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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人。
老王妃和法华寺的老禅师相识,那佛理之事,她听着昏昏欲睡,索性便去法华寺的后山走走。这后山的景致颇佳,又是这般的安静祥和,让她觉得很舒服。
今日出来,姜月只带了绿珠一个丫鬟。这小丫鬟不常出门,今日心情特别好,便叽叽喳喳在她的耳畔说个不停。姜月听着,面上笑吟吟的。
“姑娘,你看着不是沈二姑娘吗?”绿珠凑到姜月的耳畔小声道。
闻言,姜月抬头看去,见迎面走来两个美貌的姑娘,那个身材高挑一些的,正是多日不见的沈宝璇,而她的身边还有一个一袭胭脂色锦绸绣花夹袄的小姑娘,圆圆脸儿,生得一张讨喜的面容,一看便知是一个伶俐活泼的小姑娘。
沈宝璇也看到了姜月,端王之事,她自然也是听说了。为了避嫌,她才没有再与姜月有过接触。之后却听说姜月也去了芜苑,专程照顾楚慎。如此患难与共,此番楚慎平安出来,更是对姜月重视几分。而今又听闻楚慎要出征,可见皇上对楚慎的信任与重视,这风头,隐隐有盖过太子的趋势。
说起太子,沈宝璇又想起了温清婳,这个平素温婉安静的姑娘不知何时得了太子的青睐,竟然飞上枝头,成了高高在上的太子良娣。她虽然没有过多的调查,却也知道,这温清婳明明对端王楚慎痴情一片的。
太子殿下虽然身份尊贵,可到底身子病弱,而且又对太子妃,也就是她的姐姐沈宝瑜宠爱万分,温清婳又有什么把握能得到太子的宠爱。如今姐姐成亲七载才怀有太子殿下的孩子,这温清婳若是没有子嗣,更是没法争了。
“原来是阿月,没想到会在这里到你。”沈宝璇含笑应了上去,今日她穿着一袭月蓝色的裙袄,外头披着一件浅杏色斗篷,瞧着愈发是端庄得体。
姜月弯了弯唇,唤了一声“宝璇”,又将目光落在沈宝璇身侧的娇俏姑娘身上。这般近瞧,可见这粉衣姑娘的眉心处有一抹朱砂,瞧着更是娇媚动人。
沈宝璇一一介绍,才知这粉衣姑娘是右相孟庭和的幺女,名唤孟婵。
孟婵在府中备受宠爱,不似一般高门大户的女子有心机,见姜月生得美貌,便明眸弯弯,由衷夸赞:“姜姑娘长得真美。”
姜月一见这孟婵便知她的性子与她差不多,是个容易相处的姑娘,她也不过比她长几个月,如今更是心生好感。可她这般夸赞,姜月面上倒有些不好意思,两颊红红的,愈发是粉若桃李。
三位年纪相仿的小姑娘凑在一起,自然有许多可以聊的。聊了一会儿,孟婵像是看到了什么,朝着不远处挥了挥手,道:“哥哥,我在这儿呢。”
想来是孟婵的兄长,姜月下意识的转过头,却见不远处一袭蓝色锦袍的男子朝着这儿走来。姜月瞧着有几分眼熟,待走近了,才不禁恍然:这不是那日送她回王府的那个孟将军吗?
想起那日之事,姜月便有些不舒服,遂下意识的不去看他。
孟檀听见自家小妹的声音才过来,却不料会在这里遇见姜月。今日出门,这姜姑娘像是精心打扮过的,比之芜苑那次愈发的明媚娇美。他想起之前的无礼举止,便强迫自己不唐突佳人,只颔首走到孟婵的身边。
孟檀的耳根子微微泛红。
那日他见了这姜姑娘,回去之后更是心头牵挂,可知道她是端王之人,不禁有些失落。端王是一等一的好男子,长得俊美,又不似一般男子贪恋女色,是难得的佳婿,这姜姑娘会心生爱慕,也是在情理之中的。
沈宝璇抬头看了一眼孟檀。说实话,这孟檀的容貌虽比不上端王,却也是难得的美男子,而且家世又与她极为匹配,算是极好的夫君人选了,而孟婵也有意撮合她与孟檀……可惜她心里早就已经有了人,便也只能将他当成一般的贵族子弟。
不过……她不介意多一个裙下之臣。
姜月对孟檀的第一印象不好,所以如今处着也觉得有些便扭,遂找了个借口先行离开了。孟婵看着远去的身影,眼睛一眨不眨的,情不自禁夸赞道:“哥哥,你说这姜姑娘是不是好美?我瞧着都挪不开眼睛了。”
话落,见一侧的孟檀没有说话,孟婵便下意识的转头去,却见一向对姑娘不感兴趣的哥哥一直盯着姜姑娘远去的背影。孟婵是个直性子,便一下子“噗嗤”笑出了声,眯着眼打趣儿道:“姜姑娘生得美貌,难不成哥哥是一见钟情了?”
