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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有事请尽管吩咐!”方正一怔,忙道。心里却涌出一丝喜悦,为她的信赖,也为能和她有更多的接触。
“多谢谢方大人了,请随我来!”冷晴儿见他问都不问何事,就肯帮忙,心里一松,忙带着他走回云华宫。
云华宫外,方正却有些踌躇,这是公主的寝殿,他一个大男人进去,似有不妥。
“方大人不必拘此小节,但进无妨!”似是看出他的犹豫,冷晴儿轻笑道。
方正的脸上一红,抛却了小女儿般的扭捏,低头跟了进来,一室幽香,心神醉迷,眼神却不敢乱瞄一下,只是静静地站着。
宫女送上荼水,立刻又退了出去。
“方大下请少坐片刻,一会就好!”冷晴儿走到书桌前,拿起桌上的笔,头也不抬地说。
方正这才抬起眼,望着书桌旁的女子,神情娴雅,正一手挽着衣袖,一手执笔,行动流水一般地画着什么,光滑饱满的额头,挺直的俏鼻,樱色红唇,明亮皓目正专注地盯着桌子上的纸,宁静而优雅。
见她皱眉地盯着砚台,望去,砚里的墨有些干凝,忙走过去,执起砚石轻轻磨着,第一次,他离她这么近,近到他都能听到她细细的呼气声,眼光顺着她纤长的手臂向下,落到她正执笔而画的人像人,不由一怔。
“公主是要找此人吗?”画中人精眉鼠目,一脸女气,一看就知应该是受过宫刑之人。
“聪明!”冷晴儿放下画笔,打了个响指道,和聪明人讲话就是轻松,不用说,他就明了。
把画纸拿在手上,轻轻吹干墨迹,递给他,道:“此人应该就在皇宫,就麻烦方大人费心了!”
方正接过,只是一简单的人物图,但可以看出笔功不俗,笔走行云,一气哈成,鸾飘凤泊,刻画的入木三分,神情栩栩如生。
“属下会注意的,只要他在皇宫,不日就有答复!”方正卷起画,小心地放入袖中,不问原因,拱手告退。
冷晴儿目送他离开,银丝盔甲在太阳光下闪着冷光,身上一股凛然之气。
冷晴儿送了消息回冷家,说是还要在皇宫小住几日,却把几个男人的脸沉了下来,还要住,难不成她真的喜欢上皇宫不成?
说来也怪,自她住进皇宫那日,一向与世无争的云水宫水离也在皇宫住下,而蓝太子也在她传回消息那日搬进皇宫,随行的还有萧凌郡主。
当然,她已知道水离就是冷君然,虽然他身上的毒已控制不发,而且照着他们继续练下去,似乎还有好转的现象,这是最让冷晴儿开心的一件事。但是为了避人耳目,两人在宫中甚少呆在一起。
“公主,皇上在后花园设宴,说是蓝国太子进献了一坛美酒,邀公主前去品偿!”一名宫女走进来讲道。
哦,又是那该死的蓝国太子,怎么还不回蓝国去?
“走吧!”稍微理了下头发,冷晴儿对那宫女道。坛
路过门口时,刚好有一名宫女抱着一床锦被进来,看到冷晴儿出来,忙躬身退到一边,头垂得很低,很恭敬的样子。
冷晴儿只是扫了她一眼,又抬步出去了。这几日,天天有宫人进出,她都习惯了。却不知,就是这一疏乎,几乎要了她的命。
随着宫女的脚步走到御花园,一簇簇鲜艳的花朵,聚集在叶片下,犹如无数只蝴蝶,微微张开翅膀,停在空中,凝然不动。
碧纱轻飞的凉亭里,景帝和蓝太子已就坐,边上还坐着美艳的萧凌郡主,桌上美酒佳肴,郁郁飘香。
冷晴儿一袭白衣,摆绣红梅,袅袅婷婷走来,步步生华,那一园的鲜花争妍,似乎因她的出现而黯然失色,悄悄垂下了头。
看着前面的几人,景帝眼光深沉,一身龙袍散着皇家帝王之气,鬓发斑白,苍迈却又精神饱满,只是眼底深处却有着一丝哀寂。
一身墨衣的蓝太子还是一样的斗篷遮面,身清玉冷,一身凌冽之气,自她出现后,帘罩下的视线就若有若无地围在她身上。
冷晴儿看了看他,勾了下唇,今日就不信见不到你的庐山真面目!
