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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道承听见他说话无力,语气绵软,又肯叫他彭哥,就觉得这事好办了:“那你打算怎么惩罚我呢?从这楼上跳下去赔你还是也让小虎子咬上一口?完全没必要嘛!我们好说好道的不好吗?”
聂加闻言不肯说话了。
彭道承只能再接再厉:“聂加,你那天说只要我救了你,你就是我的这话还当真吗?”
聂加一声不吭。
“唉,我承认我之前做的不够好,对你不上心,可是你也知道我还有那么一大摊子事,你因为生病受伤不能管公司,这都要靠我,我为你做的还少吗?你难道真打算因为这点小事和我生分了?再也不理我了?这又何必呢?”彭道承的话还是一味的无情,却步步都在挑明厉害。
聂加心里也在暗暗分析,面上却还是满目的清冷。他似乎想要调整姿势,在被窝里费力的挪动了一下便呼呼喘气。
彭道承心疼他,忙伸手扶了他一把,聂加顺势握住了他的手,叹息着说了一句:“你呀你???????”这话头开得好,语气也好,很像旧时家长点着自家孩子的脑门常说的‘你呀你,就不学好吧!看长大以后怎么办?’这样的话和严厉的训斥不同,充满了无奈和惋惜,更多的便是原谅。
然而聂加只说了前半句,后面紧跟着的却是另一种滋味:“人常说多情总被无情苦,我看我就是这么个例子。”说着抬眼看了一下彭道承,又迅速的低下头“彭哥对我的好我都知道,不过全没有用处,我,我,唉???????????”
彭道承听他突然止住了话头,不禁疑惑道:“你什么意思?”
聂加又叹口气,把手从彭道承手背上收回来,在被窝里翻个身,闭上了眼睛。
彭道承还在发愣,半晌才听得聂加轻声说:“我喜欢彭哥,你恼我吗?”
这,这是什么意思?彭道承觉得自己被弄糊涂了,聂加说的他全明白,却偏偏难以置信——男人怎么可能会喜欢上男人呢?在他的思想里,男人之间只能是玩弄,他也确实在玩弄任何一个来到他身边的男孩子,包括聂加。
“你是不是生气了?彭哥?”聂加久久得不到回答,只好又问了一遍。
彭道承张着嘴,他‘腾’的一下从凳子上站起来,急急出了门。过了半天又折回来,手里拿着一只红色的康乃馨问聂加:“你喜欢花吗?”
聂加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彭道承随后拉开门,聂加惊讶的发现他身后竟然是一大片的花海,红的,粉的,浅黄的应有尽有。
“这是?”
彭道大方的笑起来:“好看吧?送你的!”说着就把聂加一下抱住了,他说不惯那些爱来爱去的酸话,却很愿意听别人那样告诉自己,毕竟,即使是玩弄,也还是得到对方的真心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为毛俺一直让大关当背景捏?有人知道吗?
答对有奖哦、、
7
聂加出院的时候被彭道承大张旗鼓的接走,他甚至看见了院门口一长串的红纸爆竹。爆竹摆成了两个大大的心形,在他们车子开过之后的下一秒被人点燃,噼里啪啦的响起来。
聂加被那响声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缩进彭道承怀里。
彭道承用手揽着他,在一派异常的热闹喜庆里,他也难得的恢复了一点往日的伪装的儒雅和温柔,低头问道:“喜欢吗?”
聂加小心的点点头,嘴唇几乎凑到了对方的腮边:“彭哥送的我都喜欢。”
这种不解思索就说出来的情话绵软动听,彭道承几乎立刻就有了微醺的醉意。——他是不明白聂加为什么会喜欢他的,但是既然喜欢了他也没什么异议,毕竟,被美人如此炙热的爱着多少还符合了一点他年少时的梦想。
车子一路开到彭家,门口早早站立了百十来号人,一水的浓妆艳抹,男女夹杂中香水和酒水的味道混合,像是一场聚会的集体谢幕。
聂加被彭道承抱下车,突然一下子看见这么多人就很茫然的愣了一下,等意识到大家都在看他便又极其自然的含羞带怯,把头埋进了彭道承的臂弯。
彭道承哈哈大笑,他兴高采烈的咬住了聂加外露着的耳朵尖,在外耳廓上轻轻舔了一圈。聂加小媳妇一样歪倒在他的手臂之间,而后战栗着笑起来。
众人像是被事先彩排过,见两个人当场亲热不但不惊呼嘲笑,反而齐刷刷的鼓起掌来。
彭道承满意的进了大厅,并不和谁打招呼,只微笑着频频点头,而后便径直把聂加带到了楼上。
聂加沉着脸,他刚才看见了楼下的人山人海,心里早就有了计较,面上却还一味的惊惧不安——他紧抓着彭道承的一条袖子,死活不愿意从他的怀抱里离开,倔强执着的模样简直都要把彭道承逗笑了。
他也确实笑了:“聂加。”干巴巴的叫了两个字,彭道承似乎突然得了什么趣味,他捏着聂加的下巴,迫使对方抬头看着他:“我一会如果当着大家的面要了你,你会怎么样?”
