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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事眼角瞥到风绝痕面色带着嘲弄,额角已经开始渗出细密的冷汗。每每面对自家王爷,都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压力。忍住打颤的双腿,紧张地说道:“丞相还吩咐小的传话,说告诉王爷他答应您的要求,但是条件是要您放过丞相公子。”
“行了,你先回去。”风绝痕慵懒的挥了挥衣袖,继续喂着被撑的圆滚滚的小毛团。
“是,小的这就退下。”行礼后退几步,至门边转身走了出去。
见管事的离开,萧骁勾着唇,胳膊搭在椅背上闲闲的说道:“看来你又要应付那老狐狸了,需要做些什么吗?”瞧着他那一副悠然自得的表情,就知道定是又在打什么主意了。
“既然都无事要商讨,小爷就先行一步。”拿着折扇敲着额角,耸着肩膀说道。待走至门扉处,驻足回头嬉笑道:“要记得近日回绝情谷啊。还有小心那谷底娇艳的花朵,吃亏了,可别怪小爷没提醒你!”
二人目送着北印泉一摇三晃的走远,直至消失,相互交换眼神,风绝痕隐去眼底的阴霾,邪魅的笑道:“撒下的网,该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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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虐了,下一卷女主强势回归~!与男主一起携手对付敌人啊。吼吼!
☆、第一章 酒楼交锋
战王府,偏厅内弥漫着微妙的气息。主位上战王悠闲地品着雨前龙井,与一旁的南陵侯对弈。而下首的丞相双手叠在膝上,正襟危坐的注视着对弈拼杀的二人。布满皱纹的四方脸微微抖动,浑浊的双眼充满不悦,顺手从红梨木雕花茶几上端起热茶,揭开杯盖就喝…
“噗疵…”“嘭”
冒着热气的白玉茶杯摔落在地,丞相满目赤红的捂嘴呵气,灰白的山羊胡须颤动着。待嘴里火辣辣的疼痛感缓和,气愤的指着战王说道:“这…这就是王爷对老夫的招待?”
风绝痕捻起墨玉棋子晃动,嘴角的笑慢慢扩大,清凉的嗓音说道:“丞相,这上好的雨前龙井,也不算太差,当今圣上也就只有半斤。俗话说:‘心急可就吃不了热豆腐’。”手中的墨玉棋随意放下,死局的棋面转瞬扭转乾坤,反败为胜。
萧骁扔下手中棋子,端详着棋局走势,黑棋开始就步步退让,看似散乱无章,扰乱敌人视线。实则暗藏乾坤,步步设伏,环环相扣。如此精密的算计,极深的城府,少有人能与之匹敌。
“王爷的棋艺越发的精湛了,以往与骁不相上下,如今却遥遥领先,唯恐当今世上怕是难逢对手了。”挑高眉头对风绝痕道:“至少唯有西晋国师能与你一较高下!”
目前为止,那人的风姿丝毫不差于风绝痕。犹记得当年在苍狼山下的一瞥,那双深邃似幽潭能刺透人心的眼眸,仿佛所有人事物皆在他眼前掩饰不住,使人忍不住想逃。可惜,如今四国宴并未见到其人,若是他在,和风绝痕切磋该是何等场景。
风绝痕闻言,脸上露出苦笑,嘲弄的说道:“浮夸了,世间之大无奇不有,要知道学无止境,天外有天呐!”若真是这般,那么彤儿也就不会与我相离了。
皆说人不与天斗,而我欲与天比高,战胜命运,求得一生无忧。怎奈,命运弄人,还未开始,就夺走我生命中唯一最宝贵的珍爱。难道真的要就此认命?那又为何要把她带到我的身边,许我贪婪的汲取她给的温暖。如今又狠心的拆离,教我如何能甘心!
