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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阳侯夫人讥诮道:“泽儿,你以为为母真的不能没有你父亲吗?这么多年来,你以为我还看不透你父亲吗?他是会帮我保护遥儿,但是他却永远不会帮我去毁了你们云家世代守护的楼氏皇族!”
云沐泽眯了眯眼,“母亲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汾阳侯夫人冷笑道,“待来日事成之后你自然就会知道!大婚一事你若是同意那再好不过,你若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云沐泽还未来得及反应,一道低沉的声音就传了进来。
“本侯不同意!”
云沐泽循声看去,随即面容一肃,看着大步走过来之人道:“父亲。”
汾阳侯虽然已过中年,没有年轻时的俊逸,但是却因岁月的沉淀而散发出一股独特的魅力,一双深邃的眸子看了一眼儿子,然后再看向了自己的妻子,只是当他看着妻子的时候,深眸中泛起了一抹深沉的痛,“我不同意这件婚事,待皇上回京之后,我会亲自去向皇上请罪,取消这件婚事。”
“和曲家的婚事是先帝御赐,即使是当今圣上也绝对不会同意解除!”汾阳侯夫人冷冷地道。
汾阳侯正色道:“如今他会同意的!”京中的一连串异动已经表明皇上对他起疑,至少不再如以前那样信任,所以他会同意的。
因为若是云家和曲家联姻,会对朝廷造成威胁。
而那凤氏嫡女……
他看向云沐泽,“曲家的婚事我不同意,但是我也不同意你去风云城。”
云沐泽神色一颤。
“泽儿,她是凤氏嫡女,是未来的皇后!”汾阳侯语重心长地道。
云沐泽浑身一震。
汾阳侯夫人却冷笑:“妾身以为侯爷有多么关心自己的儿子,原来也不过是想着自己罢了!”
“皇上在风云城,你最好什么也不要做。”汾阳侯看着妻子警告道,“你做什么事情我都可以不在乎,但是你若是伤害了皇上……”
“你放心,我不会动你的皇上一根头发!”汾阳侯夫人冷笑道,随即拂袖而去。
汾阳侯眼中闪过一丝沉痛,但是很快就恢复了寻常,他转过视线,神情凝重地看着儿子:“泽儿,为父不让你去风云城除了不想你再与凤氏嫡女有牵扯,还因为另一件事。”
云沐泽心中一凛:“什么事?”
“为父刚刚收到暗报,灵南王的军营有异动。”汾阳侯沉声道。
云沐泽沉声道:“父亲是说灵南王要动手?”
“泽儿,你去走一趟,去看看情况。”汾阳侯肃然道,“为父这些年做了许多对不起祖先对不起大夏的事情,如今凤氏嫡女出事,皇上不在京中,为父不能让灵南王有机可乘!”
云沐泽双拳握了握,“皇上在风云城,孩儿觉得应该去……”
“皇上一向是个谨慎之人,他既然去了风云城那就表明他又自保的能力,而且……”汾阳侯看着儿子,“泽儿,你或许不了解你喜欢的女子,但是你应该了解凤氏嫡女,她是绝对不会这样轻易就出事的!”
云沐泽听出了他话中似乎意有所指,“父亲是说这件事是个幌子?”或者他是认为这件事是曦儿为了达到某个目的而一手导演的。
汾阳侯沉眸道:“她是凤氏嫡女!”
“可是曦儿不会!”云沐泽冷下了面容。
汾阳侯蹙眉。
“我会去灵南王的封底查个究竟。”云沐泽冷声道,随即转身离开,若是以往他会相信父亲的话,但是曦儿就是凤氏嫡女,她是不会这样做的!