沈宝璇眉头一敛,之后才小声道:“小婵你这话可别论说,这阿月,可是端王的人……”
孟婵知道端王,却不大理解沈宝璇的意思,遂眨了眨眼道:“是成亲了吗?”可是她又想,这姜姑娘瞧着还小,而且也没梳妇人的发髻,更没有听说过端王成亲了呢。
沈宝璇微微一笑,道:“尚未成亲,不过……住在端王府。”
孟婵虽然无知,却也知道,无名无分就住在男子的家里,这行为太过于放|荡了。可是一想起之前那姜姑娘清澈的双眸,又很难生出厌恶之情。她侧过头看了看自家哥哥,秀眉微微一蹙,心头不禁有些担忧:哥哥就算再厉害,也比不过端王爷吧。
只不过这次出征,哥哥好像是跟端王一起吧?
孟婵毕竟是小孩子心性,遂暗暗乐着:这下有好戏看了。
·
姜月同老王妃回府,才见山脚下停着两辆马车,她不禁心生疑惑,朝着老王妃看去:“娘,这……”
老王妃笑了笑,道:“衍之还有几日就要出征了,怕是好长时间都见不到他。我知道你念着他,今日出来,一是为了祈福,二是让你去王府陪陪衍之。”
姜月听到那句“我知道你念着他”,便不禁面露羞赧:“娘……我才没有。”
“好了,就当替娘好好照顾衍之,要准备的也替他收拾收拾,他到底是个男子,不比你一个姑娘家心细。”老王妃知道她脸皮薄,也不继续说了,只好好交代了一番。
“嗯,娘,我知道的。”姜月红着脸听着老王妃的交代,然后上了回端王府的马车。
对于老王妃的这个安排,姜月是心中欢喜。快到王府门口了,姜月才整理了一下妆容,对着身侧的绿珠道:“你瞧瞧,我脸色是不是很难看啊。”出来的时候没怎么梳妆,外头又冷,她定是面色苍白,难看极了。
瞧着自家姑娘如此在意自己的容貌,绿珠才道:“姑娘好看着呢。”她想起方才那孟公子看见自家姑娘竟然耳根子泛红,如此俊俏的男子,脸皮居然这般的薄,看见漂亮姑娘就不敢直视,真是个可爱的男子。
听了绿珠的话,姜月才稍稍放心。
马车到了王府门口,待姜月下车之际,刚好瞧着楚慎骑着骏马风度翩然而来。
几日不见,如今瞧着不由得让姜月一颗心乱窜,她见楚慎勒着缰绳缓缓骑到自己的身边,心中不禁又忧又喜:怎么瞧着,又好看了几分?
