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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多少吃点吧,小姐,本来生病时,人的身子就弱,再不吃点东西,这病好的自然也是慢的。”点朱在一边劝着,看着躺在床榻上病恹恹的小姐哪还有平素的俏皮样子,眸里也是涌上满满担忧。
两人正在屋里低低交谈着,忽然听闻外面门开的声音,接着是翡翠行礼的声音:“姑爷。”
“小蛮怎么样了?还睡着么?”花满堂的声音沙哑的疲惫,说话时还吐出外面带来的一丝冷气。
“回姑爷,小姐喝了药,身子已经不发热了,只是反反复复的总是睡不安稳,时睡时醒的。”翡翠如是道着。
花满堂点了点首,而后便几步走到火盆前将身上的冷意都驱走后,方才进了内室,瞧见点朱正有些为难的瞧着床榻上的人儿。
“怎么了?”花满堂走到床榻前,蹙眉问着,在瞧见锦被内那张苍白的面庞时,眉头更是蹙的紧了些。
“姑爷。”点朱回头瞧见走过来的人,迭忙起身一礼,接着回道:“小姐一天都没吃东西了,只说自己没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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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嫁了 卷三:18
卷三:18(2082字)
闻言,花满堂略略一顿,接着吩咐道:“点朱,你去叫李兴到极品楼里让王师傅做些点心带回来。”
“是。”点朱应声退下,心想着还是姑爷有心,小姐对极品楼的点心向来是赞不绝口的。
“怎么弄的?昨日里不是还好好的么?”花满堂俯身在床榻,修长的手轻抚上她苍白的面颊,眸里几许担忧,几许心疼。
胡小蛮轻笑着说道:“大夫说是不小心染了风寒。”
“我方才回来时听娘说了,这会身子还难受么?”花满堂的手指挑起她额际的散发,温柔的顺到耳后。
“喝下药已经好多了,你刚回府?”似是不想再继续这个问题,胡小蛮转了话题问道。
“恩,年底要处理的琐事太多,昨晚我同爹忙完时已经是下半夜,就去了临间的厢房,只是一夜而已,你怎的就把自己弄成了这个样子,恩?”花满堂低低的语气似是轻斥,只是却没有任何斥责的味道,反而是懊恼多些,早知道,说什么也要回来睡得,定是她夜里没注意,着凉了。
胡小蛮看着他皱眉的模样,也轻轻笑了起来:“你怎的跟我娘似得了呢,啰里啰嗦的,真是烦死了。”
“还敢嫌我啰嗦,恩?你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我还没同你算账呢?”瞧见她有心情开玩笑了,花满堂心里也暗暗松了口气,出口戏谑着她。
胡小蛮整个人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两个大眼睛,鼻音重重的说道:“你去叫翡翠给我烧盆热水来吧,我想洗个澡。”
“洗澡?”花满堂闻言,眉头顿时皱的纠结起来。
“恩,浑身都是汤药味儿,简直是恶心的要命。”胡小蛮不满的凝着眉心。
“不行,大夫刚叮嘱了要好好在屋里呆着,连外面的风吹了都不行,你竟然还想洗澡,等身子好了再说吧,啊?”花满堂怎能同意,这女人就不能消停会吗。
闻言,胡小蛮倒是没再说什么,只是径自翻了个身面朝里躺着,没有再理会他,无声的抗议着。
花满堂瞧见她这样子,无奈却宠溺的笑了笑,唤了几声“小蛮”,某位佳人却是甩也不甩他。
花满堂便径自脱了外衫和衣躺到床上,连人带被的拥到了怀里,不住的逗弄着某位生气中的佳人,直到外面传来点朱的声音说道:“姑爷,点心已经拿回来了。”
可是稍后,花满堂却是再也笑不出来了,因为胡小蛮起初还被那些点心多少引出了几分食欲,可是在一口下肚后,登时,胃里一阵作呕,吐了个天昏地暗,连喝下的汤药都吐了出来,直到吐得胃里只剩酸水,仍是在那里干呕着……
