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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晴儿看着那些恶心的东西,竟然装了那么多,想想她不知和它们同床共眠了几夜?而她的血不知被它们吸却了多少,每天夜里那此东西都附在她身上吸着,她竟毫无知觉!一阵恶心涌上来,背过身,扶着一名侍女,大吐特吐起来,吐得眼泪鼻涕真流,吐得心、肝、肺都要出来了,还是止不住。看得无悔和冷君然心疼不已,却又爱莫能助。
整个院子都是静悄悄的,每个人都悄无声息,寂寂的夜里只有冷晴儿的呕吐声,嘶心裂肺一般。
而上午来看她时,就觉得不对劲的玄夜,此时也带着他好不容易寻回的出门采药的云墨羽,也风尘扑扑地赶来了。
两人本是隐匿进宫的,可当发现云华宫灯火通明,火把满天时,也就不再隐藏形迹,大大方方地在云华宫现了身。
看到盆里的东西时,两人均愣了一下,再看看吐了一地黄水的冷晴儿,心神一敛,云墨羽赶忙走过去。
冷君然和无悔正忧心如何止住她不断的呕吐呢,再这样吐下去,只怕五脏六腑都会被她吐出来,见到云墨羽来了,两人不由都松了口气。
云墨羽看到冷晴儿的情形,云眉皱起,伸手在她背部轻点了两下,又自怀中掏出一粒药喂入她口中,接着又轻拍了她几下,冷晴儿这才止住满腹的吐意。
“皇上驾到!”伴着这句话,门口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火把忽地低了下去,也把站着的人身影拉的很长,灯火晃动,院里的侍卫跪了一地。
“发生了什么事?”景帝快步走进来,领口微微敞开,还有两个扣子没有系上,似乎是刚从床上起来。扫了一眼院子里的人,龙眉深皱。目光在一身黑衣的玄夜和白衣如雪的云墨羽身上停了一下,厉气忽现,他们竟敢夜闯皇宫!
又是一阵凌乱的脚步,洛铭睿扶着容妃走了进来,两人同样扫了一眼院里的人,眼底有着诧异。
“皇上,这大半夜的发生了什么事?夜寒,多加件衣服,别冷着了!”容妃走上来,帮景帝把扣子系好,柔声说道,眼光却扫了一下冷晴儿身上的男子披风和她犹赤着的足,眉头微微皱了一下。
洛铭睿的也看到了冷晴儿的现状,眼神在几个男人身上走了一圈,最后落在盆子里蠕动的东西上,眯了一下眼,一股戾气慢慢自身体里发出。
“启禀皇上,在公主的房间里发现了很多毒物,还有在被子里发现了这些!”方正上前拱手行了一礼,又指着盆子里的东西说道。
“什么毒物?皇宫之内何来什么毒物?”景帝闻言惊道。眼光落在地上,看到那半盆黑漆漆的东西,不由心里一惊,怒气丛生,他生平最恨的就是内宫之中玩手段,耍阴谋,施诡计,所以他这一生嫔妃寥寥几人,他一心扑在政事上,没有闲暇去应付后宫女子的争斗,所以严厉杜绝内宫私设宫刑,私惩宫人,一有发现,绝不宽待。
看看满院飘落的棉絮,和地上躺着的猩红锦缎,不用再说,他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没想到的是,冷晴儿才进宫几日,已经有人把黑手下到她身上。景帝怒气翻腾,一双厉目狠狠地盯着跪在地上的宫女太监。
“皇上若是不信,屋内就是证据,您一看便知!”方正不卑不亢,如实把情况上报。
为了保持现声,他让侍卫拿起火把举在屋子四周,那些毒虫怕光,屋内又没有点灯,是它们最好的藏身之所,所以,他相信,屋里基本保持原样,那一地的毒虫尚未散去。
洛铭睿看了一眼脸上犹挂着泪痕的冷晴儿,再看了一眼黑漆漆,门窗紧闭的屋子,自一个侍卫手中拿过一支火把,刚要走进去,却被景帝叫住了。
“朕同你一起去看!”声音里有着压抑的怒气和沉重。
“皇上,还是让老奴去吧?”总管李安一听里面是毒物,心里本来就惊了一下,后来又听皇上要亲自去看,更是吓的不得了,忙上前阻止道。
“朕要亲眼所见,朕要看看何人敢在朕的眼皮低下耍阴谋玩诡计?”景帝一把推开李安上来扶他的手,夺过洛铭睿手中的火把,跨步向门口走去。
冷晴儿一直没出声,眼光扫到容妃袖口有点微皱时,冷冷勾了下唇,今晚的事,如果被她查出来,她要百倍千倍地还回来!
