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凤迎曦强打起精神,“我……没事……救……云……哥哥……”
公孙青渊当即点点头,扶她坐下,旋即飞身介入战局。
燕雪遥见公孙青渊出现,黑眸猛然收窄,掌风带上了雷霆万钧的气势。
三人对一人。
虽然蓝衣卫和云沐泽有伤,但是攻势却是不减。
而公孙青渊也是全力迎战。
燕雪遥以一敌三,竟也为落下风。
打斗进入相持阶段。
蓦然,蓝衣卫面色一变,大喊一声:“世子!”
云沐泽立即分神看去,却见那蓝衣卫死死地盯着凤迎曦的方向。
公孙青渊随即看去,却见一个一身红袍面带金色面具的男子抱起凤迎曦跃起施展轻功而去,他脸色一变,惊叫道:“红裳金面,宫九幽!”
只是他的话才一落,就迎面受了一掌。
燕雪遥掌风一扫,将三个对手纷纷击落,旋即衣诀一扬,跟了上去。
公孙青渊来不急调息内息,随后也追了上去。
江湖传闻,宫九幽放话出来要将姑娘风三碎尸万段,虽然不知道这个消息是否和陶吟风一样是误传,但是若是真的,那她就会有生命危险!
云沐泽陡然吐出了一口血,也同样追了上去!
他们追了不到一里就发现了宫九幽的影子,而且不只一个。
公孙青渊看着面前三个相同的背影往三个方向疾奔而去的,面色不好地惊喝道:“幻影迷踪!”千影门的独门绝技!
云沐泽追上来听了之后,脸色更为难看。
燕雪遥的脸庞扭曲至恐怖,提气一喝:“宫——九——幽,你——若——伤——她,本——宗——必——定——踏——平——千——影——门——”
声音随即响彻四野!
须臾,另一道声音传来:“哈哈……本主恭候燕宗主大驾光临……哈哈……”
燕雪遥眸子精光暴涨,随即往中间的那道影子追了上去。
公孙青渊和云沐泽也随即跟上。
树林中,宫九幽抱着凤迎曦,一路飞奔,所至之处寸草未动,痕迹全无。
凤迎曦正运功至极被人忽然抱起带走,一时间也未曾理会,在得知带走她的人乃宫九幽,就更加不准备防备,聚精会神地运起九重天。
按照之前的尝试,九重天的确能够压制体内的灼热之火,然而如今,单单是运气已经不足以压制那灼热之火。
她需要雪玉丹!
念头一动,她旋即伸手入怀,正欲发出求救信号。
自从上次血卫一事后,她的身上便随身的带着,只是她还未放出,就被宫九幽给发现了,一手抢下。
只见他把玩着手中的信号火石,满目嬉笑,“真没想到堂堂的姑娘风三居然要跟人求救?本主可是记得有人说过,要向求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说罢,扬手扔了她的希望。
凤迎曦瞪大了眼睛,“你——”只是才一开口,凝聚的真气随即往外散,灼热之火燃烧的更加猛烈。
一怒之下,她张开嘴,狠狠地咬着他的肩膀,用以泄愤。
宫九幽怎么也想不到她居然动口咬人,当即大喝:“死女人,你疯了!”
凤迎曦根本不理会他,俨然真的成了疯子一名。
“你放手!”宫九幽大声嚷着,“不!你放嘴!”
凤迎曦仿若未闻。
宫九幽扬手就要往她身上挥去,却见她送了口而及时收回,正欲开口怒骂却见凤迎曦忽然双手握住了他的脖子,双眸布满了血丝,一字一字地喝道:“带我去有水的地方,若是我死了,你就等这一辈子为千影门做牛做马做到死吧!”
“你以为本主怕你吗?”他大声讽刺道。
凤迎曦咬着牙道:“不信你试试!”
宫九幽眸光森森地看着她好一会儿,“你最好是知道,否则本主一定要死的比现在还痛苦百倍!”
