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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不是因为男人——”
瑞珠对这个虽然粗枝大叶但一聊到男色就立刻精神百倍的新交苦笑着摇摇头,那薛玲珑眨了眨眼睛,接着压低声音笑道:
“其实认识王爷之前,我就早已听说过王爷的一些传闻……那时我就觉得王爷一定也是我辈中人……我一直就觉得,这世间的绝色男人都应该是用来宠的,可偏偏其她人却总觉得女人原本就比男人高贵,怎么还能去让着那些低贱之人……眼看这那些或娇贵或清冷的角色男子被那些不知体贴的莽女悍妇糟蹋,我的心都觉得疼啊,要知道这时间最可贵的就是一点一点揉开花苞摧开花心的那一刹那芳华,美人承露后真心实意的满足与娇羞又岂是那些粗暴相对的女人能看到的?”
瑞珠,在心里起鸡皮疙瘩。
100 武打戏~~
“王爷,属下在那边发现了陛下悬赏的雪狐狸!”
一声兴奋的高叫一下打断薛玲珑还欲再讲的话,瑞珠‘蹭’的一下站了起来,薛玲珑也有些兴奋的跟着瑞珠一同上马,几个人催马向侍卫发现雪狐狸的地方寻去,果然在密林深出一条小涧的另一边看到了正在饮水的雪狐。
纷乱的马蹄声一下惊起了雪狐,那灵巧的小物立刻就往密林深处蹿去,薛玲珑叫了一声‘可惜’,瑞珠一边摘弓一边催马,一干人在雪狐身后急追,不一会儿几个人拐进了一条岔路,渐渐也追起了兴致的薛玲珑望望分成两路的岔路,一指左边道:
“我猜那厮必是往这边跑了。”
“我猜这边。”瑞珠一指另外一方,两人相视一笑,各自打马分开,身后所带之人也各分了一半,继续跟着。
这边瑞珠打马越跑越快,渐渐与身后的侍卫拉开了一些距离,追逐期间瑞珠又隐隐约约的几次瞥见在荆棘丛里轻巧穿梭的雪白身影,弓箭虽然早已备好但她一直没找到机会拉弓射那狡猾的小物,只能盼着那东西蹿到一个开阔点的地方也好让她射。
密林中隐隐传来渐响的水声,瑞珠眼瞧着那在荆棘丛中狂蹿的雪白身影跃过浅浅的溪流又蹿入另一边的矮木,当下也一催胯下马,纵身跃过浅溪。
马蹄刚刚落地,瑞珠只觉得身下的悍马突然一个趔趄,一声长嘶向旁倒去,瑞珠紧急时刻一扫马下才发现身下竟是一个陷坑,心里一惊还没来得及多想就跟随着马倒的惯性被甩过陷坑一旁的矮木丛,满身狼狈的肩膀着地摔落在一片小空场里。
“小畜生!”瑞珠恶狠狠的低骂那只狐狸分明就是知道那边有陷坑才把她引过来的,等她逮到它,一定剥皮吃肉!
肩膀处传来的阵阵剧痛让瑞珠挣扎了半天才勉强的从地上爬起来起来,刚刚踉跄的捡起落在地上的长弓,耳边忽然听到不远处的矮木起了一阵响动。
瑞珠抬头,眼角隐隐的捕捉到一抹白色,被疼出的泪水模糊了的眼睛还没来得及再看清楚瑞珠已忍着疼飞快的抽弓搭箭,咬牙切齿的一箭射了过去怒骂道:
“小畜生,我看你这回死不死!”
那抹白色轻轻的向旁闪了闪,长箭‘咄’的一声力透树干,把一角白纱钉在了树干上,瑞珠只觉眼前似有白光闪过,霎时间眼前只剩下眼前的那轻纱飘下之后露出的如仙之姿——
白纱——
美人。
遮在面上的白纱飘落,那道细瘦的白色飞快的一瞥已愣在原地的瑞珠,忽然很快的低下头,动作有些惊慌的挣扎着想把却被箭钉进树干里的衣袖拉出来。
瑞珠怔怔的望着那边因为低头而遮挡住面容的身影,心里忽然涌起一种想要看清那人容貌的强烈欲望。
淡淡的血气渐渐弥散开,瑞珠望着那人衣袖上慢慢晕开的浅红,心头莫名的紧了紧,刚要迈步上前,身旁的矮木忽然‘哗啦’一响,一道明黄色的矫健身影催着座下悍马从矮木丛中一跃而出,稳稳的落在了空场的中间。
瑞珠望着突然插到自己与那人中间的人与马愣了愣,惊讶的低叫了一声:
“姐姐?”
