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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展护卫回来的及时,否则还真是难办了。”公孙先生望着展昭笑道。
“公孙先生此言何解?”展昭莫名。
“所谓急功之时,心必不稳,思必有缺。太师府耳目众多,展护卫回城之事,定然有人通报太师府,庞太师眼看时限已到,大功将成,如此紧要关头听闻展护卫回城,自然心生疑虑,坐立难安,所以才会前来开封府,欲拖住展护卫,防其生变。”说到这,公孙先生又望向四鼠,笑道,“可惜,庞太师孤陋寡闻,只知开封府有‘御猫’,却不知江湖有‘五鼠’。”
金虔听到这总算是明白了,这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啧,感情自己和展昭、白玉堂、一枝梅、百花公子就是个钓老螃蟹出洞的鱼虫——确切的说,展昭才是正牌鱼虫,剩下的充其量就是给展昭配菜的蚯蚓。
蒋平朝公孙先生略一颔首,继续道:“太师府无人坐镇,若是有变,定然大乱,守备护院自然会聚至最重要守卫之地。炸假山、毒金鲤、飞屋顶,不过是扰人视线、迷人心智、投石问路罢了。”
韩彰一笑:“最后那些护院、守兵都朝庞太师的卧房跑……嘿嘿,所以我就在太师卧房地下刨了个洞,还真巧,正好在那老太师的床底下找着了尚方宝剑。”
众人恍然,金虔无语。
所以,这便是打草惊蛇之谋?
这“草”打得也忒狠了吧。
“不过这炸假山、毒金鲤、飞屋顶之举……”公孙先生轻轻抚须,意有所指。
看吧、看吧,连公孙竹子都觉得此举太离谱了。
“公孙先生,这可都是四弟的主意,不干俺们三个的事儿啊!”穿山鼠徐庆一看公孙先生面色,直觉就是赶忙撇清关系。
其余三鼠也是同时望向蒋平。
蒋平却是不慌不忙慢悠悠地摇着鹅毛扇:“公孙先生可还记得我四人临行之时,公孙先生的交代?”
“诡异行事,可称鬼魅所为。”公孙先生肃然道。
“诡异之事,可大可小。”蒋平悠然笑道,“不过,束手束脚、小打小闹向来不是陷空岛五鼠的处事之风。”
公孙先生挑眉一笑:“陷空岛五鼠果然名不虚传。”
“公孙先生过奖。”蒋平回笑。
微翘油光八字胡,轻摇鹅毛扇,翻江鼠蒋平笑得是喜上眉梢;手捻三尺墨髯,凤眼光芒闪烁,公孙先生乐得是眼开眉展;两张八分相似的笑容相对而立,颇有心心相惜,英雄相见恨晚之意。
“二哥,你觉不觉得四哥笑起来和公孙先生有几分相像?”白玉堂一旁胆颤心惊道。
彻地鼠韩彰愣愣点了点头。
周围众人同时一抖。
金虔背后一阵恶寒,脑中突然冒出一副绝对:
上联:水鼠羽扇,谈笑间,庞府灰飞烟灭;
下联:翠竹迎风,儒颜淡,一时多少豪杰。
横批:腹黑赋。
啧啧,汴梁城宁日远矣……
尚方宝剑被盗一事在圣上天子睁一眼闭一眼、包大人有意偏袒、庞太师急怒攻心告病半月后终于告一段落,安全落幕。
涉案一干人等,皆无罪释放,各有归宿。
一枝梅师兄弟辞别包大人之后,自然各回各窝,各偷各盗。
金虔在考虑到一枝梅的实用价值后,曾询问过一枝梅的落脚之处。
“临风楼。”一枝梅爽快作答。
“哎?霉兄不是立下承诺,说只要有人闯关成功就立即离开临风楼吗?”
