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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方,只见琉月一身红色的皮裘,裹的她像一团火,与库杂木缓步而来,就两个人,简单之极,好像根本就不当一回事。
那匈奴亲王喀查尔见此,不由紧紧的皱了皱眉。
这样的简单和成竹在胸,反而把他摆下这么多兵马的气息都领略了去,就好像他存心要给对方一拳,对方却来了个棉花,让他一拳打在棉花里,浑身难受的要死。
“请。”
喀查尔咬着牙,脸色不是很好看,却也竭力保持着平静,看了眼库杂木道后,把眼光都集中在了琉月的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擒拿了他们的匈奴王,这简直是他们匈奴这么多年的奇耻大辱,那紧盯着琉月的视线,几乎要冒出火来。
“请。”琉月拱了拱手,当做没看见喀查尔的视线,袖袍一挥,坐在了那北牧主位之上。
库杂木则对上喀查尔的眼,大声道:“喀查尔亲王,本将为你介绍,耶律琉月,我北牧忠义王,王姐之尊,此次我北牧主谈之人。”
喀查尔闻言皱了皱眉,面上的反应也不大,黑色战甲一挥,咚的一声坐下,手指微动。
身后立刻有人走上前来,同时几不可见的有人远远的消失了去。
把玩着手中的翡翠扳指,琉月没有看,但是却把一切都收到了眼里。
“既然如此,好,开出你们的条迹”
请君入瓮
请君入瓮1
傲慢,绝对的傲慢。
琉月跷起二郎腿靠在椅背上,眼角都没给对面说话的喀查尔亲王一个,慢条斯理的抚摸着手中的翡翠扳指,一副居高自傲之极的样子。
闻声只以眼角飘了身边的库杂木一眼,示意回答,仿佛完全瞧不起匈奴似的。
匈奴喀查尔亲王见之,那牙咬的咔嚓作响。
“千里牧原和它相邻的二十个城池。”库杂木大马金刀,来的也爽快。
喀查尔亲王听库杂木报上赎金,立刻皱了眉:“不行,这条件太苛刻,我们不能接受。”
“喀查尔,这么点城池难道比你们匈奴王还重要……”
一时间,库杂木依照琉月先前教他的话与喀查尔亲王你来我往,刀剑唇舌交锋。
难得的好天气,阳光洒在金色的幕帐上,洒下点金色飞舞。
就在这金色飞舞中,琉月保持着她的傲慢和不屑,冷冷的听着两人的和谈,主将是要最后出马的。
而这个时候,欧阳于飞带着小喜鹊,小花,和改装过后的匈奴王,正大模大样的在卢克城里逛街。
知道有和谈就在城外的分界上,卢克城本来不怎么热闹,此时到热闹起来,许多匈奴人走出家门,在城门处探头探脑,议论频频,难得的喧闹。
“这东西不错。”欧阳于飞举起个泥巴捏的土狗,满脸赞叹,好似看的是极品珠宝。
小花一脸黑线,扯着被点了哑穴卸了双手的匈奴王,就朝一旁走,他不认识这个人。
“我说公子,她就不怕我们怎么了他?”小喜鹊朝被小花扯过去的匈奴王抬了抬下巴。
这琉月真这么信任他们?
