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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夕发现眼前的这只鸽子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眼神望向天空中遥远的某处。
“你们别摆着一张脸好不好,总会有办法的。”孟敌忽然毫不客气地一把提起了怀中的两只鸽子,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回去我给你们烤鸽子吃。”
“跑啊……”
夏夕和儇世一愣,迅速地做出了决定。
夏夕狠狠地一口啄在孟敌的手上,孟敌惊叫一声,手一松。夏夕抓住时机拍动翅膀向蔚蓝的天空冲去。确定自己已经脱离孟敌的控制范围之后,夏夕回头望了望儇世。可能是自己刚刚的行为提起了孟敌的警惕,现在的孟敌已经用另一只手紧紧地按住了儇世。在这些人面前使用法术逃跑根本连想都不用想……
不能丢下他不管……
夏夕下定了决心,立刻调整方向朝孟敌俯冲下去,在他还没有缓过神来的时候朝他的脸上狠狠一啄。
“啊!”
孟敌条件反射地朝头顶的鸽子一掌拍来。与此同时,用在另一只手上的力气明显小了一些,然而,这对于身为儇家下一任家主的儇世来说已经足够了。儇世小小的身体猛地一缩,如一团雪球,轻松地从孟敌的手中钻了出来。
孟敌的大手带起一阵劲风向夏夕袭来,夏夕华丽地往后一退,顺利脱离了孟敌的攻击范围。这个时候儇世也已经升到了空中,两只鸽子对视一眼,扇动翅膀一阵猛飞,以最快的速度逃离了现场。
卷二 洛阜魔踪 医圣
“主人,快跑……”某只绿色的大鸟哭叫着朝夏夕飞来。
夏夕猛一闪身,眼见着小绿险险地擦着她洁白的羽毛飞过,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终于避免了一场空中相撞的严重交通事故。
“主人,我看到了那个人……是那个人……”小绿神色慌张、声泪俱下,仿佛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
“谁?”
“就是上次那个脱光了主人的衣服,还要拔光我身上羽毛的人……”
“什么?”异口同声的怒吼,里面是同样的愤怒。
“那个人是谁?他对你做了什么?”儇世眼中杀气腾腾,本来黑色的眼睛竟染上了一丝鲜红。
夏夕眼中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没有回答。静止在原地好半天,才仿佛下定了决心般缓缓地朝小绿吐出两个字:“带路!”
“主人!”小绿怎么也没想到夏夕会提出这样的要求,连翅膀都忘了拍,差点一头从空中栽落下来。
“带路!”夏夕冷冷地瞪着前方,咬牙切齿地将刚刚的两个字重复了一遍。
小绿一颤,乖乖地扇动翅膀朝西区的方向飞去。两点间最短的距离是直线,空中没有任何的障碍物,永远不用考虑绕道这种事。没过多久,小绿、夏夕还有儇世就悄悄地在一处破败的庭院里降落下来。
茂盛的杂草完美地掩盖了三只鸟的形迹,透过假山的缝隙可以看到这是一幢相当古旧的宅子,朱漆的柱子已经班驳褪色,有几处窗户纸已经发黄变色,破洞百出。给人的感觉是这幢房子已经好久没有住过人了。只有窗户上繁复的雕花还能让人一想它当年的繁华。
从大开着的窗户往里面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衣的男子双目微闭,抿着嘴唇,似乎正聚精会神地思考着什么。一双琥珀般的眼睛散发出让人目眩神迷的光芒。
“把我变回来。我要跟他好好算算总帐!”夏夕的身体猛地一震,死死地盯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道。
儇世被夏夕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所震,犹豫了好一会,才终于缓缓地念动起咒语。
草丛中的两只鸽子一点点变大,一点点变大,最后终于成功地变回了两个人。
“谁!”一声充满了警惕的大喝,那个青衣男子如一道闪电从窗口跃出,衣袂飘飘地落在假山之上。一双琥珀般的眼睛扫过凭空出现在草丛之中的二人。
“司马三千!你这个变态、淫贼、恶棍!受死吧!”夏夕大喊一声,刹那间电闪雷鸣,一道雷电朝那青衣男子当头劈下。
“轰!”