淡淡对景帝施了一礼,在其身边坐定,对一直怒视着她的萧凌郡主却视而不见,连眼神也没瞟一个过去。
“来,丫头,这可是蓝国有名的江山红,与我国的凤雪酿同名为天下美酒之一!”景帝说着,便有宫人为冷晴儿满上酒杯。
浓郁飘香,味美纯烈,冷晴儿执起杯在鼻间轻轻一闻,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之色。
“不错,入口清冽,酣香味美,唇齿留香。”轻抿了一口放下酒杯,余光不经意间撇见萧凌脸上的一丝得意之色,纤睫微垂。
“不过,我还是习惯了凤雪酿的沉厚酣烈,相比起来,这蓝国的酒过于清淡了少许!”
冷晴儿把玩着酒杯,似是不经意般地说着,看到萧凌蓦地沉下来的脸,不觉有些好笑,今天这酒里的味道有些不纯,想必这酒定是这位郡主献的了。
景帝听说就要执杯品偿,冷晴儿眉头微皱了下,笑语盈盈地亲手为景帝倒了一杯,接着又为蓝太子满上,酒壶停下萧凌郡主面前,道:“郡主是要喝这江山红呢,还是想偿偿我们洛国的凤雪酿?”
收回酒壶,又道:“来着是客,来人哪,上一壶凤雪酿来!”
宫人忙送了来一壶酒,冷晴儿不待宫人走到身边,就起身出了亭子,运起内力,将身上的寒毒逼至手指,在拿起酒壶时,轻轻用指甲划破手指,一滴带着黑色的血滴了进去,立刻溶入酒水之中。
她的血里残有着诱情草和寒毒,如今碰到这凤雪醇,虽然她只是运功聚集了少许在手指上,也足够她春心荡漾一翻了。她这是有来有往,少少的回敬。
那淡淡的血腥之味却没瞒过蓝太子的鼻子,眼光似是望了冷晴儿一眼,又垂了下去,对于这个萧凌郡主,他根本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女人,她的事,他也不想管。
“来,郡主,来偿偿味道有何不同?”冷晴儿浅笑地为她斟上一杯酒。
“那萧凌就借花献佛,敬公主一杯!”萧凌郡主执起酒杯敬她,美丽大眼闪着真诚,很纯净,和那日跳着摄魂之人叛若两人一般,艳而不妖。
冷晴儿端起面前的杯子,也是一脸和善,示意了一下,仰头饮下。
“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冷晴儿放下杯子,略有惆怅地道,目光却是盯着蓝太子。
景帝闻言愣了一下,这丫头开始关心国事了?这不暗指着蓝国驻扎在边境的那三十万大军吗?气息阴沉,不动声色地观察着两人。
“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蓝太子轻轻道,声音低沉动听,却是不愿接冷晴儿的话题。
一声淡笑,手中杯子直击蓝太子面门,道:“蓝太子带着斗篷太碍事了,不如揭了去吧!”
墨衣黑影微微一侧,玉手轻轻捏着冷晴儿飞来的酒杯,弹指间,又疾射冷晴儿手掌,杯中酒水稳稳而平,一来一往,竟一滴也未撒出。
冷晴儿当日在大殿上就知他武功甚高,和那个人一样,今天是打定主间要证实一番。
素手一翻接过酒杯,对景帝笑道:“父皇,蓝太子武功高强,晴儿想同他切搓一番,可否?”
“去吧,朕也跟着你们年轻人凑凑热闹!”景帝挥挥手道,一双厉目扫了一下两人。
“蓝太子,得罪了!”冷晴儿说完,翻手倒出杯子里的酒,点水成冰,如数道冰刃直击对方。
蓝太子一愣,她竟练成了素女功第九层?不容他多思,冰刃如雨打梨花般射来,身影疾地后退,翻身出了凉亭。
冷晴儿素练飞缠他的脚腕,却被他踢了开来,身影一闪,也紧跟着出了凉亭。
袖舞长空,如银蛇乱舞,厉风阵阵,直袭蓝太子全身大穴。
蓝太子左闪右避,被她击得无还手之力,玉手一抖,一柄薄如纸片的软剑亮了出来,明媚阳光下,寒光闪闪,阴气森森。
冷晴儿一见那把剑,心中肯定更盛。怒道:“果然是你!”