“啪”手中的棋子捏碎,细碎的石块扎进刚愈合的伤口,鲜血从指缝溢出。‘滴答滴答’的滑落在印花地砖上,妖冶的似盛开的曼珠沙华。
丞相沉默不语的听着他们的谈话,心里却在盘算着。之前的不快也随之沉积在体内,见战王面目苍白,鲜血不住的顺着修长的指尖滴落,却挥手制止奴才的包扎。心中一沉,战王如传闻所言,倒早有见识。如今他对自己都如此心狠,那鉴儿岂不是……
想到此,连忙开口说道:“战王何不多加爱惜身体,相信战王妃在此,也不愿见此一幕,定会替王爷心疼的。”如今看来只有从风绝痕的软肋入手了,不然今日难以救出鉴儿。
可丞相不知,此一举,正狠狠的刺激了风绝痕敏锐的神经。在他儿子对南宫彤玥有非分之想,下毒手时,在了解风绝痕的人心中,李范鉴就早已变成个死人了。
“丞相说的是,这还得托贵公子的福,若不是他,本王的爱妃岂会下落不明。”扯过莫休递过来的锦帕,缓缓的擦拭着伤口,似有千万根毛针在扎般刺痛,却依旧面不改色,语气淡漠的说道:“丞相应该明白彤儿的重要,如今那些条件都不足以饶过李公子,若是想带走他,那就留下双手与双眼吧!”
望着风绝痕一副本王体恤你爱子心切,才大开恩典的模样。气的丞相咽下一口心头血,只差老眼一翻了。带着自己的门生与党派全力支持翼王,交代藩王的底细,兵马部署,这些都不足以替犬子偿债么?若是留下双眼与双手,那今后让鉴儿如何生存,这不是要了他的命吗?丞相仿佛一下苍老了十多岁,虽然此生造孽不少,但是对一双儿女还是尽心尽力。捧成心头肉,怎能承受如此打击。瘫坐在椅上,无力的挥了挥手,无奈的说道:“好,老夫同意就是。”
浑浊的双眼看着门口随风摇曳的树枝,似乎听到了儿子痛苦、怨恨的惨叫声,垂在身侧的手紧握成拳,眼神越发的坚定。鉴儿,你放心,为父定会为你报仇的!
半月时间转瞬即过,因着元帝的突然病发,四国交流会也随之推延。今日正是圣旨颁发言明比赛的日期!
虽已入秋,但是天气到午时依旧炎热,若是寻常日子,众人早早的收工休息。此时因为比赛缘故,街道人头攒动,热闹非凡。而那些个富贾公子都聚集在茶楼,听着说书先生的奇闻异事,或者下赌注,赌四国哪个国家会赢,夺得魁首,成为第一大国。
那时的苍冥大陆并不只有四个国家,还有许多小国,因为邪擎天的阴谋打乱局势,致使小国最终因为国力贫瘠,被周边大国取代。而邪擎天被擒,天下并未因此而安宁,众国皇帝野心勃勃的想乘此一举统一四国,却被各自国家蓄谋已久的将军谋反,取而代之。
那时的动荡伤及国家根基,由于新皇登基,朝中有些势力并不支持,为了巩固权势,没有多余的精力攻打他国,便由此立下百年互不侵占的合约。成了四国鼎立,为了试探他国状况,统一商议四年一度的交流、切磋,四国宴至此而来,延续至今。如今各国国力强盛,沉寂体内已久的野兽苏醒,不知此后还能否像以往那般安宁。
皇宫御书房内,元帝右手撑着头,闭目假寐。下首的风绝痕与楚翼黔各站一边,等候着元帝的旨意。
良久,在风绝痕面露不耐时,元帝缓缓的舒展身子,眨了眨眼,适应了强光的照射后,揉着额角说道:“你们来了。”
“有什么事情就说吧!马上就比赛了,本王还有要事要忙!”风绝痕耸拉着眼皮,无精打采的说道。但凡与元帝相处,风绝痕并未有什么好脸色,无不冷嘲热讽。
元帝听闻,心中亦有不悦,但是碍于他手中的兵权,只好压下怒火,任由他目中无人。啜了口茶水,润喉说道:“痕儿就不用参加比试,与南宫将军一同驻守各国使臣安危,避免歹人乘此作乱。”说罢,一双三角眼注视着风绝痕,见他依旧面无表情,眼眸稍暗,目光流转到奏折上,等着风绝痕的回复。
“甚好,本王就先告退了。”慵懒的掀开半眯的眼眸,点头说道。彤儿失踪坠崖鲜少有人知道,若是自己参赛,彤儿不在身旁,那到时候就麻烦了。眼下最为关键的是瞒住南宫景腾!
