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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了一张脸他快步踏入院子,暴喝:“来人!来人!!”
就算是挖地三尺,他也得将那个女人给挖掘出来!
嘈杂的人声,凌乱的脚步声。
外面出了什么事了吗?
雪白的藕臂从背后将他悄然勾缠,“子谦,怎么了?”
拧紧的眉头始终没有松开:“穿好衣服,我带你出去看看,外面好像出了什么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难道那个女人将他的身份泄露出去了?心一紧,忙将女人的手握的紧致。
保护性的动作令女人甜蜜的弯了眉眼,幸福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肩上,咯咯笑的清脆:“我相信,凭着子谦的盖世武功,一定会保护我的。只要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
手一颤,差点反射性的将她一把推开。
陌生的笑声,陌生的动作,更陌生的是说话语气——
若是放在以往,以她那如牛般又倔又硬的脾气,恐怕早就瞪眼珠子发脾气——干嘛!找死吗!爪子找剁吗!
难道一个人失忆了,连生活习惯,连与生俱来的脾气也会一并改变吗?
思绪不禁回到五日前找到她的那刻——
得到她行踪的他风风火火的赶往南陵,一路风餐露宿,就怕耽搁了时日让滑如泥鳅的她闻风而逃。
踢开客栈房门的那刹,熟悉的脸孔让他心都跟着轻颤,在路上所想的千万种教训她的法子都自动消散的无影无踪,此时此刻,他唯一想做的就是将他揽入怀中,好好疼爱,从今往后再也不会放手——
“啊!你是什么人?你要干什么!救命,救命啊——”
“你还敢叫救命?”恼怒她的挣扎,他按住她的小脑袋狠狠地吻了上去,直吻到她几欲窒息,方恋恋不舍暂且放过她。
通红了一张小脸,她满目娇羞:“你等着,你等着蹲监狱吧!”
监狱?估计是将犯人收监的牢狱吧。
故意板了脸:“小鼠崽,你恐怕忘了你自个还是个逃犯吧?敢抓我去衙门,那么我就要反过来告你弃夫逃家。”
讶然的端详了他半晌,似乎带着不可置信的眼神,她小心的试探:“你是不是在拍戏?”
拍戏?他倒是看她又在演戏。
“哪个剧组?导演是谁?戏的名字是什么?——有没有大腕明星?贾静雯有吗?高圆圆?胡歌?钟汉良?——看似古装剧——呀,你配着宝剑啊!武侠剧?是天龙八部重拍?——看你长得很帅啊,很有味道,感觉很符合的我口味,怎么以前不知道你这个演员?刚出道的?放心,以我追星这么多年的毒辣目光来看,你绝对是潜力股的!以你的资质,问鼎奥斯卡金奖绝对是不久后的事情,相信我,没错的——来,给我签个名,签这里——为什么你无动于衷呢?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难道你们不是在拍戏吗?真的不是?你确定?——不会吧,难道我,我穿了?——”
冷眼看着她演戏:“做戏做够了吧?”
“镜子!镜子——天呐,这是谁啊——魂穿,魂穿——”
“小鼠崽!”
她慢慢的将脸转过来,神情在他看来是那般的古怪:“你是谁?”
“你——”
“我失忆了……”
失忆?他咬牙,难道又在跟他耍什么花样?
可接下来相处的几日让他彻底相信了她的失忆。
从她的眼里他至始至终都未曾发现他熟悉的光芒,一日装下去暂且有可能,可若两日三日的一连五日的装下去,恐怕就不太有这个可能。而且,她的行为习惯也与从前大为不同,更令他弄不懂的是她突然间对他的改观,一日比一日的黏缠让他有时甚至都怀念以往那个总喜欢对他又踢又踹的她——
除了失忆,他找不出第二个理由来说明她的突然改变。
拉回思绪,他轻柔的拍了拍扣在他胸前的手,“快点穿好衣服,若是这些人来搜房的话可就来不及了。”
“哦。”
穿戴完毕,她自然的挽过他的臂弯。
不着痕迹的敛眉,眸光不禁闪了闪——
“一间一间的给我搜!每个角落都不能放过!挖地三尺也得将她给本殿下找出来!”
