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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翼黔被南宫彤玥说的哑口无言,是呀!她是如此高傲的人,若有一日要她如此,那就等同失去了灵魂,也不是我所欣赏的女子了。这一刻,什么词语都变得如此苍白,最后叹声说道:“有什么需要,可以来找我。”我会永远站在你身后,只要回头,便能看见!
“好。”许是月色太美,还是对方太温柔,南宫彤玥看不真切,眼角似被蒙了一层薄纱。恍惚的伏在楚翼黔肩膀处,喃喃的叫道:“绝,是你吗?”
楚翼黔欲环住南宫彤玥的手一顿,心中似被狠狠的锤了一记,生痛!闭眸半响,终是慢慢拍着她的背。算了吧!即使是替身,也好……
风绝痕走出‘宝华殿’一路寻找,却始终没有踪迹。最后,想起往日在宫中看见她的地方,或许为了那片刻清闲,她会在那里静坐吧!想着便大步流星的换个方向走去。却在转角处脚步微顿,拳头握紧‘咔嚓’作响。金眸阴鸷的看着前方不远处相拥的二人,忍住想要上前把他们拆开的冲动,薄唇紧抿着,满脸复杂的快步离开。
南宫彤玥一把推开楚翼黔,眼角带着湿气。尴尬的说道:“对不起,我…我失态了。”便转身疾步离去,并未见到楚翼黔眼底的坚定。
南宫彤玥慌乱的埋头乱跑,在一处假山旁停了下来,靠着假山弯身喘着粗气。想起之前把楚翼黔错当那人了,不由得懊恼。拳头用力的击向假山,‘咚咚咚’的捶打了几下。‘碰’被有力的手臂带了一把,跌进温热的怀里。
“疼吗?”男子低哑的嗓音温柔的出声问道,怜惜的抚摸着南宫彤玥青紫泛着血丝的拳头。无奈的叹了口气,喃喃的低声道:“何须拿自己出气,难不成你这拳头比石头硬?真是个傻丫头呢!”
南宫彤玥鼻子酸酸的,就怕一个忍不住落泪。连忙推开男子,逼迫自己远离那迷恋的气息。漠然的说道:“与你何干,本小姐爱如何糟蹋也是我自己的事。”背对着男子,胡乱的擦掉泪珠,狠心的又道:“何况是一个不相干的外人。”
男子好脾气的不予计较,替她荼着药膏,浅笑的说道:“彤儿,我们不闹了,可好?若是因为涟漪的事,我可以解释。”
南宫彤玥用力的扳开风绝痕握着的手指,眼里一片冰寒,颔首注视着男子,一字一句的说道:“那是你的事,我们只是——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外人?男子的笑脸再也维持不住,额角青筋暴鼓,咬牙切齿的吼道:“南宫彤玥,你有本事再说一遍。”眸光紧紧的锁住南宫彤玥,生怕错过一丝表情。
南宫彤玥捏着出汗的手心,虽说不惧怕男子的气势,但是如今在他盛怒的情况下,还是有些胆寒。舔了舔唇,平缓的说道:“我们只不过是被形式所逼,不得已绑在一块的陌路人,仅此而已!”
仅此而已…!是啊,仅此而已,不然呢?她是为救南宫府才答应请旨赐婚。突然发现有无力,做再多也是枉然。累了,真的很累了!之前所做的种种,似乎已成为嘲笑风绝痕的笑柄。极力的维持微笑,却僵硬的刻在脸上。有着苦涩、有着伤痛,唯独没有悔恨!是的,为她做的所有都值得,即使未能相守,此生亦无悔。
“好,既然如此,我便放手不再束缚与你。待你父亲辞官后,我们,我们便从此——陌路相向。”说罢,风绝痕转身,泪水已然流落衣襟,滚落在草地。
既然这结果就是她想要的,那,那就成全她吧!喉尖似卡了刺一般难受,仰头逼回泪水,便决绝的大步走开。却在下一刻,所有的忍耐皆是徒劳。
“好,行同陌路!”泪水已湿了衣襟,忍住心里的钝痛,对着风绝痕的背影大声说道:“我祝福你…”便泪如雨下的转身跑开。
该死的!该死的!她难道就真的对自己没有一丝感情吗?如此轻易的说出祝福的话语,她就如此的希望我娶那南朝的女人吗?就如此迫不及待的逃离我身边!“啊——啊…”“南宫彤玥!”气急攻心的喷出一口鲜血,伤痛的跪在地上,仰天长啸,眼泪止不住的滑落,一拳重重的砸在地上。而藏在一侧的一抹绿色身影,见此,紧紧的捂住自己的嘴。
‘宝华殿’门口,南宫彤玥收拾好情绪,驻足等候在一边,即使二人闹翻,也要在这非常时期做好表面功夫。等了一会不见风绝痕身影,便无聊的踢着铺在地上的鹅卵石。正要不耐烦的先行一步时,眼角余光撇到风绝痕绣着曼珠沙华的衣摆。缓缓转身看去,却见他身边跟着那名涟漪的女子。
“一起进去吧!”在风绝痕走近时,表情淡然的说道。“我想我们现在的身份很敏感,所以——”
“本王明白。”风绝痕打断她的话,目视前方的说道。他怕再听到她的声音,就会不顾一切的折断她的翅膀,囚禁在身边!
