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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嫁了 卷三:24
卷三:24(3018字)
花容艳定定的瞧着身边的人,唇角勾起一抹讥诮的弧度,若是满堂真的无心朝堂,娶了柳家的那个女子,她便也甘心了,毕竟那门亲事还是她当年为他定下的,可是,他却……
那么年轻的一个生命,那么温婉却又那样刚烈的一个女子,就这样……
终究是自己的亲侄子,身上流着与自己一样的血,再埋怨也终是不忍做什么的,她曾以为是他无情,放浪形骸的游戏花丛,视女人为玩物,若真的这样,她便也只有叹息,可他居然……她以为无情无心的那个侄子却这样的将所有的心思都耗在了另一个人身上,教她怎能甘心!
两人就这样各怀心思的沉默着,猜测着,直到一声低低的轻唤散开在耳畔。==文字版
胡小蛮听于氏说过,她是花满堂奶奶的陪嫁丫鬟,一生未嫁,只忠心的伺候着自己的主子,而今年迈了,花容广便拨了两名丫鬟,将老人安置在这里,照顾着她,安享晚年,胡小蛮闲暇的时候会常来瞧瞧她,陪着老人聊几句家常,好打发无聊的时间,而老人待她自然也是极好,常常赞叹着,小少爷能娶得这样的妻子,若是小姐(花满堂的奶奶)在天有灵的话,也该安心了……
暮色渐渐笼罩,胡小蛮却仍是怔怔的趴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而翡翠和点朱似乎已经习惯了她近日来总是发呆的样子,便也没有打扰,只是安静的在外室守着。
胡小蛮望着外面渐渐暗下来的夜色,心里说不清是怎样的感觉,只是闷闷的一口气堵在胸口,不算难受,却也觉得堵着……
她猜想了无数的可能,却从来没想到竟是这样的事实。
原来,当年,花容艳同城西的一个书生情投意合,几乎是到了非卿不娶,非君不嫁的地步,花老爷子自是不同意的,他们这样的高门大户怎能嫁去那样贫寒的人家。
花容艳也是个极有主见的女子,死活非要嫁给那书生,两人似乎还打算一起私奔,只是还未付诸行动,便被花老夫人(花满堂的奶奶)察觉,自然,花老爷子也知道了……
后来,才知道原来告密的人竟然是那书生!
一切就是这样戏剧化,那书生拿着花府给的钱财进京赶考,对花容艳说这是无奈下的选择,他日考取功名时,便是回来接她时。
功名是考取了,虽说并不是前三甲,却也是榜上有名,在朝中一名官员的府里当差,一切似乎是顺风顺水,一段佳缘眼看就要成为美谈……
可是,后来的后来,那书生便再也没有回来,在京都里做了官,娶了官员的女儿……
来年,皇宫民间选秀,花容艳艳冠群芳,就这样进了宫,成了贵妃……
也是直到进宫前,花容艳才知道当年的一切都是花老爷子和那书生协商好的,花府出钱帮助那书生考取功名,而书生不得再同花容艳有任何牵扯……
胡小蛮不是不惊讶和感叹的,这样狗血又俗套的肥皂电视剧般的情节,就这样真实的存在了自己的生活中……
募得想起那张妩媚勾唇却是笑的没有任何温度的女子,那样的美艳动人,却早已将自己也许毕生的感情都已封存!亲人的算计,爱人的欺骗,该是怎样的恨意和痛苦才会让一个女子选择去皇宫那样的地方?难道这便是,情转淡时方剩恨,才至死方休么?
可是终究是那样痛彻心扉的爱过,不是么?为何到最后眼里剩下的唯有无尽的恨和痛苦呢?明明就是相爱过得,不是么?
花满堂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已然趴在桌案上不知何时已经睡着的人……
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她抱到床上,动作很轻,却还是惊醒了睡得本就不安稳的人。
“我怎么睡着了呢?”胡小蛮揉了揉眼睛,有片刻醒神的功夫,喃喃道了声。
“是啊,我还没问你呢,你怎么就睡着了呢,啊?”花满堂似笑非笑的道着,双臂自然而然的圈她在怀,这样的动作熟稔之极,不知道何时,有些东西,就这样养成了习惯,真可怕,不是?
