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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虑到帅哥不仅需要精神层面的安慰,**上也要好好保护,当晚的通宵活动自然不能再算上林凡了。况且如果让“后宫”里那群小P孩们知道自己连着两晚都和同一个男人单独出来通宵,虽然没人会多嘴说些什么,但一张张怨妇脸排着队从大到小地轮番出现在面前也不是一件享受的事儿。
晚上的包厢里,闲着没事的一个也没落下全到了,多出来的是几个死党,外加一套新的外衣。男人多了自然有好处,尤其是圈养着的男人,有权的有钱的有势的自然都少不了。林佳夕的死党只是提了一句女王今晚打算继续通宵,就有小正太冲到商场里拎了一套全新的套装过来。
林佳夕瞥了眼那个多嘴的死党,就将新衣服收入了囊中。林佳夕不贪财,但也不想在保安叔叔的密切监视交接本上再填一笔。
一阵欢闹过后的代价就是,女王也撑不住了。毕竟不是超人也不是小强,她也需要睡觉。在浑浑噩噩地混过了八小时,然后又在公车上被挤来挤去挤过了一个小时后,林佳夕撑不住了,进门直接把自己扔到了床上,隐约听到妈妈的叹气声和轻轻的关门声,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醒来时,屋外一片漆黑,屋内一片沉寂。
林佳夕松了口气,看来是不用面对他和他们了。起身打开门来到走道上,她感到一阵不对劲,不仅是屋内,整个成均馆仿佛都是一片死寂的模样,一扇扇紧闭着的房门昭显着主人的不安与退缩。
虽然两晚没睡,但似乎在梦中这身子丝毫不受影响。林佳夕小心翼翼地往外走着,特殊状况特殊应对,这次她没有去偷穿别人家的鞋子,也没有换上桀骜帮她准备的衣衫,那些玩意儿太不利于走动了。。。
照着记忆中的路线,林佳夕一步一步慢慢向外走着。也不是想要去找谁或者找什么东西,只是她直觉不该在这里呆着,该挪动起来。
虽说是记忆中的路线,但除了那个古代的医务室和射箭场,林佳夕也不认识别的路线了。最最关键的是,她的记忆力和视力一向不咋地,尤其是碰上夜黑风高夜。于是,林佳夕再一次华丽丽地迷路了。
迷路也能迷到关键地点,这就是在说故事了,而且说故事的是名相当相当诡异的女子,并且她绝对绝对地没安什么好心。
林佳夕望着眼前的成均馆大门,突然有种天灵盖被打通的恍然大悟感。她怎么就没想过出了这座成均馆去转转呢?自以为落到了成均馆里,任务也就自然该发生在这里。俗话说,老在一个地方打圈是永远也要不到自己的尾巴的,虽然这说的是一种名叫狗的生物。
林佳夕四周张望了一番,似乎没有守门的人,也不见巡夜的,就蹑手蹑脚地拉开了门栓闪身出了这座学府。
门外是一片荒凉的败坏,层次不齐的破旧屋舍坐落在街道两旁,脚下是杂乱无章的碎石。这就是豪宅般阔气的学府外的景象吗?林佳夕承认自己被震慑住了,她不明白当初这座学府的选址人员是怎么规划和设想的,这明显不是个适合学习的好地方。
信步踱在路中央,脚下踢踏着一地的石块,林佳夕不由地感叹起来:“古代也有古代的好处,即使这样光明正大地走在马路中间,也不会有人用喇叭叭你。。。”
可惜舒逸闲适的半夜散步并没能持续很久,林佳夕只是转了个弯就停下了脚步。道路的正前方被堵塞了一大片阴影,其实以她的视力本来是看不到什么阴影不阴影的,只是在转角的一刹那,道路尽头突然一阵火光闪烁,几下后又灭了,徒留一片诡异的投影。
在一闪而过的火光中,林佳夕敢肯定,那是一群人。不,说准确点,是一个人和一群人。林佳夕突然觉得这个排列方式很像她上个月被同事硬拖去陪看的一场省市级女子足球比赛,被解放队压着打的东方队摆出的那个连她这个足球白痴也看不下去的雷帝阵型—— 一·十 —— 一个后卫,十个门将。
