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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要在晚饭前把你今天出的习题集做完。”她头也不抬地奋笔疾书。
他挑挑眉,有些无法理解她突变的个性。
“白痴,都做错了。”他忽然敲一下她的额头,趁其不备抢下习题集,“以你的脑细胞如果不适时补充一些营养的话,绝对会罢工,给我乖乖吃早饭。”
又骂她白痴!对,她就是白痴,才会这么在意他吃胃药的事。不满的噘嘴,她瞪他一眼,拿起已经冷掉的牛奶,一仰脖子一口全部喝完。
“把习题集还给本老大。”
有点怔忡的表情,连他都不曾料到的意外配合。是不是哪儿出什么问题了?木鸢曜想起昨夜商桑连晚饭都没吃就离开的事情。眼前的家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突然变成一副听话乖巧的模样?
“把馒头也吃了。”他命令道,口气有些焦躁,为自己忽然无法掌握她的思想行为。
果然没有预料中平日一贯的反抗及咒骂,她格外依顺地三口两口就把馒头塞进嘴里拼命咀嚼。
“好了,这下子可以让我做习题了吧?”她一脸严肃,全不见平时笑眯眯的无赖模样。
木鸢曜把本子放回她面前,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埋头努力的侧影。最终在百思不得其解之后,决定以迂回的方式找到想要的答案。
“昨天晚上做了噩梦吗?还是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怎么突然转性要认真学习了?”
“嗯。”一个字的敷衍。
“原来如此。不会是真的不想我娶刹那吧?”他继续试探。
这回她的笔顿了顿,却什么也没回答。
“不用这么拼命,一点也不像你的行事风格。”他以手指有节奏地敲打桌面,显出一副被冷落的无聊样。
她猛地抬头,以少有的认真神情道:“从今天开始,我都要在晚上七点前做完习题集。”
“晚上七点前?为什么?难道你要赶八点档的电视连续剧?”他嗤之以鼻,“你已经够白痴了,再被那些白痴连续剧污染下去的话恐怕连怎么走路都不会。”
“不是。”她斩钉截铁地回答。
“那是为什么?”
她有些困扰地挠挠自己的头,随后扭首,露出不想说的表情。见她摆出便秘似的反常态度,木鸢曜不悦地眯起眼,伸手毫不客气地捏住她的鼻子。
“我说过了,白痴也要有个限度。凭你的智商不适合隐藏任何心思,说清楚,你到底是怎么了?”
“我……放掉……我会说的。”无法顺利解释的人发出奇怪的声音。
“给我好好说清楚。”他收手,眼神锐利。
“我想要你七点前准时吃晚饭。”她狠狠瞪他,“我不想你因为我的缘故,弄坏自己的身体。一直骂我白痴白痴,真正白痴的是你才对。为什么要为我延后晚饭时间,你胃不好不是吗?为什么要瞒着我?为什么什么都不对我说?一个人忍着很好吗?臭木鸢曜,明明就是冷血的外星人,却这么对我,害得我昨晚做噩梦……混蛋……可恶……”
第37节:绝恶(37)
说到最后只剩下语无伦次的咒骂,木鸢曜则久久不语,神情复杂地凝视继续抱怨的家伙。他以为她迟钝的,以为她永远不会察觉的。真是一点都不能疏忽的猛禽类生物,连直觉也超乎寻常。见她激动不已,他忍不住微笑。
“?嗦,我的身体我自己清楚。”将微笑瞬间掩去,他装出不耐烦的冷漠。
“白痴也要有个限度,不要同本老大说这种话!”她暴怒地跳起来,恶狠狠道,“如果你再不好好照顾你的胃,我就把你打成天空中的一个小黑点。” 以手遮住嘴,木鸢曜出乎意料地趴在桌子上,整个身体开始剧烈抖动。注意到他另一只手捂着肚子,商桑一下子脸色苍白,紧张地抱住他。
“喂,你怎么了?是不是胃不舒服?”
没有回答,感觉相贴的身体抖动得更为剧烈,她着慌起来。
“曜,你别吓我,我送你去医务室……不,我去打急救电话,送你去医院……我……”
她欲起身之际,却被他拉住手,从手掌下缓缓露出他笑意盎然的脸。
“都说了我的身体我自己会注意,根本没什么大问题。”
“你……臭木鸢曜,竟敢戏弄本老大……我……”她本想生气,但却还是吸吸鼻子,笑了,“不要骗我,很没义气。”
“知道了。”他收敛笑意,轻拍她的脸,“我不会有事的,你放心吧,好好做你的习题。”
“还不是你……”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咋咋舌,抽回自己的手,一屁股坐回位置后一脸郁闷地继续做题。
怎么回事?自己为什么不生气,不发火,不揍木鸢曜?为什么反而觉得这个小气鬼既温柔又体贴?可恶啊,噩梦为什么还不结束?为什么要承认自己也喜欢这个向来冷血无情的吝啬鬼?
