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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打个平手,而且,现在,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冷晴儿停住脚,冷冷地拨开他的手,道:“不劳南宫公子费心,告辞!”端的是冷漠如冰。
南宫钰一震,一脸痛色,“师妹,你……你听我说!”
“哼,解释什么?南宫宫主,云水宫的现任宫主!南宫世家的公子!碧落的主人!”冷晴儿一字一顿,双目紧紧逼视着他,眼底却带着深不可不察的痛意,原来骗他最深的是她以为身边最亲近的人!
蓦地后退一步,蓝衣萧条,眸中星辰更是忧伤,“师妹,原来你都知道……”
“我不知道,今晚之前,我什么也不知道!”冷晴儿厉声打断他,如果不是刚才他和那人交手时,两人武功路数有所相同,她还真没想到南宫钰会是云水的宫主,一个她深深痛恨着的地方。想必他今晚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他出来,消灭叛徒吧!
南宫钰白着脸,慌乱地看着她,张张口,却又不知说些什么。
“我最后再问你一次,碧落可有解?”冷晴儿紧紧盯着他,声音很冷很冷,冷的好像如无数的小刀在割他的心一般,生疼生疼的!
南宫钰闭目摇摇头,他不敢去看冷晴儿的脸。
冷晴儿倏地飞身离开,南宫钰蓦地睁开眼,追到屋顶拉住那绝然的身影,把她紧紧抱在怀里,喃道:“师妹,我们走吧,走得远远的,再也不回来!我们找个……”
“要走你自己走!”冷晴儿打断他的话,就要挣开他,无奈他抱得太紧,她越动,他越紧,背后的身体还微微发颤,似是她这一走,就永远离开他一般。
“你放是不放?”
“不放”
冷晴儿忽地一掌辟向他的肩,南宫钰受了一掌,脚下微晃,手却未有丝毫放松。
“师妹,你知道的,你知道师兄对你的感情,跟我走好不好?唔……”南宫钰惊慌失措地道。
冷晴儿不再言语,一掌接一掌地辟在他身上,力道也一次重过一次,每次都落在同一个位置,很快,蓝色的衣服上一片濡湿,甚至清楚地听到骨胳断裂的声音,俊脸苍白如纸,血如水流一般顺着白皙下巴流下,双臂如钳,死死抱住冷晴儿,端的是打死也不放手的决心!
似是要把满身的悲愤都发泄到他身上,把所有的力量都聚在手下,一点也没留情的打下去。南宫钰眼一闭,身子晃动,倒沉沉地倒在她身上,手上用力,下盘不稳地冷晴儿一个不防,便和他一起往房下落去,腰上的那双手死死抱着她,这一跌下去,不死也残,冷晴儿气得一咬牙,凌空一翻,抱着他稳稳落地。
刚一落地,南宫钰就软软地倒在她怀里,犹在流血的嘴角扯出一抹笑意,道:“我就知道晴儿不忍心要我死!”
那有些得意的神色气得冷晴儿又是一掌击了过去,狠狠道:“放开你的手!”
“唔……不放!”南宫钰又吐了一口鲜血,坚定地道!
冷晴儿袖里的手动了一下,却并未再挥出掌。
“师妹,你说过要逍遥江湖的,我们这就去好吗?”南宫钰不死心,仔细听,声音里还有一丝恐慌,不如为何,现在的冷晴儿,他一丝把握都没有,仿似那风一样,明明感觉它在,却一点也抓不住。
“女人,如果真想让他放手,我可以帮你!”一阵红风掠来,风楼绝一双妖媚的桃花眼带着一丝凌厉扫过南宫钰,性感的红唇撇了撇,还以为是个多好英俊的男人呢,让这女人扔下宴会不参加,更把他们一帮人骗开,跑来这里,切,没他好看!
冷晴儿挑了下眉,瞟了风楼绝一眼,道:“你来干什么?”态度比以往多了份冷漠。
敏感的风楼绝一下子就察觉了,美目将她扫了一遍,怎么觉得这女人有什么地方不一样了,比以往多了份冷漠,多了份疏离,眼里一片冰冷,心里一敛,忙笑道:“女人,别好心没好报,你知道外面有多少杀手吗?我可是累了半天的!”说完,还嘟起了嘴,埋怨地看着她,那模样要多委曲有多委曲!