汾阳侯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不禁溢出了一声叹息。
第135章 你终于出现了
凤迎曦和夜刹在岩洞内一等就是三日。
三日内,那紧闭的出口并没有打开,似乎那看管这里的人短期内不打算似的。
期间两人只能靠着里边的瓜果和谭中的清水果腹。
所幸两人都是内功深厚的人,也不至于撑不下去。
若是平常人,如今恐怕已经奄奄一息了。
这三日之内也没有任何找到他们。
凤迎曦想了许久,最后得知了一个结论,那就是这条河除了地下的暗河之外,其中的一部分水流还是从地面上流往下游的。
寻找他们的人一地你给会顺着河流往下游找去,若非潜入河底,又恰巧被冲进了暗河,是找不到他们的。
所以如今除非等来那看管这里的人出现或者他们自行从水潭下离开,否则是出不去的。
夜刹曾经想过要下水潭一探究竟,但是始终没有提出来,不是因为不敢,而是因为不想,若不是真的活不下去,他情愿和凤迎曦呆在这里一辈子。
没有人打扰也没有人介入。
曦儿是他一个人的!
凤迎曦说过出去之后就会和他离开风云城回蝶谷,夜刹不是不信凤迎曦的话,只是他也很清楚,一旦出去了,事情必定会有波折。
不是不信她,而是真的害怕失去她。
这三日内,凤迎曦跟夜刹说了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关于她,幼时的趣事,习武的过程,她几乎将她整个成长过程都说给了他听。
夜刹安静地凝听着,并且一字一字都记在了心里,他与她认识了这么多年,所了解的却还没有这三天内这么的多。
夜刹甚至有些感激素女宫主将他击下了悬崖,否则他也不会有这个机会听到这么多事情。
除了自己的成长过程,凤迎曦还说了她与燕雪遥十年的纠缠,她把他们之间的一切都坦白地说了出来,既然她打算要和夜刹在一起,就不希望有任何的隐瞒。
她一直注意着夜刹,他在听着她说这些事情的事情,神态并没有多大的变化。
凤迎曦看着陪伴着自己身边的男子,心头泛起了一丝隐隐的酸疼,若说这个世上对她最包容的人,那就是他了。
即使是宸哥哥,他若是认为她的做法是错的,也会动手纠正,即使一开始他也是纵容着她,但是却不会永远纵容下去,就如这一次一样。
而夜刹,他此刻的包容似乎在告诉她,无论她做了什么想些什么他都会无限度地包容她。
凤迎曦忽然觉得上天对她也并非只有戏弄,还是给了她许多宝贵的东西和人。
这一生不过十六个年头可是经历的却比前世整整半辈子还要多。
而这一辈子,她也不必落得个一无所有的下场。
凤迎曦知道,不管将来如何,身边的这个男人都会一直陪在她的身边。
因为夜刹是一个傻子,一个不择不扣的傻子!
这一刻她忽然间想起了其他的几个人。
她没有想将他们放在一起比较,只是却还是知道,不管是公孙青渊或者是陶吟风他们都不会如夜刹这样完完全全只为了她。
她不是怪他们,因为他们和夜刹相比对了一份家族的责任。
而夜刹,他不需要承担起一个家族。
不管是顺从自己内心的感觉还是出乎自私的考虑,她都会选择夜刹。
因为后半辈子,她只想有一个人永远爱着她且不会离她而去的人。
没有太多的爱恨纠葛,也不需要太多的利益筹划。
只是驰马扬鞭,潇洒江湖的洒脱人生。
凤迎曦在说完了和燕雪遥十年的纠缠之后,却发现心中的痛竟然少了许多,就像是压抑的心一瞬间松了开来似的。
或许,她将这些事情说了出来之后发现原来她与燕雪遥之间也并非只有痛苦,而没有快乐的。
那些快乐的回忆冲淡了心中决裂的痛。
凤迎曦知道,她可以放下过去的事情,就算现在这一刻不可以,接下来她还有几十年的时间,而且,她一直相信,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时间冲不去的,或许到她老了的时候,还是会记得燕雪遥,只是已经成了一个回忆。
她又想,若是前世她没有那样无声无息地死了,或许她也是可以放下过去重新开始的。
凤迎曦说完了自己的事情随即问起了夜刹的过去。
她只是知道夜刹是血煞宫主的养子,他的父母也是死在了灵南王楼承乐的手中,可是,除此之外,她对他的事情却一无所知。
夜刹的眸光一直柔和,神色也宁静,可是当他听见了凤迎曦问起他的小时候之时,脸色骤然大变。
凤迎曦也惊愕不已,“夜刹哥哥……”
不过是一个小小的问题罢了,为何他这样的惊恐不安?