房间的门被景帝带着怒气推开,火把通明,屋内的情况一目了然。突然出现的火光惊了地上的生物,个个惊慌逃窜,寻隙就进,遇缝就钻,还有一些慌乱地逃出门去,从门口几人的脚底溜了出去。
那黑鸦鸦的蛇,身躯交缠在一起,吐着信子,火把下,小眼睛更是绿莹晶亮,寒意森森,有的还大大方方地盘在了床上,桌子、横梁上,几乎到处都是,才短短一会光景,屋里挂满了蜘蛛吐的毒丝,火光下,发着蓝蓝的光晕。
突地自门梁上方垂下一条全身通红的蛇,离景帝的头顶就差三寸光景,李安惊叫一起,拉着景帝往后退去,那蛇却被后面疾身上来的洛铭睿斩为数段,掉在地上,犹在扭动着残躯,蛇腥弥漫。
景帝的一张脸都气黑了,胸口一鼓一鼓的,指着那一屋的东西,竟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容妃看到那一室景象,早已花容失色,想她一世荣华,哪里看到过这情景,一时间,小肚都不由地打着颤。
“查!查!一定要给朕查清楚这到底是何人干的?”景帝怒气嘘嘘,险些肺都要气炸了。
眼光抛向云华殿的上方,当年的她,就是因为自己一时的疏乎而断送了性命,痛失了一世的至爱,这个皇宫已经夺去了她的生命,他不允许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眼光瞥向冷晴儿,心里一动,内心涌出一股无力感,想他一生高高在上,却连自己最想保护的人都保护不了,眼睁睁看着她的生命一点一滴消逝,却无能无力,那种痛一直陪了他十几年,夜夜难眠,噬心蚀骨。
“老三,这事就交给你去办,无论是谁,一律严惩不贷!”景帝抬头看着云华宫三个大字,道。
“是,父皇!”洛铭睿应道,身上的戾气身看到屋内的情形后,有增无减,唇抿得紧紧的,嗜血的眸子闪着狠厉的光茫。
“皇上,只怕这事并不简单,有人把吸血虫放入公主的锦被之中,就不会多此一举引毒物前来,臣大胆以为,此事应该是不同人所为!”方正上前一步道,身上的凛然正气让人无法忽略,却又心思细腻,观察入微。
换句话说,两批人不谋而合,虽然目的一样,但手段却不相同,一个张狂,敢在皇宫内驱使毒物,一个阴晦,用的是杀人不见血的方法,很像是宫中惯用的伎俩。
方正想到了,冷晴儿也想到了,无悔、冷君然几人也想到了,容妃更想到了,只是她没想到有人会提出来,脸色更是一白。
景帝因为那满屋的毒物气得倒把进院时看到那盆东西给忘了,经方正一提,胡子差点都竖起来了。
目光转向那盆中,一条条喝得滚圆的吸血虫在里面蠕动着身体,分不出头尾的地方还有红色液体溢出,想到那饱润的肚子里装的全是冷晴儿的血,不由一阵玄晕,竟气的咳了起来。
“皇上,要注意身体呀!”容妃忙上前扶住了他,柔声说道,手还拂上他的背,轻轻拍着。眼睛瞟了一眼盆里的东西,似是不忍般转了开去。
“老三,一定要查清楚,不论是谁,杀无赦!”想必景帝是真的气到了,再一次的交待洛铭睿。
“还有,云华宫的奴才全部拖出去杖毙!”想想竟有人在皇宫中下此毒手,他的气就不打一处来,不由恨恨道。
院里顿里响起了太监宫女的求饶声,不一会,外面就传来了杖责声,全是御林军亲自执刑,那一声声杖击落下,伴着无数凄厉的惨叫,在这夜里森森渗人。
“丫头,你怎么样?”景帝走到冷晴儿身边把拥在怀里,别人不知,冷晴儿却感到景帝的手在颤抖,这一刻,他只是一个年迈的老人,在心疼自己的儿女般,虽然有着至高无上的权力,却同样有他的无可奈何!
