?
然而,正在这时,那原本下了水潭的男子,却忽然如苍鹰一般飞跃而起,手中大刀“铮”的一声砍向了云江两人。
江九月只感觉眼前一道风过。
云廷渲一手把江九月扫向身后,一手伸出两指,指尖夹住了那锋利的刀刃,云淡风轻。
男人原本知道林子里有两个人,还以为是族人等着找萧奴儿快活,走了两步才发现有男有女,顿时警戒的发起攻击。
只是没料到这一对男女居然有如此本事,心知自己不是云廷渲的对手,也不在发动攻击,只是冷冷的看着他们两,“你们是谁,怎么走到这里来的?!”
云廷渲道:“我们怎么来的,与阁下无关,现在,我只想知道,怎么去清泉山。”
云廷渲的问题,也是江九月此时最关心的内容。她忍不住在云廷渲的身后点了点头,对云廷渲的话做出肯定,他们绝对没有恶意。
而云廷渲与身居来的尊贵气质,让男人忍不住就开了口,只是,那男人却皱起一双好看的剑眉,疑惑道:“清泉山是哪里?”话落,忽然想起自己不该回答他们的问题,不等两人回答,沉声道:“萧家店不欢迎外人,你们既然到了我们的地盘,就得遵守我们的规则。”
江九月暗忖如此视礼教如无物的男子,她原先还以为定然是个豪爽之人,没想到竟然如此闭关锁国,连外人都不欢迎!不过她最为郁闷的是,这人居然不知道清泉山在哪里,这可如何是好。
云廷渲问道:“什么规则?”口气淡定,似乎不意外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那男子视线扫向往下山下一处十分漂亮的宅院,道:“萧家店数十年间从未有过外人进入这里,所以我必须禀告族长,而你们在这期间不能随意走动,否则要是出了任何事情,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听这话中意思,竟然是好不惧怕云廷渲比他更为高深的本事。
而本身对于闯入者,该是杀无赦斩立决的,只是这男人却似乎不是普通人,所以他才决定禀告族长。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要不了这两人的命。
江九月从他的话中猜测这里虽然看着青山绿水,也许蕴含了某些不知名的杀机,心中顿时一阵恶寒,这么狗血的事情居然也给她碰上了。早知便在松树上等着云廷渲的手下来救。于是道:“我们答应你,你要禀告长老,还请快些。”
那男子锐利的眼眸扫了江九月一眼,眸中有一抹惊艳闪过,然后“铮”的一声,收回大刀,负在背后,头也不回的道:“潜在水中装什么金鱼?还不赶快召集族人祠堂集合!”
那声音似烦躁似厌恶,竟然没有半分喜欢,很难相信这个男人就是方才和那女人交缠在一起的人。
女人似乎习以为常,竟然不生气,反而噗的一声破水而出,咯咯娇笑起来,“你这混蛋,定然是方才被人打扰了性质没舒服,偏生又是个闷葫芦,就会粗声粗气的吓唬人,要不是人家胆子大,早被你吓跑了,看到时候谁还会来陪你。”
那“混蛋”两字,唤的娇软甜腻,嗔怒之声,没有半分怒气,反而透露着几分撒娇之意。
男人面色不变,不再看那女人一眼,往山下而去,走了几步后丢来一句话,“你们两人且跟她下山,我去通报族人。”看来颇为受不了这女人说话的口气。
女人咯咯又笑了起来,不以为意,也没理会云江二人,直接从水潭之中起身,玉体玲珑,婀娜妖娆。
江九月本就背对着,自然看不到,而云廷渲低垂着眸子,视线静静的落在江九月饱满的额头处。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竟然对如此一具独天地之灵秀的酮体视若无睹。
女子玩味的笑了笑,姿态优雅而缓慢的穿上衣服,弯身到不远处去,抱起了可爱的小松鼠。
