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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到孙部,记得八路军前总王伯屏就去过一两次,八路军也替孙部解决过问题,如1940年送给孙部冬季全军棉衣等。
第二,1939年利用孙和豫北国民党政权的内部矛盾,打了国民党在林县的豫北行政专员公署。专员姓吴,很反动,有三个营的地方土匪武装。我由河南武安调动牛瑞亭支队以移防为名到林县打的。
第三,铲除孙部所在地最坏的反动地主武装头子李光地。李是武安的大地主武装头子,彭城镇一个煤窑因为不满足他的勒索,一次就在煤窑里害死13个人;在这一带也和八路军闹摩擦。利用孙和他的矛盾,打击了这个地主武装李光弟支队,将李扣押撤换。牛瑞亭就是接替李的支队司令。总之当时的*关系是不错的,一直到1940年。这些工作是不易隐蔽的,隐瞒不了国民党的特务的,因此要想同时和国民党特务工作接近是有很大矛盾和困难的。而当时没有出问题,主要是孙殿英的态度还没有完全倒到国民党去,他的部队虽然有特务监视,然而在抗战初期孙并不受特务的影响,蒋对他也无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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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戴笠的收买政策(1)
我与孙殿英,从1937年抗战爆发到1940年是合作的,1940年春关系开始破裂。邢肇棠走得很磊落,他把骑去的马、带走的枪,让警卫员送回孙部。这当然与八路军处理慎重有关。在这以前,邢并非共产党员。在孙殿英部队中工作的党员也有离开的,李琦就跟邢一道走了。李琦的走,影响到孙殿英与李锡九先生的关系(李琦是李锡老的亲外甥)。这种变化了的情况,到冬天就落到我的身上。自邢走后,矛头转向我,我的处境更为困难。先是在军部政训处出版的小报上公开对我进行攻击,孙对我也戒备起来,他给我派了个副官,我当时理解,来的人名为副官,实为监视。跑了邢又再让我跑了,显得他太无能,加上“坐视朱怀冰被打”的事,总要有个着落。国民党一方面对孙施加压力,同时设法对付我,1941年初,国民党军委调我到重庆中央训练团受训。对于他们的意图,我知道是以“中训团”为名,到重庆以后用其他手法来对待我。孙殿英也同意我去重庆。以后我了解,他打算叫我去重庆,一则对重庆可以表明他的态度,二则借此让我离开他的部队,一举两得。我当时考虑过离开孙部不去重庆,但这时彭文也在湘鄂赣特委发生了问题,组织决定已??动身从湖南??重庆到我这里来,我已告诉她过重庆时住到孙的重庆办事处,我如果走了,她会出危险。而且她们在路途上,我也无法通知她们说来了有危险。她们来了,我只能不走。邢肇棠脱离孙部前,李琦曾向我讲过要离开孙部的事情,我和李琦讲了这件事,暂时没能走。而且,邢肇棠走后,孙对我有了戒心,脱身已??不太容易。我既不能走,就不能不去,否则国民党会以抗命论处,是要加罪的,孙殿英也可以采取各种办法配合(其实,这就是孙殿英与国民党配合搞的),孙殿英是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出来的。再者,也考虑到孙殿英的态度。我去重庆受训,就是因为在孙部一段工作引起他们的怀疑,但考虑孙当时对我确实尚无伤害之意,只不过是想表白他的态度,缓和重庆对他的压力。