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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尊对他的爱护,也从来不会对外人道也。
他不能还手,他绝不会还手。
殿内,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唉,欧阳于飞你就不能领悟你师尊的一片苦心吗?”
就在这一片寂静中,银家族长缓缓的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
“银御。”银家族长话音才一落,那蹲在欧阳于飞面前的冥岛王尊,扭头朝着银家族长就是一声冷喝。
那名叫银御的银家族长,与冥岛王尊对视一眼。
撇开了头,看向被打到在地,不断吐血的欧阳于飞。
咬了咬牙,没有理会冥岛王尊的威慑,道:“这孩子太倔,王尊不说出因为所以。
怕他是真的宁愿被你打死,也不会动手。”
“就算被打死,我也绝对不会动手。”
银家族长话音才落,深吸一口气的欧阳于飞直接接了下去。
冥岛王尊听言不由低头看着脚边的欧阳于飞。
“欧阳于飞,你不理解……”
“不,就是因为知道,因为理解……”
银家族长叹息的话音还没说完,欧阳于飞就再度接了过去,同时抬眼看着低头看着他的冥岛王尊。
半响苦笑着摇摇头道:“所以,更不能动手。”
话音落下,冥岛王尊脸上神色几变。
情绪一瞬间波动之大,几乎大殿中的每一个人都能够感觉到。
就好似被找准了他的弱点,击溃。
最终那愤怒的面具砰然崩塌,只剩下那清瘦却微红的双眼。
“唉。”一声轻叹,冥岛王尊缓缓的抬头,双眼缓缓的越来越红。
站在高台上,被欧阳于飞这一言惊的半响回不过神来的银家族长。
在沉默了一瞬间后。
面上浮现一丝欣慰,一丝无奈,一丝伤怀,种种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的负责表情。
后缓缓看向那望着宫殿顶端的冥岛王尊。
“我们都忘记了,这孩子有多聪明。
他能够察觉有异,能够如此大动干戈,又岂会猜测不到王尊的想法。
这世界上最了解王尊的,还是这孩子啊。”
夹杂着太多复杂情绪的话语落下,银家族长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而死寂的大殿,因为这一听上去诡异,实则充满了感情的话,变的气氛开始波动起来。
血红了眼的琉月停下了挣扎。
轩辕澈,云召,摩羯,都齐齐看了过去。
甚至连两小篱落和灵玉都静静的眨巴着眼看了过来。
而那高高在上的左右护法,对视一眼,眼中更是闪过绝对的震撼和惊讶。
这是什么意思?
最了解王尊的,那这欧阳于飞做的一切,这……
他们有点糊涂,又有点明白了。
缓缓的摇了摇头,冥岛王尊低下头来。
看着勉强撑起笑容,静静看着他的欧阳于飞。
那眼中的惭愧,那眼中的坚持,那眼中的敬仰……
冥岛王尊再度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缓缓伸出手,轻轻的抚摸上欧阳于飞的头。
“你啊,为何就不能笨一点?”
轻轻的低叹,夹杂着的已经不是刚才的冷酷和愤怒。
而是深深的温和和宠爱。
那是一种真情流露。
那是面对自己的孩子似的宠爱和无奈,以及欣喜。
一直站在高台上的银家族长。
此时也缓步走下了高台,蹲在欧阳于飞的身边。
伸手几指轻点,点了欧阳于飞的筋脉穴位,制止住那混乱而走的真气。
同时扶起欧阳于飞,让他靠在冥岛王尊的手臂上。
十指在欧阳于飞的骨折断裂处,使劲的一合。
顿时,只听咔嚓之声响起,欧阳于飞不能动弹的关节,立刻合拢了起来。
冥岛王尊下手的时候就有分寸。
看似伤筋动骨,实则不过是脱臼而已,远没有骨裂的严重。
欧阳于飞靠在冥岛王尊的手臂上,感受到冥岛王尊的内力游走入他全身,身上疼入骨髓的地方,立刻好了很多起来。
不由仰头对上冥岛王尊那苦涩的脸,伸手抓住冥岛王尊的手,摇头道:“不能不聪明。
否则,就会看到我的尊师死在我的面前。”
欧阳于飞一音落下,那左右护法再也沉稳不住。
右护法闻言立时一声低喝道:“什么意思?王尊,你……”
下面的话没有出口,但是那意思所有人已经能够听的明明白白。
冥岛王尊闻言没有回答右护法的震惊。
只是深深的看了欧阳于飞一眼。
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一丝喜悦。
但是更多的则是已经负担太久的悲痛和惭愧。
“告诉我,欧阳于飞,为什么?这是为了什么?你为什么会这么说?你告诉我。”
见王尊不置可否,左护法一个飞跃跳下。
一步蹲在了欧阳于飞的身边,沉声大喝道。
对视着冥岛王尊眼中的沉痛,欧阳于飞没有回头看左护法,沉痛而悲伤的道:“你们跟了师尊这么多年。
还不明白吗?