手中金铃银索再不留情,招招下了狠手,全部击其面门,似是定要将那黑纱斗篷打下一般。
两人你追我躲,你攻我守地就在这红墙高瓦上打了起来,远远地引来了大批御林军,在见到皇上也在场后,又悉数退下。
方正此时就站在景帝身后,一双俊目带着爱慕看着屋顶上那个袖舞九天的女子,光华夺目。
蓝太子长剑飞旋,左挡右击,避开冷晴儿银索飞练,欺身来到她身边,玉掌一翻,抓住她一只手腕,轻道:“晴儿,别胡闹,我有不得已的苦衷!”声音也回复圆润冷冽,赫然就是无悔的声音。
“你的苦衷?你的苦衷就是将我耍得团团转吗?”
冷晴儿辟掌而去,力道却是实打实的,无悔不得不松开她的手腕,闪身避开,黑帘之下,一片苦楚。
“晴儿,你知道我不忍伤你,你也打不过我,不如我们讲何好吗?”无悔的声音有丝乞求,对于她,只守不攻。
“哼,你想伤我,也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冷晴儿越说越气,玄冰掌一掌接一掌地拍出,掌风所过之处,屋瓦尽毁,掉落地上的瓦片竟还冒着丝丝寒气。
无悔只躲不攻,身上已挂了几处彩了,衣摆破了,袖子也被她击落了一截,软剑收在手里,却迟迟不挥。
冷晴儿停下脚步,在刚刚划破的手指伤口之处,又是狠狠一划,鲜血如珠溢出。
“晴儿,你干吗?”无悔惊道,就要欺身前来,玉手一探就要抓起她受伤的手。
冷晴儿一勾唇,收手回拳,在他近身到来之时,手中鲜血凝冰,无数利刃直袭无悔面门。
无悔躲避不及,面前的斗篷瞬间暴开,一张如玉俊冽的脸露了出来,眼里却闪过一抹苦涩和无奈。
冷晴儿也不再纠缠,飞身下了屋顶,落到景帝面前,微微一礼,便离开了。那背影在无悔眼里是那么绝然,那么干脆地转身,白衣泛着点点光晕,剌得他眼睛有些生疼,嘴巴张了张又闭上了,袖里的手抬了抬,又放下了,高高的屋顶了,黑衣的他显得萧条落寞。
景帝自是认得天下第一公子的,可是也绝没想到他会是蓝国太子,看了一眼屋顶上的人,沉沉离去。
萧凌郡主则愣在原子,竟然是他?她天天跟在他身边,竟不知蓝太子就是无悔!眼里有着惊喜,有着悲痛,有着不可思议,还有着更深更深的怨恨。
冷晴儿回到云华宫,立刻盘腿闭目而坐,想把体内喝下去的酒逼出来,可是经过一番打斗,酒意早已散片全身,当时她只是闻出酒中有异味,却并不是毒,故此她才大胆地喝下,看了看沾了酒水的袖子,一把扯下,如今只有把它送到云墨羽手中,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怪只怪她对医术毫无兴趣,师父高超的医术,她却只学了个皮毛。
冷言冷语不在身边,云华宫的这些人又不是自已的,思了思,唤来宫人,道:“去请方大人前来!”
不多一会,方正沉稳的脚步就由外传入,立在门口道:“公主有什么吩咐?”
冷晴儿摒退宫人,拿出半截袖子道:“麻烦方大人把这个送去冷府交给云墨羽,务必要亲手交给他,你再将他的话带回就行了!还有就是,这事请方大人保密!”
方正接过那半截袖子,淡淡酒香入鼻,他虽是练武之人,闻不出上面的异香,但从冷晴儿的神色也看出不同,所以不再多说,拱手退去,当即就赶往冷家。
此时的天已暗了下来,冷晴儿左右没等到方正回来,运了运功,体内一切如常,转念一想,谅她萧凌郡主也不敢大胆到在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