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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好。”李银环并不拒绝,只还是坚持把地面上的碎片处理了,才离开。
江九月没好气的白了母亲一眼。
“你要说那人的事情最起码等银环走了再说,看吧,她这一晚上的估计又该想去了。”
江玲珑无语的抿了抿唇。
“这点我没想到,得了,她现在走了,我就跟你说了,下午的时候我买布,从芙蓉布庄出来的时候,遇到了刘瑜,那小子看起来似乎比以前瘦了很多,我本想着我们和他爹的事情有官司,就想转身就走了,没想到他却看到我很高兴一样的上前来搭话。”
江九月愣了一下,想起掉落悬崖之前,答应刘瑜,如果回来的早就帮柳小颜看病,可是掉下悬崖之后,直接回了泰阳……自然,此刻她也想起刘瑜所说的关于李银环的那件事情。
“他说谢谢你,你救了柳小颜的命,还请我去看看,这些年来,虽然柳小颜背着我做了不少事儿,但是我心里也和明镜儿似的,她到底也算帮过我的忙,尤其是我怀着你的时候,如果不是她,真的不知道怎么过,所以就去看了看。”
江九月一听之下懵了,她什么时候帮柳小颜看病了,莫非又穿了她不知道?
江玲珑继续道:“我到了他们住的地方,很干净的一个小院落,柳小颜看起来不太好,不过听说再喝半个多月的药就可以下床了,真是没想到,刘瑜居然和柳小颜……”说到最后处,她说不出来,神色却有些复杂。
既佩服刘瑜敢于冲破世俗礼教观念,还带着柳小颜在一起,也有些伤怀自己的感情从头到尾没有得到支持,而且惨淡收场。
江九月以为母亲想到了父亲,轻轻的握了握她的手,“娘……”虽然只是一个称呼,却把很多话都凝注在了其中。
江玲珑回神,看着如此乖巧的女儿,笑了起来,“最好不要喜欢上一个男人,若是真的喜欢上了,也不要轻易放弃,不去体会不去争取,又有什么东西能站在原地等你。”
江九月怔了一下,觉得母亲似乎话中有话,但母亲低垂的眸子里面,除了失神,似乎没有其他。
母亲很少失神呢。
江九月默了默,问道:“那娘可知道,柳小颜的病,到底是谁治好的,我根本就不曾见过她。”
“这个么、……”江玲珑别有深意的看了女儿一眼,只是这一眼包含的无奈多了一些,“刘瑜说是傅随波公子治好的,而且还给了他们一百两银子,说是你给的。”
“他?”
一时之间,江九月不知该说些什么。
傅随波人是极好的,对她也算不错,她并不迟钝,能从某些眼神之中看出一些蛛丝马迹,只是,在云廷渲那晚马车之上脱掉她沾染的兰花的外衣以及清空了傅家送的衣物之后,江九月下意识的想要和傅随波保持距离。
江九月想,她只是不想带给傅随波更多的难堪,也不想欠别人太多情,如此而已。
与母亲又说了几句话,江九月还真的饿了,一问之下,才知道母亲也没吃饭,吩咐厨房准备了几道精致的小菜,母女两人自从云廷渲强势介入之后,就很少一起用饭,这一顿饭在以为母亲出事又安全回来的因素下,竟然温暖异常。
饭后,江九月便回了珊瑚阁,洗漱之后,打算睡觉。
一日没见云廷渲,听云廷汛的意思,是去了雪寒山?约莫是去找私矿吧。
这么想着,江九月宽衣上床,真好,今晚不会有人来爬床,她也不会被鬼压床,早上起来全身僵硬的难受。
将近子时。
一道颀长伟岸的影子,飘到了江九月的床前,透着月光,可以看到他俊逸疏淡的长眉,有些微微的疲惫,黑色长袍拖曳在地,却似乎也沾染了一些尘土。
云廷渲伸手,刚想要掀开被子直接躺上去,却又迟疑了一下,转身,将身上那件黑色长袍脱下,只穿着黑色的中衣上了床榻,掌风一动,床帐飘落。
云廷渲为少女摆了一个舒服的姿势,安置在自己怀中,才闭上了眼睛,原本一直紧绷的神经,竟然奇异的松了。
*
晨光乍泄,江九月醒了过来。
的确没有全身僵硬浑身酸疼,更没有鬼压床,这让她更为神清气爽,坐起身来活动了下胫骨。
不过,她的懒腰还没伸展开,就因为看到床边架子上的黑色长袍僵在原地。
那是云廷渲的衣服。
她昨晚又被人爬床了!
