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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了,腻歪了,只怕嫌着她都来不及,哪里还能记得当初的一番誓言。
“姑母,你是个什么意思?”若兰抬头看了谢文珠,轻声道:“我想听听姑母的意思。”
谢文珠眉眼间便有了一抹欣慰之色。
她原还担心若兰爱慕虚荣,被候府的门弟迷了眼,又仗着她是亲姑母,而急急做了决定,眼下听着若兰清明的问话,心里长长的松了口气。
想了想道:“我虽是你亲姑母,可行哥儿必竟是大房的人,我便是有心护着你,也越不过王妃去。”
谢文珠这话便是告诉若兰,往后方其行若真是对若兰有个不好,她也是无能为力的!
“若兰明白了。”若兰回头看向一侧一直默然不语的伍氏,轻声道:“三婶,昨日的事,你还没有与姑母说吧?”
一路上,伍氏都在听谢文珠说道方其行的事,哪里还有时间去说胡四奶奶做媒的事,眼下听了若兰的话,摇头道:“还未说呢!”
若兰闻言,便对谢文珠道:“姑母,其实昨儿也有人上门为若说媒。”
谢文珠自是知晓上门为若兰说媒的人不少,这中间的纠纠缠缠她也了解几分,之所以一直不出面,却也是这些人里能让她满意的实在没有,才由着老太太去胡来。此刻,听若兰说起,不由眉头一亮。
说媒说媒,都是上门两相一说,都觉得满意了才会有接下来的问名、纳吉、纳征、请期、亲迎之说。而以往这种事都是避着小娘子的,由大人之间来衡量协商,小娘子即便知晓也会当做不知道,像若兰这般直接参与的少之又少。
而从前那么多人都不见若兰说上一二,偏生昨天的那桩媒,她说起来了,是不是说……谢文珠笑盈盈的看了若兰,轻声道:“哦,是吗?不知道说的是哪家府上的公子?”
若兰看了眼伍氏,便低头不语。
谢文珠便回头看向伍氏,笑着说道:“三弟妹?”
伍氏讪讪笑了笑,将昨日胡四***来意与谢文珠说了遍,末了,轻声道:“那位杜公子,若兰自己是看过的。”
谢文珠听完伍氏的话后,默了一默,稍倾犹疑的看了若兰一眼,沉声道:“若兰,虽说杜公子这庶出的身份与别人不同,但是你想过没,正因为他这身份不同,嫁进他家的媳妇便越要比旁的人家累上几分。”
“我知道。”若兰点了点头,轻声对谢文珠说道:“所以若兰请了胡四奶奶去问清楚,求娶若兰到底是杜家的意思,还是杜公子本人的意思。”
“这有什么不同?”谢文珠失笑的看了若兰道:“不管是杜家,还是杜公子本人,他们家的媳妇都难做!”
“不一样的,姑母。”若兰认真的看了谢文珠,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若是杜家的意思,那侄女便不去摊这滩浑水,可若是杜公子本人的意思……”若兰顿了一顿,稍倾脸飞红霞,在众人灼热的目光,涩然道:“若兰便嫁了!”
“这是为何?”谢文珠与伍氏齐齐对视一眼,看了若兰失声问道:“你便是与那杜公子见过,便知晓他的为人?便能肯定他日后必会护持着你?”
若兰想说,他会的!可又深知自己的这句话说出来,怕是谁也不信!必竟真正内里的原因,只有她自己知道。
想了想,她轻声说道:“女孩子嫁人原就是桩难事,像我这样的越发难。即然有人是看中了我这个人,而不是别的,那我何不胆子大点,博一把。左右嫁给别人也是赌,不如赌自己相对了解一些的。”
“那为什么不是行哥儿?”谢文珠看了若兰道:“你也是行哥儿自己看中的啊!”
若兰撇了撇嘴,讥诮的道:“他看中的是我这张脸,这张脸换在任何一个小娘子身上,他都会喜欢的!”
谢文珠到不防若兰会说得这样直白,但却也是事实,虽说心里总觉得杜家非良缘,可想着自家那个与她不对盘的候夫人,若兰这婚事是越快订下越好!