冷晴儿用内力震了一下犹抱着她的南宫钰,道:“放手,我要换衣服!”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让她很不舒服。
南宫府的下人已把院里的尸体处理完了,浓浓的血腥味淡去不少,天空中的焰火也慢慢暗了下去,露出了几个眨着调皮眼睛的星星,月亮像个大姑娘似地偷偷躲在云里,发出朦胧的光。
南宫钰这次未做纠缠,吩咐下人准备水,并拉着冷晴儿往他住的院子走去,脚步轻碎,远理了那一片血腥,夜风里夹着淡淡的琼花香,还未进院,几片细碎的白色花瓣飘了出来,落在两人身上,花语无声。
风楼绝眨着眼,一直跟在后面,他讨厌那味道,所以这次并未阻止南宫钰,虽然冷晴儿这次把他送的衣服又给毁了。
南宫钰拉着冷晴儿走进房间,在一个柜子前站住,伸手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冷晴儿愣住了。里面整齐地摆放着数十件锦罗玉衫,统一的白色,统一的绣梅,款式不一,质地上乘,做工精细,看得出都是一流的绣娘之手所做。
风楼绝皱眉,拉过冷晴儿的手道,“女人,你若是喜欢,我让人把你的晴苑摆满了!”
“师兄,你这是?”冷晴儿蹙着眉问。
“师妹,你又叫我师兄了?那你不怪师兄了?师兄这些都是为你准备的,请了天下手工一流的绣娘缝制的,就想着哪天迎你过门!”说到最后,南宫钰的脸微微红了起来,眼眸若水,清澈明亮,却又带着丝丝固执。
此时下人已把水摆好,屏风后微微冒着热气,看到冷晴儿眼底的拒绝之意,南宫钰忙道:“师妹先去梳洗一下吧,等下还要参加宴会呢!”说着,把冷晴儿推到了屏风后面,他和风楼绝退了出来。
“你是姓无赖的!”风楼绝斜了他一眼道。
“彼此彼此,有个词叫无耻,很适合你!”南宫钰瞥了他一眼,走进另一间房,沐浴更衣。
风楼绝抬手闻了下自已,也忽地飞身离去。
院里的琼花簇簇落下,淡雅清香,洁白无暇。
梳洗完毕的冷晴儿走出房间,淡淡看了一眼隔壁的屋子,起身往碧痕宫的方向掠去。
南宫钰也推门出来,看着冷晴儿离去的方向笑了笑,喃喃道:“师妹,你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消散于夜风中。
“来人,给老爷送信,让他务必今晚把事定下来!”南宫钰对着空空的院子喊道。树影晃动,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冷晴儿一路疾行,心中还在牵挂着紫衣现在情况如何,忽地边上横出一抹黑影,一把把她拉住,看清来人,冷晴儿不悦地道:“你要干什么?”
“你不能去!”无悔抿着唇,冷厉的目光扫过她身上,眼神深幽。
“不去?不去等着那老皇帝给我赐婚吗?”冷晴儿气冲冲地道。
“难道你真的要嫁给云墨羽?”无悔身上的冷意更凉了,冷晴儿无端打了个冷战,看着这一刻突然变得森然的无悔,双目如刃,直勾勾地盯着她,仿佛她若说个是,他就把她撕了一般。
“我嫁谁不要你管!”在他紧迫盯人下,冷晴儿无端变得有些心虚,连她都不知道的心虚。
“我看你是找死!”无悔快如闪电地出手,点了她几处穴道,拦腰抱起她,飞速离开。
冷晴儿瞪大眼,一时间,她倒忘了这个男人的霸道了,那一身冷冽的寒气冻得她有点打抖。闭目运功,想冲破穴道,这个男人现在太危险,她要逃,还要逃的远远的!
无悔觉察出她的动作,自怀里掏出一粒药,飞速喂进她嘴里,道:“我现在受了伤,打不过你,这是闭功散,吃了它,十二个时辰时别想离开!”
