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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隐入她的发中,让他连试去的时间都没,自怀中掏出一只玉瓶,轻挑瓶盖,玉指带着清香液体,自她脖上一一抹去,滑到胸口停下,那里,是他不能愈越的!
收起玉瓶放置一旁,伸手将她紧紧揽在怀里,只怕从今后,他将再不能如这般拥她入眠,哄她入睡,她的身边有太多人出现,替代他的人已然在身边,所以他格外珍惜此刻,充满爱意的目光肆意流连,深深将她镶刻在他心上,只直到死前的那一刻,也终将不能遗忘!
这一夜,对院中的人来说,是何其漫长;对屋内的人来说,只是短短一瞬。
阳光调皮地跃上她的脸,纤长的睫毛动了动,带着水雾的眼眸片刻的茫然,怔然望着拥她在怀的大哥,只是一瞬,思绪回笼,昨日点滴立现,小脸浮上一丝伤感,只怕那人已经离去!
“他没走,一直在门外!”冷君然紧拥了一下她,像是给她安慰,又像是最后的眷恋。松开她,慢慢起身,轻晃了一下被她压了一夜而有些酸麻的手臂,深深看了她一眼,轻轻离去,也带走了一室感伤。
片刻后,门又吱地被推开,一个白色身影走了进来,清晨的阳光虽不是耀光,但照在那一袭洁白如雪的身影上,还是折射出层层光晕,迷了她的眼,只是那淡淡的清雅如仙的面容带着一丝黯然,反手关上门,室内又恢复了昏暗,多了层迷离。
冷晴儿半俯在床上,垂下眼眸,也将心底的伤痛掩掉,此时,她不想看到他,因为无颜面对,却又希望他出现,因为感情所至。
云墨羽走过到,静静坐下,扳正了她的身体,四目相对,眼里没有一丝嫌弃,只有心疼,无声地传达着心意。冷晴儿心里一热,眼眶红润。
“别哭!”云墨羽把她揽在怀里,安慰着她。
带着露水的凉意传来,冷晴儿心里一震,心绪凌乱,他竟在外守了一夜。平息了下心情,古人对名节很是看重,昨日自己那副模样…。
自他怀里抬起头,定睛看着他,“你真的不在乎?”眼底却带着小心翼翼。
感觉到她的脆弱和小心,云墨羽回望着她,眼底一片坦诚,轻轻一笑,“不在意是假的,但我更在意的是你的心,只要晴儿的心在羽身上,那可是世上最宝贵、最难求的东西,我还有什么可求的?”
那笑容,使冷晴儿好像看到了玉雪峰上的雪莲花开,雪融春水的味道,第一次看他笑,却是在这般情况下,心里有些痛。
云墨羽顿了一下,复又揽她入怀,敏感的人儿,对感情如此小心翼翼,要敞开她的心胸是多么艰难,他清楚地知道,只要昨晚他一转身,那么,她心中的那扇门将永不再为他敞开!所以,这一夜,他都安静地守在外面,静静地等着冷君然出来,虽然很多次,他都忍不住想冲进来,但每次都被他忍下了,因为他明白,冷君然比他们更苦,守着一份不可能的爱恋,是注定要心伤的!他不想破坏他短暂的美好,也当是成全他的一份心意,只是以后,守在她身边的人将换成是他,那个给她安慰怀抱的人也将是他!
“我明白,凭着我一方小小的天地,是困不住你要翱翔欲飞的翅膀,但晴儿要记住,无论你走到哪,只要你一回头,我就在你身边!”淡淡的话语却带着无限的深情。
冷晴儿心头一热,紧紧回抱着他,如此情深,她又如何能不感动!
“今生,我绝不负你!”冷晴儿坚定的话语自怀中传了,笑眯了他一双凤目,紧紧揽着她,今生有她,还有什么不满足?
却不想言之过早,造化弄人,今生她注定要负他!
院外众人相偕离去,每个人都有掩不住的落寞,他们不是屋内那个幸运儿,脚步却又带着不甘,只要女未嫁,他们就有机会!