“即是这般,那便要早谋划才是,不然世子的婚事一定,冲着候府的门楣,你爹和老太太肯定是不会拒绝的!”
“是啊,”伍氏虽然不知道若兰为何看不上方其行,但她与胡四奶奶是手帕交,对胡四***为人还是了解几分的,说她为着趋炎附势来谋算她的侄女,那是断然不可能的。只有一种可能,就是胡四奶奶她自己也觉得这杜公子堪为良配,想到这,便对若兰说道:“你要是拿定主意了,我便让人去传话,让晴柔进府一趟。”
若兰摇了摇头,轻声道:“再等等吧,等胡四奶奶自己上门。”
“小祖宗喂!”谢文珠听得一急,拍了若兰的手道:“再等,再等就要等到候府来提亲了!”
“不会的。”若兰想着当日江惟清对若芳的手段,唇角微翘,轻声道:“若真是那样,我也认了!”
谢文珠与伍氏还想再劝,但若兰拿定了主意,没有得到一句准话,她宁可拿自己的终身做赌注。
眼见劝不下来她,谢文珠和伍氏只得作罢,必竟她们也不能去寻了杜家的公子,问他,是不是诚心想娶若兰!若是这般,往后若兰真的嫁进去了,这一辈子便也抬不起头了。
好在,这事没让二人着急多久。
便在谢文珠打算起身回候府时,竹涛院的丫鬟寻了过来。
“三太太,胡四奶奶来了。”
伍氏立刻眉眼微扬,神色间有了一抹挡也挡不住的笑意,她转身看了谢文珠道:“大姐,您到我那去坐坐吧,胡四奶奶也不是外人,您也识得的。”
谢文珠撩了眼一侧明显带着几分兴奋之色的若兰,点头笑道:“也好,我好久没见上她了。”
方婉蓉照例被留下来陪若兰,她二人则去了伍氏的竹涛阁。
待谢文珠和伍氏一走,方婉蓉便一把扯了若兰往屋里走,催促道:“说,快说,你跟那杜公子是怎么回事!”
若兰打着哈哈想要混过去,被方婉蓉好一番收拾,只得将当日在平榆发生的事与她说了出来。
好半响,方婉蓉都没了反应,良久,才讷讷的道:“大表姐,你说那杜公子会不会是因为知道了你,才特意去的一趟平榆?”
若兰闻言怔了怔,这,她到没想过。
“应该不是吧?”
“怎么就不是了!”方婉蓉驳了她的话说道:“那有那么巧,二舅母才有了要与杜家结亲的意思,他就来平榆,来平榆倒也罢了,还住在你家隔壁。”
方婉蓉这般一说,若兰仔细想了想,到觉得还真有那么一点意思。
见若兰不语,方婉蓉笑了道:“快,你与我说说,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怎样的人?”若兰呵呵一笑,往边上闪了闪,轻声道:“当然是一个脑袋,两只手了,莫不是,你还以为他三头六臂不成?”
“讨厌!”方婉蓉拍打了若兰几下,稍倾,压了声音道:“大表姐,要不我们偷偷的去看看吧。”
若兰吓得脸都白了,连忙摆手道:“不行,不行,被大人知道了,要跪祠堂的。”
“怕什么,跪就跪!”方婉蓉捉了她不放,威逼利诱道:“你就不想看看他私底下是个怎样的人?万一,他也跟我二哥一样……”
“不会吧?”
“怎么就不会了。”方婉蓉嘿嘿笑了,看向若兰道:“男人可都是虚伪的,当着人面是一套,背人面又是一套。”
若兰被方婉蓉这样一说,心还当真是动了动,必竟在她眼前的他,表现出来都是强悍冷漠的独断专行。她也很想知道,他是不是还有另一面。
“去吧,去吧!”方婉蓉眼见得若兰被说动,越发的加劲游说,“我让人去打听他最近的动向,打听清楚了,我就让人来送信给你,怎么样?”
若兰想了想,便要点头,门外却响起四喜的声音。
“大姑娘,我们太太使我来请你和表小姐去她那里坐坐,厨房做了表小姐喜欢吃的芙蓉西酥。”
方婉蓉愕了愕,她娘什么时候允许她吃芙蓉酥了?