出房门不远,莫子谦就见到了冷怒着一张脸的司寇宇,府里以百计的侍从护卫亦陈肃了面孔,不断穿梭于府里各个院落,房间,角落,脚步匆匆,撞门声,尖叫声,叱呵声,声声入耳,不绝如缕——
莫非府里走失了什么人?
带着疑惑莫子谦携着身旁的女人走近,对着司寇宇浅浅一拜:“大殿下,别来无恙。”
心里正烦躁着的司寇宇突闻噪声,烦不胜烦,怒了脸转身正欲叱喝,突见那一袭紫袍高贵,迅速正了脸色。
“原来夜公子已经到了府上,管家,你为何瞒住不报!害的本殿下未及时尽地主之谊,怠慢了夜公子,你可知罪?”
旁边的管家苦着脸上前请罪,先前他明明是要禀告的啊,只是殿下您不听,这怎么就能怪到他头上了呢?
笑着摆手:“殿下错怪管家了,是在下私心的想要多享受些美人恩,所以才让管家晚会通报殿下。若是殿下要怪,那就怪在下不知礼数,孟浪好了。”
管家向莫子谦投去感激的目光。
司寇宇心里明白,也不点破,只是目光淡淡的瞥过他身旁蒙面纱的女人,挑眉:“能让夜公子倾心的女人想必非同凡物。”
莫子谦笑笑并不作答,只是手臂向内紧了紧,占有意味不言而喻。
错开话题,他做不经意的看向来来去去的侍从,询问:“恕在下冒昧,敢问府里可是出了什么大事——呵,在下不才,倘若殿下有用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十分愿意尽绵薄之力。”
此事不提还好,一提,司寇宇的脸色刷得一下变得难看!
又是一脚踹向了管家:“还不是这个废物!连个女人都看不住,真不知留他有何用!”
“奴才知错,奴才知错——求殿下给奴才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
“女人?”不期然,脑海中浮现的竟是那张潮红的似红梅绽开的脸庞……
未见到莫子谦的失神,司寇宇此时此刻被怒意填胸,抬脚对着可怜的管家又是几脚下去:“就是个女人!一个被下药的女人都看不住,他不是废物是什么!比司寇殇那个废物更没用!”说起司寇殇他难免的就忆起了那个雨夜,自然而然的就想起了他脖上的伤,怒火更炽:“还没将那个贱女人蹂躏够,她怎么能跑!就算是死也不成!!”
趴在地上惨遭暴踢的半百老人让她心生不忍,她不禁想起了自己的老父,倘若此刻她的父亲被人如此无人道的虐待,试问她还能若无其事的当个局外人吗?更何况成长在社会主义社会的她学到的是尊老爱幼,是尊重生命,是遵纪守法,可此刻眼前的一切却完全违背了她心中的道德法制观念——长久信仰的东西一经触动,她突然就有种什么要崩塌的恐惧感,这种突如其来的恐惧感逼得她再也无法将这个局外人做下去,猛地从莫子谦的臂弯上挣开手臂,在众人惊震的目色中上前一步,狠狠推了司寇宇一把!
