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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开封府混个公务员(最新)-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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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尸?
  还没等金虔冒出几道黑线,那位大叔就两腿生风的走开。
  “喂……”金虔的半截话卡在嗓子里,愣是没出口。看那位大叔的样子,到像是自己带着什么瘟疫似的。
  低头看了看自己尊容,金虔不禁苦笑。
  想不到自己一个堂堂未来人,现在却搞得像个野人。难怪那位大叔避之唯恐不及,在那个荒山野林里待了一年多,竟没有水洗澡,现在浑身的汗毛都在散发阵阵怪味。再加上这几天急于赶路,搞得自己更是一副满面沧桑,皮包骨头的非洲难民形象——说实话,没把自己当成丐帮的一分子就不错了。
  再想想刚才的问题,似乎是自己问得不太合适。
  那位大叔回答的似乎应该是现在的时间——巳时。金虔拌着指头算了算,应该是快到十一点了,难怪自己的肚子有唱空城计的趋势——幸亏以前被老爸强迫背过十二生肖的图表,勉强能进行时间换算,否则现在岂不是变成了一个连时间都不会看的白痴……
  但是,该怎么问?
  那边的老兄,麻烦问一下现在是几几年啊?
  金虔可不认为这个时代的人能来个学术性的回答:现在是公元2007年。
  等等,可以问现在这个时代领头的是谁?没准还能碰上个自己熟悉的皇帝名号也说不定。
  想到这,金虔急忙又拦住了一个年轻人。
  “这位老兄,请问当今的皇上是那位?”
  那位年轻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双目圆瞪,急忙挥了挥手跑开。
  金虔十分奇怪,接连又问了几个,却不料反应如出一辙,都将自己看成疯子一般。
  直到一个好心的大婶提醒,金虔才恍然大悟。
  “小伙子,这可不要乱问啊,谁能直呼皇上的名字?这可是大罪!”
  大婶临走时低声在金虔的耳边说道。
  金虔顿时冷汗淋漓。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古代的皇上老头可是一个对自己的名号非常吝啬的家伙,而且对于斩人头、凌迟处死的戏码也颇有心得。
  但是,那句“小伙子”又是什么意思?
  拽了拽身上的衣服,看看越来越平坦的有些过分的某个部位,金虔有感而发:
  难道自己还有几分“变装癖”的天赋?
  *
  “源汇当铺”位于城内东大街,乃是城内首屈一指的大当铺。当铺老板姓李,以苛刻吝啬闻名。不过这也属自然,但凡经营当铺者,岂有乐善好施之人?
  这日,已近午时,当铺内自是没什么生意,倒是隔壁的酒楼人潮涌动。
  一个头戴布帽的青年伙计正坐在一人高的柜台里打苍蝇,忽听门口一阵响动,一人急步走了进来。
  一看此人,伙计不由有些好笑。何时这当铺也轮到叫花子光顾了?
  来人身形单薄,一身粗布短衣,沾满风尘,衣袖上还有几处破烂,再往此人脸上望去,更是凄惨。满头乱发,满脸土灰,一双浓眉上尽是灰尘,只有一双细长双目还算有神,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
  “伙计,这里是当铺吧?”来人问道。
  伙计懒洋洋的看了一眼,答道:“正是,可问客官是活当还是死当?”
  凡是在当铺做了久的,必然会练出一双识人识物的本领。看这人衣衫褴褛,面貌不整,定然也没什么好货色可当。想必又是那种过不下去的穷苦人家为生计来典当衣物罢了。
  “死当?活当?什么意思?”
  “活当就是仍可赎回,死当乃不可赎回。死当可比活当能得更多银两。”伙计两眉一扭回道。心道:这人可真是穷得紧了,连当铺恐也未进过,竟连活当、死当也未听过。
  “那就死当。”
  来人想也不想的把腰上系着的包裹放到了柜台上。
  伙计伸手取过包裹,翻开察看。果然不出所料,里面不过是一些普遍常见的衣衫长袍,和来当物之人身上的衣物的质地相差不大。以数量来判断,顶多也就值二十枚铜钱。
  “五个铜钱。”伙计说道。
  “啊?”柜台下的人似乎有些惊讶,不禁一滞,“这么少?不能多当点吗?”
