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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尘变-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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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庆玄稍现宽慰的道:“真是万幸,娘娘真是福星高照,陛下真是鸿福齐天,我大居国险险躲过了这一难!”他的话让一直满脸倦怠的正德帝也神情凝重起来;但他仍保持缄默的等着庆玄的后言。

  指着香凌圆子的甜汤,庆玄凛色道:“这圆子的汤水里,有着几粒红色小果,粗看还以为是枸杞子,其实一种生在南边边陲的非常罕见的野果,许多人都不识得,但老奴以前年幼流落四处时,在南疆遇到一庐羌族巫医,曾随他生活过数月,他教老奴辩识过许多南边边界山野才有的药草,其中就有这味野果,叫萨姬果,又被称为——落子果,寻常人食之无害,有孕妇人食之,小产滑胎!”

  所有人闻言俱都面色大变,正德帝眼中凝结起寒寒冷意,檀霓衣吓得睁大眼,脸色霎时白如冥纸,浑身仿佛在风中的枝叶般哆嗦发抖。

  耳边有雷声隆隆鸣响,心中的那点不安在这一刻似吹鼓的气球骤然爆裂弥漫全身,像狂虐的暴风雪席卷她的每一个细胞,全身发冷,冷得连哆嗦的力气也冻僵了去。汤里有红果子样子的落胎药?之前是她与紫衣一同去符家老铺买的香凌圆子,也是他们亲眼看着店中掌柜亲自将圆子装进盅里,那时她分明看清楚了那甜汤微带黄色,清洌如琥珀,并没有什么红色的枸杞模样的红果子啊!以后的这一路上一直是由她亲自抱着,也没有假他人之手,怎么会有那种东西出现在里面?怎么会?

  “皇上明鉴,微臣买来圆子时汤中并无什么红果子,微臣也不知道这落子果是怎么出现在里面的,请皇上明查,臣身为贵妃娘娘同胞亲弟,一身荣华全仰赖贵妃娘娘恩泽,又怎么会暗算娘娘,做出意图谋害皇家龙种这种不忠不孝大逆不道的事?望皇上明鉴,望皇上明鉴!”檀紫衣跪倒在地惶恐的辩白,磕头谢罪不止。

  发生如此严重的宫廷阴谋,而且是谋害皇家血脉的诛九族的大罪,意识到即将到来的腥风血雨的宫人们皆全部惶恐跪下,俯在地上不敢出大气,这场哗变,不知又要死多少人,殃及多少人?

  小茵浑浑噩噩的随众人跪下,看着黑鸦鸦跪了一地的人,满脸冷意的正德帝,形容惨淡的檀霓衣,她清楚的感受到空气里弥漫的紧张恐惧感,她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她会遇到这种可怕的宫闱阴谋,而且还是与她有关系,她要怎么办?现在要怎么办?

  檀霓衣也急忙跪下,泪眼婆娑的哀声道:“陛下,臣妾相信臣妾的弟弟决不会做出伤害臣妾,谋害臣妾腹中皇儿的恶行,这于情于理都不合,请皇上明查,一定要还臣妾弟弟一个清白,为臣妾,以及臣妾腹中这还未出世就要遭受狠毒杀手的皇儿讨个公道!”

  正德帝缓缓移眼看着跪在地上的檀霓衣,看着她哭得花枝乱颤的娇柔身子,抿紧唇,抻手扶起她:“爱妃放心,朕一定给你个公道。”

  檀贵妃娇怜的伏在他肩上哭得伤心,正德帝满眼阴霾的边轻抚她的背边转脸望向还低头跪在地上的檀紫衣:“檀爱卿,朕也觉得你不会谋害自己的亲姐姐,无论从何方面想来,你没有理由,也无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的可能。”

  “谢皇上明鉴!”跪俯在地的檀紫衣感动得几欲哭泣出声。

  “你与朕说说,你买了这圆子后,可有上别处去?”正德帝问。

  檀紫衣跪俯在地不敢抬头的答:“回皇上,因为这香凌圆子需冰镇着吃,最是放不得,臣一买好,就以冰罐镇着包裹好急忙送往宫里来,路上不曾有停留,只是到了宫门时,胡左侍郎策马追至,因发现官署有紧急事务,需微臣立刻去处理,而香凌圆子又是误不得的,微臣就让贵妃娘娘派来接微臣的刘公公先行带臣府上的小侍女将圆子送进宫,此后微臣就去官署处理公务,完后,臣也是立即进宫赶往娘娘的栖兰殿,并无往他处,此事胡左侍郎可做证。”

  “这点臣妾也可以做证,右相来后一直在陪臣妾说话,连座也不曾离开过。”檀贵妃抬起哭得惨淡的脸插话。

  正德帝沉吟了一会,问:“栖兰殿的刘同谦呢?”