她以眼角的余光偷偷瞄他,谁知木鸢曜正一边喝咖啡一边看着她,两人的眼神立刻撞在一起。慌张地移开视线,她的心跳得好快,等稍稍平息后才惊觉他注视她的目光竟透着一股醉人的温柔。
“混蛋,喜欢究竟是一种什么东西?把她的心全都搞乱了。”商桑轻声在心里嘟哝。
她不知道,其实木鸢曜的心被她搞得更乱。他不仅仅暗暗感叹原来她并不是真的不识好歹,而且或多或少地又忍不住再多喜欢她一些。
第38节:绝恶(38)
第九章
八平方大的办公室内挤满特别执行小组的组员,五个人围着电脑,继续热衷于他们的格斗游戏。只是渐渐地,讨论的话题由游戏软件转到不在场的某人身上。
“老大不知道怎么样了。”井慧美半是担忧半是好奇地感叹道,立刻引起其他几人的发言兴趣。
黄海咋咋舌,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们历来成绩吊车尾的老大会为了考试名次而拼命。
“说起来自从她许下发奋应试的宣誓后我们几乎都看不到她。除了早餐和午餐时间在食堂遇见她之外,其余时候连人影都找不到。”
“还真是跌破我们的下巴,今天发数学考试卷,老大竟然考到了八十九分,离九十分只差一分。天知道,这可是高等数学,服了她了。”寥空一边快速用绝招解决守关的怪兽,一边极其佩服道。
“别说我们了,相信僵尸莫冷冰冰的表情在见到老大上去拿试卷时一定僵得更为厉害。”虽然不是同一班,但陈伟陆仍是能猜到部分情形。
“既然能成为我们的老大,一定不会差的。”向来在体育与学习两方面都是佼佼者的高人信心十足,“下个星期就是期中考,等成绩贴出来时,老大的形象必将更为灿烂夺目。”
“看老大那么努力,难道真的是非常喜欢钱鬼会计?”某个人终于提到事件的重点,结果换来同伴们的白眼。
室内的气氛整整僵硬数秒钟,最后众人才异口同声道:“不会吧?简直就是一场恶搞嘛。”
“老大配钱鬼会计……他们两人认识三年,现在才意识到是不是有点晚?”
“钱鬼会计可是以阴险出名,当他朋友老大已经被坑得够惨了,如果成为他女友,岂不是天天倒霉?”
“可是他对老大向来同其他人不一样,每天都去图书馆找资料帮老大出习题集。他不是要忙着赚钱吗?每天要为老大花三四个小时的时间,可见他还有可取之处。”
“谁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那家伙可是为了钱什么都干得出。他竟然在男生寝室楼里公开拍卖老大的玉照,每张价格都在二十元以上,超贵,这事估计老大还不知道。”
“咦?我也想要一张,帮我抢一张啦。老大说她不喜欢拍照,所以身边没有照片。”
“这么说的话,钱鬼会计从哪儿得来这么多老大的照片?”
“据说是新闻社在这两年内偷拍的,虽然是偷拍,但品质却非常有保证。”
……
仅仅隔着一堵墙,没能听到组员讨论内容的老大正在与习题集缠斗。不知道是哪根神经不对劲,她第N次侧首看占据另一张桌子的木鸢曜。缺乏情感的侧脸,神情格外严肃认真,平日里从未仔细辨认过的脸竟令偷窥者觉得异常温柔,哪怕是五官的线条也充满一种令人想要抚触的诱惑。
一定是神经出了毛病!心里虽然暗暗唾弃,可眼睛的视线仍然没有移开。
“你要看到什么时候?习题集很难吗?”早就有所察觉对方的心不在焉,木鸢曜转首冷冷问。
“呃……”一时找不到借口搪塞,她皮皮地笑了笑,放下笔起身,谄媚地靠过去,“……我的成绩已经有很大的进步,能不能偶尔也让我轻松一下?”
“你想我娶刹那?”他狡猾地反问。
“不要。”非常坚决的回答,然而她的视线很快被电脑屏幕吸引住,“啊,太过分了。我在努力做习题,你却在玩网络游戏。咦?好像是赌博游戏……不会就是……”
“就是赌博游戏,很快就能达到我想要的数目。”木鸢曜很镇定地回应她的狐疑。
“能不能也让我玩一会儿?”她的口水几乎流到键盘。
“从你的数学以及统计学等相关科目的成绩来看,答案是不行,白痴就该做白痴的习题。”毫不留情地驳回去,他毫无意外地看到她瞬间愤怒的模样。
“喜欢白痴的也是白痴。”她孩子气地顶回去,闷闷不乐地坐回座位,认命地继续做题。
他好气又好笑,却并不理睬她,仍是将注意力回到网络赌局上。不知道有多长时间,感觉窗外的天色趋暗,眼睛疲累的他稍稍松一口气结束游戏。有些奇怪总是好动的人竟然可以坚持长时间没有吭声,一转首就看见她竟趴在桌子上正呼呼大睡。
木鸢曜叹口气,不由自主地伸手轻轻抚摸她温润的脸颊。吃得下睡得着,果真是个无忧无虑的家伙。这三年来幸亏有她待在身旁,要不然真不知自己会有多寂寞。昏暗的光线中凝视她的睡脸,一些两人间相处的点滴无缘无故地浮于心间。总觉得时间很短,从认识她到今年即将来临的毕业。不曾想到她为了他拼命至此,一向除了坚持每天练武之外做什么都不上心的人,这次真真正正地发奋恶补功课。有一个多月了吧?以她不定的个性多半也快到疲劳与不耐的极限。
随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的双眼微微眯起,胸口莫名涌起一股无言而喻的寂寥感。于是,抚触的手便用力捏她的脸颊,全然无一点怜香惜玉之心。
“喂,要睡到什么时候?快起来!”
“干什么?吃晚饭……”瞬间清醒的人立刻改口,“……奇怪,我怎么睡着了?”
“要睡回自己的房间睡,睡醒了再来做习题。”他敲她的额头。
“不要,我要在晚饭前做完习题。”她把下巴一抬,仍坚持这个原则。另一人发出不屑的冷哼,一把拉起她。
“等你慢吞吞地做完习题,餐厅的好菜早被人抢光了,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