夜刹看着她,嘴唇颤抖着,面容扭曲的有些可怕。
凤迎曦有些心惊,不仅是因为他难看的脸色,更因为那双始终温柔地看着她的眼中此刻藏着一种深沉的痛苦。
夜刹的脸庞开始颤抖,似乎在挣扎着什么似的。
“夜刹哥哥。”凤迎曦看着他,“若是不想那就不要说了,我只是问问而已,并没有什么重要的。”
此刻凤迎曦后悔不已。
她虽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但是夜刹能够成为名震江湖的第一杀手必定经历也许多的磨难和痛苦。
她在揭他的伤疤!
凤迎曦凝视着他,“对不起夜刹哥哥。”
夜刹唇边溢出了两个字:“曦儿……”
凤迎曦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算了夜刹哥哥,我不想知道了,而且,过去了的已经过去了,并不重要。”
夜刹的身体忽然间用力颤抖了一下,随后喷出了一口血。
他的血喷到了她的手掌上。
夜刹的脸随即又渐渐地染上了血红,就像前两次一样。
凤迎曦大惊,这三日内夜刹并没有再出事,甚至经过运功调息之后,连内伤也好了,可是为何他还会这样?
震惊过后,她第一时间就是转过他的身体,盘腿双手覆在他的背上,闭眼运功。
如同前两次一样,凤迎曦只要一将内力输进了夜刹的体内,就感觉像是有一股力量在吸收着她的内力一样,幸好有了前两次的经历,她这一次也安心了些许。
如前两次一样,直到自己的内力将要耗尽之时,她方才收回内力。
这时,夜刹的脸色已经恢复了正常,只是却还是昏迷不醒。
凤迎曦扶着他躺在了石床上,然后坐在一边运功调息,直到内息平复之后她才睁开了眼睛,这时候,夜刹还是没有醒。
即使是昏迷着,夜刹的神色还是扭曲挣扎,像是受了极大的痛苦一样。
“夜刹哥哥……”凤迎曦坐在他的身边握着他的手,却叫不醒他。
他究竟怎么了?
看他这样的情形像是梦魇,可是为何会梦魇?
那诡异的红潮又是因为什么?
凤迎曦猛然想起夜刹说过那些白衣蒙面男子很可能是楼濯宸口中的风兰一族的刑者,而夜刹也跟她说过,她的内功九重天也是出自风兰一族,她为他疗伤之时出现的奇怪现象……
她的脑海中随即浮现了一个词——咒术!
之前燕雪遥跟她说过,赫伯曾经对她下了死咒,但是却没有应验,所以她一直不相信这个世上有所谓的咒术,还有那素女宫主,若是她真的会咒术为何不用?
忽然间,她的脑海中闪过一道灵光。
夜刹跟她说过,山崖之上风兰刑者一开始围攻的人是素女宫主,夜刹是为了救素女宫主才会介入的。
难道素女宫主也风兰一族有关系?
风兰一族会咒术,而素女宫也是以咒术名扬江湖……
凤迎曦感觉这两者间一定有些关系,但是一时间却理不出个所以然来。
只是这些事情都不重要,若是夜刹真的是被施了咒术,那他们就不能继续呆在这里等下去!
他们必须立即出去,找到那些风兰刑者,从而解开这个咒术!
“我不会让你有事,一定不会!”凤迎曦看着夜刹,沉声道,上一辈子她救不了自己所爱之人,这一辈子她不想再重复这个悲剧,她的人生绝对不能再是第二次悲剧!
凤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