  “什么?这五个铜钱还是多给你的,就你这破衣烂衫,还有人要就不错了。”伙计一脸不悦,把包袱甩在一旁。这乃是当铺中的常用手段。一般到这当铺之人,大多急等钱用,所以越将当物说得一钱不值,却反而能更快促成生意。
  果然,柜下之人露出了为难之色。踌躇许久,又从慢慢解开腰带,从内抽出一个布袋。
  “那你看看这个值多少钱?”
  伙计取过布袋,细细打量。这布袋不过两寸大小,内部似乎层层叠叠,颇为厚实,袋上有两条长带紧紧系主。
  解开长带,将布袋展开,伙计不禁一惊。
  这并非普通布袋,乃是一条宽约两寸的长条布袋卷折而成。将长袋展开,竟有三尺有余,于长袋上细密别扎的是两排整齐非常的银质长针。灿灿流光,眩眼夺目,针针精致,数量竟上百有余。
  “客官,这也要当?”此时伙计顿时像换了一个人,满面堆笑问道。
  柜下之人点了点头。
  “那客官是要活当还是死当?”
  “死当。”
  伙计一听,正是大喜。自从在这个当铺学徒以来,也是练就了一些识得宝物的眼力。虽然不能说明此些银针的来历,但绝对可以断定此物并非凡品。如今此人又说死当,此等大好机会岂可放过。
  “好,客官少等……”
  “等等!”
  柜下的人突然伸手把银针带抢了回去:“我还是不从这里当了。刚才的那些衣物才值那么一点钱,我还是到前面的当铺看看再说。”
  “哎?客官,先别忙。”伙计一看到手的宝物要落空,急忙叫道,“刚才可能是我没看仔细,让我再估估价。”
  装模作样地翻看着柜台里的包裹,心里却想着那些银针。过了好一会,伙计心里有了计较,抬头说道:“这位客官,刚才是我没看清,其实这些衣物倒也值十个铜钱。”
  “我还是去前面的当铺……”
  “慢着,我、我再看看。”伙计有些心急,看了一眼柜下来人手里针袋,“十五个铜钱。”
  “算了……”那人又要举腿离开。
  “等等……二、二十个铜钱……”
  “……”
  “好吧,好吧!”伙计一闭眼,狠了狠心,“一吊钱。”
  “一吊钱?”那人似乎有些疑惑,望着伙计。
  “已经五十个铜钱了,不能再多了。”伙计道。
  来人挑眉一笑道:“果然是这家当铺实在啊。行,就在你这当了!”
  伙计一听,急忙写下当票,从钱柜中取出一吊钱递与来人。
  看着来人满面喜色的装好铜钱,伙计总算安心,匆忙问道:“这位客官,你手里的布袋可否给我仔细估价?” 
  “布袋?布袋不是已经当了吗?”那人问道,一脸惊奇。
  “我是说你手中的那个小布袋。”
  “哦……你是说这个啊……”柜下人扬了扬手中的袋子,撇嘴一笑,又塞回腰间,“我的钱好像够用了,所以,这个不当啦。”
  “什、什么?”伙计一时呆愣。
  柜下人突然伸手扒住一人高的柜台,将脸凑近道:“小子,上下五千年的讲价经验可不是吹的,你还少了几百年功力。”
  说罢,转身离去。可走到门口又回转过头,问了一个十分怪异的问题。
  “伙计,今年是什么年?”