“战王、战王妃到——”公公尖细的嗓音通报道。那力度穿透整个大殿,回荡在众位耳中。各国使臣皆回头看向殿口处,想一看这对‘名扬四国’的璧人。
只见一红一白的两道身影踏入殿中,男子一袭圣洁的白衣,面容俊美,犹胜女子三分。女子一袭妖娆的红衣,面具掩面,却透着一股神秘,一双沉寂无波的水眸,深沉的似引人探寻。
男子飘渺似神,女子妩媚似妖。两种相反的性格,合在一起,却又那么般配,仿若理该如此!
“哟,二位可真够早的呀!众位可都在等着二位呢。”德妃见二人如此风采,稍稍一站,就能吸引各位的瞩目,顿时心有嫉恨。带刺的讥讽着两人,想挑起众人对他们的不满。
“二人刚刚新婚燕尔,正是如胶似漆。稍稍迟了些,也能理解!反正这宴会也未开始。”一道邪魅的声音说道,替二人解围。
'文、'“呵呵…这样到显得本宫为难你们了,也罢!只是战王妃为何不对陛下行礼呀,战王可是特例恩准呢!”德妃掩嘴娇笑,不依不饶的挑着刺儿道。似有一种未降罪不罢休的架势!
'人、'“本宫倒也长见识了,元帝陛下都未开口说话,倒是一个小小后妃在批判。莫不是盛元后宫干政?”西晋太子捻起娇艳欲滴的樱桃,放入口中。微眯着眼,嗤笑的说道。
'书、'德妃闻言,咬牙恨极。狠狠的刮了一眼置身事外的二人,眼里闪过阴狠。哼…算你们走运,三番两次有人解围,本宫就不信一次也整不到你们,嘴角隐过阴险的笑。端庄的说道:“苍太子——”
'屋、'“够了,别丢人现眼。”元帝不悦的打断德妃的话,慈祥的看着风绝痕道:“苍太子说笑了,近日来朕身有不适,龙体欠安。对后宫太过纵容了!至于痕儿…”
“本王的王妃自然随本王,该有的特例一并允予。”风绝痕端起酒杯,素来深邃的金眸,蓄满千年寒冰一般,冷厉的扫过德妃。意味不明的说道!哼…把香芙音当枪使,背后做好人,没那么便宜的事。
拿着银箸的手一顿,他是在替自己说话么?为何如此!罢了,若无其事的随意夹着膳食。经过那么多的误解,两人已精疲力尽了。缺乏信任的感情,是经不起任何的波折。嚼着无味的膳食,目光直直的盯着青铜香炉,看着屡屡轻烟,有些恍然,如今已物是人非。
“哇!”一道惊叫声响起,众位纷纷投去疑惑的眼神。楚依一咽下口水,抱歉的看着众人,饮着茶水干巴巴的笑着,吐着舌头做了个鬼脸。
“依一,何事大惊小怪?”皇后带着浅笑,随意的撩起大红凤袍裙摆,温和的询问着楚依一。
“哦。母后没事儿,儿臣只是奇怪为何表嫂桌前会有‘苦叶菜’。”楚依一食指指着南宫彤玥面前青翠欲滴的宽叶菜疑惑的说道。在盛元王朝,一般不是特意指定,是不允许出现在餐桌上的。
“成何体统,此事大声宣扬作甚,贵为一朝公主,要稳重大气。何时如此浮躁!”元帝严厉的呵斥道。一个一个的没有规矩,在别国面前失礼。
楚依一被骂的有些委屈,扁着嘴说道:“儿臣知错,可是儿臣惊讶的是表嫂眉都不皱的吃下半盘。父皇不是说过,谁能吃下苦叶菜,就赐一个恩典吗?”表嫂可真谓不是一般人,盛元朝历代开朝以来,未出现一人能吃的下苦叶菜的人。凡事沾了一滴菜汁都几天舌根无味。