我考虑,只要孙无恶意,因而去重庆尚不至于有危险,等我家眷到后也好一同设法走开。为了能够再坚持下去,看看情况,便决定去重庆。开始,我没有表示,后来表示去,这时我正在卫立煌办的一战区为时两星期的师级干部训练班受训,总共只有几十人,编成一个队。我是新五军第四师副师长,是孙殿英派的,第三师去了个参谋长张季良(实际在军部作参谋处长工作)。我带两个通信员薛集敬和李吉庆,两人各带驳壳枪一支,我带一支小手枪(即1937年戴笠送的)。去洛阳是同警卫营一部分队伍一同走的。我跟孙殿英说好,一战区师长训练班结束后我去中训团。
去重庆前,孙殿英写信要我过西安时会见胡宗南,到重庆后会见戴笠和张厉生。打朱怀冰之后,庞炳勋、孙殿英两个军已??编成了廿四集团军,庞升任集团军总司令,孙殿英部归他指挥。庞政治上与中统有较密切关系,当我要去重庆受训时,孙殿英让我到庞炳勋处去一趟,并要庞炳勋写信给洛阳胡××(估计是中统河南比较负责的人),由胡写信到重庆后会见徐恩曾。不知是不是孙想借此向庞说明,他那里的人不是共产党,只不过是跟共产党接近,为此才叫我去中训团的途中从庞处一过,叫庞把我向有关方面也作些介绍?庞炳勋在我去找他时,就给我介绍了长驻河南的中统(CC)特务头子胡××,让我到洛阳跟他见面。这个特务又介绍我去重庆时见徐恩曾。书包 网 。 想看书来
面对戴笠的收买政策(2)
我到洛阳时大概是1941年初春节前后,以后彭文从重庆到洛阳来了,同来的还有他的弟弟彭轶黄。这次是我先到洛阳,她后到的。抗战开始她到了湖南,后接关系到岳阳当中心县委书记,并参加湘鄂赣特委。1939年夏国民党制造了平??惨案。湘鄂赣特委遭到破坏,国民党对她发了通缉令。她把孩子丢在岳阳乡下老百姓家里,一个人跑到宁乡她二妹利华处躲了一阵。1940年10月,她请人挑着九岁的伯文,七八岁的玉仲,五岁多的叔平,从岳阳到宁乡,然后??西南公路而贵州到重庆,在八路军办事处见到恩来同志。她是湘鄂赣特委介绍她到办事处的,南昌起义时,彭文在前敌军委会恩来同志身边工作过,她汇报了从湘鄂赣特委跑出来的??过,就提出要到延安。恩来同志因为我在孙殿英部队,没有同意她去延安,说那样会使我暴露,要她到洛阳掩护我。又讲她到洛阳不能带组织关系(我在那里也没有组织关系),只跟李锡九来往见面,将来她的组织关系由邓大姐证明。所以,彭文只有到洛阳来。她从湖南逃出来,带三个孩子,由宁乡、贵州、重庆而洛阳,辗转数千里,过西南公路的吊死崖,崖下白骨累累,在下一个大坡的时候,她们坐的汽车前轮子掉了一个,真是间不容发(叔平附记:到了重庆以后,我们三个孩子一个接着一个出麻疹,也无药可医)。可是,她们到洛阳后,我想跑也不能跑了。我去洛阳第一战区师级干部训练班受训,先住在孙殿英洛阳办事处,她们到后,我们移住到城郊瞿家屯,又碰上敌机??常轰炸。这时,我的处境已??不是只考虑一个人,而是要考虑一家人的问题了。
我到洛阳,先到一战区司令部报到。洛阳训练班为期只有两个星期,没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照他们的说法,目的是 “让各师负责人在此彼此认识,便于今后配合作战”。这时战区司令是卫立煌,训练班队长是赵寿山(解放后任陕西省长,当时在孙蔚如部当军长,也是临时调训性质,可能此时国民党对他也有点怀疑了),他在训练班结束时请吃饭,我也参加了。我知道他这个人,但不知道他的政治态度。从赵寿山也可以看出来,我党的打入工作,各处都有。
在洛阳会见了胡××,由他给徐恩曾写了信。我们见面没有谈其他问题,以后也没有再见面。此外,在洛阳和李锡九一同到CC(中统)特务谢质如家看过他一次,也只是一般的应酬。
