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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那个小包袱,查看着还有什么适合用的。
公孙青渊先是一怔,随后唇边泛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是,不需要理由,你能信我,我很高兴。”
凤迎曦手一抖,差点把一包袱的药瓶给洒了一地,“这些药你看有没有用,我先出去,不妨碍你了。”说完,将包袱塞到他的手中,随后转身出了房间。
公孙青渊目光凝着她的背影,唇边的笑意更深,须臾,他转向云沐泽,细心地诊了诊脉,脸色渐渐地凝重起来。
凤迎曦出了房间,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平息住凌乱的心跳,自上次说白了之后,她以为公孙青渊会换另一种态度面对她,如今他的确是换了,却不是她所想象的那种温文有礼冷淡疏离,反而更加的晦涩不明。
公孙青渊真的喜欢她吗?
或许是。
只是以他的聪明和谨慎不可能不明白,以她的身份,他若和她纠缠下去,对他、
对公孙家、对四大世家都没有好处。
只是为何他还是选择继续这样?
公孙青渊不是燕雪遥,不是每做一件小事都藏着极深的寓意,方才他的态度倒想是一个抓到自己的心上人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时,想要质问却师出无名的愤怒。
“姑娘。”一道紧张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凤迎曦看向来人,脸色微沉:“你叫什么名字?”
“属下李墨。”说话的正是方才的带头侍卫。
凤迎曦沉吟了片刻,道:“方才的事我不想见到第二次。”
李墨迟疑:“属下……”
“李侍卫,不该问的就不要问,不该知道的就不要知道,不该看的即便是看见了也要立即忘掉,这些规矩你不会不明白。”凤迎曦冷冷地道。
李墨面上一惊:“属下明白!”
凤迎曦看了他半晌,“很好,下去吧,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是。”
凤迎曦眯了眯眼,这些年忙于在外,似乎许久未曾管管这些凤氏铁卫了,爹爹留下来的势力,待风云城之事了结后或许也该好好整顿一下。
“你不信任凤氏铁卫?”公孙青渊不知何时走了出来,目光疑惑,凤氏铁卫乃凤家的私兵,大夏朝廷禁止大臣勋贵养私兵,除了凤家。
凤迎曦转过身来:“青渊公子为何这么问?”
“感觉。”公孙青渊淡淡地道,目光直射她的眼底,似乎要看透她的心,这些日子的接触,他可以清楚地看出,她的防备之心极重,不易信任于人。
凤迎曦笑了笑:“你错了,我不是不信,只是有些东西,不想要而已。”
公孙青渊疑惑:“为何?”
凤迎曦但笑不答,“云哥哥的情况如何?”
“他需要静养。”公孙青渊轻描淡写,“我想我需要在这里小住几日。”
凤迎曦蹙眉道:“这个我恐怕不能做决定。”
“你若想他平安无事,最好答应。”公孙青渊道。
凤迎曦面色凝重起来:“真的这么严重?”
“你乃蝶谷谷主,不会连这个也看不出来吧?”公孙青渊不解地道。
凤迎曦尴尬地笑了笑:“我不谙医术。”
公孙青渊诧异。
“既然如此,你便留下吧。”凤迎曦想了想道,“待会儿云哥哥睡穴解了后,我会跟他说的。”
公孙青渊皱眉道:“我不喜欢你这么称呼他。”
凤迎曦心头一颤,眼帘低垂,沉吟片刻,低声问道:“青渊,你喜欢我?”
公孙青渊似乎没想到她如此直接地问出口,稍愣了片刻,“是。”声音很淡,却带着毋庸置疑的肯定。
凤迎曦抬眼,正视着他:“你有没有想过,或许你只是怜惜我而已,男人对女人产生怜惜之情其实很容易,只是青渊,怜惜非爱。”喜欢也不是爱。
公孙青渊瞳眸温润,凝视着她,“你不是我,又如何知道不是爱而是怜惜?”
凤迎曦双手紧握,抑制了指尖的颤抖,轻声问道:“为什么?”