  伙计一时打击,竟也没多加考虑此问不妥之处,只是直觉回答道:“庆历三年。”
  听到此言,那人忽然半张口舌,抬眼望天半晌,然后用一只手捂住额头缓缓而出。
  剩下伙计一人发呆许久,才突然想起此时的处境,不由冷汗透衣。
  一包破衣居然当出一吊钱之多,这该如何向掌柜交待? 
  *
  能从当铺里讲出价钱之人,除从现代掉到古代的金虔之外,自然不做他人之想。可虽做出这旷世之举,金虔心里却并不愉悦。一来那包破衣烂衫即使依靠师傅留下的“一百零八银针”作“当托”也没有换得多少钱;二来,自己所处的年代更加扑朔迷离。
  “庆历三年?” 金虔闷着头,反复思量了半天,也没个头绪。
  要说什么康熙、雍正、乾隆或是贞观之流,自己还有点印象,现在这个“庆历”……
  为什么不直接把自己送到清朝,好歹自己也算看过什么“×珠格格”、“×熙私访记”、“戏说×隆”等等多遍,虽然称不上个史学家,但混个半仙什么的还是绰绰有余了。
  可如今,跑到这个“前不着康,后不着乾”的时代,这一肚子的历史知识(注:指刚才的电视剧)那里还有发挥的余地?
  越想越觉得心闷,金虔不由脚步快急起来,疾走了几步,却又感觉脚步一阵虚软,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许久都没有吃饭,肠胃早就开始抗议了。
  正好闻见一阵饭香,金虔抬眼一望,只见一座饭庄立于眼前。也顾不上研究饭庄名字,金虔顺着味道就冲了进去。(怎么像某种动物?)
  店内的小二倒比那当铺的伙计要识相的多,虽然面色不佳,但也没把金虔轰出门去,只是让她坐到最角落的桌子上。
  深知现在自己位于贫困线以下,金虔不敢贸然行动,详加询问过小二后,才精打细算的点了一碗两文钱的阳春面。面一上桌,金虔更是委屈。只见碗中之面粗如手指,一夹就断,汤面上只飘着几根营养不良的青菜。
  果然是便宜没好货。
  金虔心里暗暗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吃了起来。
  有道是,凡是打探消息,了解情况,必然到茶楼、酒楼和饭庄。因为这几处,来往人数众多,所谓人多口杂,所以在这种地方往往能发现最新、最快的消息。
  金虔一边用腮帮子和面条作斗争,一边竖起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声音,希望能有一点收获。
  但一碗面条已见底,金虔不禁大感失望。
  这个时代的人就不知道关心国家大事吗?瞧瞧,这半天说的都是什么无聊八卦。什么西街的张寡妇又搭汉字啦,南街的李大哥娶媳妇啦,后街的狗又发情啦……全是一堆□新闻,搞得整个饭庄都快被粉红色的烟雾埋没了。
  实在是忍无可忍的金虔终于愤怒的排出两枚大钱,抬腿出门。可腿还没迈出去,一个消息却飘进了金虔的耳朵——而且是一个令金虔险些扑到在地的消息。
  “最近京城汴梁流传个怪消息。”
  “哦?什么消息?”
  “好像有一个自称是当今的驸马爷原配的女子到开封千里寻夫,还告上了开封府。”
  “驸马爷?你说得可是那位此届在金殿上一举夺魁、后被公主招为驸马的状元爷?”
  “正是、正是。”
  “兄台,这可不是说笑,堂堂驸马爷又怎会有原配妻子?”
  “所以才说是怪消息。且那开封府尹并未升堂问案,想必只是乡野传闻罢了。”
  “我看也是……”
  后面的话题又继续回到之前那些桃色新闻,声音渐不可闻。
  金虔立在门口许久,直到小二上前搭话,才回过神,默默离开。
  My God!自己刚才听到了什么?开封府?驸马爷?驸马爷的原配? 
  走到路边,金虔双手扶墙,头埋在双臂之间,许久才呼出一口气。
  现在自己终于知道这是什么年代了。虽然说不出具体的年份,也不知道当今皇上老兄是哪位。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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