她的笑容,她的声音,她生气时的怒容,她撒娇时的可爱,她眨眼睛时的狡黠,就这样,一点一点的入了骨,入了相思,再不能放手……
胡小蛮掩口打了个哈欠,还喃喃埋怨着:“这翡翠和点朱也真是的,两个人怎么就没有叫醒我呢。”说完又接着冲身边的人问道:“你和爹谈完了?”
花满堂点点首:“恩,账目爹和二叔他们都已经过目,说今年比去年要好。”
胡小蛮闻言没有再说什么,先前在胡府,她对这些事情也不陌生,毕竟大哥和爹爹还有大伯他们年底都是要估算一下全年的收益的,只是对花胡两府来说,钱财似乎也真的就是一个数字的问题了,反正,大概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了。
“在想什么?”花满堂见怀中的人许久都未做声,便低低呵气问了声。
胡小蛮调侃一笑:“在想夫君经商能力还是满不错的嘛!”这话的确不是夸大其词,关于花满堂在经商方面的冷静,睿智和犀利的眸光,果决的判断,连爹爹和宇哥哥也是说不出个一二的,只不过当时不想令她嫁来花府的原因还是因着花满堂这个人太过不羁顽劣,而自己也是个倔脾气,两人着实合不来,只不过,有些事情,不能用理智去衡量的,就如同,她也没有想过有一天会来到这陌生的朝代,会在这里生活嫁人,竟然还是嫁给最讨厌的他……
“终于知道为夫的能耐了,恩?”花满堂嗅着她身上的甜香,瞬时又有些心猿意马起来,这女人,愈发的有当妖精的本事了。
“呵呵。”胡小蛮低笑两声,觉出了他吐息中的灼热,这感觉太过熟悉了,心里暗自叹着,这人,怎么这么精力旺盛啊!
接下来,自然便是……呵呵,柔软纱帐里无限旖旎风光……
温情过后,胡小蛮柔弱无骨的贴在某人温暖的胸口上,似是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着:“花满堂,要是将'文'来有一天,我们过'人'不下去了,发觉彼'书'此不合适了,就好聚'屋'好散吧,不要最后落得两两生厌!”甚至是只剩下恨,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情啊,曾经掏心掏肺去对待的人,怎么能……
花满堂一怔,旋即轻笑着吻了她的额头:“胡说什么呢,什么好聚好散,你以为你这辈子还有离开我身边的可能么?恩?小妖精!”
“说谁呢,你才妖精呢!”胡小蛮抗议。
花满堂却顺势再度吻上了她的焉唇,心里却是一瞬间生出的恐慌,说不清道不明,却无处着落,只有一次又一次的要她,听着她在自己身下低喘,方才觉得她是真的在自己怀中……
这个女子已然再不能放手,可是有什么办法能够让她牢牢的呆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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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嫁了 卷三:25
卷三:25(2054字)
除夕的这天,放晴了好几日的天空却开始纷纷扬扬的飘起了雪花,花府的大当家花容广笑呵呵的一声“瑞雪兆丰年”让阖府的人都感受到了节日的喜庆和欢愉。==
是啊,一年的最后一天了,所有的疲惫,所有的不快,过了今夜,就全都忘掉,明日又是新的一天,一切皆是重新开始。
更重要的是,进宫十余年的花容艳载着皇恩浩荡带回了花府,光耀门楣,这份荣耀又岂能同往年的除夕一般。
胡小蛮本来已经醒来,想着今晚除夕是要守岁一夜的,如此便又再度躺回去睡了个回笼觉,而花满堂则是一早就同花府的长辈和同辈们去张罗着晚上家宴的事情了。
醒来的时候,天色还早,只是一直飘着雪花的天空看起来雾蒙蒙的,总觉得天色似乎在下一瞬就能暗下来。
胡小蛮实在是不愿意到前厅去面对着花容艳她们那一张张令她自心底里反感的面庞,便无聊的坐在屋里发了会子呆,而后忽然想起什么,便披上披风,带着翡翠,去了花老爷子所在的院落,老爷子已经用完午膳,精神还不错,胡小蛮便陪着他聊了会天,听他讲了些当年与自己太公之间的趣事,直到瞧着老爷子有些累了,方才起身,叮嘱屋里的丫鬟好好伺候着,这才放心离开。
纵然儿孙孝顺,却甚是忙碌,老人又岂能不寂寞?就算是,代替花满堂近些孝心吧!
