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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月等四人仿佛是从梦魂中醒来一般,齐齐不满的睁开了眼。
睁开眼?
所有的不满在四人一下意识到这个动作的时候,齐齐僵直在了当场。
睁开眼?他们什么时候闭上眼的?
这……这是怎么回事?
四人的面色一瞬间都是前所未有的凝重。
居然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若不是面前的人是欧阳于飞,若是任何一个他们的敌人。
他们就凭刚才那一下,现在就已经死了。
后背生寒,从来没有的后背生寒。
琉月只觉得背上冰寒刺骨,她从来没有这样的失误,而这样的失误,足以致命。
没有理会四人的脸色僵硬和紧绷。
欧阳于飞轻轻的抚摸着那破铃铛,摇摇头道:“可惜,我会的也就这么一点,不能够发挥它的威力,否则……”
“否则怎样?”轩辕澈眉头深深的皱起,定定的看着欧阳于飞。
“夺魂摄魄。”欧阳于飞轻轻的扔出这四个字。
“镇魂神盅。”就在欧阳于飞这四个字出口的一瞬间,云召震撼的一下跳了起来。
一头撞上已经被欧阳于飞破坏了一半的车顶。
瞬间马车变成了无顶马车。
顾不上失态,云召又一下缩了回来,那面色是急剧的扭曲。
已经不知道是他是震惊,是惊喜,或者是兴奋了。
而一旁的轩辕澈听着欧阳于飞话音落下也是大惊。
五指一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的掐入掌心。
似乎只能凭借那点疼痛,才能提醒他这不是在做梦,这是真的。
“天啦,镇魂神盅,镇魂神盅,天,天……”
而一边的秋痕整个已经快痴呆了,只能不停的重复,重复。
看着眼前几个平日里泰山崩于眼前而面色不变的人,今日居然齐齐失态至此。
琉月不由微微诧异的扬起了眉。
“有谁来告诉我,这镇魂神盅到底是什么东西。”
双手拢在袖子里,琉月声音很稳也很冷。
冰冷的话有着无形的感染力和压迫力。
让这车厢里直线升温的高温,开始趋于平和。
轩辕澈等几人都是控制情绪的高手。
一瞬间的极致兴奋后,神色立刻就沉稳了下来。
“月,你可能没听说过,镇魂神盅,三百年前武林第一神兵利器。”
沉淀了一下心情,轩辕澈缓缓开口。
“三百年前那时候的赵国和靖国一场大战,
这武林第一神兵利器失踪,从此下落不明。
没想今日重现在这里。”轩辕澈说到这似乎还是不敢相信镇魂神盅重现。
“镇魂神盅,顾名思义,夺魂摄魄。
以独特的音色,达到对万物的控制,进而统驭一切。”云召紧接着轩辕澈的话道了一句。
“不过击打手法已经失传,冥岛也不过得了三篇,就我刚才所用的。”
欧阳于飞叹息了一声。
琉月听三人说的不是很完全,不过她能够听懂的话归结出来。
夺魂摄魄,说的过了,但是迷惑人心绝对可以做到。
她刚才都失陷在音色中了。
这是一种以声音来对人产生幻觉的攻击。
相当于现在的催眠。
琉月算是明白了,难怪这东西这么厉害。
思索快速的翻转,琉月双手拢着看着兴奋的几人,缓缓道:“既然失传,那也等于就是无用。”
此话一落,轩辕澈和云召以致秋痕都是气息一窒。
无法操控,那这镇魂神盅说起来也就是一破铃铛了。
“笨,那摩羯既然能这么轻易的就给你,就说明他一定懂其中三味,就算不全会,至少肯定会。
否则,他不会如此的有恃无恐。”
欧阳于飞接着琉月的话,瞪了琉月一眼。
琉月听言不由微皱了皱眉,看着欧阳于飞。
“我不太喜欢这个东西。”琉月定睛缓缓的道。
嘶喜欢一切关于催眠的东西。
人就应该活的明明白白,而不是在别人的手里糊里糊涂,受别人控制,嘶喜欢这种感觉。
欧阳于飞听琉月如此说,深深的看了琉月一眼。
“镇魂神盅能夺,但最关键的是它能镇,能破,你好好学,终有你用的上的地方。”
淡淡的扔下一句话。
欧阳于飞突然身形一闪,一个飞身从无顶的车顶**出去。
琉月看了眼安安稳稳的放在案几上的镇魂神盅,皱眉。
欧阳于飞这意思……
夜色婉约,欧阳于飞远远而去。
他曾担心过琉月的进攻冥岛。
虽然他们已经准备了那么多,但是他知道那些准备的胜率。
只是,能准备的也都准备了,在说也没有意思。
却没有想到,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居然撞了这大运,是得道多助,失道寡助,还是……
夜色飞扬,深秋的天清冷的让人舒爽。
漠河摩羯,不知道真的是一个老实人。
还是装着老实的奸猾小人。
这一点,无从去考证和专研。
在被秋痕的人客客气气的请到天辰皇宫,琉月把他弄醒后。
摩羯就以一个胸无城府的老实人姿态,连轩辕澈逼问的手段都没有用。
直接言道,原来你们就是天辰的帝后啊,那我输的也不冤枉了。
打败我就是我的朋友,那镇魂神盅你们还不知道怎么用呢,我教你们。
老实的让琉月轩辕澈等人都愧疚。
怎么能把计策用在这样一个老实人的身上。
接下来的日子,摩羯自告奋勇的教导琉月等人。
有人教,自然没人说不学。
那日子如飞一般过去。