闻言,南宫彤玥一怔,自己只是随意夹的啊,看起卖相倒不错。没想到竟是如此坑爹!我能弱弱的说一声:本小姐苦逼的失去味觉吗?有那么只得崇拜么?真的很想爆粗口。
风绝痕心中一突,想着这段时间来她的膳食杂乱,并不像以往那般对菜色挑剔,一片小小的苦瓜,吃的她都要漱口半天。不由得有点担忧,试探的端着放满盐巴的水给她。淡淡的说道:“喝口水吧!漱下口。”
南宫彤玥怔愣的看着面前泛着水光的泼墨瓷杯,本想拒绝,但是未免别人起疑,接过,一口饮尽。微微笑道:“多谢,好多了。”
看着风绝痕面色转黑,以为是自己说错了什么话,端起酒杯,遮掩窘迫。而风绝痕怒火中烧,却又感到挫败。气她那时为何要隐瞒自己,无力的想到自己对她来说,只是一个‘不相干’之人。袖袍里的手紧握,‘噗疵’瓷杯碎裂,残片深深割破手掌,‘滴答滴答’鲜血顺着袖口滴在地上。
“朕似有此口谕,彤玥想要什么恩典。”元帝浑浊的双眼微闪,摸着手上的墨玉扳指说道。
南宫彤玥缓缓放下酒杯,清冷的声音说道:“彤玥希望陛下恩准为父告老还乡。”说罢含笑的对南宫景腾微微颔首,示意他安心。
心却提在了嗓子眼,并未有表面这般平静。先前可没有错过元帝眼底的阴骘,这老狐狸比其他人难对付。毕竟这么多年的权术不是白玩的。自己只能赌了,只是这之后爹爹怕是有危险了。好不容易才解了蛊毒!看来得与风绝痕商议一番了。
“好,此事稍后在谈。哈哈…耽误了各位时辰了,现在就先开宴吧!”元帝避开话题,爽朗的大笑着对众人举杯。宽大的袖摆挡住眼底的暗光,唇角带着许深意的笑。
沧溟镜滚动着掌心的白玉酒杯,倚在座位上无趣的看着殿中央的舞姬。而单沐崇淡雅的气息,与这场合似乎隔离了开来,无法融入。依旧宁静的眼眸,此时却凝视着南宫彤玥,眼波多了不一样的流光。
南宫彤玥感觉到有股视线一直盯着,抬头顺着望去。是他!那日在街头拉了自己一把的青衣男子,原来他就是北唐亲王么?那上次是故意接近的?点头微微勾唇,就算有目的也罢,反正于自己无害。
“元帝陛下,我朝国主愿与贵朝交好,以续百年邦交,特为带我朝‘霓裳’公主来此联姻,希望两国关系更近一步。”
在座的各位都安静的望着南朝使臣,随即目光流落到南朝太子身边,面纱掩面的白衣女子。见女子娇羞的偷瞄战王风绝痕,心里顿时明白,原来佳人是为了战王而来啊!那可就有好戏看了,特别是其他使臣,幸灾乐祸的喝着酒,眼底露出精光。听说如今的战王妃可是个狠角儿,二女争一男,谁更胜一筹了。
“如此甚好,只是不知‘霓裳’公主心仪在座的那位皇子王爷,或是大臣公子?”元帝听后,抚掌大笑的连声说好,眼神有意无意的扫过南宫彤玥,接着说道:“霓裳公主可是位妙人儿,谁家男子娶了,也是有福气啊。不知朕的皇儿可有此荣幸!”
霓裳闻言,眼波流转,脸颊羞红,越发明艳动人。袅袅娜娜的起身走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