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惧怕之意,况且他明白此刻绝不能表现出任何的胆怯,不然依黄药师的脾气是绝不肯将宝贝女儿嫁于一个胆小懦弱之辈的,于是一抱拳朗声而道,“世人皆道黄姑娘天性聪颖,颇有其父当年的风范。晚辈不才,却已行走江湖多年,从未见过像黄姑娘这般的奇女子,因此虽仅相见数次,可在下却早已是深深折服,还请黄伯伯成全!”
几句话说得不卑不亢,拍马的功夫更可谓是后浪推前浪,直听得林佳夕与黄槿两人连连翻起了白眼。
林佳夕还只是不屑,可黄槿却忍不住了,冷笑一声道:“说的比唱的好听!若真是如此,那这一路你为何对林……我这位姐姐百般殷勤,还要将她掳了过来?还敢说你不是心存不轨!”
林佳夕笑眯眯地看了黄槿一眼,心道:你傻呀?人家没避开我们俩,自然早已想好了说辞。不过她还是颇有兴致地竖起了耳朵,想听听欧阳克是怎么圆这个慌的。
果然,面对黄槿的质问,欧阳克依旧笑得面不改色,道:“黄贤弟有所不知,为兄其实早已知晓你们二人的身份,却不想冒然相询、徒生事端。在下此次与二位同行,一来是抱着私心想打探打探黄蓉姑娘的消息,二来也是担心两位在外会有不测,就近了也好照顾一番。殷勤之说现在想来或许有的,可为兄只是思念心切,想多多问得一些黄蓉姑娘的事,不想却是得罪了二位,还请多多原谅,稍后为兄将亲自备上一桌好酒好菜,以示歉意。”
黄槿张了半天嘴,愣是没说出话来,憋了半天最后来一句:“那……那你将我姐姐掳到这里来做什么!”
欧阳克无奈地叹了口气,苦笑连连地道:“黄贤弟,这你可错怪为兄啦!”
黄槿一瞪眼,怪叫起来:“错怪?!”
欧阳克点了点头,一脸认真地道:“那日你兴致所至,徒然只身离去,却忘了告诉我们相见的地点,在下不放心黄姑娘一人,原本想一路寻去,可恰逢家叔不日就要抵达,只好将黄姑娘请回了佳园来,容后再去寻你。这哪里来得掳劫一说?黄姑娘,你可要替在下澄清一番啊!”说完,眼神诚恳地望向林佳夕,竟显恳求之色。
林佳夕还在玩味地琢磨这个故事有没有哪里能穿帮的,突然见到欧阳克望向自己,于是微微一笑,道:“看来我们都误会欧阳公子了,佳夕代弟弟向公子赔罪,还望欧阳公子海涵。”
“不敢,不敢!”欧阳克连连拱手抱拳,道,“是在下想得不够周道,倒叫两位为难了。”说完,也不再看向两人,而是一脸正色地看着黄药师,道:“还请黄伯伯相信晚辈一片真心!”。
(一百七十八)未来岳父 。。。
“你根本就是……”黄槿还要开口,却被林佳夕一把拽住,拦了下来。黄槿向她望去,只见她抿着嘴,微微地摇了摇头,于是只好暗淬一声,扭过头去声起了闷气。
欧阳锋微笑着,捋着胡子,满脸慈祥地望着欧阳克,等他说完才又问道:“依黄兄所见,此事如何?”