说罢,抱着她身形一动,随即消失无踪。
当宫九幽将她扔进溪中之时,凤迎曦已经几乎处于崩溃边缘。
夜中冰凉的溪水减轻了皮肤的灼热之感,她没有理会一旁饶有趣味观赏着的宫九幽,立即凝神运功。
凤迎曦如入虚幻之境,一冷一热的两股气流在她的体内就像两个顽皮的孩子,一会儿对抗,一会儿和平相处,一会儿大打出手。
不久之后,两个顽皮的孩子似乎玩累了,渐渐地融合……
冷热气流逐渐结合为一股,游走在她的四肢百骸,每一寸血脉……
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她的体内升起。
凤迎曦并不知道,在她运功期间,自她身处之地开始,溪水渐渐地凝结断流,最后成冰。
宫九幽一开始只是抱着看戏的态度,只是在发现溪水断流之时,神色开始变得惊诧起来,沉思了半晌,他决定上前弄个究竟,只是他还才踏出几步,却觉一股至阴至寒的气息迎面扑来。
即使宫里深厚的他也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
眸光一凛,运功护住心脉,再度上前,只是这次迎面扑来的阴寒之气更浓,他更是震惊地发现,水中静坐的女子身边竟然结起了冰,而且结冰的速度非常的快。
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寒气越来越重,波及的范围也越来越广。
寒气所到之处,水面结冰,草木蒙霜,空气冰寒。
……
不远处,陶吟风正施展轻功穿梭于密林之间,忽然一股森寒之气袭来,他猛然打了一个寒颤,停下了脚步,望向寒气袭来的方向,眉头皱了皱,旋即转身往那边走去。
……
宫九幽大惊之后,却发现这森寒之气已经侵入了他的心脉,连忙盘腿坐下运功护住心脉。
当风迎曦从虚幻之境回过神之时,四周的景物已经处于冰封状态,她缓缓睁开眼睛,随后骤然喷出了一口温热的鲜血……
当她陷入昏迷之时,脑海中浮现了师父生前的一句话——九重天大成之日可冰封千里……
与此同时——
御水山庄
漆黑的房间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之气,赫伯盘腿坐在地上,室内死一般寂静。
骤然,死寂中传来了一声吐血声。
赫伯猛然吐出了一口血,随即不敢置信地张开眼睛,即使在黑暗中也可看见他眼中脸上的惊恐之色,“不……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不……宗主……宗主——”
与此同时——
素女宫
密室。
这是一间石玉室,以中央的圆形白玉石台为中心,四周耸立了无数块白玉石碑,碑上隐隐地刻着一些字。
这些石碑皆围绕着中心的白玉石台,最为奇怪的是,石碑上竟散发出隐隐的森寒冷气,如冰块一般。
白玉石台中,一个身着白衣,面带白纱的女子盘腿而坐,周身弥漫着一层薄薄的白雾。
蓦然,这层白雾顿时消失,不是散开而是忽然间消失无踪。
石台上的女子猛然张开眼睛,溢满了不可思议。
女子的眼睛很美,美的动人心魄,然而却也有着让天地生寒的阴鸷与恨意。
她呆坐了许久,最后陡然大喝,眸子内的阴鸷和恨意像是要天地间的一切美好摧毁殆尽,“不可能的,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没有死……怎么可能没有死!”
她猛然站起,狂声大喝:“她居然没有死!她居然没死!凤飞扬,你骗我!你又骗我!”
女子怒极地挥出一掌,身旁的石牌轰然倒塌,发出一声巨响,声音阴沉的让人战栗,“凤飞扬,你以为你这样就可以保住她了吗?不!你只会让她死的更惨,死的更惨!”
……
陶吟风赶到之时就见凤迎曦晕倒在冰面之上,浑身笼罩着一层薄冰,而宫九幽则盘腿坐在旁边,闭眼运功,身上也沾上了一层薄霜。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他大惊失色,立即跃上冰面,运功击碎困住她的冰,将昏迷的人儿抱起,旋即覆手在她的背部,欲运功为她驱散寒气,然而不管他如何输功却始终被她体内的气息排斥着,无措之下,他只好放弃运功,将她抱出冰面,想生火,却见四周早已被冰住了,根本找不到可以生火的木材,只好脱下了外套紧紧地裹住她让将她抱在怀中,用身体的温度温暖她冰冷的身子,一边呼唤着:“曦儿?!小曦曦!”