公孙青渊沉吟了一会儿,微笑地道:“许多年前,我二叔告诉过我,如若将来我碰上一个人,她会令我心痛,使我想要不顾一切去拥有她、保护她、怜爱她,那么,一定不要错过,否则我一定会后悔莫及。”
凤迎曦满脸诧异,片刻后方才回过神来,“青渊,你可知,你二叔最终选择的人是谁?”
“知道。”公孙青渊淡淡地道。
凤迎曦眼睫毛悄然垂落,掩盖住了思绪,“或许你选的会比你二叔选的人更加的不堪。”
公孙青渊笑容更显温和:“我相信,我的眼光不会比二叔的要差。”说罢,他起步离去,似乎心情非常的好,“我回秦家一趟,有些药物需要准备,傍晚时分就会回来,如若云世子醒来,劳烦转告他,休养需平心静气,清——心——寡——欲。”最后四个字,带着咬牙切齿的警告意味。
凤迎曦闻言,脸颊倏然发烫,他果然是都看见了,什么清心寡欲,分明是在说给她听的!
公孙青渊,什么时候也变得这般的阴险!
不过云哥哥无事,倒也松了一口气。
第六十五章 仇天
距风云城四百里的小镇内的血煞宫分舵刚刚经历了一场大战,一片狼藉。
夜刹一进门,就见几个血煞宫的门人狼狈不堪地倒在地上嗷嚎着。
“谁!”正在哀嚎的大汉见有人进来,以为那些恶鬼去而复返,立即撑起身子,握紧长剑,指着眼前的黑衣男子,喝道:“你是何人?”
夜刹冷冷地扫视了四周,最后定下了拿剑指着他的那个大汉,“这是怎么回事?”
大汉一愣,虽然认不出眼前的男子,但是他腰间的长剑他却是听闻过,当即大骇道:“你是夜刹?”
“谁是这里的掌事?”夜刹不答反问。
“我是……”角落的中传出一道虚弱的声音。
夜刹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六十开外的灰色长袍老者踉跄地走出,身上脸上满是血污,眸光却是炯炯有神:“你是夜刹?”
“是。”夜刹点头道。
灰袍老者怔了一下,随即噗通地跪下:“少主,求你救救我们吧。”
四周受伤的人纷纷停下了哀嚎,震惊地看着这一幕,天下第一杀手夜刹是他们的少主?!
夜刹蹙了蹙眉:“这是怎么回事?”
“我们也不知道,忽然间冲进了一群黑衣人,他们什么也没说,见人就伤。”灰袍老者悲怆地道,“少主,这些人欺人太甚,分明不将我们血煞宫放在眼里,少主,你一定要为血煞宫讨回血债!”
“可有人身亡?”夜刹沉声问道。
灰袍老者一愣,道:“没有,兄弟们都只是受了伤。”少主不说他还不觉得,如今少主一提,他方才发觉不妥,那些人行动迅速,手段狠辣,却没有杀一个人,那些人的目的究竟为何?
难道只是为了挑衅?
夜刹脸色微变,心中生了一阵刺痛,曦儿这么做,不是为了出气,不是为了报仇,而是为了将义父引出来吗?
和剿灭风云城内的分舵不同,城外的分舵只不过是捣乱,伤人,而不杀一人,她是在逼义父出面!
曦儿若是想见义父,他一定会帮忙的,可是她却选择用这种方法,那原因就是……她不信他。
因为他隐瞒了和血煞宫的关系,所以她便不信他吗?
“少主……”灰袍老者疑惑地叫道。
夜刹闭了闭眼,道:“安置好受伤的人,还有,不要再叫我少主。”说罢,转身离去。
如果不是这次事件,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和血煞宫扯上关系!
自然不愿意当那个所谓的少主!
灰袍老者一惊,“少主……”
“这件事义父会处理。”夜刹头也没回地留下了一句话,继续起步离开,只是还未走出分舵的大门,就被一人挡住了去路。
大门前,一道黑色的人影负手而立,脸上带着一个银色的面具,只露出一双锐利的鹰眸。
夜刹神色倏变,脱口而出:“义父?”