千年的传承,一袭血脉的延续,冥岛的未来,这么多人的生死,圣殿的为祸……
一切的一切都太沉重,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威望有多深,功绩有多高,冥岛有多强。
它们所赋予的压力就有多大。
生为一个王尊,没有投降,也不可能投降。
那么……”
欧阳于飞的话没有在说下去。
但是,左护法和右护法却听懂了。
不能投降,那么失败就只有死,就只有死。
而欧阳于飞这意思,是王尊已经下定了决心,一心求死。
他一心求死,他想成全欧阳于飞,想成全欧阳于飞。
被欧阳于飞这么一点,左右护法几乎跳了起来,那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化,带着无尽的惊讶和惊恐。
按欧阳于飞这么说,今日只要欧阳于飞还手。
只要轩辕澈琉月等人进攻。
他们等来的就不会是冥岛的胜利,而是死亡,王尊的死亡。
这……这……
在左右护法的惊恐中,欧阳于飞紧紧的抓住冥岛王尊的胳膊,直视冥岛王尊的双眼。
他知道的,他清楚的。
他是最了解他师尊的人。
他师尊会用他的血为他铺平道路,为他成就一切。
他的师尊是最疼爱他的。
琉月不会继承冥岛,纳兰一脉终究会湮灭。
所以,他的师尊把所有的一切就给了他,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而现在,他用他的生命来成全他的颠覆,成全他的血洗。
所以,他怎么能出手,他怎么能出手。
大殿中死静紧紧的围绕。
琉月,轩辕澈,等人无声的看着大殿中的欧阳于飞和冥岛王尊。
这般的气氛陡变后,却怎么的比先前的愤怒厮打,还要让人窒息了。
“王尊不是一个会逃避的人。”
片刻后,右护法无法置信的摇头开口。
以死来逃避责任和压力,这不是他们的王尊作风。
“不是逃避。”银家族长摇了摇头。
逃避,怎么会?他们的王尊不会做这样的事。
“那是因为什么?”
“那是因为,必须为过去的大错铸成,付出代价。”
温淡的声音响起,却含满了无法言喻的伤和痛。
以命相还
必须为过去的大错铸成,付出代价。
淡淡的声音随着风飞旋过大殿。
在这秋日的清冷中,勾勒起更加悲苦的气息。
大殿中明明有那么多的人,此时却越发静的惊人。
几乎能闻呼吸之声。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悲苦到无法相述的话语中,齐齐纠集在了冥岛王尊的身上。
像是要看出他身上一个窟粒
好窥视到里面那无法言喻的伤痕。
“唉。”就在这一片死寂中,银家族长缓缓闭上眼睛,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惆怅而苦涩。
就在这一声叹气下,死寂的大殿魔咒,仿佛被打破,左护法一个激灵反应过来。
顿时面上扬起无法置信的神色。
看着冥岛王尊喃喃的道:“过去的大错?
什么大错,我们怎么不知道?”
嘀咕罢,转头与站立在他身边的右护法对视了一眼。
两人从对方的眼中都看见了绝对的震惊和心慌。
是的,心慌。
那是一种很糊涂,但是又从这糊涂中透出一点点明白的慌张。
这样的一点点明白。
却没来由的让他们感到胆寒。
五指紧紧的握成拳头,左护法咬了咬铁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分外艰涩的开口。
“是那婴孩坑?”
区区五个字,仿佛用尽了左护法一身的力量。
话音落下,左护法几乎整个人都入那绷直的弓弦,不是松懈,就是断裂。
同一刻,他身旁的右护法也屏住了呼吸。
那禁地中的婴孩深坑。
在冥岛现在已经闹的这么大,他们虽然没有亲眼去看。
但是,听其言传已经知道规模。
那样的打击和震惊,几乎是毁灭性的。
而他们在王尊面前,位列左右护法二十多年。
原本以为冥岛上事无巨细,他们都知道,他们都清常
但是,这惊天的一事,他们却一丝痕迹都不知道,一点风声都没听说过。
隐瞒的太好了,隐藏的太深了。
几乎是把整个冥岛都当做手中的棋子在耍。
弥天大谎,欺骗了冥岛所有的人。
而这样的欺骗和手段。
不说其他人,就是他们左右护法都不知道。
可想而知,只可能是比他们位份更高的人下的手。
否则,没有人能够隐藏的如此滴水不漏。
而在他们两之上的,除了王尊就是圣祭祀了。
左护法一时间心里之紧绷,几乎让那神思撑到了极限。
本来婴孩深坑一出,他和右护法就想前去的。
只是这边欧阳于飞的反叛和闯关一路势如破竹而来。
他们必须留在这里,协助王尊处理这处的事情。
毕竟婴孩深坑关系着冥岛的一切,而欧阳于飞的反叛和攻打,同样关系着冥岛的一切。
两件事情都很重要。
因此,他们两在帖以连家,欧阳家为首的冥岛所有势力。
在一至讨伐圣殿,在咆哮着朝圣殿冲来的消息中。
微微的按捺住了。
因为,听这趋势,极有可能那婴孩深坑,就是圣殿的圣祭师做的。
这也符合他们的猜测。
虽然惊讶但是可以接受。
毕竟他们从来都对圣殿没什么好感。
而现在,而现在……他们敬仰的王尊,他们发誓效忠的王尊,在他们看来仁厚慈悲的王尊。
居然在这个时节,以那样悲伤的口吻告诉他们。
大错铸成,他需要为这大错付出代价。
这……这……
这么心灰意冷,这么要以死来洗涤的大错。
难道说那婴孩深坑……
左护法一瞬间几乎不敢在往下想了。
身体紧绷,钢牙紧咬,左护法不想听那答案,但是却又期待答案。
整个人被一种两难的诡异情绪包围着。
相对于左右护法的震惊和纠结。
这方站立着的轩辕澈,琉月,云召,等人也交换了一个眼神。
凝神静听。
欧阳于飞反叛冥岛的关键,他们一直想知道,有猜测,但是从来没有开口问欧阳于飞要答案的婴孩深坑。
这一刻,可能答案终要揭希
殿内,在左护法那五个字落下后,越发静的几乎连呼吸之声都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