人老了,总是希望子女承欢膝下,募得,胡小蛮心里一酸,想着去年的此时,在胡府里是何等的热闹……
往回走的时侯,又顺路去了后院那处僻静的地方,看了那位老人,又闲聊了许久,直到天色有些发暗,翡翠在身旁提醒了一声,胡小蛮才含笑告辞老人。==
回到屋里的时候,花满堂正坐在软榻上,瞧见她进来,问了声:“你去哪里了?”
“去瞧了瞧太公。”胡小蛮口中回着,顺手把披风解下递给一旁上前的点朱。
花满堂点了点首,说了句:“我今天早晨去见过他老人家了。”
“我知道,太公都告诉我了。”胡小蛮轻笑了声,却是有几分勉强,而后便转首冲身边伺候着的人说了声:“点朱,你进来再给我梳下发吧,被雪打的有些乱了。”
点朱应声是,便跟着胡小蛮的步子进到了内室,坐在了妆台前。
花满堂看着她走进内室,面无表情的姿态,狭长幽深的眸里却是掩饰了太多的情绪,想着姑姑今日对他说过的那些话……
——满堂,你知道小蛮经常同一个男子见面的事情么?两人的关系似乎非同一般。
——姑姑已经差人打探过了,那个人名叫沐子谦。
——满堂,你确定,小蛮真的很爱你么?
沐子谦?这个名字怎会陌生!花满堂勾了勾唇,却是挑起了一抹讥诮的弧度。
还有那一日,行之似乎也是瞧见了的……
——我在笑笑茶楼里见到你媳妇儿了,跟一个男子在一起,瞧不清楚长相,只是看背影似乎不是佩云他们。
——呵,你倒还真是放心,这么貌美如花的佳人都敢放她出去……
眉心渐渐蹙起,花满堂深呼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他们只是朋友,而已!更何况,沐子谦这个人,他是见过的,小蛮之前也同他说起过。
可是,他更在意的是姑姑问得那句话,像一根刺一般狠狠的扎进了心里,拔不出,消化不掉。
这个问题,一直是他在心里最不愿提起的忌讳,是自己心上的一个结,他从来没有勇气问她爱不爱他?从来都没有!
怕看到她犹豫的表情,怕听到否定的回答,他以那样强悍的姿态闯入了她的生活,又那样阴差阳错的有了纠葛,没有任何理智的考虑,就告诉了自己非她不可,即使是用自己最反感和抗拒的婚约来约束她,因为只有这样,才会让她牢牢的呆在自己身边。
爱或者不爱?是他从来都不去触碰的忌讳!总是宽慰的想着,什么爱不爱的,那么风花雪月的东西,怎如她呆在自己身边现实些,可是她那晚的话……
她说,花满堂,如果有一天,我们走不下去了,发觉彼此不合适了,就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该死的,这是什么混账话!
——满堂,那个沐子谦应该是暂时离开了,只是姑姑要告诉你一句,感情的事情总是要理个清清楚楚的。人是你娶回来的,她现在还是你的妻子,不管做了什么事情,只要是牵扯到了花府的颜面,姑姑都决不允许,你明白么?
沐子谦离开了?就这几日的事情……
花满堂只觉得胸口一阵阵的气闷,想着她有些心不在焉闷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