玄夜还是昨夜那个姿势,只是身上的伤已结疤,破碎的黑衣隐约可见森然的伤口。冷晴儿小脸带着笑意和云墨羽相携而出,看到玄夜,眉头皱了一下,对云墨羽说,“帮他疗伤可好?”那身伤,在白日看来,让她心惊,他竟是这样站了一夜!
带着心痛,拉着玄夜走进屋内,一点没有男女之别,撕开他的衣服,红色伤口遍布,遮盖了旧伤疤,又添新伤痕,那一道道横竖交替的新旧伤痕,诉说着一个杀手的一生。也许有一天,他就死在哪道不知名的伤口下。心疼漫延,小手一一轻轻拂过,像看到了他艰辛的过去,语气哀凉,“这些伤…。”
“都过去了,不记得都是几时伤的了。”漠然的声音,丝毫不将此放在心在,他是一个杀手,生命随时会终止,那些伤算不了什么!
接过云墨羽递来的药,拒绝了玄夜要自己来的动作,手指勾起药液,小心地摸在伤口上,玄夜冷酷无情的脸上有着一丝动容,从来没有人如此温柔地给他上药,记忆深处,只有娘的手才那么温柔,距他,好像是上上一世的事般。
从小被训练成一名杀手,踏着无数的尸骨走来,心已跌入黑暗,直到遇见她,如一丝阳光穿过层层黑暗,为他带着一丝暖意,处在黑暗里太久,心底对光明的渴望就越来越强烈,如溺水的人一般,紧紧抓着救赎他生命的一线希望,不愿放手,贪恋着那点点温暖。
温柔的手带着清凉在身上游走,传来一阵阵战栗,俊美的脸上有一丝丝不自在。
正文 第四十八章 睿王提亲
冷晴儿自认不是什么好心之人,但不知为何,对玄夜,她从内心深处有一股怜惜之情,也许是他的身世同前世的她一样,是个孤苦无依之人,也许是因为他的那双眼像极了夜浩天,让她有股来自上一世的熟悉感,那个最后给她温暖的人,心底一直对他抱着感激,无形中把玄夜当成了他,一个她唯一的异性朋友,这也是为何玄夜不停地追杀她,她却一直躲他的原因,只因不想破坏心中的最后一丝思念,虽然很淡,却让她这抹来自异世的幽魂觉得温暖。
冷晴儿拿起下人送来的衣服递给他,玄夜无言接过,默默穿上,只怕告别的时间到了。
“小姐,小姐,外面传遍了,第一杀手剌杀睿王,官府已发了通辑令,正四处捉拿他呢!”橙衣跑来道,昨夜她回来,看到了一院子的男人,不敢出声,在苑外等了一夜,这才进来!
玄夜穿衣的手顿了一下,又若无其地继续,面无表情的脸对刚听到的消息无一丝在意。
冷晴儿心里一沉,没想到洛铭睿竟真说到做到,这件事,玄夜是无辜的。抬头看着玄夜,道:“从今后,没有杀手玄夜,只有玄夜,你可愿意?”
玄夜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半晌,道:“好!”能舍去杀手的身份,对他来说,未偿不是一件好事!
“好,你若不走,冷家有我在一日,便会护你一日!”
玄夜意外地看着她,没想到她竟收留他,不语,算是默应。
唤来橙衣,吩咐她为玄夜准备一处住所,玄夜却拒绝了,指了指隔壁的房间,道:“我哪也不去,我要住那里!”既然她收留了他,那以后,他会护她安全!
冷晴儿了然,知他不想欠她,便点头应下,不得不承认,她是有私心的,这样的结果是她想要的,与玄夜化敌为友!
这一切,云墨羽都在一旁看着,淡淡的存在,没有介意,只有纵容。
玄夜养了几日,身上的伤已好了大半,这日,冷晴儿拉着他在院中对练,因为玄夜使了一手好剑法,又实用的很,冷晴儿便磨着他教她几招,却不使剑,而是将剑招融合在素女功里,由银索使出,竟别是一番景象。
自那日后,云墨羽每天都陪在她身边,那几个男人也时不时地来串下门,慢慢地,冷晴儿也不排斥他们出现了,虽然低下锋芒流转,但当着她的面,却是一派和睦现象,既然不在她面前打架,那私底下的事,她也管不了那么多!
