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出的一划拉败笔,生生破坏了原本恬静宜人的画卷。
或许真如世人所见讲,母子连心,耳朵并不是很尖的爷在这一刹那竟从那混杂的喧嚣中听到了元宝撕心裂肺的哭声——
黯淡的眼神一瞬间放出光彩万丈,已向悬崖抬起的脚骤然收回,摸出腰间的枪想也没想的冲着哭声就飞奔而去,恨不得插上翅膀飞到儿子身边。
感谢老天爷,没有收走我的儿子——
铁戟刀枪,马嘶人叫,血流成河,杀气冲天!
残肢断臂处处,浓稠血浆汩汩,宰人的修罗场,骇然眼目的人间地狱。不是没见过这种场景,之所以愣在当场不是因为害怕,而是源于困顿与惊愕——明显的,这里不是二十一世纪,难道爷又穿回来了不成?
人头攒动,马头攘攘,两军交战,一个个赤膊的汉子有力的挥舞着手里的阔刀,怒吼着与敌人拼死厮杀。刀没入敌人的身体,抽出,带起血沫飞溅,不等敌人落马再次飞快的扬起,将敌人脑袋砍向顺手一捞丢在马尾后拖着的竹筐里——以砍敌人脑袋的多少来计功勋,这野蛮而恐怖的灿巨分明就是萨达尔部落的!
来不及震惊,没有时间过多的思考,当务之急是找出元宝,以确保他在爷的保护范围之内。
即便战场人多混乱,但哭声的来源处爷还是能请晰的分瓣到,修罗战场不远处,约莫几干女人被绳子连在一起,颤颤的缩在一块抱头蹲在草地上尖叫痛哭,而嘹亮的哭声就是从这群女人中散发而出。
眼睛不觉一亮!元宝一定在内!指不定安子也在其中!
确定元宝暂时无恙,心不由得落了大半,环顾杀伐混乱的战场,略一思付,将枪支重新别好,从地上捡起一把较为轻巧的刀,小心的绕过激战中的两军,朝着元宝奔了过去。
不到万不得已,像枪支这种超世纪的东东还是少拿出来显按为妙,麻烦沾惹起来容易,甩掉可是很难的。
可能狂热追求建功立业的壮士们对于宰一个小女人提不起多大兴趣,所以爷也有惊无险的朝着那群女人们愈趋愈近,当然途中也有极少数不长眼的家伙拿着砍刀就往爷脖子上靠,下场显而易见,即便爷力气小了点,可对付些小喽啰们还是勉强可以应付的了的。
一穿来就遇屠宰场,真真他娘的衰!
女人群中,爷一眼就认出了安子,原因无他,谁叫她顶着那么另类的火鸡头。
长长松了口气儿,浑身上下都松懈了下来,世界真真是美好滴,太阳真真是红灿灿滴,就连那些打打杀杀砍人如砍青菜萝卜的男人们都是帅的掉渣的,尤其是面前这些哭哭啼啼的女人们实在是可爱的让人心花怒放,要不是她们,安子和爷的元宝要往哪里藏?
安子除了有点惊吓的呆滞貌似安然无恙,元宝宝一眼睁一眼闭扯着嗓子嚎叫看起来精神状况良好,两人安全无虞,爷也就大大的安心了。
从来没觉得今个空气是那么清新。
大刀在掌心里豪迈的兜转了两下,爷请清嗓子,瞪眼珠子:“你们等会再哭,先给大爷我让出条道来!”在这不讲人权不讲人道的社会里,爷自然是深晓强者生存的道理,不强就只有被人用强,这个世界没有弱者说不的权利。
赫然一嗓子惊坏了本来胆儿就不太大的女人们。这些女人都是那些草原莽汉从别的国家掳来的战利品,有许多都是养在深闺人未识的姑娘家,从温室被这些不懂礼教的野蛮人强掳到草原已经令她们心惊胆颤了,亲眼目睹了空前惨烈的战争更是令她们几近崩溃,尔今见着一个满脸满身血污持着淌着血的大阔刀的女魔头近在眼前,怎么不惧,不怕?冲破云霄的尖叫顿时此起彼伏,惊得天上的乌鸦掉了好几根可怜的羽毛。
更有甚,不少心脏负荷力较弱的女人一个承受不住刺激,眼一翻白,晕了。
“阿天!”安子欢喜的大叫,嗖的下从地上爬起,热泪盈眶:“阿天你还活着!”拔腿就欲往爷这里冲来,却忘了身上被栓的绳子,这一猛力迈腿,带动着前后被绑在一块的女人几声痛呼,一个跟头栽到地上,连累着安子也不能免于其难,轰然倒地!
爷的脸当场就绿了,因为安子的怀里抱着爷的小元宝。
“呜哇——!”
母子连心,元宝哭,爷肉痛,当下恼火,扬起大刀以雷霆之势劈向身前挡路女人——的绳子。
这边两军厮杀的正欢,一个眼尖的大汉突见他们掳来的上千女奴被人松了绑撒了欢似的往背离他们的方向逃跑,急急拍马至他们都吏跟前,喊道:“都吏不好了!女奴全都跑了!”
砍下一个敌人首级,被称为都吏的男人从漫天血雾中抬眼,冷眼看着孱弱的女人们疯狂逃命的背影,半怒半轻蔑道:“这些两脚羊们,胆量不错,还敢逃。不用理她们,先收拾幡儿布的狗崽子们,等灭了他们,咱们再去追两脚羊们也不迟!料她们也跑不远。得逮着她们,兄弟们痛快的玩,让这些无知而胆大的羊们好好领教一下咱萨达尔男人的雄姿!”
一听到女人,这些雄性荷尔蒙分泌旺盛的男人们就热血沸腾了起来,嗷嗷的响应呼喝着,抡大刀抡的更加带劲了,砍人砍得那叫一个虎虎生风!