黑衣银面,血煞仇天。
来人正是血煞宫宫主仇天。
灰袍老者和其余血煞宫门人当即下跪:“恭迎宫主!”
仇天眸光阴沉,定在了夜刹身上:“你似乎知道是何人在挑衅我血煞宫。”
夜刹敛了敛心神,冷笑道:“义父这话该去问另一个人。”
“谁?”仇天沉声问道。
夜刹冷笑:“血卫重现,义父认为何人有这个本事?”
仇天瞳眸微微一缩,“血卫?!”
“这件事错在于血煞宫,义父在找人讨债之前必须先清理门户。”夜刹正色道。
仇天沉吟了片刻,“是蝶谷的人做的?”
当今世上,如若血卫重现,那必定出自无量门,只是燕雪遥用血卫对付姑娘风三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夜刹面色一寒:“义父……”
“能让你出面的,天底下除了姑娘风三,恐怕再无他人。”仇天打断他的话,低沉的声音中似带有笑意:“不过夜儿,血煞宫多处据点被毁,这件事我必须给所有人一个交代。”
夜刹讽刺道:“义父是想继续包庇她吗?”
仇天眯了眯眼:“素儿正与她母亲一同闭关。”
“能从密室中拿到血卫培养的方法,整个血煞宫除了她,恐怕不做二人。”夜刹冷冷地道,“这次的血卫虽和血煞宫并无直接关系,但是血煞宫管教不严,以致祸害他人,难持其咎!”
仇天眼中掠过一抹无奈之色:“夜儿,以姑娘风三的武功,即便是血卫也未必是她的对手。”
夜刹冷笑:“义父可知,她差点死在血卫手中?”
仇天沉眸:“真有此事?”姑娘风三出自蝶谷,如若她真的死在血卫手中,那蝶谷和血煞宫就会结下仇恨,那对……
“义父若是不信,大可去查。”夜刹继续冷笑,“这件事因她而起,义父若是想给血煞宫所有人一个交代,那便要先处置她,至于她是否在闭关,义父最好亲自去素女宫查探清楚。”
仇天静默片刻:“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义父很清楚。”夜刹勾着嘴角冷笑道:“素女是个什么人,你该很清楚,武林大会召开在即,燕雪遥放话对武林盟主一位志在必得,你认为她会在这个时候乖乖地和夫人闭关修炼?”
仇天眯眼沉思片刻:“这件事我会查清楚。”
夜刹闻言,冰冷的唇边溢出了一抹讥诮,“若有下次,义父也不要怪我手下无情。”
仇天眸光一沉:“夜儿,素女是我的女儿,也就是你的妹妹,你为了姑娘风三连多年的兄妹之情都抛诸脑后吗?”
“义父,如若我不念兄妹之情,她早就死了。”夜刹狠戾地道。
仇天叹了口气:“夜儿,姑娘风三是什么样的女子,你该清楚,你确定是她吗?”
他曾经想将素女许配给他,不料他断然拒绝,而且一怒之下离开了血煞宫,而素女却看上了燕雪遥,甚至不惜将盗取血卫的培养秘籍送与他,以致惹出了今日之祸。
而姑娘风三除了声名狼藉之外,更是燕雪遥之死敌,这一次燕雪遥动用血卫对付她,恐怕仇恨又深了。
他实在不想看见他的义子和女儿为了两个外人而反目成仇。
夜刹冷笑道:“曦儿是什么样的女子我很清楚,义父无须担心!”
仇天双眸倏睁:“你说什么?!”
夜刹不明所以,“义父……”
“你刚刚叫她什么?”仇天满目震惊。
夜刹皱起了眉,心底随即升起了防备,“义父?”
“她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仇天继续问道,言语急促而焦急。
夜刹沉了沉眸:“义父问的太多了。”
仇天似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吸了几口气,平静地道:“她屡屡挑衅血煞宫,该不会只是为了报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