那个后卫背对着她,静静地站着。不同于衣着紧致酷似蜘蛛侠的那一群门卫,长长的衣衫随意地裹在身上,中间松松地寄着一根腰带,腰带的末梢伴随着衣摆迎风而舞。那熟悉的弧度和站姿让林佳夕握紧了拳,一步一步慢慢地走近过去。
那人仿佛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背脊一直,右脚跟微微挪动,摆出了前后防御的姿势,却也并没有转身。两军对峙比的自然是耐心,拼的就是一个时机,只是这一动便勾引得蜘蛛侠们以为他要动手,齐刷刷地抽出腰间的长刀扑了上来。
漆黑的夜里,亮晃晃的刀光交杂辉映着,被晃了眼的林佳夕本能地往旁侧一避,躲进了一家农舍的屋檐下。
刀的破空声混夹在杂乱而高频率的脚步声中,除此之外,林佳夕的耳边就只剩下了如雷鼓般跳动着的心跳声了。没有“锵锵”的刀剑相撞声,是因为那人没有刀。
一群人越打越靠近林佳夕,林佳夕竖着耳朵越听后背越紧贴住农舍家的木门,一直到从身后那扇破到足以伸进一只手掌的门板中,能隐约听出孩童闷声的呜咽以及大人低而略带颤抖的嘘声,林佳夕反而听不到自己的心跳了。
当桀骜的脸出现在视线里时,林佳夕发现自己已经丧失了对身体的控制,控制不了手脚的移动,也控制不了溢出口的抽气声。抽气声不大,却足够蜘蛛侠们注意到她。
最靠近她的一只蜘蛛侠头也不转地反手一刀向她挥来,速度快到根本容不得林佳夕闭上眼睛,就只能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刀光扑面而来。
闷哼声响起,眼前横出一只划拉出一长条血口的手臂,鲜红的血从被割破的衣袖中喷涌而出,溅到了林佳夕的脸上。她愣愣地看着这只手臂,视线从手臂一直延伸到手臂的主人:“桀。。。”
桀骜依旧背对着她,听到了她的声音只是又一次僵直了背脊却仍是不开口。林佳夕刚要去抓那只受伤的手,桀骜突然一个反手拽住她的胳膊,长腿一踹,将扑上来的一只蜘蛛侠踹飞出去,拉着她就从屋檐下跃到了街道中央,将她死死地护在身后。
被踹飞的那只蜘蛛侠已经爬了起来,仿佛没有受什么重伤的样子。蜘蛛侠们互相对视了一眼,默契地围成一个弧形,慢慢地一步一步向他们逼近过来。桀骜一手护着身后的林佳夕,一手垂在身侧,血就这么顺着颤抖的指尖滴在了地上,一串,一串的。
林佳夕看着地上随着他们的后退不断扭曲延伸着的血迹,真想狠狠地抽自己几巴掌。叫你装神弄鬼!叫你没事学人家玩第六感!玩出事情来了吧?你可以改名叫林狗血或者林累赘了!
蜘蛛侠们当然不会明白什么叫狗血,也不会等着欣赏林佳夕自抽表演,包围圈慢慢地缩小了。桀骜的表情严峻了起来,慢慢地护着林佳夕原地转圈,防止突然的攻击。一直转到林佳夕开始犯晕时,蜘蛛侠们知情知趣地发起了总攻。
正文 (二十一)不如就这个结局了吧
林佳夕要哭了,本来只是有点晕,这下好了,漫天的刀光闪得跟放烟花似地,高速的运转加上一秒内被连续地左右拽动三次以上起到了很好的催吐效应,她就快要坚持不住了。
晕眩间,一道异常凌厉的刀光袭来,林佳夕反射性地抬手一挡,凉意从手臂上传来,紧接着袭上大脑的是锥心般的剧痛,痛得林佳夕灵台清明四目光亮,突然就不晕了。
“呀!!!”刚清明没多久的林佳夕瞬间被拉扯进一个坚硬的怀抱,头顶传来桀骜的嘶吼声。第二道刀光还没来得及近身就如回旋刀般飞射了出去,伴随着一阵骨头断裂的咔嚓声,一只蜘蛛侠变身成蝙蝠侠飞了出去陪伴那把立了战功的回旋刀。
“你怎么样?!”林佳夕死命地眨了眨开始泛黑的眼睛,视线聚焦后对上的是桀骜一脸的焦急。
“还好,就是很痛……”林佳夕突然倒抽一口气,一个用力将桀骜退开半步,“啊!!”