“你准备吃了,还是蒸了?”欧阳于飞一听小喜鹊这话顿时来了兴趣,弯起了一双眼睛看着小喜鹊。
小喜鹊闻言顿时垮下一张脸,狠狠的瞪欧阳于飞一眼,走人。
请君入瓮2
欧阳于飞见此缓缓的笑了,他要这匈奴王做什么,琉月不是信任他,而是算准了他没那个心思,对,没那个心思。
悠哉,悠哉,逛街啊。
日头快速的从东方升至当头,在紧接着缓缓朝着西方而下。
草原阡陌,万里纵横。
火红的夕阳散发着耀目的橘红,在草原上来上去,壮观,无比的壮观,也**的惊人。
夕阳下,那金色的大帐,也被渲染成了橘红色,暖暖的。
“五座,最多五座城池。”一脸夕阳余晖下,喀查尔亲王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就五座,你们匈奴王就值这么点价钱?我说喀查尔,你是不是想不迎你们王回去,这第一顺位就是你的了?”库杂木脸色也不好看。
谈了一天了,千里牧原没要到,那边上原本想要的二十座城池,匈奴最多给五个,这实在是与他们原本的赎金,相差的太远。
喀查尔闻言脸色整个铁青之极,咬牙切齿才把拍桌子而起的愤怒给压了下去,这么多士兵众将在,他不能发火,有些事情可以做,绝对不能说。
“库杂木,你少含血喷人,这是我们……”
“哼,你们匈奴太没诚意……”
一直没有说话,靠在椅子上的琉月,脸色越来越不好,烦躁在她身上涌现了出来。
谁都不怀疑,一旦一直没说话的琉月开口,那绝对是暴走。
一天之内,已经四波人在喀查尔亲王耳边言语,喀查尔的脸色是越来越不好看。
这些,别人没有看出来,却没瞒过身上暴躁气息狂飙,心却被谁都冷静的琉月。
暗自冷哼一声,想抄她的后底,去抢匈奴王,去啊,没有人会想到她会把匈奴王干脆的送至匈奴的卢克城逛街,送到他匈奴的地盘上去吧。
他想抢,就是搜遍了这天,他也搜不到。
请君入瓮3
“十座……”
“五座……”
“最少,九座,要不然……”
“五座,不能……”
“好了没有,**的还要等多久。”激烈的谈判中,琉月实在忍不住,暴走了。
满身狂躁,琉月唰的一下站起来,一巴掌拍到面前的地图上,怒声道:“就这块土地,给就签合约,不给,回去把那匈奴王做**干,吊在盛京城门,我们怕什么。”
此话一落,后面一直静寂无声的万千匈奴兵,差点全部暴走,那是对匈奴绝对的侮辱。
喀查尔亲王脸色也瞬间铁青,正想拍桌而起,眼角突然扫到琉月一巴掌拍的地方,脸色瞬间一古怪。
“好,一言九鼎,这块土地上的一切,就这么定了,起草合约。”一拍桌子,喀查尔亲王瞬间爽快了。
他身边的文书扫了眼琉月巴掌落下的地方,也爽快了,笔飞凤舞而走,生怕琉月反悔一般。
“忠义王,你……你……”相对于匈奴的爽快,库杂木则是瞠目结舌的看着琉月,满脸的扭曲。
“那不是千里牧原,你怎么能要那块,那是负担,不要,不……”
“主谈说话,何时有副将反驳的道理。”对面的喀查尔亲王双眼一厉,朝着库杂木就是一声吼。
“那是枯纱草原和最混乱的十座城池,连千里牧原这边一座城池都抵不上,忠义王你……”库杂木悲愤了。
琉月听言扬了扬眉,低头看了眼手掌所拍的位置,嘴角微微**了一下,稍微扭曲。
“合约已经起草完毕,北牧忠义王,请。”砰的一声手起印落,一鲜红的匈奴王印印在那两份合约上,喀查尔亲王速度之快,令人叹为观止。
看着被推到自己面前的合约,琉月脸色扭曲了曲,在库杂木满脸失望和纠结中,死要面子的盖下了北牧的信印。
请君入瓮4
匈奴一百三十五年冬,以枯纱草原和十座城池,换匈奴王回归。
印信归下,令传四方,枯纱十城归宿北牧。
蓝天白云。
“哈哈哈,原来和谈可以这么谈。”纵马奔驰中,库杂木狂笑声直冲天际,黑漆漆的脸黑里泛红。
欲擒故纵,声东击西,明面上北牧吃了大亏,忠义王琉月一无是处,实则谁胜谁输,个中滋味自己清常