一声巨响,整座假山都被炸得粉碎。
“你到底是什么人?”烟尘散尽,那个青色的身影已经稳稳地立在了离夏夕一丈开外的草地上,眼神中除了警惕,更多的是迷惑。
“你这个该死的和尚!今天我要让你知道冒犯本小姐的后果!”夏夕抓出一大把纸符,朝着司马三千就是一顿狂轰滥炸。
原本安静的庭院响起一连串的爆炸声,大部分杂草在火焰中烧为灰烬,没过多久,地上就布满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到处都是烧焦的痕迹。
司马三千狼狈逃窜,疲于奔命。
“这位姑娘,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和尚,我只是一个叫司马三千的普通大夫。”司马三千苦着一张脸从一棵树跳到另一棵树上,慌慌张张地辩解着。
“我找的就是司马三千!”夏夕眼神中的温度降到冰点,甩手就是一团灼热的火球。
司马三千咬紧牙关跃到了围墙之上,他刚刚站着的那棵松树硬生生被火球削去一半,另一半在风中迅速地燃烧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松树叶的味道。
“姑娘,司马三千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姑娘,令姑娘如此苦苦相逼?”司马三千灰头土脸,衣服也在夏夕凶猛的攻势下变得破破烂烂的,脸上已经有几处被烧伤了。与刚刚那个青衣男子判若两人。
“你真的这么快就忘了吗?”夏夕冷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眼中的寒意更甚了。
“风动如电,土似利剑。急急如律令!疾!”
一股狂风卷着漫天沙尘朝司马三千袭去。夏夕的脸上浮现出一个冰冷的微笑。这是最后一击!你就乖乖在床上躺上十天半个月吧!
狂风吹动夏夕的衣裙发出猎猎的响声,烟尘散去,慢慢浮现在眼前的那个人却是儇世,他那漆黑的发丝在风中狂舞着,静静地望着夏夕,眼神清亮。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剑。
“姐姐,你一定是弄错了。”
听到儇世对自己的称呼,夏夕明显地一愣。这才发现儇世身后的司马三千已经晕了过去。
“司马大哥是个好人。”儇世将剑尖指向左手的手心,那把剑竟然一点点插入了儇世的手心,仿佛那里存在着一个看不见到刀鞘。
“如果这样的变态是好人,那么我就是仙人!”夏夕眉头一皱,缓缓走近司马三千,抬脚就是重重地一踢。
儇世刚想阻止,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只好无奈地叹了口气。
夏夕嘴角一勾,缓缓地蹲下身去:“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这个变态的头发曾经被小绿烧掉过。所以,他现在的头发一定是假发。”
夏夕毫不客气地狠狠拽住了司马三千的头发,用力拉扯着:“果然是医圣,连假发都能做得这么像,根本连一点破绽都找不到。”
我拉,我拉,我拉拉拉……
我扯,我扯,我扯扯扯……
烧焦的草地上又多了几缕被强行扯下来的黑色发丝……
儇世望着夏夕近乎疯狂的举动,满脸黑线,连出手阻止都忘记了。
夏夕傻眼了,再乱真的假发也不可能经受住这样的摧残而一点问题都没有……难道说……
“姐姐……我早说了,一定是你弄错了……”
夏夕满脸通红,半天说不出话来。
“那,现在该怎么办……”夏夕尴尬地瞟一眼惨遭蹂躏的司马三千,低声道。
“把他带回去,刚好表哥也想找他。”儇世用饱含同情的眼神望了司马三千一眼,缓缓地叹了口气。
儇世走到还冒着青烟的松树前摘下一片松叶,朝松叶吹了口气,那松叶缓缓地从他的手中落下,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变成了一匹绿色的马……
是的,的确是绿色的……
(注:给马儿上个色……儇世同学,你可以去COS安培晴明……)
“果然还是不行。”儇世摇摇头,“算了凑合吧。”
儇世说完,念动起咒语,司马三千缓缓地飘上了马背。儇世轻轻地拍了拍那匹马的脸,低声说了些什么,那匹马嘶叫一声,撒开四蹄飞奔而去。
“什么鸟飞得最快?”儇世冷不防问道。
“雨燕!你问这个干什么?”