“我没事,放了他们,杀了他们,也许有些线索就断了!”冷晴儿淡淡说道,眼神有意无意地瞄了一下容妃。
容妃对上她的目光,忙扯了个笑脸道:“这丫头心底就是善良,那些宫女太监中不泛无辜可怜之人,放了他们,慢慢审,也许能查出些什么来!”
冷晴儿看着她,这一刻的容妃真的很善良,可惜这宫里什么都有,就是没有善良这东西存在!
“睿王爷,希望您真的能秉公办案,查明事实才好!”冷晴儿盯着洛睿铭道。她敢肯定,她前脚一走,这些宫女太监中某个人就会立刻丧命!
“放心!本王不是那徇私枉法之辈!”洛铭睿抿着唇,厉目瞪了她一眼,她竟然不相信他?心里不由一气,恼意上头。
“希望睿王爷真能说到做到!”冷晴儿大大方方地给他一个“我就是不相信你”的眼光,气得洛铭睿怒目圆睁,咬牙切齿。
“女人,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一阵桃花香扑面,众人眼前红影一闪,来人将冷晴儿紧紧抱住,声音急切而关心,紧接着,一个青色身影也落在她旁边。
景帝这次差点背过气去,他本来把玄夜和云墨羽夜闯皇宫的事给气忘了,现在风楼绝和皇甫倾伶又大大方方地出现,不说对他行礼了,就是连眼神也没瞄来一眼,彻底无视他这一国之君的存在,不由又是一阵怒火上头,这四大世家也太嚣张了吧!
“皇上,这云华宫怎么处理?”见他生气,李安忙上前问道,一边还拼命给冷晴儿施眼色。
景帝一听李安问这云华宫,怒火一滞,不再去看风楼绝几人,转身望着这座金丝琉璃瓦的宫殿,这里,有他最美好的回忆,曾经的她就在这里住过,她走后,这座宫殿一直空着,直到冷晴儿来,这里才又有了人气。
眼光瞥向屋里安然栖身的各种虫子,这里已经被污浊了,再也找不回那种安然、纯洁之气,而她也早离开自己多年了,如今连这唯一的念想也没了。手拿起一支火把,闭上眼,带着无尽的回忆,带着哀伤、悲痛还有心酸无奈,把火掷进了屋内。
“烧了吧!”语气很低很沉,刻满皱纹的脸上有着伤痛,胡须微微颤着,眼里还有丝明亮。
无数的火把飞进屋去,有的还抛在了房顶,屋内飘着的纱幔迅速燃起火苗,由地上飞快地延到屋顶,屋内传来了什木着火的声音,还有虫子的嘶叫声,火势力一发不可挡,转眼间,火光冲天,照亮了院内每个人的脸,也把这半个皇宫照得灯火通红。
毒蛇毒虫飞快地朝未起火的门口移动,有的走在半路,已被火焰吞噬,有的一半的身体已经着火,犹在做着垂死挣扎。
一只黑黑的蜘蛛蓦地从屋内飞快地爬出,身上竟是完好如初,一双小眼瞪着院里的人,停在了门口,黑黑的毛茸茸的爪子张牙着,口里流着毒液,蓄势待发,就等着谁阻止它,它就上去给谁一口的样子。
“黑寡妇?”侍卫中有人认出来惊叫道,一时间甲胄早撞的声音传来,竟不自觉地全都退后了几步,可见对这“黑寡妇”的忌惮。
无悔等人的眼眯了起来,洛铭睿的剑也举了起来,李安拉着景帝迅速地后退,侍卫们立刻上前护起了一道人墙,如临大敌般地注视着那东西的一举一动。
一缕细笛声响起,“黑寡妇”忽地窜到冷晴儿面前,张口就喷出数点毒液,肚子里也吐出数条黑丝射向她,正抱着冷晴儿的风楼绝甩袖拂出一阵疾风,揽着她疾身后退,衣服上还是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