“你怎么在这儿?你的马呢?”女帝一扫满身狼狈的瑞珠,瑞珠刚要开口,却见女帝的目光已转到那个正在撕扯衣袖的细瘦身影上,女帝望着那虽然还没看清容貌,但只看身影就已觉其风姿过人的纤细身影,怔了怔虽然立刻就恢复神志的厉声道:
“你是谁?”
那条原本露出些许慌乱的身影似乎轻轻的抖了抖,瑞珠皱起眉,不知自己为何竟然会对一个还没仔细看清容貌的男人产生那种怜惜般的心悸感觉,女帝似乎也感觉到面前之人的惊慌,口气不自觉的渐渐放软道:
“你先把头抬起来,朕不会伤你。”
淡淡的血腥味扩散开来,瑞珠皱着眉望着那人衣袖上渐渐扩大的红色湿痕,纠结起来的心也越来越感到莫名的悸动。
鼻端似乎渐渐闻到一种若有若无的幽暗香气,瑞珠下意识的向四周寻找,那种香气就仿佛是蕈香身上在最动情是散发出来的诱人心动的情欲之香,但隐隐之中却又似乎比蕈香身上的香气又香上百倍,闻进心肺只让人觉得那香气清似幽莲却又馥似狂兰,似浓似淡之间竟是勾人魂魄扰人心志的奇葩之香!
望着那纤细的白色身影,瑞珠只觉得心中的某根弦给硬生生的给拉扯得快要滴出血来的疼痛,那一直被埋在心底的一条细瘦身影竟然生生的被抽离了出来,女帝骑在马上也闻到了那随着风飘过来的奇异香气,一向自持的神智居然也恍惚起来,瑞珠再也忍耐不住的往前迈了一步,想要去拉那个一直低着头的男人,女帝被瑞珠这一动给惊回了心神,心念一转间一双俊朗的凤目已射出凌厉的冷芒。
“说!你究竟是谁!”女帝厉声喝道,手里长剑瞬间出鞘冷冷的指向那半跪半坐在地上的白衣人,瑞珠被女帝这一举动弄得一惊,心里也渐渐察觉出事情的古怪,却依然有些不忍看到那道白影瑟瑟发抖的样子。
心里正在两方交战,瑞珠的目光不经意的往旁边一瞥,身子却在一瞬间被看到的东西惊得僵硬了起来——
“姐姐——”
瑞珠浑身冷汗的大喊了一声,女帝被瑞珠的喊声弄得一愣,转瞬间也感觉到身后似乎有一股冷气逼到近前,反射性的一转座下健马,一声兽吼夹杂着马的哀鸣声让瑞珠原本就僵硬了的手脚开始发软,女帝身形狼狈的从被一掌拍烂半边脑袋的马上纵身而下,就算是见多识广身手矫健的女帝面对这不知何时走到近前的巨兽也被惊起了一身的冷汗。
瑞珠手脚发凉的望着那张着血盆大口狂叫的巨兽,心里飞快的闪过一念——装死——熊不吃死物——那家伙应该是熊吧——可熊怎么可能会有这么大——?
