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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在无悔走后,冷晴儿拉下玄夜的手,飞身黯然离开,在她起身的那一刻,眼里有什么东西滑落,晶莹透亮。
可她没想到,就在她离开的这一会,冷府还有更大的震惊等着她!
冷晴儿并未立刻回冷府,而是去了之前和无悔相处了三天三夜的小院,那里一切依旧,只是冷冷清清,寸光未有,凄凄暗暗。屈膝坐在屋顶,把头搁在环起的手臂上,静静地回想着两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而不远处,玄夜静静地立在一边,望着苍皓的夜空,如风中立树,不动,不语,陪着她,等着她!
虽然当时一开始就知道他是带着目的接近她的,可是八年前枫山的相遇太美好,也许是成了回忆的东西太美好,也许是不甘心底那不停的寻寻觅觅,在一朝得知后,明知是苦果,却还是要去啃,明知是陷井,却还是跳得义无反顾。
在小院的那三日,虽然她有羞、有怒、有气、但也很开心,那个人一向冷冷冽冽,却在那三日里,没有丝毫负担地对着她笑,和她像小孩一般地打闹。停下来时,又和她极尽地缠绵着,那充满柔情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眸光将她淹没,那细心的、小心翼翼的呵护将她融化,就想放弃所有,沉溺在他的温情中一醉不醒!可如今这一切,都不过是一场延续了八年才结束的梦,梦醒了,终究是尘归尘,土归土。他们一个东,一个西,相隔遥远,一个水,一个火,誓必不溶!
时间一点一滴滑过,夜色也越来越浓,接近秋天,夜露漫漫落下,风里夹了一丝清凉,坐久的了冷晴儿没有运功,所以感到有一丝冷意,动了动僵硬的四肢,这才站起身,对在她身边站定的玄夜道:“回去吧!这一页终是要翻过去的!”
两人刚一回到冷府,就发现府里灯火通明,几乎是所有的人都集到了依云阁,一直焦急等在门口是的她现在的二嫂紫衣,看到她回来,连忙上前抓住她道:“小姐,云公子出事了!”
冷晴儿一听云墨羽出事了,也顾不上再次纠正她的称呼,忙问:“发生什么事了?”脚步急急赶去依云阁,却实在想不出云墨羽会出什么事!
“小姐,您先别急,最好听我说完您再去!”紫衣拉住她,忙道。
“好,你说!”冷晴儿见她一脸严肃,不由停下脚步,先听她说完也好!
“是这样的……”紫衣慢慢把事情的始末说了出来,一脸担心地盯着冷晴儿。
原来今天离大婚之日还有四天,而在大婚前三日,男女双方是不能见面的,在云墨羽的治疗下,皇甫倾伶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了,傍晚的时候,加上风楼绝和南宫钰都来了,大家本来是一起聊天,并等冷晴儿回来的,因为绿衣假扮的她已经给了几人暗示,她并不是小姐,要他们手脚放干净点,几人只道是冷晴儿又去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去了,所以要绿衣冒充她,也未点破,却也不再理绿衣。后来几人便聚到皇甫倾伶住的地方,一起闹着吃酒。
可就是这吃酒,却吃出事了,才过了不到半个时辰,几人全醉了,而当时一滴未沾的绿衣,只得指挥下人把他们都搬回房里去休息,而后也赶回了晴苑,专心等着冷晴儿回来。
“……不曾想,回到晴苑不到半个时辰,依云阁便传来有人尖叫的声音,却发现皇甫紫烟和云墨羽衣衫尽褪,两人正抱在一起。如今皇甫家的人也赶来了,就等着看事情怎么解决呢?而绿衣也快扮不下您了,我只好在门口等小姐了!”紫衣一口气把经过全部说完,急得嗓子都有点冒火。
“我知道了,你进去,让绿衣消失!”冷晴儿沉着脸,抿着唇道,不是她不相信云墨羽,而是就算云墨羽是清白的,如今皇甫家全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事也很难解决!而且,她一想到云墨羽光着身子抱着别的女人,她就有种杀人的冲动。
“小姐,绿衣现在穿的是这件衣服,之前那件被南宫公子弄脏了!”紫衣赶忙把手里一直拿着的衣服塞给冷晴儿,就急急往里走了,再不进去,只怕绿衣都要哭了。
冷晴儿换好衣服,站在暗处,看着绿衣离开后,才缓缓踏了出来。自回来后,玄夜一直陪在她身边,安静的如无这个人一般。
“你帮我把他们今天喝的酒检查一遍,几个人同时醉,一定有问题!”冷晴儿慢慢说道。
玄夜点了点头,转身离开,其实她不说,他也想到了,更会去查上一查,这里面确实有古怪。
看着玄夜去了伶语阁,冷晴儿并没有急着去依云阁,而是找来了管家福伯,问道:“今天是谁提议要喝酒的?”