黄药师闭着眼,似乎在沉思着,欧阳锋也不急,依旧笑眯眯地等着他的回答。欧阳锋对此事其实颇有把握,想来黄药师与他本就同辈中人,昔日武功已是难分上下,而自打华山论剑后,他便隐世关外苦修蛤蟆功,今时今日神功已成,较之当日早已突飞猛进。虽然他相信黄药师这些年的修为一定也精进不少,可他依旧是对自己的实力更为自负一些。
正所谓最了解自己的往往不是朋友而是敌人,欧阳锋自认对黄药师了解颇深。黄药师此人的高傲与自负不下于任何人,这点即使是欧阳锋也不得不承认他有这份实力,如此自负之人怎会将爱女嫁于平凡普通之人?依此说来,现今江湖中在身份地位上能与黄药师皆为亲家的也就非他莫属了。
更何况,此次的结姻,欧阳锋有势在必得的原因。
许久后,黄药师突然睁开眼来,却也不看向欧阳克,只是淡淡地道:“小女性子顽劣,我向来也宠着她,所谓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女的情事我向来不喜插手。”
话音一落,欧阳克只是微微一愣,却不见丝毫焦急与不满,反倒是欧阳锋面色一变,神色瞬间就沉了下来。
黄槿大喜过望,想父亲毕竟还是疼爱姐姐的,自然是不肯将她随意许配给别人。想着,转头得意地向林佳夕看去,却见她始终是似笑非笑地看着黄药师,单手支腮,单手捧着茶盅慢悠悠地喝着茶,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黄槿立时撇了撇嘴,不屑地哼了一声,扭过头来喜滋滋地就要上前拍黄药师几句马匹,却只听黄药师再度开口道:“不过……”
不过?黄槿皱着眉又坐了下来,欧阳克略显诧异地看向黄药师,而欧阳锋则是轻轻点了点头,微笑开来。
“世侄倒是世间少见的人才,也算配得上蓉儿,此事我就做了主了,你今后可要好好待她,若有异心,我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到最后两句,只见黄药师浓眉倒竖,两眼放光,目光犹如老鹰般盯在欧阳小蛇的脸上。
“爹!”黄槿大惊失色地跳了起来,失声叫道,“万万不可!”
黄药师仿佛根本就没听见儿子的叫声,依旧是定定地看着欧阳克。
林佳夕赶紧一拉黄槿的衣袖,将他连拖带拽地按在了座位上。也不管他的挣扎,只是暗自玩味:原著中并没有描写黄药师是何时答应欧阳锋的提亲,没想到竟是在这个时候。可没道理啊,黄药师如此疼爱黄蓉,怎么舍得突然就将她给许出去的,还是给一个初次见面的三十出头的“老”男人,欧阳克再大上两岁都可以做黄蓉的爹了!
难道……回想起书里的时间轴,林佳夕恍然大悟地一拍额头——不过拍的是黄槿的额头,黄药师定是已经去过归云庄,见过郭靖了。在归云庄,郭靖甚是不得黄药师所喜,更可谓是得罪了这个未来岳父,黄药师带走黄蓉的时候还言明让郭靖办完私事后前往桃花岛领死。
林佳夕点了点下巴,相比是黄药师见黄蓉铁了心要跟郭靖那个臭小子,大怒之下决定先下手为强,将黄蓉嫁给欧阳克,势要拆散这对鸳鸯。
黄槿捂住额头,怒火中烧地瞪着林佳夕,却碍于严父在旁不好发作,只好拿眼神千刀万剐着这个丝毫没把他放在心上的女人。
那厢,欧阳锋见侄子傻愣愣地不接口,轻咳一声道:“克儿,还不快拜过未来岳父!”
欧阳克这才回过神来,下意识间竟向林佳夕的方向望去,却见林佳夕神色不改、笑眯眯地望着他们,顿时脸色一白,俯身就要拜倒,口里道:“还请岳父大人放心,晚辈定当全心全意对待蓉儿。”
黄药师挥袖震出内力,一下将欧阳克的拜势给阻住,沉声道:“且不忙拜,我只是暂时应了,至于成或不成,还需留待正式上桃花岛提亲后再做定数,此事必须内人点头才作数。”
黄药师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丝毫没有那种被外人知道自己是“妻管严”的羞愧感。这番风神倒叫林佳夕暗自叫好,不拘世俗,唯从我心,这八个字人人会说,可在当时的年代中,又有谁能做得如此问心无愧,丝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单凭这点,黄药师的确有令人佩服的地方。
欧阳锋早闻黄药师对其爱妻宠爱异常,却没想到竟宠到了如此地步。虽是一愣,可老毒物毕竟是老毒物,当即哈哈一笑,连声应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还请黄兄在庄内小憩几日,待我安排完此处事宜便当与几位同行。”
“不必了!”黄药师长身而起,高声道,“我素不喜与你养得那群毒畜生同住,先行一步,桃花岛见!”