那时还有个特殊关系……从新五军洛阳办事处了解到,一战区军统负责人是国民党少将特务头子岳烛远,正在洛阳。我非跟他见面不可的??因是多重的。这个人我们??先彼此是熟悉的,我们是1925年在南京党内认识的,我在东南大学入党时,他在南京省立第一中学读书,也是党员。当时南京一共二十多个共产党员,他当然知道我那时是党员,这也是过去的一点关系。从1926年我去黄埔到1940年底,有15年的长时间,我们没有见过面,1941年初我到洛阳才又见到面。隔了这么多年,他叛变当了特务,当时任一战区调查室少将负责人,我是否还是共产党员,他既有怀疑,又不能肯定;岳这时正在一战区负责军统特务工作,我在的孙部正是一战区指挥的部队,与岳有关,不见面不好;我在孙部的情况他们可能知道,不见面也不好;我到重庆主要问题在戴笠那里,我到重庆去又要和戴笠见面,岳是戴的战区负责人,和岳见面请他能和戴先打个招呼,可能要更方便些。愈是这样,从麻痹他出发,我还非跟他见面不行。这是不能回避的,我就主动先去看他。我去是在岳住的地方,门上没有机关的牌子,??过传达到了岳的房子,见面时没有其他任何人在场,只岳一人。见面中我对他只作一般的应酬,只谈华北抗战的情况和我去重庆“中训团”的事。我向他表示和孙殿英的关系很久,抗战前一直是在北京住,我告诉岳我这次是去重庆中训团受训,准备和戴笠见面,以后有些事还请岳帮忙。岳当时表示能帮忙的一定帮忙,??也不谈过去历史,政治问题他也没有向我询问过。以后,岳到孙的办事处来看我,只是一般的谈谈。后来我请他吃一次饭,就更没有多谈什么。谈话时有可能表示我已不是共产党了。我和岳烛远还一齐到过谢质如的家里,他们两个都是军统和CC的招牌人物。
面对戴笠的收买政策(3)
1941年我从林县前方去重庆,初到洛阳时,岳烛远对我是有警惕的,对我是用了一番侦察功夫的。在洛阳遇到一件事,我认为就是军统布置的对我的侦察。新五军在洛阳的人员一般都住在瞿家屯,但在洛阳城里设有办事处,城里的办事处处长叫王松筠,他是为孙殿英贩卖大烟的心腹。我驻在瞿家屯,时常到城里办事处去。那里有很大的房子,前后院子好几重,各方面人来来往往,吃喝应酬很多。有一天我刚到那里,一进客厅坐下,就说有人要来见我,还要“面交”一封信。我就出去,有个人交了一封八路军驻洛阳办事处处长袁晓轩的信给我。这封信是干什么的?打开一看是袁晓轩约我在洛阳有空袭警报时到北大街一个十字路口见面。当时洛阳??常有敌人飞机空袭。1937年底抗战开始以后我和袁晓轩在太行见过面。当时他在八路军总部作参议室主任,曾??代表八路军总部到过孙殿英部队,我们见过面。按照一般情况,我是共产党,他是可能知道的,幸而抗战后是由周恩来直接指派我做敌军的打入工作的,而又采取了单线的关系,因而袁晓轩不知道我的身份,见面时也并没有组织关系。我到洛阳后也并没有和他见过面。我这次去重庆是有警惕的,等打发这个送信的人走了,当时我心里有点奇怪:组织上我跟他并没有关系,从组织关系说不应该建立这样的联系。袁是公开的八路军办事处长,我到洛阳袁可能会知道,按我们当时的身份,如果他有事需要见面,完全可以采取公开的形式到办事处见面,我们可以单独谈话,什么问题也不会有。我当时考虑,以我们公开的身份,不容许这样公开的秘密活动,不应该采取秘密的方式,特别是约我空袭警报后到大街上去见面,更容易暴露。空袭警报后大街上除军警特以外,路断人稀。在这种情况下,他是公开的八路军驻洛阳办事处长,是军警特注意的重要目标,我是一个着军服的高级军官,两人在十字路口见面谈话,必然引人注意,彼此身份很容易暴露。这样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