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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过一丝灵光的停了下来。
“刚才那个女人说你有个野种……”瑞珠迟疑的望向红玉,红玉消瘦饥黄的脸上被怒火重重的扭起,干瘦的手掌下一秒已恶狠狠的打在了瑞珠脸上:
“你说谁是野种!”
瑞珠愣愣的捂着被打红的脸,红玉见瑞珠松了手,就飞快的转过身要往屋里跑,瑞珠一把拽住男人的手臂,又把那个瘦得轻飘飘的身子拽回自己怀里,然后抬起头向一旁站着的怜香低语了一声:
“你去把他的孩子也带出来。”
怜香一语不发的点点头,瑞珠望着面前这个气得浑身发抖的男人,红玉挣了又挣,却怎么也挣不脱瑞珠拽着他的手,气急之下已被寒冻饥饿弄伤了身子的红玉又忍不住剧烈的干咳起来,瑞珠皱了皱,一把拽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把男人干瘦的身子包了起来,怜香包着个也用斗篷裹起来的东西快步走出来,瑞珠一望怜香沉重的神色,忍不住愣了愣,问道:
“怎么了?”
“主子——”怜香皱皱眉,顿了顿却没回答瑞珠问话的直接把脸转向了红玉,正色道:
“你若不想这孩子今天就死,现在就应该什么话也别说的跟我们回王府去!”
瑞珠感觉到那拽住的那个男人身子明显的僵硬起来,红玉强压住心头涌上来的腥腻感觉,白着脸望了望怜香怀里的布包,忽然伸出手硬声道:
“我跟你们回去……把孩子给我……我要抱着他!”
怜香理也没理红玉的转过头,瑞珠见那男人已不再挣扎,就马上转身带着那个男人一起上了马,怜香带着孩子,惜玉在前面开路,三个人快马加鞭的飞快的向王府赶去。
冷风扫过面颊,让瑞珠感觉有些冷,感觉到坐在自己身前的男人即使被裹在斗篷里却依然情不自禁的微微颤抖,瑞珠下意识的搂紧了那人。
'这个人就是红玉,那个犯了大错被之前的瑞珠赶出府去的红玉……这个身体似乎对他还有一些奇怪的反应……为什么?她记得她第一次见到茹叶时身体里就升起种怪异感觉,她知道那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原主人是真心喜欢茹叶的缘故,难道说以前的那个瑞珠也喜欢眼前这个男人?可如果喜欢他,之前的那个瑞珠又为什么会赶他走?就算是天大的错,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一个堂堂王爷又有什么是遮不过去的?那个瑞珠既然赶了他出去,也就是说对他并是没有多少的爱恋,至少不像对茹叶那般,那又是什么东西让这个身子会对这个红玉产生这么大的反应?…………难道说是——'
瑞珠目光一闪,忍不住低声问道:
“那个孩子是我的?”
“……”被裹在斗篷里的身影抖了抖,然后在冷风里传来一声男人冰冷的低笑;
“呵……原来王爷还记得……”
“……”
瑞珠攥住缰绳的手越抓越紧,眼见王府的侧门已在眼前,惜玉率先飞身下了马,怜香随后一个足尖用力也飘身下马,惜玉刚要回身去拽瑞珠的马缰,瑞珠已先一步一紧马缰带着马上的男人跃了下来,僵声道:
“那孩子……可是我吃了胎果种下来的?”
红玉蜡黄消瘦的脸上挂着冰冷而嘲弄的笑,那双漆黑而异常明亮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面容紧绷的瑞珠,冷笑着慢慢点了点头,轻轻的吐出几个字:
“王爷好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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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人带进沁露苑,月总管一得到瑞珠面色不对的带着个人回到府里的消息立刻就赶了过来,一见到瑞珠带回的人,月总管粗犷的大脸上也微微有些变了颜色,急忙向瑞珠请了个安随后就带着下人,连带着把沁露园里的闲杂人等也一并全遣了出去。
红玉一进到屋里就马上把斗篷解下来还给了瑞珠,瑞珠望着一身泥水、在温暖的屋子里依然面色青黄的微微打颤的男人,皱皱眉,随手倒了杯热茶递到男人面前,红玉漆黑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但那丝惊异随即又被冰冷的嘲弄掩盖了过去。
瑞珠见男人不接茶,就轻哼了一声,转手把杯子里的茶泼到地上。
惜玉叫来了四儿,红玉见到端正沉稳的四儿眼中光芒又是一闪,突然开口道:
“堂堂的王爷府只能找来这样的人看病?”
四儿仿佛没有听到红玉轻蔑的语气一般一语不发的走到床前,掀开被子望了望,细细的眉头慢慢紧皱起来。
“先看看能不能拖命吧……”回过头,四儿平静的望向瑞珠,顿了顿才接着道:
“先称二两干参片,每隔两个时辰喂他嘴里含一片,先把命吊起来,若他喝下汤药能活过今晚,我就能保他再多活七天。”
“通知月总管去库里拿药。”瑞珠转过头对一旁的惜玉低低说了一声,随后又回过头望向四儿低声道:“你先去准备吧。”
四儿点点头,快步走了出去,瑞珠回头望了一眼一脸复杂神色的红玉,走到床边,望了一眼那个看起来似乎只存着一息奄奄的孩子——
很丑。
瘦得完全不像一个两岁的孩子。
浑身皱巴巴的青里泛黑的皮肤。
两道眉毛浅浅的,没有睫毛的眼睛紧闭着,给人一种感觉仿佛他是像某种不同于人类的东西。
裹在被子下的身子,瑞珠只粗略的扫过一眼便已可以肯定被子下面那个小小的身子一定是残疾的。
这孩子真的和她有血缘关系?
