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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所有的一切都渐渐平息之后,只有分离的痛让她辗转难眠,让她发誓若再能遇上他,便绝不会再轻言离别。
宇文轩在树上摘下一朵粉嫩的桃花,替红曦簪在鬓边,朦胧月色之下,一时花人相映,花光肤色,不知是花儿替人添了娇艳,还是人面给桃花增了姿色?
二人并肩坐着,真如隔世,两人相对一笑,脸上虽犹有泪痕,可此时心头之喜,却让这十年来的相思之苦登时化作了云烟。
“曦儿,你可愿做我的妻子?”
这句话虽迟了十多年,可此时从宇文轩的口中说出却饱含着这些年来所有的情思。
她的手盈盈抚在他的脸上,凝视半晌,缓缓道:“我自然是愿意的。”
又是一个十年。
姑苏东城的桃林中早就建起了一座府邸,只是这府中主人隐逸世外,不常与外人接触,因此真正见过他们的人并不多,外面的人只是传言这里面住着一对神仙眷侣。
冬日雪飞漫天,桃林之畔的湖中一只小渔船在寒冷的水中缓缓滑动。渔船中一只娇柔的小手伸了出来,仿佛是要接住洋洋洒洒的雪花。
“娘,你说这雪花是五角形状的还是六角形状的?”一个稚嫩的童声灵脆地问道。
船中的女子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将那小女娃衣衫上的雪珠轻轻拍落,柔声道:“芸儿,外面冷,仔细别着凉了。”
这女孩儿明眸皓齿,一对黑漆的眼珠格外灵秀韵致,像极了母亲。宇文轩在一旁哈哈笑道:“宇文夫人,难得这里有这样的雪天,就让芸儿玩一会儿吧。”
红曦听他这么说便放开了女儿,口中却说:“就你最是依着她,难怪她总要说爹最疼她了。”
芸儿乐呵呵地又跑到了船外,欣喜地玩着积在船头的莹莹白雪。
船舱内,点着一只火炉,阵阵暖意裹卷全身。宇文轩搂着夫人,一边饮着壶中美酒,一边笑意盈盈地说道:“夫人,此时此刻拥你在怀不由让我感慨,我们这么多年的际遇仿佛一出折子戏一般,其中不乏离奇曲折,可好在最后我们仍能平静相守。”
红曦的笑容如繁花一般,岁月的消逝,令她从一个婀娜少女变为了一个沉静妇人,唯一不变的却仍是那份温暖。
“相公,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当初你为我放弃荣华富贵,一起在这荒郊野外过着闲云野鹤的生活,可曾有过后悔?”
宇文轩握着红曦微热的小手,凝视着她,说:“曦儿,你可知道我这一生之中最痛不欲生的是什么时候,最欲哭无泪的是什么时候,最快活的又是什么时候?”
“一生之中,最痛不欲生的便是以为你死了,那个时候天地间空空荡荡,仿佛只有我自己一个人孤独的影子,难过得我也想立即死去;最欲哭无泪的是我们的十年离别,每一日每一夜,我都在等待和盼望之中刻画着你的影子;最快活的便是终于娶你为妻,再看着你生下芸儿的时候。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他附在妻子的耳边柔声说:“富贵如浮云,我不要什么良田万顷,封王拜相,也不要什么妻妾成群,齐人之福。就像现在这样,在寒冷的冬日与你坐在小船之上,靠着暖炉,静静饮着酒,打个盹,也便知足了……”
一生一代一双人,争教两处销魂。相思相望不相亲,天为谁春。
浆向蓝桥易乞,药成碧海难奔,若容相访饮牛津,相对忘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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