聂加迎着他的目光,眼睛里是淡淡的一片春色。彭道承注意着他紧抿住的嘴角,直觉得认为他要说出什么不好的话来,然而对方一开口却是情深意切的:“全听彭哥的。”
彭道承一时不敢置信,聂加却仿佛印证一般解开了自己的上衣,他完全扑在了彭道承的身上,用那细瘦无力的小胳膊紧抱住他,而后呢喃着吻上了他的唇。
彭道承大脑一瞬间噼啪作响,宛如突然爆破的导管,迸发出滚烫而湿润的热量。他顺着这股热流撬开了聂加的牙关,两条长舌裹在一起。
他一直在怀疑聂加对他的表白,此时却有些坚信不疑。——爱情总是需要人盲目投入的,他固然还不能说出爱情的好处,和爱一个人的情意,却很愿意早早交付出这种爱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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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俊在楼下勉强张罗了一会酒水和餐前点心,又应付了几个重要人物,便很力不从心的派人去楼上叫彭道承下来。
他还是后辈,在这种大场合招待多了就是喧宾夺主。
“阿山。”关俊拐去一个角落,对着那一团阴影叫了一声,而后不待对方跟上来就自顾自的出了门。
名叫阿山的眼镜先生慢吞吞的站起来,一路跟他到了院子。
事隔上次的绑架事件已经过了二十天,关俊的腿还没好,鞭伤也是时还是坏,这让他几乎觉得自己被人下了什么慢性毒药,身体机能都大不如前了。
然而这也不是没有好处,他可以足够虚弱的卸下一直属于自己的工作,正如有人希望的那样悠哉的养伤和玩乐。
“有烟吗?”关俊此时背对着身后的来人,他怀疑自己的身体是不是真的已经坏了基础,以至于在不装腔作势的时候都要倚住一个什么才得以支持。
阿山闻言翻遍了自己的口袋,最后才想起来自己好像一直不抽烟。于是便把身上仅存的一点东西递过去。
关俊看了一眼口香糖整齐的包装,示意对方打开。
阿山听话的拆开了封口,捏起一条拿给他。
淡淡的薄荷味在口腔里一晃而过,原来是他。关俊一边咀嚼着一边想,忽而有了一点笑:“阿山,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进来的吗?”
阿山眨眨眼,把眼镜取下来在手背上蹭了一下:“不知道。”
关俊微笑着:“那你知道我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阿山困惑的摇摇头。他进帮派的时候已经是大学辍学之后,听人说关俊好像是彭哥从小养大的。
“我那时候才11岁,个子长得小,看起来也就7、8岁的样子。彭哥从孤儿院把我领回来,他那时候也就20多,脖子上还没有那条疤,笑起来像个大男孩。”关俊的讲述是深情动人的,却夹带着一股淡淡的哀愁“后来大家都长大了,彭哥常说人大心大,还问过我以后会不会有了好去处就抛弃他。我说怎么会呢?我能去哪里呢?彭哥在哪我就在哪啊!”说道这里声音的主人不经意的顿了顿,他扭头去看阿山的神情,半晌才叹息着接道:“真的,我知道这话你不信,彭哥也不信,可是这么多年了我真的没有地方可去???????”
阿山听他说到这,也慢条斯理的捏住一条口香糖拆开,而后斯文的用牙齿叼住,上下磨蹭了两下才轻轻笑道:“你想说什么不妨直说,不用绕这些给我听,有什么意思呢?”
关俊看他一眼,颇为赏识的露齿一笑:“我是说彭哥对我的恩情我一辈子都还不清,所以他即便是日后让我死了我也无话可说,但是聂加不能留,这个人变数太大。”
“哦?”眼镜先生用舌尖卷起一小半软化了的胶糖,费力的吹出一个泡泡“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
关俊目光一暗,心中似乎愁肠百转,声音里却带着安定平和的一点坚毅:“今晚。”
“好。”阿山用左边牙齿把口香糖细细嚼了一遍,便兴致盎然的侧目看向大厅,看情形彭道承和聂加应该已经下来了,他们迅速淹没在人潮里,如果此时真的出了点什么意外,对杀手来说是最好和最方便不过的。
“然后呢?除掉聂加之后呢?你打算任彭哥处置吗?”
关俊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想到这里,又像是满不在乎:“都行,全听彭哥的。”
闻言,阿山‘噗’的一声吐掉了嘴里的软胶,而后指着房顶的某一处说:“我要是你就好好睁大了眼睛看着,彭哥不是傻子,不会让你得手的。”
关俊一下不说话了。他确实拿不准自己的胜算所以才打算从阿山嘴里套出一点实话。
“走吧!我扶你去屋里歇会。”阿山说着利落的搀扶起关俊的一只胳膊,不由分说的架着他进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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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彭道承意气风发,他搂着聂加在宴会上转了一圈,而后便对刚进到屋里的关俊询问道:“怎么不见邵老大?”
关俊说:“据送帖子回来的人禀告,说是还病着。”
“哦?”彭道承点点头,手指有意无意的敲击着聂加的肩膀,半晌,大惊小怪的叫道:“那就没派其他人来吗?难不成我在他眼里只有办葬礼受欢迎?”
“这个??????”关俊正要措辞解释,就听身后的阿山笑道:“啊,原来是替邵老大来的许小姐,快请进!”
彭道承抬头望去,只见迎面走来一个袅袅婷婷的女人,她脸上着了淡妆,眉眼间一派秀丽文雅,深色长裙下两条白嫩的小腿□着,线条优美。
彭道承刚要露出一个友好的微笑,注意到那人肚子上隆起的弧度时不自觉的就皱了眉。
“彭先生好!”那女人慢吞吞的来到他面前,一手护住肚子,一手撑住后腰。
如果说刚才彭道承还愿意原谅她的迟到的话,此时却已经连这些人前的礼仪客套都不想给了,于是他只是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