  那原来给小茵带路的大太监哆嗦着从跪俯在地的人群中爬出:“奴才。。。。。在。。。。。。”

  “说说怎么回事?”正德帝冷冷瞥眼看他。

  “皇上,这。。。。。。这么回事,奴才带了。。。。。。右相府上那侍女走到了禄华门,就有栖兰殿为娘娘。。。。。。打理补膳的小太监像失了魂似的追来,告诉奴才为娘娘炖补汤用的。。。。。。血箬不见了,那。。。。。。东西稀贵得很,这不见了,不是要这殿里所有奴才们的命吗,所以。。。。。。。奴才一着急,也顾不上给。。。。。。那小侍女引路,给她说了个道,就。。。。。。急急忙忙赶到小厨房指挥人找血箬,原来是那宝澜女官。。。。。。见血箬成色不好,自个做主拿到内务府换去了。。。。。。请皇上明查。。。。。。。这事与奴才无关啊。。。。。。”刘同谦磕头颤声道。

  一切,所有的一切全指向了她,右相府中的小侍女,从头到尾一直抱着这香凌圆子的人!

  “右相府上那小侍女何在?”正德帝威严凌厉的喝问。

  站起身,如梦游般的恍惚走到房中间,兀不知所以的看着坐于上方的正德帝,他阴沉的脸,在穿过漏花黄木窗的阳光斑驳投射下喜怒难辨,小茵只觉脑中混沌,所有一切在眼前梦般的虚幻起来。

  “大胆!见了圣驾还不跪下!”庆玄大声喝叱。

  双膝一软,她应声跪下,只是眼睛仍懵懂的望着正德帝,望着那双倦意浓盛的眼瞳里的复杂神色,有着噬人的残忍,又有着她难以看明的深沉。在她身侧,是那熟悉的浓紫身影,卑微谦恭的低头跪俯在地,却有种她说不出的冷漠倔傲隐于那曲膝之下,不知为何,她不敢去望,不敢去望他,那怕只是用眼角扫一眼都不敢,像是在本能的逃避着什么。

  正德帝不带任何表情的看着她,如冰刃的眼锋利而冻彻人骨:“这香凌圆子一路都是你拿着?”

  “是。”心在这时却不合时宜的平静得可笑,静得她以为死去停止跳动的平缓。

  “进了宫后也是由你拿着?”

  “是,不曾假以他人之手。”真是可笑啊,都已经可以清晰的感觉到攫在她身上阴谋的利爪的尖锐,她却依然能这样平静的答话。

  正德帝定定看着她的脸,一字一句的问:“路上你可有去往他处?”

  脑海中蓦地跳出那荒凉的园子,残旧的宫殿,脱漆的破裂牌匾,以及那像没有着色却美惑人心的工笔寒梅图的男子,什么东西在心里蠢动,欲欲而出。

  选择沉默不语,这时候说什么都错,说去过或没有去过,恐怕都是错,她竟然被人暗算到如此进退两难的地步!

  见她不答话,正德帝也不怒,只是眼中的狠厉更浓,他招手示意贴身大太监庆玄近身,在他耳边低语几句,庆玄哈腰领命带着几个太监出了殿。

  不一会,就听到靴子橐橐声,似有无数人朝这来包围了整个栖兰殿,须臾,窗外站满大队手执刀戈长枪全副盔甲的御林军。殿内跪俯的一众人等皆吓得更是大气都不敢出,檀霓衣含泪惊恐的睁大眼依偎在正德帝怀中,一副花容失色的楚楚可怜模样。

  一队持刀佩剑的大内侍卫大步踏入室内,拜见了正德帝,然后威严凛凛的将整个房间包围,剑拔弩张的严守着房内的所有人,谁要有个妄动,怕立即就要血溅当场!