轩辕易和萧太后等忙着排兵布阵,轩辕澈,琉月等忙着闭关修炼。
双方都在朝着一个顶点走去。
大婚后第十日,离十五日之约定只有五天了。
这日上,秋风送爽,百花飘香。
天蓝的没有丝毫的云暮,百鸟在空中齐鸣。
天辰大殿文武百官齐聚。
轩辕澈一身黑金色龙袍高坐龙座之上,琉月一身凤袍同座一旁。
身下两方,天辰太上皇轩辕易和萧太后各座一边。
大殿气氛,从来没有的肃穆。
“启禀陛下,兵马就绪,船只齐备,只等兵发冥岛。”慕容无敌一步上前,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
“好。”轩辕澈眼角一扬,一音横漂九天之上。
兵发冥岛
兵发冥岛
兵发冥岛,等的就是这个时候。
“备军,出征。”
洪亮的厉喝直起而上苍穹,从天辰正殿蜿蜒而上。
距天下一统后不至一个月,天辰帝后再度出征。
目标,海外千年霸主,冥岛。
歃血出师,以我中原泱泱大国岂容海外蛮夷欺凌。
不报冥岛进攻我中原,害我万千生灵之仇。
决不罢休。
天下熙熙,同仇敌忾。
百姓有志一同,坚决拥护讨伐冥岛。
深秋,碧绿的树叶已经转至金黄。
远远望去,天地万物开始萦绕着一份萧索。
一份属于深秋的萧索。
天越发的高广,海鸥在蔚蓝的海面上飞翔而过。
白色飘舞,带起属于海洋的深秋气息。
秋风清冷,天辰海域上海风阵阵。
在这深秋时候,清冷的有点犀利,刮在人的脸上,冰凉冰凉的。
天辰,东海海域。
黑压压的船只几乎铺满了整个天辰东海海域。
一眼望去,几乎看不到边,成千上万艘的战船。
而在这些战船上,无数的士兵静悄悄的,屏气凝神的矗立着。
那一队队,一船船,放眼看去,就如那铁色的坚冰,矗立于天地之间,威震与九州之上。
三艘大型战船位列成千上万的战船最前方。
此时,云召和欧阳于飞已经高立与最左边的战船之上。
萧太后一身金黄盔甲,满面冰冷的矗立于最后方的战船之上。
而,三艘标志性的战船,最中间的一艘。
轩辕澈一身铁黑色盔甲,在秋风中泛起冰冷而威严的光芒,灼灼生辉,正站与正中。
在他的身边,琉月一袭红衣,海风吹拂起她的黑发。
冰冷而带着绝艳。
三王矗立,倾巢而出。
一身金黄色太上皇龙袍的轩辕易,此时站在海边。
身旁站着盛装而满面严肃的陈太后和北牧王耶律洪。
三人手中都高高举着玉杯。
“此去,为我中原一血前耻,胆敢犯我中原万里江山,害我黎民与水火,是可忍,孰不可忍。
本皇在这里祝酒相送,祝我中原铁蹄早日踏破海寇冥岛。
我天辰皇帝,得胜而归。”
高亢的声音响彻在天辰海域这一方天地上。
呼呼的海风吹拂过,把轩辕易的话音传递与天海之间。
“一雪前耻……”
轰然的大吼声,伴随着轩辕易的话炸响而出。
海风飞卷,直上九空青云,震慑于整个天辰上空。
“好。”战船上,轩辕澈一手高举手中玉杯,脸上是从来没有的正色。
同一刻,身边的琉月,另两首战船上的云召,欧阳于飞,萧太后,都高高的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不灭冥岛,誓不罢休。”
一口饮尽杯中酒,轩辕澈手一摔,玉杯狠狠的砸在了地面。
击了个粉碎。
“不灭冥岛,誓不罢休。”
声音激荡,带起无边的战意。
琉月,萧太后,云召,秋痕,彦虎,慕容无敌……
齐齐一声大吼,一饮而尽,纷纷砸碎手中的玉杯。
海岸上,轩辕易,陈太后,耶律洪,高举手中祝酒玉杯,朝着轩辕澈等人一敬,仰脖饮下。
齐齐碎了玉杯。
天辰,冥岛。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皇帝陛下,今天辰万艘战船,五十万大军,全权交付于你,望陛下和皇后早日凯旋,不忘这中原大地,有我们在等你们回来。”
碎了手中玉杯,陈太后踏前一步朝着战船之上的轩辕澈高声喊道。
“我们等着陛下回来。”
轩辕易,陈太后,耶律洪,身后的天辰北牧文臣和陆军将,尾随着陈太后的话,齐齐大吼出声。
声震九天,飘扬与无边海域之上。
伴随着高声的嘶喊。
海岸上,无数的朝臣和民众,齐齐躬身而下,匍匐于地面之上。
气势惊人,上下一心。
高立与战船之上,轩辕澈袖袍一扬,什么话也没有说。
只是大手一挥,万千承诺和决绝,全在这一挥之中。
“开船。”伴随着轩辕澈的大手一挥,嘹亮的号角声破空而起,开船的命令声尘起飞扬而走。
“开船……”
霎时,此起彼伏的拔营声接踵而起。
黑金色的天辰王旗,从战船上升起来。
在海风中猎猎飞舞,那上面的苍鹰几乎要破空而去。
张扬不可一世之极。
万千战船,万千旗帜。
那种肃杀和威严,举世不可一见。
扬帆起航,万千战船从海面上分出一条道来。
轩辕澈,琉月;云召,欧阳于飞;萧太后所乘坐的三艘大型战船。
在万千战船的分列一旁中,扬帆而去。
海天相接,君临天下。
“出发,出发……”
一声接一声的命令声远远的传了出去。
身后的万艘战船上,刀斧手一刀砍断拉拽着战船的铁链。
瞬间万千船只迎风而走,朝着东海海域而去。
五十万大军,上万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