花满堂小心翼翼的将她揽到怀里,一只手轻轻的拍抚着她的背,眉头紧紧蹙起,面色很是难看。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满堂冷冷带怒的冲着恭身立在一边的大夫问道。
那大夫大晚上的晚膳还未来得及用就被花府的小少爷一个命令揪来,此时又是这般怒气冲冲的样子,当下心里也是一阵忐忑不安。
“回小少爷话,这……小少夫人先前应是胃就不太好,而今又……”话还未完,便被花满堂带怒的声音打断。
“废话!我是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你在这里啰里罗嗦的尽说些无用的!”花满堂本就心焦,听他如此一说,当下便怒气全发。
“点朱,你差人先送刘大夫回去吧。”一直默不作声的胡小蛮觉得胃里没那么难受了,方才气息虚弱的开口说道。
点朱看了一眼面色暗沉的姑爷,遂小心的应了声,迭忙领着那刘大夫退了出去。
“你这是做什么?就跟别人欠了你多少银子似得?”胡小蛮低笑着,在某人欲发作前接着说道:“我一到冬日里本来胃里就有些毛病,昨晚半夜因发热口渴就起来喝了被凉茶,又加上今日里空着肚子喝了这么多令人作呕的汤药,我说不吃东西你非不听,瞧瞧现在弄成这个样子了,居然不自我检讨一下,还在这里发脾气唬人?切!”
花满堂的气也渐渐消了些,只是眸里仍是满满的担忧,兀自沉默着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她。
胡小蛮无奈一叹:“你去叫人给我熬点清淡的粥来吧,方才胃里都吐干净了,这会儿空空的有些难受。”
花满堂小心的将她放平到床榻上,盖好锦被,方才走了出去。
胡小蛮看着他的身形转出了屏风,而后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算了,不想那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了,至少她看的到的那双眸里的关心是真诚的,那语气里的焦急和担忧是发自内心的……
可是,花满堂你知不知道,坦诚以待不只是说说而已,我可以问你一次,问你两次,但是我也会有累了的时候,会有不耐烦的时候,我不会每次都那样追着赶着去等你解开所谓的疑惑,我胡小蛮,从来,就没有那样的耐心……
而自这日后,胡小蛮的伤寒一直拖拖拉拉的没有好利落,而在这七八日里,花满堂几乎很少出府,依然忙碌,只是把所有需要过目的账本都搬到了两人的寝房里,以方便每日盯着某个总是偷巧的人喝药,用膳。
待胡小蛮病好的差不多的时候,花满堂手里的事情也几乎弄完了,毕竟已经到了腊月中旬了,该打发回家过年的伙计也走的差不多了,所以花满堂有了近两个月来难得的闲暇时光。
胡小蛮心里也乐得轻松,因为这些日子她都没有瞧见柳云灵,听说是回别院去住了。
就在花府上下忙着准备年货的时候,却突然接到了京都来的圣旨,原来是花满堂在宫里的姑姑花容艳——惠贵妃今年得了皇上的恩赐,要回来探亲,一并在花府过年。
这无异于是天大的喜事和恩赐,当下,全府上下又是忙得不可开交……
就这么,嫁了 卷三:19
卷三:19(2072字)
关于花满堂的这个姑姑,胡小蛮先前有所耳闻,毕竟胡花两府正是因着这花容艳当年被选进宫中的事情……由此,两府的关系才算是淡漠下来。
而这花容艳,也的确是为花家的祖上争光,以一介平民女子的身份坐上了而今这贵妃的头衔,足以看得出有多受皇恩的荣宠。
在全府上下忙活了十来日终是将一切都打理的妥善周全时,花容艳的轿子也抵达了临江城,一路上,虽然护驾的队伍称不上声势浩大,却也足以匹配的上贵妃的这个头衔了。
胡小蛮随着花府上上下下老老少少早早的便等候在了花府的大门前,除了卧病在床身子不利落的花老爷子外,其余人是一个不落的全都恭候在了门前安静等着……