此时,门居然开了,红缨绿柳端着洗漱用具一起进门,放好,对着屏风后侧的方向行了礼,然后才转过身来看江九月,脸上顿时一喜:“小姐醒了?”
他们在看她,而江九月却在看屏风后面的某人。
云廷渲只是穿着中衣,宽大的中衣,勾勒他强健的体魄,长发没有树冠,随着他倾身批改奏折的动作垂落肩头,手中握着朱笔,紧抿的唇瓣因为光线的原因更让人觉得棱角分明而充满魅惑,尤其是那微开的领口下的锁骨,竟然泛着点点白光,如暖玉生烟一般。
云廷渲闻言,也抬头看了床边一眼。
即便隔着纱帐,江九月还是可以看到,云廷渲的视线,似乎一瞬间暖了一份。
也不知道为什么,江九月忽然有些脸红,这阵势,有点像老夫老妻清晨起床,丫鬟……
啊!丫鬟!
“你们先出去!”在思维转过来之前,江九月已经条件反射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径直拉开纱帐起身,去拿架子上的黑衣。
红缨绿柳被她突如其来的高音吓了一跳,连忙躬身低头退出,江九月已经拿着黑衣到了屏风后面的书案前,想要说点什么,忽然觉得自己方才神经质了。
有披风挡着,那俩丫头又看不到什么,最多就是有个影子罢了,她唧唧歪歪什么?
随即顿悟自己方才发神经原来是不想让云廷渲如此衣衫不整的样子,被别的女人看到,这样的独占心里似乎有点那什么……
有些郁闷的搔了搔头,江九月看着手中的衣服,又看着书案之后的云廷渲,没好气的问:“你怎么会在我这?”
“不在你这在哪里?”云廷渲只是方才看了一眼,便没有抬头,继续批改奏折。
江九月噎了一下,不错,这男人自从山崖下面和她在松树洞里靠着睡了一觉之后,就一直爬她的床,搞得她现在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和萧奴儿一样,其实本身就带着极致的媚术,勾引这位每天来骚扰她而自己不知道。
思忖了一下,江九月换了个话题,“你昨晚几时回来的?”
“想我?”
江九月又是一噎,那闷骚货看来又回来了,聪明的做法是丢下衣服转身走人,去洗脸刷牙吃早饭。
只是,脚步才迈出一小步,云廷渲的声音却在身后响了起来。
“你昨日见过云廷汛和金瑞了?”
“嗯。”
“听说还送了他们每人一瓮乌龟汤。”
“……嗯。”
“哦,甚好。”
……这就没了?
江九月眨眨眼,有些意外的转身。“要不要给你也来一碗。”然后她看到云廷渲没有抬头,只是回答:“你的手艺,还是不要。”
只是回答了之后,却有好一会儿没听到江九月的声音,让他不得不抬头去看,却发现江九月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在看他,那眼神看的他忽然有些微微的不舒服,还有些无措,似乎自己好像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但是事实是她做的东西的确不好吃,于是决定尊重自己的味蕾,沉默。
江九月默默的看着他衣衫不整的样子,心情糟糕,柳眉挑起,冷笑道:“那你的意思是无暇做的就好吃吧?!”