小松鼠有些不愿意被她抱着,挪着小屁股扭出了她的胳膊,女子却抬起纤纤玉指,弹上了小家伙的脑袋,顿时给了它一个足以眼冒金星的爆栗,然后,才莲步轻移到了两人身前,娇声道:“两位好,奴家叫萧奴儿,那逃跑的混蛋叫萧靖,欢迎来到萧家店哦。”说罢,对两人免费赠送了一个电力十足的媚眼。
江九月愣了一下,暗忖怎么一个姓的男女还在乱搞。
云廷渲淡淡的点头,并不开口说话。
两人居然对那个媚眼无动于衷。
萧奴儿看看江九月,再看看云廷渲,忽然轻轻上前,白嫩如水葱的手指,向云廷渲的胸前探过来。脸上,还挂着颠倒众生的媚笑。
只是,她的手才刚刚抬起,云廷渲慢条斯理的声音,就响了起来:“姑娘的手长得如此好看,如果断了岂不是可惜。”
萧奴儿的手僵了一下,讪讪的收了回去。
江九月忍不住想笑,但看到萧奴儿微微僵硬的脸,最终没笑出来,也在这时,看清楚了这女子。
女子长相艳丽,一颦一笑间媚色天成,眼尾斜飞上翘,弯弯的斜挑眉,似乎生来就该是如此烟行媚视的尤物。身着一袭月白色纱衣,纱衣及薄,可以看到纱衣下藕色的抹胸,以及上面绣着的戏水鸳鸯,腰间系着一条银色丝带做腰带,丝带长长的拖曳在地,这时候,江九月才发现,她的脚上,居然穿着高帮丝履,鞋头剪掉了一段,露出了白嫩的脚趾。
江九月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不曾想这姑娘穿着还挺时髦的。
在她打量萧奴儿的同时,萧奴儿也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眼中闪过惊艳赞赏之色,娇声笑道:“姑娘这么漂亮,可让奴儿自惭形秽了,真不想带你们去祠堂,那里臭男人多得很,看到姑娘不都将眼珠子瞪出来吗?”话中还有些淡淡的惋惜。
如此被一个女人直勾勾的盯着看,江九月难得不好意思,头微转,道:“你这姑娘说话老爱调笑别人,若是不想送我们去祠堂,你大可以直接送我们出去啊。”
萧奴儿摇头:“妹妹好聪明,可惜人家不能送你出去,不然的话,我就该被头儿责罚了,唔……还是带你们去见族长吧,有你的情郎哥哥在,谁还能将你欺负了去吗?”
江九月刚要辩驳某人不是她的情郎哥哥。
云廷渲却在此时开了口:“这是内子。”
江九月瞬间脸色一黑,转过头去瞪他,眼神莫测。
萧奴儿愣了一下,不太信,可看那男人对女人无意识的护卫神色,便了然的挑了挑眉:“啊,原来是这样,人家不能跟你们废话了,走吧,再不过去,我可又要被说道了,哎,那些小蹄子们,老喜欢说人家迟到……”
在萧奴儿转身迈步的同时,云廷渲依然采用聚功成线的方式,告诉江九月一句话:“你去祠堂之后,就可知道我如此说话的原因,到时你必然不会后悔。”
这句话暂时安抚了江九月的心情,她别有深意的瞪了云廷渲警告的一眼,头一甩,随着萧奴儿往山下去了,而在山下的路上,她的神色却极其古怪。
似兴奋,又似疑惑,更多的,却是跃跃欲试。
原因无他,只是这一路走来,居然有大片的寒山松傲然生长。
寒山松,应该只有雪寒山上才会出现,这里,难道就是雪寒山?
三人不一会儿,便下了山,来到了那一处精致的院落之前。
院落外看,像是一座宅院,但是占地面积及大,进入院落之后,除了正中间有一条青石板大道之外,左右都是竖着围栏的回廊,蜿蜿蜒蜒通向各个地方,在回廊的尽头处,便是月洞门。
萧奴儿领着两人,顺着青石板路,一直往前走去。
又走了半柱香的时间,一座巍峨的厅堂出现在三人面前,门楼之上挂着一直匾额——萧家店祠堂。
“这可到啦,两位贵客请进。”萧奴儿笑着说罢,率先推门而入。
云廷渲和江九月也随之而入,顿时,被大厅之内过度凌厉肃穆的气流刺的一怔。
大厅的正中放着祖宗牌位,牌位前,用木制的架子支起了一把关刀。左右都是背负大刀的汉子,凶狠的瞪视这进门的两个生人,而关刀的一侧,一个魁伟身影,背对着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