“他是一个老人啊,你怎么能这样残忍?你没看见吗,他都吐血了,再踢下去他会死的!”怒目圆睁,她毫不畏惧的和司寇宇对峙。
司寇宇的瞳孔缩了下,嘴角抽搐,强忍着才没出口令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莫子谦神色震惊。印象中她从不是个爱管闲事的人,除非是她极端无聊的时候,才会管点闲事来娱乐娱乐心情——可此刻的她,哪里是无聊,声色俱厉的模样分明代表了两个字——正义。正义,这个可笑的名词,在她身上展现的机会少之又少。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她向来踢的远远地,若是破天荒的横插一扛子的话,那就表示她又无聊了……
司寇宇浑身散发的暴戾气息令莫子谦从震惊中蓦然回神,收拾好多余情绪,他上前将她一把拉开。
“你住嘴!大殿下身份尊贵,岂容你出言放肆!来时就三令五申的警告过你,要收敛你的性子,平日里无法无天不要紧,但在殿下面前你决不能有半点放肆,你又将我的话当成耳旁风不成!回去后,一个月禁足!”无视身旁女人的不忿的目光,他转而对着司寇宇深深一拜:“拙荆顽劣不懂事务,都是夜陵教导不力,夜陵愿代拙荆向殿下请罪——”
一句拙荆,让司寇宇断不能为难于她。
“原来夜公子已经成婚。本殿下消息闭塞,未能于大婚之日向夜公子送上新婚贺礼,心中有愧——”
莫子谦心中一震,司寇宇所讲这话,分明就是以彼之矛攻彼之盾,利用他的托词反将了他一军!他何尝听不出他话里的意味,有愧的不是他司寇宇,而是瞒住婚期的他。
二拜在所难免。
“殿下日理万机,公务繁忙,倘若再因在下的事而费了心神,这让在下情何以堪?更何况与殿下处理的国家大事相比,在下的事微不足道——”
“夜公子此言差矣,你我相交多年,你的事就是本殿下的事,若本殿下的事可以说是微不足道,那试问天下间还有什么事是至关重要的?”
美如冠玉的脸庞流出温文的笑意,不在意的抬眼,他望望天际,黯淡了的云蒸霞蔚昭示着天色已经不早了。
“大殿下,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
目光不离来往穿梭搜寻的侍从:“讲。”那个女人究竟能躲到哪去?中了红尘醉,她应该走不远才是。
“先前在假山处曾见皇子妃将一个女子带走,不知——”
司寇宇骤然看向他:“什么样的女子?”
旁边的女人抢过话头:“穿着青色婢女装,披头散发的,个子嘛,差不多和我一样高吧,长的也不赖,五官算是精致,只是脸红红的,精神看上去有些不太正常——还有,我看见她的脖子上还有一道紫痕……她是你的女人吗?你快去救救她吧!她很惨的,一双手被人踩得血肉模糊,还被一个凶神恶煞的女人强行带走了,恐怕凶多吉少啊——”
撇过脸对着天空暗透口气,他不明白,为何脑中要反复重现那双布满血丝,哀伤的令人落泪的眸子……
“董含珍!”司寇宇咬牙,这个女人,当真是无法无天了!
“殿下是在唤臣妾吗?”噙着无懈可击的笑容,董含珍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从远处走来,停在离司寇宇几步处,优雅地福下身子:“殿下万福。”
冷眼瞥着他这个高贵优雅的皇子妃,胸臆间的怒意禁不住泛滥:“你将那个女人弄到哪去了!”
脸色不善的起身,红唇一掀,吐出无谓的字眼:“死了。”
“死了?!”失控的暴喝,他跨前一步揪住她的领子,厉声咆哮:“你知道她是谁吗!谁让你弄死她的!!”
为了那个女人他竟然这样对她!
董含珍俏脸一怒,早知道,就不该便宜了那个女人!她应该拿刀子将那个狐媚子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割下来,看殿下再怎么为那个女人发狂!
死了——
“你手怎么这么凉?”讶然的望向莫子谦,可那惨白的面色更是吓了她一跳,忙抬手触触他的额头:“天哪,脸怎么这么白,是不是病了?难道是中暑了?要不我扶你去休息吧?”
挥挥手,他无意间躲着她的碰触:“没事,可能连日赶路劳累的吧。”
“真的没事?”
“没事。”
松了口气:“这我就放心了。”你们古代的医疗条件这么落后,一点点的感冒可都是有可能要人命的啊,她又没有学过医,若是真有什么病灾,那她还不担心受怕死?
恶狠狠揪着董含珍的衣领,巨大的力道逼得她双脚离地,在半空中难受的乱蹬着,一张白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