云廷渲愣了一下,愣她怎么会知道无暇。
不过随即想到她昨日见过的那两人,便明白其中缘由,“或许。”他随口道。
无暇是谁,他其实以前也是不甚清楚的,只是摄政之后不得不接触,才见过几次,脸都有些记不清楚,自然也不知道她会不会做乌龟汤。
江九月却忽然大怒,手中的衣服直接飞上了云廷渲的脸,让云廷渲本来要写下“准”的朱笔歪倒在奏折上,画成了某个不知名的印记。脸上被衣服罩着,看不清楚,待皱眉拿下衣服之后,江九月已经气愤跑走,只有啪的一声拍门声,似乎响起在他心底深处。
云廷渲皱眉的更厉害,不知一碗乌龟汤怎么惹到她了,打算将剩下的两张奏折批阅完毕,然后叫江九月陪吃早饭,或者他可以勉强喝一口她煮的乌龟汤吧,虽然他知道那汤定然难喝无比。
只是这一低头,就看到奏折上面本身的准字,变成了某种花型模样,花瓣疏淡,虽然歪斜,但是看得出来兰花的雏形。
云廷渲原本的惬意,顿时消失。
乌龟汤?他现在不想喝乌龟汤,想把燕南的兰花全部连根拔掉。
------题外话------
下集预告:马上就要去破私矿里面的那些乱七八糟啦。
另外,祝福送上:各位亲们中秋快乐,合家团圆,生活天天向上,日子红红火火!
☆、V25吵了一架
天气晴朗无间,本来该有的好心情,却被早上的那些插曲给破坏了。
珊瑚阁院内石桌边的软榻上,江九月斜斜的靠在那里,不知道为何,今天有些困,才吃了早饭就睁不开眼睛。
软榻前方的空地上,铁洪面无表情的盯着李银环打弓步。
说实在的,女孩子做这种动作真心不好看,李银环不知道眼前的壮汉子为什么非要她打弓步,两腿分开的这么大,还要维持着让人羞愤欲死的下蹲姿势,若不是提前换了长裤,裙下空荡荡的,简直就是……
用力咬着唇瓣,李银环脸红的鲜艳欲滴,却一点也不敢看铁洪,只有把自己的目光凝注江九月似睡未睡的脸上。
“拳头握紧!”
作为被迫上岗的教练铁洪,态度非常敬业,回想自己曾经受训时候的科目,开始给李银环排课,自然,鉴于她是女子,所以强度和他们当时受训的时候可要差的多了,只是不明白这小姑娘为何动不动就满脸绯红,盯着江姑娘看。
“啊!”李银环轻呼一声,因为铁洪忽然高声厉呵吓了一跳,腿一软,下蹲姿势往下一落,又猛然停住,全身开始僵硬无力,额头也冒出了细汗。
铁洪唇角紧抿,这样一点声响都受不了,那还学什么学?
“马步不稳,是没法学武的,你如果实在受不了,就去跟江姑娘说你不想学了,不然她会以为是我不愿意教。”
李银环微白着脸抬头瞪向铁洪,用力的咬着下唇,却一句话也不说,眸中有一抹受伤的神色划过。
铁洪默了一下,瞥了假寐的江九月一眼,心中第无数次叹气,明明有红缨绿柳护卫在侧,何必还要让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来学什么防身本事?
一看就知道她从没接触过这些东西,连马步都蹲不稳,还谈什么其他?
“虽然我什么都不会,但是我会很努力的。”忽然,李银环道。
铁洪回头,就看到那女子十分慎重的开口,即便是此时已经脸色微白,连弓着的腿都开始微微颤抖,手也因为握拳而骨节泛白,眸中的神采却十足坚定,竟然和认定某些事情的时候的江九月姑娘有点像。
“这样最好。”沉默的对视了好久之后,两人互不相让,铁洪才公式化的说出这句话,然后忽然抬头,看向门口。
月洞门口处,一名羽卫带着一身官服的官煜恭候在那里,不用说也知道,自然是来找云廷渲的。
铁洪对李银环打了一个你自己练的手势,上前领着官煜,到了厢房门口,然后敲门通报。
“进来。”
云廷渲低沉清淡的声音传了出来,铁洪头垂的更低,说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