“我们得在大家回到凝墨楼之前回去。让我看看雨燕长什么样。”儇世说完抓起夏夕的手,闭上了眼睛。
“原来雨燕是这样子的啊……”儇世下意识地喃喃着。
夏夕猛地一怔,用力甩开了儇世的手,眼中除了震惊更多的是恐惧。
儇世的眼神瞬间黯淡下来,脸上渐渐露出受伤的表情。
两人变为雨燕飞快地朝洛王府飞去。
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现在连姐姐都觉得我是个可怕的怪物了吗……”儇世的声音压得很低,“知道我能够看到人内心的东西之后,所有人都离我远远的……那时候只有姐姐,从来不会推开我……可是现在……”
身旁的雨燕一脸的受伤,让夏夕有种虐待了小动物的负罪感。
“那个……”夏夕痛苦地挣扎了一会,终于还是开口了,“你喜不喜欢脱光了衣服站在别人的面前?”
身旁的那只雨燕扇动着的翅膀停了一下,没有开口,明显是被SHOCK了。
“每个人都会有一些不希望被别人知道的秘密。那些秘密就像是你身体的私秘部位,除了最亲密的人之外,是不可以让别人看到的。因为你拥有那样的力量,所以别人会觉得自己的内心赤裸裸地摆在你的面前。置身于别人的掌握之中,无所遁形,这是一件相当痛苦的事情。所以他们远离你,只是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罢了。”
身旁那只雨燕低着头,只是拍着翅膀猛飞。
呜……不会吧……看来问题大了……可是我根本就不是你姐姐啊,万一你看到了我的真实身份,到时候我该怎么办呢……
“小世,不管怎么样,我永远都是你的姐姐,我会努力不再让你孤单的……”忐忑地望一眼神色黯然的某只雨燕,夏夕好不容易才憋出这几个字。
那只雨燕的表情这才慢慢地柔和下来。夏夕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应辰峪对司马三千的出现相当的重视,虽然为他的出现方式感到有些疑惑,不过还是马上就派人整理了最好的客房,把处于昏迷状态的司马三千给搬了进去。
司马三千醒来的第一句话是“不要再拔我的头发了”,乱没形象的。谈起为何会变成这样,司马三千神色凄然,只说是遇到了歹人。
夏夕和儇世当然是不敢再在司马三千面前出现的。还好他刚一醒来就被洛阜医者行会的人给抓去帮忙了,暂时不用为碰面的事情担心。
可惜,令大家失望的是,连医圣司马三千也没有办法医治这个诡异的怪病。然后,司马三千同志飞也似的逃离了洛阜……
卷二 洛阜魔踪 梦魇
七天后,那些得病的人在一夜之间失踪,后来有人在二十里之外一座荒草丛生的山上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所有人都像中了什么法术一般疯狂地在山上挖掘着,仿佛在寻找什么重要的东西,整座山被弄得面目全非。然后,就在当天晚上所有人都平平安安地回到了家中,并且顺利地醒了过来,没有人记得自己做过什么。只说做了一场很美的梦。说起梦中的景象所有人无一不露出迷醉的神情。除此之外没有任何的不对。总觉得这件事不会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用奇怪的邪术把这么多人控制住的人绝对不会仅仅只是想给那座山松松土那么简单。
人是善于遗忘的动物,很快洛阜城就恢复到了平时的景象,仿佛那一切真的只是一场诡异的梦而已。
然而,正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