  小茵茫然看着上方的正德帝,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见,指尖微凉,紧紧的捏着膝边堆成一团的裙裾,身侧记忆中熟悉的旃檀香飘缈而来,似丝,似线,交缠在她鼻下,却令她莫名生出窒息感。寂静的暖阁内,细不可闻任何声响,只有廊下鎏金鸟架上的一对相思鸟不解忧患的柔柔轻鸣,静得似乎也能听见殿外风过画栏的声音,为什么这么平静,她平静得像已经预知就要来临的一切似的,没有惶恐,没有不安,之前的所有情绪俱烟消云散。

  等待很漫长,又似乎短得弹指一挥间,终于,庆玄满脸阴霾的回到了殿内,眼色复杂的看了跪在地上的小茵一眼,走到正德帝身边,在他耳边低声说着什么,随着他的话,正德帝面上寒色愈盛,眼中的倦怠退去,只余残忍的杀意。

  小茵心凉嗖嗖的,该来的终是要来啊,死神已经俯身在她耳侧唱着送终曲。

  “你到过曜翥宫?!”正德帝狠厉的问,声音因为震撼而微有些颤抖。

  瞧,到底是躲不开这祸,何况是一场一开始就要她命的祸,静静无惧的答:“是,奴婢迷路走到那里过。”

  “宫中有人见了你和太子在那里见面,可有此事!?”正德帝已经松开檀霓衣从榻上站起,紧绷的身体泄露了他此时的愤怒。

  忽然回起想,在湖对岸的那群宫装女子,以及她们对她出现在那园子的震惊和伫步议论,那时她还奇怪为什么,现在已经豁然明白,原来那个坐在园中的寒梅似的冰冷美丽男子,就是当今太子啊。

  一切都是阴谋,一切都是费尽心机做得滴水不漏的圈套,她,终是落了局,嘴角不由浮上一丝凄凉的笑。

  平静的如实回道:“奴婢迷路误入了园子,当时就马上离开走了,并无停留,奴婢并不知道那人就是太子,现在。。。。。。却是知道了。。。。。。”

  正德帝阴鸷的看着她,忽然大声命令:“给朕传太子来!”

  身侧那浓紫色不曾动过一丝一毫,由始至终也没有抬眼望过她一眼,像是她从不曾存在过,她此时的内心哀凉凄怆,就剩那空洞得似死的苍白。

  脚步由远至近的不急不徐的传来,站定房中,跪下行礼,清越又冷淡的声音响起,请安:“儿臣叩见父皇,不知父皇召儿臣来有何事?”

  正德帝眼中出现了不容错辨的厌恶,他指着小茵凛声问:“跪在这里的这个丫头你可认识?”

  下意识的转眼看去,那双冷漠又淡情的眼睛撞入眼帘,和正德帝一模一样的眼,弯长的眼形,飞翘带媚的眼梢,浓密的睫毛,映衬得那乌黑的瞳美仑美奂,最是惑世不晦。但是却是那样的冷,冷得没有任何情绪,像是对万物都失去意趣的冷漠,看不到任何事物在他眼中的留下倒影的冷漠。

  他与先前见的披发衾衣不同,梳了髻,戴着一顶看上去已经很旧的弁巾帻,上面饰金丝镂制成的一条盘龙,身上那件缂丝绣着四爪行云龙纹的杏黄色太子衮袍也是半新不旧的,这与他太子的身份格格不入,与这华丽奢侈的暖阁更是不搭调。在这房里里,即使是品级最低微的宫女太监,身上的衣裳也要比他的新,更勿庸提锦衣华服鲜颜色,珠光玉泽满身辉的正德帝和檀贵妃了。

  再联想到他所居住的残旧宫殿和荒凉园子,小茵顿时明白,他,是个不得宠的太子,空有太子之号,却倍受身为当今皇帝的父亲的冷落漠视。

  在这时候,也清楚的明白了,一切原来都是为了算计他,因为他是太子,目的是他,而她则不幸成了算计用的棋子,下套子用的绊绳。

  眼中隐隐有泪,却倔强的悬眶不下,望着这与她一样被阴谋算计的落魄太子,她悲喟,这场祸,是因为自己他才遭罪?还是因为他,自己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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