冷晴儿刚想问他给她吃了什么,听他这么一说,整个人就泄了气,无悔要做的事,就算是受了伤,谁也阻止不了他!黑心黑肺,算了,既然去了不了,不如先好好休息一下,今天晚上的事对她冲击太大。
无悔在一座小院里落下,没有丝毫怜惜之情地把她甩在床上,自己也找了个位置坐下,闭目运功,毕竟受了极重的内伤,这一路奔波,他有点气不从心,不由捂着胸咳了几声。
冷晴儿扫视了四周一遍,这不是天下第一楼,倒像是民居。
“不用看了,这里,他们找不到你!”无悔淡淡的话飘过来,打碎了她心里最后一丝希望。
“哼!”冷晴儿重重哼了一声,想扯过被子盖上,却发现自己全身软绵无力,连手都抬不起来,更为气闷,闭功散真是霸道,习武之人服了,犹如待宰的羔羊一般,干脆闭上眼,不去看无悔,省得惹心。
而此时的宴会上,众人正因为迟迟不到的冷晴儿愁眉不展,冷阔天干脆出了大殿,伸着脖子往外面看,就盼着他那个女儿能突然出现。最后,当他看到风楼绝和皇甫倾伶一前一后地回来时,把所有的焦急化成了担心,南宫家发生的事他已知道,明明晴儿已经离开了南宫府,为何现在还未出现呢?
大殿里,景帝的目光也数次越过众人,落在门口,可始终未见冷晴儿出现,一双本就深沉的眼更加暗了下来。身旁,精神抖擞的皇甫老太君正和头戴罩笠的蓝国太子相谈甚欢,只是那精明的目光不时落在冷晴儿的位置上,一双老眼里看不出什么情绪。
蓝国太子一身锦衣华服,面罩下看不清脸,声音听起来倒时悦耳,低沉有力,不时地同老太君叙一些风土旧情。
南宫青宏坐在位置上,一张脸沉着,和平时表情无二,似是对家里发生的事知道,也似不知。皇甫无极同他说上三名,他才淡淡地回上一句,皇甫无极也不在意,似乎早熟悉了他这般态度,犹自说着,也不管别人听不听。
风震虽然年已中年,但和风楼绝一样,长着一张极美的脸,和儿子一样的桃花眼里不见妖媚,只见凌厉,倒是可以看出风楼绝酷爱红衣的毛病是遗传自他,一身红袍不显女气,更显潇洒!
殿中央皇甫紫烟正优雅地坐在那,玉手纤纤,娥眉轻描,出水芙蓉,天姿国色,端庄大方,随着素手每一次滑动,优美动听的曲子,在大殿回响,清雅悦耳,清音妙乐,带着丝不染纤尘之气,意境清幽。加上本就是藕色连裙,楚楚动人地坐在琴边,给人以雨后清荷的纯然与幽静。若说美貌,真与冷若心不相上下,只是皇甫紫烟性格文静些,平时甚少出门,与人交往不多,所以世人对她的了解也就不多。
冷若心静静坐在位子上,瞄了一眼冷君琪旁边的紫衣,冷冷一勾唇,平时她也不是太过自大的人,只是现在,心里压根没把紫衣当对手,所以不由得她傲慢了些。
“紫衣,怎么小妹还没来?”冷君琪一直没瞧见冷晴儿,不由心里也急了。
“我也不知道,橙衣都回来了,怎么小姐还没回来?会不会出什么事了?”紫衣满脸焦急,两只手紧紧的捏着丝帕,后悔不该听小姐的话,应该陪她一起的。不过她这神色落到冷若心眼里,却只当她是为比赛紧张,嘴边的笑意不由更大了。
跨进大殿的风楼绝扫视了一遍众人,发现冷晴儿并未在里面,想起刚进来时门口张望的冷阔天,俊脸一沉,又转向疾步离开,对身后老爹的叫唤听若未闻。
而走在他后面的皇甫倾伶和他作了一个同样的动作后,本要回位置等的,但看风楼绝出去的身影似乎很急,眼眸闪了一下,也疾步跟出。这次,皇甫无极倒没叫他,只是摸着为数不多的胡子,眼底泛着深光。
南宫青宏的眼皮始终搭拉着,对大殿内的情况不闻不问。
“别喊了,没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