“可在下没说不回去啊。”一枝梅很无辜。
“……”
望着一枝梅懒洋洋的远去背影,金虔突然很想看看临风楼的肉球掌柜外加一众伙计再次见到故人时的“惊喜”表情。
陷空岛五鼠自然是要回陷空岛继续侠肝义胆,义薄云天——咳咳,当然除了一个人。
“我不回去!我还要和那只臭猫一决高下!”
那日,晴空万里,微风和煦,锦毛鼠白玉堂说出此话之时,桃花眼闪得那叫一个信誓旦旦,志在必得。
可惜,下一刻。
“大哥?!你为什么点我的穴道?三哥,你干什么?快把我放下来!二哥,别笑了,赶紧帮忙啊……四哥、四哥……”
“蒋平就此拜别公孙先生。”
“蒋四爷慢走。”
于是,在翻江鼠蒋平的指挥下,好似五花肉一般被穿山鼠徐庆抗在肩膀上的锦毛鼠白玉堂带着阵阵高呼,不得不随陷空岛四鼠回江湖逍遥去了。
可惜那白玉堂,临走之时“御猫”展昭正好随包大人去上朝了,所以,未能见其最后一面,可叹、可叹。
至于为何包大人不追究这几人的罪责……
金虔曾在书房外听到一段意味深长的对话:
“公孙先生对尚方宝剑被盗一事有何看法?”
“白玉堂乃无心之过,庞太师怕是被人所用。至于幕后之人,深藏不漏,难窥其意,只有一点可明,此人是敌非友。”
“公孙先生所言甚是,本府也是如此考虑,所以才如此宽待五鼠等人。”
“大人深谋远略,学生佩服。以后怕还是要多多仰仗这些江湖侠士助力。”
“何况,太师府的情况公孙先生也看见了……”
“与五鼠为敌,绝非明智之举。”
“先生所言甚是。”
总结后,得出如下结论:
领导的心思,海底针!
至于金虔这一趟舍生忘死、鞠躬尽瘁、肝脑涂地的出差劳务费……
“想必金校尉定然明白包大人的难处。”公孙竹子一脸沉痛。
“……”咱忍。
“若是金校尉不嫌弃,这从太师府取来装尚方宝剑的木匣倒是上好的檀木,或许……”
“……”咱忍忍忍!
忍无可忍!
一把夺过木匣。
“多谢公孙先生。”
一炷香后。
“公孙竹子,做人要厚道!什么上好檀木,根本就是当铺都不要的烂檀木!”
“哐当!”
“金虔,你把什么砸烂了?!”
“小柳哥,赶紧把这劳什子匣子当劈柴烧了,省的咱看见被呕死。”
“好嘞!诶?这匣子还有夹层?”
“什么?夹层?咱看看!”
“这是什么!金灿灿的一个圆板子?”
“哈哈哈哈,小柳哥,咱发达了、发达了!!”
“发达,什么发达?金虔?哎?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一盏茶后。
“铁片,居然是铁片!当铺说不值一文、一文不值!亏这板子上还印了四个‘万’字,居然不值一文!有没有搞错!”
“金、金虔,你没事吧?”
“苍天啊……”
“金虔,要不把这个板子给俺垫床腿吧,刚刚好。”
“大地啊……”
“俺拿走了……”
总之,金虔朝思暮想的劳务费就此泡汤。
总之,尚方宝剑物归原位,开封府恢复宁静……
才怪!
其后几日,东京汴梁城陷入了前所未有的恐慌之中,起因就是开封府包大人座下御前四品带刀护卫江湖人称“南侠”展昭展大人脸上的那道不长不短的伤疤。
以前,若是展大人出门巡街,所到之处,无不欢腾沸跃,喜气盈盈,可这几日,凡是展大人所到之地,却尽是掩面而泣,泪湿长襟,嚎啕大哭之景。
且哭泣之人绝超不出两句台词:
“展、展大人啊……”
“展、展大人的脸啊……”
如此持续数日后,汴梁城内百姓普遍呈现轻度抑郁之症,消费减少,娱乐缩减,严重影响了北宋仁宗年间的物质文明建设、精神文明建设及和谐社会的创建步伐。
最高领导人仁宗同志以敏锐的政治敏感意识到了此事的严重性,在第一时间做出最高批示:请开封府务必集中人力物力解决展护卫脸面问题,刻不容缓,千钧一发。
于是,开封府夫子院内。
“公孙先生可有良策?”