☆、第三七章 :小孟
见楚慎看到自己面无表情的;连一丝惊喜的神色都没有;姜月心中稍稍有些失落。她抿了抿唇;可又想他是个不喜形于色的,说不定心里开心着呢?这么一想;姜月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姜月走上前去,那马儿像是认得自己,凑上前来。她伸出小手摸了摸马儿的脑袋;楚慎见状;便潇洒的从马背上下来。
楚慎没有说话;一双漆黑狭长的凤目看着自己,那眼睫卷翘纤长,比女子的还要浓密,简直像两把散开的小扇子;委实好看的紧;她仔细端详了一瞬,先小声开了口:“……是娘让我过来的。”
那声音软糯;似是沾了蜜一般。
不过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说,她可不是因为想他才回来的,而是娘的意思。若是一般的男子,自然是知道那是姑娘家脸皮薄找的借口,可这话落在楚慎的耳中,便是这字面上的意思。
说实话,楚慎也不是斤斤计较之人,来了便来了,可此刻听了她说得话,心里却计较极了。什么叫“娘让她过来的”?若是娘不说,她就打算不过来了,然后一年半载不见面?前些日子在芜苑,他习惯了身边有她的日子,总觉得那般的安安逸逸,没有公务缠身,倒也不错。如今出来了,她倒是待他生疏了,甚至宁愿待在庄子里,也不肯在他出征之前多陪陪他。
楚慎原先欣喜,此刻却是越想越气,好看的眉眼处染着冰霜,而后淡淡的“嗯”了一声,之后却是半眼都不曾瞧她,而是将马交给一旁的周全,自个儿阔步往前,径直迈进了王府大门。
姜月站在原地,袖中的手攥了攥。她总觉得今日的楚慎有些不大对劲,可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说不上来。看他方才那样子,像是不开心了,可见到她来就不开心了,这算是什么意思?姜月也是个有脾气的人,这么一想也有些微愠了,心道:枉她昨晚还赶死赶活的绣了一个荷包,都把手指头戳破了,他倒好,压根儿就不想见到自己。
姜月哼哼了一声,不大开心的朝着大门走去。
绿珠看着闹别扭的两人,心中暗暗叹气:这王爷方才看见姑娘的时候,眼睛都亮了,姑娘也是心心念念想着王爷,怎么如今碰面了,却不开心了呢?
这两人……真是可爱啊。
·
下午的时候薛嬷嬷和碧玺就收拾了东西从庄子里过来了。
起初姜月软软的倒在绸榻上,她看到小宝从碧玺的怀里蹦了下来,朝着自己跑来,一时心中的怒气也消散了几分,抱着它软乎乎的身子欢喜的不得了。瞧,小宝多好,上次她离开一个多月,看见她的时候热情的不得了,哪像楚慎啊,不过三四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这么一对比,愈发衬得楚慎小气寡情了。
“小宝真乖……”姜月笑得眉眼弯弯,低头去亲它的脸。而小宝则是热情的回应主人的香吻,一个劲儿的去舔姜月的手背,开心的不得了。
薛嬷嬷看着自家姑娘和小宝玩得开心,遂在一旁提醒姜月:“姑娘,下午王爷可是待在正晖院,哪里都没有去。”
薛嬷嬷的意思,姜月自然是懂得。可是刚才楚慎那般的态度,她就看着不悦。她握着小宝的两前腿,并拢让它立着,它的两条后腿却在地上支撑着,大抵是站得不稳,来来回回的踮着,这副滑稽的模样,可爱的不得了。
“我不去。”姜月的声音极有底气。
薛嬷嬷也知道自家姑娘的脾气,从芜苑回来之后,姑娘对王爷的惧意少了许多,今日又听绿珠讲了两人的态度,只道那分明是小孩子心性。王爷毕竟是大男人,有些事情自然是拉不下脸,这些日子的相处,王爷肯定是念着姑娘的。而姑娘也是,在庄子里的时候,总是时常发呆,昨夜还特意熬夜给王爷绣了一个荷包,又专程去法华寺求了平安符……姑娘长大了,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的喜欢,可是说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有时需要人引导一番。
“王爷六日后就要出征打仗了,到时候不知道何日才能回来,姑娘难道真的舍得吗?”薛嬷嬷小声道,她知道姑娘心里不开心,可有些事情,还是要分孰轻孰重。
姜月抚着小宝的手一顿,敛了敛眼睫,沉默了许久才小声委屈道:“我不知道……可是薛嬷嬷,我不知道衍之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有时候我觉得他也是喜欢我的,可是有时候,还是觉得离得很远。”他虽然也会和她亲近,可是大部分时间都是一本正经的,明明是关心她的,可总让她觉得有些畏惧,如今两人的关系终于好一些了,他又是这般若即若离的。
她是笨,猜不透他的心思。可是他也是知道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