欧阳锋也不恼,笑眯眯地请了人来送他们出去:“桃花岛见!”
“爹!爹!”黄槿眼瞅着黄药师扬长而去,赶紧拔腿就追。
“黄姑娘且留步,在下有话要说。”林佳夕刚想跟上,就被欧阳克叫住了,只好冲黄槿的方向大喊一声:“黄槿!你要再赶偷溜试试!”
黄槿也不知听没听见,却是脚下一个踉跄,于是林佳夕笑了。
欧阳克铁青着脸告退一声,拽着林佳夕出了大厅,连转了好几个弯才停下来。
林佳夕甩了甩几乎快要脱臼的手腕,挑眉问道:“欧阳公子还有何事?”
欧阳克看着她,脸色忽青忽白,却是一语不发。
林佳夕见他不吭气,两眼一番就要闪人:“若没事我可要走了,万不可让长辈多等。”
欧阳克赶紧拦住,急道:“你要信我,等我!”
“信你?等你?”林佳夕先是一愣,随即颇为好笑地看着他,“此话从何说起,我至始至终可都没答应过你什么。”
欧阳克急了,两眼一瞪,道:“你果真不懂?”
“我该懂什么?”林佳夕似笑非笑地撇着嘴。
欧阳克咬着牙嘶声道:“叔叔要我娶了黄蓉那是另有思量,本不是我所愿!”
“与我何干?”林佳夕冷哼一声,更觉好笑,“再说了,若说欧阳公子未曾与黄蓉动心,那是令谁也不信的吧。”
“那……那是以前!”欧阳克先是一怒,而后深深叹了口气,道,“佳夕,叔叔已经答应于我,待桃花岛的这门亲事一成,便让我两成婚,那时我们依旧可以厮守终身的!”
“欧阳公子!”林佳夕突然笑意尽敛,沉声道,“你们父……叔侄俩就是如此想当然地决定我的事,可有问过我的想法?”一怒之下,林佳夕险些将欧阳锋与欧阳克名为叔侄,实为父子的事给说漏了嘴,暗啐一声晦气后,又道:“我只说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与你之间没有未来,更不会厮守,你还是好好准备准备,等着去桃花岛提亲吧。”
说完,不给欧阳克反应的机会,林佳夕转身就走,走到拐角处,突而又转身笑道:“看在你这几日对我还算照顾的份上,别说我没提醒你,做人不可如此自负,桃花岛提亲一事成与否还是未知,你且好自为之。”
欧阳克直挺挺地站在走廊尽头,两眼死死地盯着林佳夕离去的背影,双拳紧攥。
或许黄槿真是受了威胁,至少这次没再扔下林佳夕自己偷溜,只是黄药师除凤景雅外从未等过人,更遑论还是个不相熟的女人,此时的脸色堪比翡翠——通体碧绿,绿得发青。
“怎么那么慢!”黄槿一见林佳夕的身影,立刻大松一口气地从他父亲身边跳开,蹦道林佳夕面前,皱着眉居高临下地叱道,“那家伙跟你说什么了?”
林佳夕好笑地看了他一眼:“你又想八卦些什么?”
黄药师面色一沉,喝道:“槿儿!走了!”
黄槿立时垂头丧气地应声而去:“哎……来了……”
黄药师并没有说起黄蓉,就这么带着两人向桃花岛返去。这就证实了林佳夕的猜测并没有错,黄药师果然已见过了郭靖黄蓉这小两口。
一路上,但听得黄槿在哪里追问黄蓉的去向,黄药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