哎……胡小蛮在心里叹息一声,怪不得这人人都想升官进爵,瞧瞧,这吃皇家饭的就是不一样,单不说这荣华富贵山珍海味的享受了,就这众人相迎的排场也够满足虚荣心的了,胡小蛮微垂着首在心里喃喃感叹着,实则是有些心不在焉的,她对这种事情向来不感冒,自然对那个什么颇受荣宠的花容艳也没有一丝好奇,能在那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后宫博得如今的地位,想来也绝非泛泛之辈,她胡小蛮对这种人一直则是能避则避,动心机,猜心术,那都是很浪费精力和体力的,她没有那方面的爱好。{}
“不舒服?”花满堂转过头的时候,不经意的瞧见胡小蛮面无表情的面上带了些许不耐烦,遂压低了声音问道。她的身子自那次染了风寒,始终没好利落,夜间偶尔还能听闻几声浅浅的咳嗽,何况她自己又一向不太注意,汤药早早的就不喝了,还说什么生病自然好,药喝多了就有了耐药性,到时就不管用了等等的一大堆歪理,他着实是拿她无可奈何。
胡小蛮无声的摇了摇头,掩口打了个哈欠,为了迎接这惠贵妃,天不亮就都起了身,这会子不困才怪呢,心里暗自腹诽着,嘴上却是什么都没说。
花满堂瞧了瞧她面上并未有任何异样,又探手试了试额头,没有想象中的热度,方才放了心,转回视线。可心里总有些莫名的……
这种感觉说不上来,可就是有些别扭,似乎自从她生病以来……明明也是每每笑着,也会经常的冲他撒撒娇,斗斗嘴,可是总觉得有些什么是不一样了,可具体哪里不同,他又说不出来,再加上最近忙着姑姑回府的事情,他实在是没有心思和时间好好探个究竟,于是,便心想着,等有了闲暇时间好好同她谈谈,毕竟,她天天的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也不会跑了……
在两人这样各怀心思的等待中,突然,人群里有了些骚动和交谈声,胡小蛮抬眸看见眼前处一支皇宫的队伍渐渐向这方走来,行在十几名侍卫后的是顶两匹马拉着的马车,鲜艳的缎色,马车上明黄的一个“李”字在日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辉,耀眼的如同名扬王朝最尊贵的地方,最尊贵的那个姓氏下的氏族。
这样一个如同烫金的大字足以体现出马车里人的身份,她代表的皇宫,是皇宫里的那个主宰者。即使不是皇上亲自驾临,这份荣耀也足以令花府上下感恩戴德的跪拜了,一径的俯身下跪,齐声呼道:“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马车缓缓停下,自有宫女上前掀开马车的悬帘,而后恭敬的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的搀扶着自车内走出的婀娜身形。
那是怎样的摇曳生姿,步步生辉啊,三十多岁的年纪却仍然保有着光洁柔滑的肌肤,精致妩媚的妆容,艳丽华彩的贵妃宫装,看着一众跪在自己面前的人齐声喊着:“见过贵妃娘娘,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花容艳徐徐一声:“都起身吧。”说完,先一步上前扶起了跪在最前面的人,自己的大哥,花府现在的大当家——花容广。
轻轻的勾唇,笑开一抹妩媚的笑靥,不算一笑倾城,也算得上千娇一笑百媚生了。
“刘公公,一路辛苦了,你且随着本宫的二哥带着宫人们先去别院安置下吧。”花容艳含笑的声音不急不缓,带着一丝皇宫里特有的吩咐和威严,冲着身后随行的太监如是吩咐着。
“是,娘娘,老奴这就去。”刘太监说完,便跟着已经走过来的花容聚,亦是花满堂的二叔前去花府早已安置好的一处别院前去了。
“大哥,父亲身子最近可好?”花容艳坐在上座,浅呷了口茶盏中的上好碧螺春,缓声问着。
“娘娘还请安心,虽然还是老样子,只是病情却不曾有所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