凤迎曦只觉一股暖流渗入心中,眼皮动了动,睫毛上的霜色渐渐地化为了雾水,凝成晶莹。
陶吟风低下头,靠近她的脸庞呵着暖气,“曦儿?你醒醒?”
凤迎曦眨了眨睫毛,晶莹的雾水滑落脸庞,颤动的眼皮缓缓地睁开,模糊见,看见了眼前似乎有一个人影在晃动,“你……”
陶吟风面色一喜,将她紧抱在怀中,“没事了,没事了。”
凤迎曦渐渐地恢复心神,耳边的声音熟悉异常,她迟疑地问:“烂萝卜?”
陶吟风一愣,还是接受了,皱眉道:“是我,你没事吧?”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这里为何像是被冰封过一样?而她为何会在这里?
凤迎曦终于看清了眼前这张脸,“我没事,只是……”她想动了一下,却发现浑身无力,“我……”
“你先别动。”陶吟风将她抱起,“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凤迎曦没有反对,此时心中有太多的疑惑,她需要冷静冷静。
老头子口中所谓的幻情之毒到底是什么?
如今那毒是否已经解了?
为何那毒发作会让她练成了九重天?
为什么如今她的体内的气息会如此的奇怪?
太多太多的为什么需要解决了!
正当陶吟风抱着她转身要离开之时,忽然传来了一声低低的呻——吟声。
陶吟风这才想起了旁边还有个人,他看着地上的男人,挑眉道:“红衣金面,千影门门主宫九幽?”
宫九幽也渐渐恢复了意识,睁开的眼却还是浮现了一抹迷茫之色。
陶吟风见状,倏然间动了杀机,这个男人在这里,定然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而且这个男人一向和曦儿不和,难保这里变成这样不是他弄得!眸光一沉,掌中凝聚着内力,正欲出掌。
“别伤他……”凤迎曦轻声道,“不关他的事……”
宫九幽踉跄地站起身,“你……”
他只吐出了一个你字,就被一声轻微的噔声给打断。
随后,他脸上的金色面具忽然间掉了下来,砸在了布满冷霜的草地上,露出了一张稚嫩的面容。
月色下,眼前的面容天真童稚、纯洁无暇,宛若十一二岁的小娃娃,在被寒气侵袭后,这张娃娃脸红彤彤的更是可爱至极。
陶吟风惊愕地瞪大了眼睛,随即转为诡异,“你真的是宫九幽?”
这哪里是男人的脸!
分明是小孩子!
这时他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那就是武林中从未有过见过千影门门主的模样,每当他出现之时和血煞宫宫主一样,都带着面目,只是他的是金色而仇天是银色。
如今,看了这张脸,他完全明白了。
若是江湖中人得知千影门门主长了这么一张脸,恐怕千影门百年声望即将毁于一旦。
凤迎曦也笑了起来,“九幽小笨猪,姐姐今天累了,等哪天有空再去找你玩儿。”
宫九幽的眼中倏然冒出了两簇火焰。
陶吟风也笑嘻嘻地道:“到时曦儿也要叫上我哦!”
“好说好说。”凤迎曦苦中作乐。
宫九幽愤怒地咆哮道:“再说本主就杀了你!”
凤迎曦不以为然地挥挥手:“这也好说,等哪天九幽小笨猪伤好了再来找我,到时姐姐我一定好好奉陪。”
陶吟风也正想说句话却闻附近有人的脚步声,立即抱着凤迎曦施展轻功离开。
宫九幽自然也听到了,对着凤迎曦消失的方向咬了咬牙,旋即起身消失在黑夜中。
当燕雪遥三人找来之时,见到的只是一片冰封过的苍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