如果不是瑞珠刚才突然示警,她也跟着下意识的调转马头让那匹马替她接了那一掌,她此刻估计已丧生在那巨熊的凶掌之下了——女帝被这一闪而过的念头惊得脸白了白,回头望向似乎已被吓呆住了的瑞珠,女帝反身一把拽住瑞珠冰凉僵硬的手,把她拉到自己身侧。
“那是熊……熊……”瑞珠被女帝一拽,终于回复点神智的用发颤的手更紧的反手拽住女帝的手,颤声道。
“跟着你的人呢?”女帝瞥了瞥瑞珠没有血色的脸,手里长剑握得更紧,瑞珠的喉咙紧了紧,却还是找到声音的颤声答道:
“应该就在后面……我们差得不远……不过跟着我的人不多……大概只有六个……”
那巨熊的一声怒吼打断了瑞珠还想说的话,瑞珠感觉自己的呼吸被那声熊吼弄得窒了窒,女帝虽然听见瑞珠的话,却依然不敢有半丝分心的紧盯着那个双目赤红的巨熊,她不知那只巨熊究竟从何而来,秋猎之中这树林里应该不可能会有这么凶猛的野兽才对,侍卫们通常都是提前两个月便开始清理树林,把那些有可能会造成伤害的野兽赶离林子,每次秋猎之中打到的猛虎也全是人力饲养出来拔除了野性的,而面前之物显然不是为秋猎准备出来的,这方圆百里之中应该都有侍卫暗中守护着,不可能会平白放这么惹眼的巨熊进入秋猎猎场,眼前这熊似乎被什么东西激得凶性大发,就算有十七八个人估计也没法毫无损伤的收服它,何况她们现在只有两人,瑞珠又不会武功……
“姐姐……跟着姐姐的人呢?”瑞珠望着那不停怒吼着的巨熊,咽了咽口水忽然低声问,女帝被瑞珠问得目光一变,她刚才只顾去追猎物,却没发现自己竟然和护卫的距离越来越远,即使是她马快,那些平日应该一步不离的跟着她的护卫也不可能这么久了还没跟上来,再看那原本不该出现在此地的巨熊和那边身份神秘莫测的白衣男子……女帝强压下心里翻滚的烈火,心中暗道,看来她身边暗藏的豺狼虎豹比她想像中还要多!
“别动——”女帝拉着瑞珠的手低声道,两个人僵持的望着面前的巨熊,以她们现在的距离,想要逃跑是绝对不可能的,估计没跑两步就会被那只巨熊从背后追上一掌拍个稀烂,唯一的一线生机就是等着跟着瑞珠的那些侍卫找到这里——
瑞珠紧张的注视着那只看起来随时都会扑上来的巨熊,谁知那只巨熊怒吼了几声,发红的眼睛却渐渐往那边缩在树干旁边的白色身影望去,一声清晰的丝绸撕裂的声音在安静得林间响起,瑞珠瞥到那边的白色身影似乎已把衣袖撕开,重新得到了自由。
瑞珠为那个陌生人悬着的一颗心还未来得及放下,那只巨熊已怒吼一声向那人缓步走去,瑞珠心里一紧,没来得及多想脚步已先踏了出去。
“不可鲁莽……”
女帝伸手一拽,却也正好把瑞珠拦在那巨熊的伤害范围之外,巨熊不耐的轻描淡写一挥巨掌,瑞珠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已被它的掌风扫到了地上,那巨熊被人一阻微微分散了些注意,但紧接着又把头转向那白色身影,低吼着走了过去。
眼见那道细瘦的身影马上就要惨遭熊吻,瑞珠只觉脑袋里似乎轰鸣的响了一声,一股热气从心头急涌了上来,一个挺身,瑞珠从地上一跃而起,而身旁的女帝却比她更快的挥剑扑了上去。
血光与怒吼声一起冲进瑞珠被热气冲得有些晕眩的脑子,被一剑刺中右肋的巨熊嘶吼着挥掌把伤害它的女帝击飞了出去,被激起了狂性的巨兽双目赤红的扑向被摔在地上的女帝,肩膀被巨熊的利爪撕去一大块皮肉的女帝在危难时刻依然冷静非凡的缩身一滚逃开了巨熊的那一扑,浓重的血腥味刺激着瑞珠干涸了的喉咙,女帝敏捷的躲过巨熊的又一次掌扑,身形一闪已转到死马的一侧,飞快的拽出挂在马鞍上的短匕,眉头紧皱的盯着嘴角流涎目露凶光的巨兽。
望着那还插在巨熊身上的剑,女帝在心里懊恼自己刚才若是在被击飞是多拿稳一点也不会把现在唯一能用上的武器留在那凶物身上,她现在手里的匕首若是对付一般的刺客或许还有些用,但对付眼前这无脑的凶兽却可以说是没有任何用途,她虽然也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