“回小姐,是风公子!”福伯忙躬身答道。二小姐的气息很阴沉,他心里不由打了一个颤,虽然他也不相信云公子会干出那样的事,但人证物证摆在那里,身上就是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呀!
“又是谁送的酒?路上有没有碰到什么人?酒是从哪拿的?”冷晴儿沉声一一问道。
“是李秋送的,他是老奴的外甥,在府里工作五年了,绝对信得过!”福伯忙保证道,不由伸手擦了一下额上的汗。
“他在哪?”
福伯忙走到一边拉了一个年约十五六岁的男孩,低着头,身上因害怕而微微发抖。
“把头抬起来,酒是你送的?”冷晴儿打量着他,一脸忠厚,和福伯有几分相像,不是奸滑之徒。
“是奴才送的,酒是直接从地窖里拿的,因为风公子说要喝沉年的凤雪酿!”李秋忙回答。
又是凤雪酿?上次在冷府大哥的订婚宴上就发生了类似的事,这手法好像哦,只不过对像换了,如果不是冷若心不在,她还真难不怀疑到她身上呢!
“那你路上有碰到过什么人吗?”冷晴儿又问。
“哦,路过书房的时候,正碰上夫人在打扫,叫我帮忙挪了一下书!”李秋皱着眉回忆道,这个算不算?除此外,路上他真没碰到什么人了。
“当时就你和夫人两人吗?”冷晴儿倏地严厉地盯着他,问道。
“是的,小人不敢说慌,当时就我和夫人两人!人小还记得,夫人要我帮忙,那酒就摆在小人身后的桌子上!”李秋被冷晴儿瞪得一个心慌,却还是老实地回答。
“除此之外,再没碰上什么人了吗?”
“没有了,真没有了,小人自书房出来,一路走到伶语阁都没停下过!”李秋见冷晴儿不信,不由急红了脸,
“我相信你,行了,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冷晴儿挥手让两人离开,心里却不由泛起一股哀凉,娘,是你吗?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冷晴儿踏着沉重的脚步,一步一步走去依云阁,心里的悲伤却一点一滴地泻出来,上次的法华寺事件也和娘有关,但她忍住了,什么都查了,可唯独那批黑衣杀手的事,她查的甚少,连那黑衣头人临死前,她也忍住一字没问,在心里不停要说服自己,这都是她多疑,根本和娘无关!可这次的事,她如何再为她开脱?她相信云墨羽,相信福伯两人的话,甚至于相信皇甫紫烟是一个高傲的人,不屑于做这种事,可是她无论如何,说服不了自己,娘与这事无关,因为能在冷府无声无自弄出这么大动静的,除了冷若心就是她了!