“回大人,学生翻阅医书数日,奈何这生肌去疤之术,实在是太过高深,学生……学生无能。”
“唉……这该如何是好?”
“不知金校尉可有妙法?”
“这个……”
“所需药材、物品,皆可报府衙公帐。”
“蒙大人、公孙先生厚爱,属下定当竭尽全力!”
于是,数日后……
展昭这几日觉得有些怪。
自从公孙先生为自己开了疗伤的伤药后,就一日比一日怪。
前日,巡街之时,遇菜农与买菜大婶争吵,上前劝解,两人同时惊呆,随即立即和好,不觉欣慰一笑,其后……
大婶捧颊晕倒,年过四旬的菜农鼻喷血浆。
大惊,欲上前相助,被王朝、马汉抓住,拖走。
回首,发觉集市上百姓皆双目迷离,面色绯红。
纳闷。
昨日,随大人上朝,圣上破例下旨令自己于朝堂旁侧待命,文武百官上奏语无伦次,圣上下旨前言不搭后语,平日里不超过一个时辰的朝会竟无故拖了两个半时辰,却无人在意。
怪哉。
今日清晨,早膳之时遇赵虎,颔首问候,不料赵虎竟一个猛子窜出老远,用头撞柱,咚咚作响,口中还嘀咕道:“那是展大人、那是展大人……不管多……那还是展大人……”
膳后遇马汉,笑问最近嫂子近况如何,不料马汉脸色大变,疾奔而走,边奔边呼:“俺不能对不起翠兰,俺不能对不起翠兰……”
不祥,十分不祥。
疾走至夫子院请教公孙先生。
公孙先生愕然:“展护卫难道从来不注意自己仪表?”
“自然注意,展某身为四品带刀护卫,穿戴佩饰自当谨慎。”
“咳咳,展护卫,学生的意思是,展护卫这几日可曾留意过自己的颜面。”
“展某堂堂七尺男儿,怎能向女子一般留意颜面之事。”
公孙先生微微叹气,默默递过一面铜镜。
不解,拿起铜镜照面,大骇。
“公、公孙先生……这、这是……”
“自然是展护卫自己。”
怒火中烧,难以自已。
“金虔!”红影瞬间消失。
公孙先生微愕,半晌回神,点头道:“不亏是展护卫,判断推测真是一针见血,切中要害。”想了想,又微微摇头,叹气道,“光润玉颜,温笑倾城,姿色天然,占尽风流,以后怕是无法得见,可惜、可惜。”
之后,在长达一个月的岁月里,夜间的开封府练武场上常常能听见如此声音。
“展大人啊,今日能不能不挂大蒜?”
“……”
“或者少挂五斤?”
“……”
“好啦、好啦,二十斤就二十斤,别在往上挂了,咱的胳膊都要折了……”
“……”
“其实,展大人,您若是不满意那生肌丹,属下可以改良……”
“明日再多蹲半个时辰的马步。”
“不、不是吧……展大人,属下对展大人敬仰犹如滔滔……”
“多蹲一个时辰。”
“苍天哪……”
夜色朦胧,柔风骀荡,此正是:夜雾飒飒风千里,皓月清晖流云间,千呼万唤始出来,犹抱琵琶半遮颜。
青龙珠
第一回 解毒校尉担惊吓 端午百索又现身
柳边蝉声啼露叶,日暖风轻绕丝云。
晌午时分,汴河畔旁绿柳依依,夏风习习,拂散缕缕暑意,虽不比河中乘凉画舫、轻舟惬意,但比起汴梁城中好似蒸腾般的热浪自是好了数倍不止。
临岸一所雅致茶舍之内,几人品茶、几人赏景,几人吟诗,自有一番风流姿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