桀骜张着双臂呆愣地看着地上的人,血从林佳夕的背上流下,淌在地上慢慢地铺了开来,覆盖住刚才那细细一长串的血滴。
要死了,谁TM下那么重的手!不知道会痛死人的啊?!林佳夕满肚子的咒骂却开不了口,身体好冷,失血过多了吗?
“佳夕。。。”桀骜不敢置信地唤着。
这是怎么了?谁在叫她?林佳夕使出吃奶的力气用额头顶住坚硬冰冷的地面,侧过脸向声音的方向望去,啊!对了,她刚刚才狗血了一把,巾帼了一把。只是桀骜为什么是那种悲痛欲绝的神情呢,不会是为了她吧,为了她这个被认为意图不轨的陌生女人?
“啊!啊!啊啊啊!!!”桀骜仰天长啸一声,“妈的!老子跟你们拼了!你们这群朝廷的走狗!!!”
林佳夕就这么躺在血泊里,额头顶着地面,磨开了皮,可是已经感觉不到疼痛了,不是她想保持这个姿势,只是脖子早已僵硬住。
看着桀骜不要命似地一拳一拳打向所有近身的蜘蛛侠,看着桀骜夺过一把刀疯了似地一刀一刀向蜘蛛侠身上砍去,看着桀骜身上的衣服一片一片地被划开,血肆意地飞洒,看着桀骜周围的蜘蛛侠们一个一个地慢慢倒下,林佳夕笑了。
不愧是她看中的男人,果然是最强的。看着冲到眼前的桀骜,满头的汗水满身的鲜血,满眼的泪水就这么缓缓滑下,刀从手里落到了地上。
“佳夕。。。佳夕。。。”桀骜的手保持着握刀的姿势,已经僵直到无法舒展开了,就这么一直抖一直抖,却始终没有碰上她。
“桀骜,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吧?叫的很顺呢。。。”林佳夕扯了扯嘴角,勉强露出一个相当不好看的笑容,她觉得这是在笑。
桀骜紧抿的嘴唇颤抖着,泪水滑进嘴角,在夜色下显得尤为晶莹剔透。
哈,林佳夕觉得自己无药可救了,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想这些个形容词,被“后宫”那群小子知道肯定又是一阵怨念。
“都结束了吧?”艰难地转动着视线,现在除了跪坐在她面前的这个男人外,街道上已经没一个站着的人了。
“结束了,都结束了!我现在立刻带你去看大夫,会没事的!”桀骜仿佛突然清醒过来,伸手去抱林佳夕,“没事的。。。没事的。。。”
“别……”林佳夕皱紧了眉头,“很痛。。。”
“没事的。。。没事的。。。”桀骜仿佛没听见她的呻吟,依旧想将手穿过她的身下抱起她,“佳夕,没事了。。。”
“我说别动!!!”林佳夕忍无可忍地憋足了气一声大吼,扯得背上的伤口又是一阵鲜血直飙,“会痛啊。。。”
“好!我不动!我不动!你别再流血了!”桀骜紧张得大叫起来。
MD,你以为是我想流的啊啊啊?!林佳夕想翻白眼却翻不动,只好掀了一下眼皮意思意思。
“桀骜。。。”
“是!我在这!”桀骜已经脱下了外袍死命地往她背上的伤口上按去,疼得她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不过看了眼他精壮的□上身,又慢慢放松了下来,死性不改原来还有这个好处。
“或许你不相信我,从一开始就不信,让我说完!”打断了桀骜的反驳,林佳夕继续努力让语句连贯起来,她没有太多的时间浪费在省略号上了,越来越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