看不出来。
不过推算一下似乎是真的。
而且看月总管那模样似乎也是知道这孩子事的。
那么这孩子就真是她的了。
不过还是没感觉。
因为怀孕的不是她,播种的也不是她,这孩子是之前那个瑞珠的——
感觉真奇怪。
“怜香,其余的事都由你来安排。”
瑞珠又扫了床上的孩子一眼,淡淡的留下句话就头也不回的走出了屋子,穿过小跨院,瑞珠望着提着一个小布包袱往回走的四儿轻问了一声:
“那孩子还能治得好吗?”
四儿没说话,停了停才低声道:
“女子也服下胎果种下的孩子很容易就有天生的残疾,而且都相当短命,这种先天不足的孩子即使细心呵护着也很不容易养大,更何况是流落到衣食无落的地步,那孩子能活到这么大已是不易,看模样也是费了不少药石才给拖到这个岁数的,可就算这样也……”
这次轮到瑞珠没有说话,四儿闭上嘴望着脸上没有表情的瑞珠,瑞珠沉默了一会儿,挥了挥手,两人就这样擦身而过。
120
“有事?”春航坐在书桌前,目光温润的轻扫过瑞珠笑吟吟的脸,瑞珠静了一下,忽然轻叹了口气,放下手里的茶,走过去耍赖似的搂住春航温暖的身子。
“……是不能说的事?”春航头一次没有推开腻到他身上的瑞珠,只微微犹豫了一下低声问。
瑞珠笑了笑,腻着春航低声道:
“不是不能说,只是怕说了让你白跟着着急,不过这家里的事儿原本就应该事事都不瞒你的,所以我就跟你说了,不过你可不许听了以后堵心——”
春航轻轻点了点头,安静的望着瑞珠,瑞珠歪过头想了想,才简单的吐出一句话:
“红玉回来了。”
“……”春航面上闪过一抹复杂的神色,只用欲言又止的目光继续望着瑞珠,瑞珠目光动了动,终于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
“他把孩子生下来了。”
这次春航的身体才无法掩饰的震动了一下,瑞珠凝望着把脸微微扭向一旁的春航,春航沉默了半晌,才有些艰难的轻轻开口道:
“我去看看他吧……红玉……红玉这两年也一定吃了不少的苦……他……唉,他当年若是向王爷服个软儿的话,王爷原本不至于赶他出府的……他的脾气实在是……太刚太烈……可也就是因为他那又刚又烈的脾气所以王爷才一直忘不了他……”
瑞珠傻傻的看着幽幽的望了自己一眼的春航,‘哎?’了一声急急的辩解道:“我根本不记得红玉这个人啊,名字还是听你们提起才知道的,我又怎么忘不了他了?我有你们三个就已够了,你可别冤枉我偷腥——”
“反正记不记得都是口上说的……王爷又何必解释太多?”春航又幽幽的望了瑞珠一眼,瑞珠皱起眉轻声道:
“我伤以前的事一星半点也想不起了,这你又不是不知道,那个红玉就算和我有所牵连那也是我伤以前的事,不管那个以前的我究竟心里有没有他,都与现在的我有何相干?我会寻到他也算是机缘巧合,把他带回来也不过是为了一偿我曾向人许下的承诺……如今的我可以算是再世为人,你又何苦拿以前的事苛责我?”
“我……”春航被瑞珠的话说得塞了塞,轻轻咬了咬嘴唇,即使努力想掩住面上瞬时涌上来的凄色却依然外露出一二,瑞珠看到春航突然显出混乱的神色,心中痛了痛,刚才涌起的火气一下子全熄了下去。
“是……是春航唐突,王爷莫怪。”春航低下头,努力维持着声音中的平静,瑞珠感觉心里又是一重,叹息涌到嘴边,瑞珠慢慢的把那声叹息压回去,低声道:
“你可知我刚才为何气?”
“……”
“你怨我,我知道,我也活该让你怨——不过红玉的事确实非我本意,我原本……原本可以说根本就不知道有他这么个人,更何况说那个孩子……我气你不是因为你心里怨我,而是因为你那一声‘王爷’把咱俩的关系推得远了,你叫我王爷,就让我感觉咱们又回到了之前没好起来的时候,那时的你就是这样对我客气的,那时候,我虽然明明看着你站在面前,却感觉自己面前只站个人形而已……如今你我……如今你我……你又何苦再多折磨我?”
春航低着头听得心里又是心惊又是心酸,他原本那话一出口,就已隐隐感觉出了那话里的不妥,可是瑞珠接下来那句话了的‘何苦苛责’却又让他原本在乍听到红玉以后就别扭起来的心更加气苦起来,所以接下来的话自然就比之前更加重里怨气……他原本在心里也作好要被瑞珠嫌恶的准备了……其实他也明白他不该生妒……可是他就是……
“别再咬了,再咬就真见血了。”瑞珠忽然伸出手轻轻的抬起春航低着的头,凤眸满是歉意的望进春航的眼中。
“你心里也别难受了……是我不好,其实我心里也带着气,红玉的事我实在是……算了,多说下去总觉得是在给自己找借口一般,我原本是想好好的哄哄你的,结果却把你给气着了,你就原谅我好不好?”
春航心里又是暖又是堵的不说话,原本错的人就是他,她大可不必把过错往自己身上揽,她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在她心里的位置,却也更加让他觉得自己实在是个……
瑞珠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