冷晴儿走到依云阁门口,那里围满了下人,个个伸长了脑袋往里看,冷晴儿觉得,他们在笑里面的人,也在笑她,她爱的男人,她放在心尖上的男人,今晚却在她家里,在她眼皮底下和别的女人赤身裸体地抱在一起,甚至是躺在同一张床上,不管这件事是真也好,假也好,她都觉得是重重地给了她一个耳光,虽然是无声的,却让她感到遍体的疼痛,连每一个细胞都是疼的,一直痛到骨髓里。
下人们看她走来,忙退开了一条通道,让她进去。随后,福伯出现让他们都散了,长了几个胆敢去听主人家的事,都不要命了?下人们这才想起所处的环境,有钱人杀死一个人,犹如踩死一只蚂蚁,想明白了,也都一窝蜂地散了,哪还敢有片刻逗留。
依云阁的客厅满满坐了一屋子的人,冷晴儿抬眼一一望去,主位上的冷阔天正心疼地看着她,见她到来,嘴巴动了两下,没说话,另一边坐着皇甫老太君,正沉着一张脸,手里的佛珠也转不下去了,紧紧握着。还有再过去就是皇甫无极,还有腿刚刚能动的皇甫倾伶,风楼绝、南宫钰、冷君琪夫妇、还有阔天旁边的李梦仙,冷晴儿的眼光不由在她身上多留了一下,李梦仙正垂眉静坐,脸色平静,再过去就是当事人云墨羽。,皇甫紫烟不在,应该是在房里,也是,发生了这种事,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又怎么会出现在大厅广众之下,任由人评说!
云墨羽一直静静站着,身上的衣服已经穿好,抿着唇,垂着眸,不说话,遍体寒意,但冷晴儿感觉到他在生气,在愤怒,还有无奈,心突紧了一下,她有什么理由不相信他呢?
而她一出现,风楼绝几人眼里就闪过惊喜,她终于回来了,再看到她的神情,几人心里又不由都有着心疼,这样的事,她要如何处理?
没有理会众人,冷晴儿走到云墨羽面前,静静地凝望着他,云墨羽感觉到她的存在,也抬起眼望着她,没有言语,没有质问,没有责怪,两人就这么静静望着,忘了他人,忘了所有,眼中只有彼此!
不用她说话,云墨羽自她眼中看到了相信二字,不由心头一暖,压在心头的石头忽地掉了下来,原来他紧张,他愤怒,他生气,都是怕她不相信他!
冷晴儿的眼光慢慢落下,落到他脖子上的一个红印时,不由皱起了眉,掏出怀里的丝巾,仔细地,用力地擦着,直到云墨羽那里的皮肤通红通红,都快溢出血来了才停手。而她的这个动作吓得风楼绝无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脖子,当感觉到自己的脖子还好好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同时也明白,这个女人的占有欲很强,很小心眼!
“咳咳,晴儿呀,你看这事怎么处理?”冷阔天迫于皇甫无极盯人的目光,打断冷晴儿两人道。
“老头,你再敢吵我,小心我撂挑子走人!没看到我正忙吗?”正翻着云墨羽衣领东找西找的冷晴儿恶狠狠地出声,她现在心情很不爽,就好像珍藏的苹果被人咬了一口般,全身上下都透着别扭和恶心。不管那皇甫紫烟是不是无辜的,她都有杀了她的冲动!
冷晴儿的话成功地让冷阔天闭上了嘴,给皇甫无极一个我也没办法的眼神,打定主意不开口了,如果真把晴儿惹恼了,拍拍屁股一走了之,那真的要天下大乱了,皇上不但要斩了他们两家,估计连他都要算进去了,他才不惹那呲着牙的老虎,竖着毛的狮子呢!
“丫头呀,你看这……”皇甫无极开口,女儿还在里面哭着呢,这件事,让她以后怎么见人哪?他这做父亲的不能不为子女着想呀,尽管不愿,但学是开口了。
“再说一句,三天后的婚礼取消,拿着你的家印,带着你儿子从哪来回哪去!”冷晴儿火大地道,没看她忙吗?还一个二个来吵她?
皇甫无极马上捂着嘴巴,再不敢说话,开什么玩笑,领儿子回家不就等于欺君?那到时可要满门抄斩的!
最无辜的要数量皇甫倾伶了,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怎么能说取消就取消呢,不过,看冷晴儿的话又不似玩笑,唔,他悲催呀!
“晴儿……”皇甫倾伶刚出声的话,就被冷晴儿飞来的一个眼神冻住,摸摸鼻子,低头坐着,乖乖的像个学生,不动也不敢乱发言了。
此时的冷晴儿正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