踏出御书房,望着刺眼的太阳,细长的眼睛仍旧睁大,只有让自己痛苦,才能越发的加深心底的仇恨,意志也更加坚定。不然,没有彤儿陪在身边,如同行尸走肉,如何能坚持下去。直至痛的承受不住的流下泪水,任风吹落,转身朝神武门走去,却迎面碰见德妃。
两相对视,德妃高傲的表情看见风绝痕后垮下,狼狈的躲闪着那深邃犀利的目光。至从那日接了风绝痕一掌后,心底对他反射性的恐惧。胸口的伤口,至今未痊愈。由此可见他的修为高深,不能与他硬碰硬。捏紧绣帕,忍住心底的怨毒,行至他身边时,不由得加快细碎的步伐。
风绝痕见她眼底闪过怨恨、胆怯与恐惧,却又强作镇定的走来,嘴角勾起冷笑,在她将要檫肩而过时,邪邪的说道:“可有每日做噩梦,梦到你的仇家来向你索命?”
闻言,德妃顿住步子,心底的禁忌被戳穿。登时心里怒火翻腾,恨不得把他给撕了,似要喷火的美目见到远处行来的楚翼黔,心里有些得意。量他光天化日下不敢对自己如何!咽不下堵着的怨气,指着风绝痕大声的呵斥道:“你…你放肆,既然如此威胁、恐吓本宫。”
风绝痕怎会不知她的盘算,冷冽的目光直直的射向德妃,森冷的说道:“本宫?本王倒是糊涂了,不知是叫你德妃,还是‘柳茵茵’呢!本王清楚的记得,德妃名叫‘香芙音’吧。”
简短的几句话吓得德妃脸色灰白,不可置信的倒退几步,指着风绝痕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眼波转动,连这般隐秘的事情都被他知道了,那自己的计划…?不行,一定不能给他泄露出去,否则一切都完了。被风绝痕逼到悬崖边的德妃,忘了风绝痕处事风格,若想拆穿就由不得她作威作福那么久了。
此刻,一向精明谨慎的头脑失去了理智,只想尽快除掉他。眼见楚翼黔越走越近,连忙撤散衣襟,手上一个使劲,本就露了一半的酥胸更是整个跳了出来。看着周围站岗的侍卫瞪大了眼眸,被惊吓的不用装,便尖叫出声:“啊——”
德妃身后随行的心腹机灵的上前围住德妃,凶狠的瞪着侍卫说道:“看什么?小心你们的脑袋!”
侍卫们一个激灵,脖子缩了一下,迅速低着头,盯着鞋尖。胆小的呢,惶恐不安,颤抖着手,小心翼翼的摸着脖颈,生怕一眨眼就落地了。
“发生什么事情了?”楚翼黔听到尖叫声,便赶紧的走了过来,却看到德妃衣襟凌乱,低头小声的抽泣。而风绝痕却闲情逸致的倚靠在石柱上看戏,对!看戏!
“翼王,你可得替本宫做主呀,战王…战王他与本宫言语不合,便想非礼本宫。这么多人看着,让本宫今后怎么活啊!”右手紧紧的抓住胸前的抹胸,眼角挂着泪珠,愤恨的指责着风绝痕。
楚翼黔眼角抽搐,嘴角的浅笑僵住,看着周边憋笑的侍卫,终于知道没有幻听。假咳几声,温和的说道:“表哥新婚燕尔,娇妻在怀,还不至于如此慌不择食。”
风绝痕脸色铁青,斜视了一眼楚翼黔。果然,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因着先前在‘香云亭’的那一幕,心中对楚翼黔有着深深的敌意,别列为头号拒绝往来户。阴鸷的金眸看着惊愕的德妃,嘴角扯出讥讽,冷笑道:“眼皮松垮配着死鱼眼,脸上皱的能夹死苍蝇,嘴唇厚的似烤肠。非礼你?自戳双眼,手贱的抽风,也未必能强得了你!对本王来说,简直就是侮辱。”
一番毒舌的话刺激的德妃忘记了哭泣,呆滞的抚摸着脸颊。回过神来,撒泼的拽着风绝痕的袖摆说道:“你胆敢出言不逊的污蔑一朝贵妃,本宫这就禀告皇上。”
楚翼黔瞄着丝毫没有形象的德妃,对风绝痕的敌意少了一分,如此毒舌连自己都望尘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