“知道了,这就来。”
若兰扯了把怔住的方婉蓉,轻声道:“我们走吧。”
“我娘她不是不让我吃甜食嘛?”聪明的方婉蓉难得糊涂的看了若兰,“怎么又眼巴巴的使了人喊我去?”
“去了不就知道了。”
若兰到是隐约猜到点什么,一时间心里三分忐忑,七分紧张,便连脚下的步子也软了几分。
不多时,二人到了伍氏的屋里。
屋里屏了下人侍候,只有伍氏,谢文珠和眉梢眼角都带着笑意的胡四奶奶。若兰与方婉蓉上前见礼,被免过礼后,两人乖巧的立在谢文珠和伍氏身侧。
觑眼见三个大人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若兰心底不由便松了口气,心下越发笃定了几分。只却不好意思张嘴相问。
“胡四奶奶说相国寺的桃花开得好,想邀了我们去寺里拜拜佛,顺便去看看那一山的桃花,若兰,你可愿意去?”伍氏笑盈盈的看了若兰。
若兰不由得便双颊飞红,她胡的便想到,也许不仅是参佛赏花,更重要的还是见某个人吧?
“若兰听三婶的。”
伍氏与谢文珠对视一眼,两人交换了个眼神,当即道:“行,那后日,我们便去相国寺。”
75立誓
京都相国寺座落在城外三十里处,四面环山,山上遍种桃花,一涧山水自后山源源而出,顺渠流淌,泉水叮咚夹在晨钟暮鼓中,仿若世外桃源。
虽说三家都是低调行事,并不曾知会寺中住持,但当若兰等人的马车停在山下的寺门外时,还是有身着大红袈裟长眉白须的高僧等待恭迎。
“老纳圆悟有礼了!”长眉白须仙风道骨的圆悟长老双手合什,带着两个稚龄小沙弥上前见礼。
谢文珠,伍氏,胡四奶奶连忙带着一众小辈还礼。
双方见过礼后,一众人顺着青石小径跟随在圆悟长老身后朝山上的寺里走去。一路过去,小径两侧不时的有被风吹落的花瓣落在众人脚下或身上,溪水在山道侧的沟中打着水花向下流去,此情此景,无端便让人心静人安!
若兰走在伍氏身侧,时不时的指着山间哪树开得异常红艳的花给伍氏看,又不时的与陪着谢文珠的方婉蓉逗几句嘴,只将个胡四奶奶羡慕的只嚷嚷,上山头件事就求菩萨让她来年生个娇闺女,省得她眼馋别人家的小娘子!
一袭话逗得一前一后的小沙弥都跟着笑,正是换门牙的年纪,嘴巴豁着两个大洞,两眼眯成了一根线,一时间,众人看了,又少不得一阵欢声笑语。
山路虽长,但这般走着,却是没人说累,约半柱香的时间,众人便都到了山顶的大殿里。圆悟陪着三位夫人上香磕礼,两个小娘子跟在身后有模有样的学着,三跪九磕的。
待一切完毕,伍氏与胡四奶奶相视一眼后,伍氏转身对若兰道:“我与你姑母还有四奶奶要去听长老讲经,你带着你婉蓉妹妹去玩吧。”
若兰脸色一红,略一犹豫,已经被身侧的方婉蓉扯了往外走去。
“娘,我跟表姐去后寺看桃花。”
“去吧。”谢文珠笑盈盈的看了身量一般高的二人,回头对身边的管事婆子道:“苏妈妈,你跟着去看着些。”
“是,夫人。”
苏妈妈屈膝一福,便转身跟上了若兰二人。
相国寺占地深广,从前殿到后殿,再从后殿去后山,愣是将二人走得身上略有薄汗,才看到山门后一角隐约露着粉红。
苏妈妈跟在二人身后,并不多话,小娘子们走,她便也走,小娘子们停,她也跟着停,只是一对锐利的眸子却是左右四顾,略见有香客往这边张望,便会不动声色的上前挡在两个小娘子身前,遮了人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