冷冷看了看那几个男人,云墨羽无情无欲,这世上的一切都不在眼中;玄夜的目的直接,心中想什么就做什么;皇甫倾伶和风楼绝,都是另有目的地接近她,但她岂是那么好利用的,以她来吸引世人目光,引来各方注意,把所有的矛头都指向她,背后的那些动作她不是不知,既然大家互利互惠,她就陪他们演演戏好了,可最后,若独留她冷家孤风矗立,他们却想全身而退,哼,这世上哪有那么容易的事!至于无悔嘛,她承认第一次见他,让她惊艳,没想到世上有如此风姿绝色的男人,但她避而远之,他的目的不纯,心思复杂深沉,她猜不明也看不透,直觉他不简单,这种人,岂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情,打死她,她也不信!留他在此,一是因为大哥和他是朋友,二是她也想看看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心思千回百转,脸上却依然淡笑如常,银索揉和了剑招,飘逸中带着凌冽,优美中带着绝杀。
橙衣慌慌张张走来,进了门口就叫道,“小姐,有人上门给你议亲了!”齐刷刷,几道冷意射来,橙衣不由抖了一下。
“是谁那么不怕死,敢娶这个没人要的女人?”风楼绝把玩着胸前的长发,紧紧盯着橙衣问道。
冷晴儿嘴角一抖,她没人要吗?对上云墨羽带着淡淡笑意的眼神,展颜一笑。
橙衣怔了一下,这个平时看起来最是无害的风公子,几时也有这么冷厉的眼神了?道:“听说是宫里容妃的意思,还请了顾相大人保媒,现在正在大厅和老爷商议呢!”
是那个王爷?那日的事,他们已知道了大概。众人齐齐盯着她,冷晴儿缩到冷君然背后,惊恐地摇摇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开玩笑,在这么多大灰狼的紧迫盯人下,她这只小白兔只能有多无辜就装多无辜,有些事,是死也不能承认的,除非她想比死更惨!
“呃,小姐,那个睿王爷也来了,现在正往这里赶来。”橙衣也感受到了气氛不同,有些同情地对冷晴儿说。
“什么?你不早说?”冷晴儿团团打转,有没有地缝可以让她躲一躲?他一来,不什么都穿梆了,她可不想死在众人锋利的眼光之下。
众美男看她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更加森寒的目光凌迟着她。冷晴儿头皮发麻,虽说被美男盯着也是一件美事,但如果去掉那层煞意,她会很享受的!
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云墨羽,人家不理会她,给她一个淡然的背影。再转向玄夜,你这家伙现在吃我的用我的,总不能见死不救吧,玄夜丢给她一个自作自受的目光,低头试剑,一副心神全在他的宝贝剑上了。再看向无悔、风楼绝、皇甫倾伶,发现从没几时,这些男人像这般如此有默契,统一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各自找地方坐下,静待她的表演一般。最后只剩下大哥了,充满希翼的目光注视着冷君然,后者不忍躲开,轻轻拍了一下紧拉着他的小手,算是给她无声的安慰。
风楼绝在一旁撇嘴,不屑地道:“她就是这样被你宠坏的!小心哪天她把你卖了,你还高兴地帮她数钱呢!”他就是看不惯她那样,明明祸是她捅下的,却找来一堆人帮她背,明明是个黑心黑肺的人,却老爱装一副小绵羊的样子,哄骗世人眼光,偏还就有大把的人吃她那一套。
冷君然宠溺地看了一眼小妹,真有那么一天,他也甘之如饴。冷晴儿不满地嘟起嘴,道:“大哥是世上最好的大哥了,我卖谁也不会卖大哥!”说完,还撒娇地拉着冷君然,在他怀里蹭了蹭,一副讨好的样子。
风楼绝翻翻白眼,回她一个更不屑的眼神,既然有人愿意,他操什么闲心!
无视那几道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