纵马狂奔,直扑枯纱十城,琉月没有得意,这谈下枯纱十城只是个开始,收复下他们,才是这一次的重中之重。
紧跟在身后的欧阳于飞,把玩着手中的泥巴狗,笑容浅淡,他到想看看琉月到底还有什么本事。
北风呼啸,一行十人朝着枯纱十城飞速而去。
匈奴以枯纱草原和枯纱十城换取匈奴王回归,北牧新的忠义王耶律琉月,这两条消息如长了翅膀,朝着草原各方飞舞而去。
而就在这样的草原变更中,那战火轰隆的中原也在变迁。
天辰边关邕城,轩辕澈一身铁黑色盔甲,冷冷的注视着手中的地图。
“陈国灭亡板上钉钉,赵国前失陈国屏障,后无傲云支撑,你我两面夹击,这可是个好机会。”轩辕澈手指点了一下那夹在后金和他们天辰,傲云之间的赵国。
“好,本将立刻通知我们国主,天辰后金联手,吃了他。”后金大将莫桑,面上闪过一丝兴奋神色,立刻快速的退了出去。
短短三个月,灭陈国,箭头直指赵国,天辰整个吞并了陈国江山。
战场上没有永远的敌人,也没有永远的朋友,天辰,后金,合作的相当的好。
室内所有人都各司其职退了下去,只剩下轩辕澈一个。
手指在地图上缓缓的划过,轩辕澈冰冷的眼没有一丝表情:“吞下陈国,灭了赵国,中原七分天下从此后五国并立,我天辰将不在逊色傲云国,雪圣国半分。”
请君入瓮5
低低的冷声在室内回荡,充满了铁血。
“月儿,等你回来,这天下我定要他们谁也在欺不了你我。”拳头紧紧的握紧,轩辕澈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痛楚,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绝望。
几个月了,没有琉月的消息。
没有,他几乎不敢在听任何派出去收索的人的汇报,一次一次的满怀希望到后面的失望,他几乎要承受不了了。
他的琉月,你到底在那里?
到底,是生?还是死?
指尖深深的掐入掌心,就算他得了这天下,若是么有琉月与他同享,这天下又有多大的意思。
得了天下,失了她,不,绝不。
“王上,国都的八百里加急。”正心情苦涩间,流川突然高声快步走了进来,递上一封八百里加急。
轩辕澈收敛了脸上一瞬间流露的表情,重新恢复那绝对的冰冷,转身接过展开一看。
眼,立刻厉了起来。
“一群饭桶。”狠狠的掷下那封八百里加急,轩辕澈满脸杀气。
流川见此捡起一看:“独孤夜,赫连云召,逃离。”短短的几个字,却是惊天的震惊消息。
“王上不在国都,他们就看守不住,这真是……”流川脸色瞬间也难看起来。
失去了独孤夜和赫连云召,傲云国和雪圣国想在这么服帖,就是不可能的事了,真是一群饭桶。
“王上,大消息,大消息。”两人满身愤怒中,彦虎的声音突然远远的传了来,充满了惊诧。
“说。”轩辕澈冷的如冰,看着冲进来的彦虎冷喝一声,还有什么不好的消息。
气喘吁吁冲进来的彦虎,几乎喘息的说不出话来,脸上一片激动,返身指着身后道:“王上……王……有消息了……他……他……找上来了……”激动伴随着急剧的喘气,让彦虎一席话说的断断续续。
请君入瓮6
轩辕澈闻言眉头微皱:“说清常”
“谁来了?”流川也在旁插了一句嘴。
快速平息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和喘息,彦虎快速道:“杜一,杜一来了。”
话音一落,轩辕澈脸色大变,一阵风般朝大门狂冲而去,砰的一声直直把那厚实的楠木大门,撞的支离破碎,却不知道疼似的,消失在走廊间。
“王上,这边,这边。”彦虎见此立刻转身追着轩辕澈就跑,一边高声大叫道。
“杜一?”流川也一下睁大了眼,听说当日杜一紧跟着他们的王妃跳下去的,这个时候杜一来了,那……
顾不上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