“阿天,咱为何不跟着她们一块逝 心安子被爷拉着满草原的狂奔,频频回头望着另一个方向的大部队,地满腹疑惑。
一手提着大刀一手拉着安子爷跑的几近脱力,可仍旧不敢停下步子,唯恐一停就是万丈深渊等着爷。
草原一马平川,除了爷醒来的那个桃林可以藏身外哪里还有可躲藏的地?虽是绕道远了些,可只要不被发现安然潜过去,躲过一阵等这些豺狼虎豹们离开,我们的人身安全自然是无虞了。至于那些女人们,她们想的不是躲,而是为了顺着原路回家,她们所想什么那些男人自然一清二楚,待他们打完了仗自然就会顺着她们回家的路杀过来,难道她们当真天真的认为两条腿的她们能跑的过四条腿的马?跟她们一块逃那叫自寻死路。
这些解释起来怪麻烦的,在这省力气的当口,能省口就省口力气,即便是不幸遇到了那群豺狼们还能提着刀砍两下。
“阿天,你不知道……开始我吓坏……了……”
“阿天你要做好心理准……准和……咱们好像是穿了……”
“你缺席了两年所以可能没看过……小说……我不行了……停下……歇歇吧……”
“我跟你讲……穿越……”
“阿天……累死了……不跑……不跑了……”
“阿天……”
安子面条般的腿儿抖如筛,脸红得像个柿子,老牛一样呼哧呼哧的喘着热气,抱着元宝耍赖的瘫坐在地上,愣是说什么也不跟爷跑了。
“阿天,饶了我吧,我现在又渴又饿又热,一点力气都使不上……你抱着元宝自个跑吧,就留我自个在这生死有命吧……”
爷也是跑的几近脱力,手拉着大刀口干舌燥的粗喘着,呼出的气休都是灼烫的,肺部感觉就像快要暴涨开来,口腔里有了淡淡的咸味。
艰难的吞口唾沫,抬头看看头顶高照的日头,有些担忧的眺望下无垠的草原深处,放下阔刀,和安子挨着,并肩躺在柔软的青草上,眯眼看着淡淡的云,蓝蓝的天。
“阿天,若是我没猜错的话,咱们到了古代……”
“我知道。”
“真没想到我安茹也有走狗屎运的一日!穿越,哈,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竟让我安茹给赶上了!阿天,你说这是哪个朝代呢?大草原,部落争霸,抢女人和牛羊……哈,你说会不是清朝?我觉得极有可能啊,指不定咱还能遇见努尔哈赤呢!”
“……”
“还有啊,那些男人叽里呱啦的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你说会不会是满语?”
“……”
“阿天,你怎么不说话?阿天,难道你就一点都不感兴趣?”
翻了个身,将元宝搂在怀里,打开衣扣让快要饿的两眼发黑的他补充点
粮食,幸亏还未断奶,否则真是要饿死我的小元宝了。
抬眼接触到安子强烈怀疑的眼神,爷凉凉道:“难道你看见了半瓣子头
和油亮的大辫子了?还清朝呢。”
安子一愣,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子,“是哦,这么明显的特征我竟给忘了。”忽而她脸色一变,“难道是五胡乱华的年代?”
爷忍俊不禁:“你索性说是茹毛饮血的原始时期得了!”
“我倒是想去瞅瞅呢!母系社会,多牛逼!”
“你安茹没那么走运的,顶多也就是个父系社会让你有机会去跳个草裙舞。”
“跳就跳,难道我安茹会怕不成?跳完草裙舞到时候我再来段芭蕾小天鹅,迷他们个昏天地暗的,然后再挑个帅帅的持久力长的野人当老公,性福一生。”
爷嗤之以鼻:“大姑娘家家的,你脸红不?”
安子不服气的托起元宝的手拍拍爷的脸蛋:“你不声不响的连儿子都生了,可比我前卫多了,还有脸说我。”
爷脸黑黑了,一骨碌从草地上爬起,拍拍身上的草屑,握着大刀瞪向她,“快给我起来,咱们接着奔命。”
安子两眼一翻白,装死。
从鼻子发出轻蔑的哼声,死安子,当爷拿你无可奈何吗?
提着阔刀爷大步大步向前走,后面安子气的直跳脚:“喂!别忘了把你儿子带上!”
“带孩子的活是你的!”
“阿天,你奸诈的家伙!耍赖也不带这样的!”
“谁理你!”
“遇人不淑,遇人不淑啊……”
萨达尔部落的勇士们个个彪悍,秉承着‘进有尺,退无寸,的作战口号,最终大败幡儿布,杀敌三千,掳敌七百,给了前来挑衅的幡儿布重重一击。高唱着胜利凯歌,存活下来的勇士驱赶着战败的俘虏和牛羊,各个脸上洋溢着胜利的笑容。
都吏一马当先,扬鞭指向女奴们逃跑的方向,大笑道:“今日一役,我萨达尔以少胜多杀的他们幡儿布片甲不留,可见咱萨达尔勇士锐不可当,昌盛之势盖过日月!日后待咱萨达尔一统草原,咱们兄弟跟着大汗必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大汗恩典,令本都吏自行分配女奴,今日本都吏索性将这权利下放给各兄弟,以犒劳兄弟们的浴血奋战!萨达尔勇士们听令,那些逃跑的两脚羊们,哪位兄弟逮着了,就属于哪位兄弟!想怎么放纵,想怎么折磨法,都随兄弟们高兴!”
兴奋的高呼声此起彼伏,不少两眼放光的莽汉几乎蠢蠢欲动了起来。
“勇士们,还等什么?冲啊——!”
如开了栅栏的一窝野狼,轰隆轰隆的沿着都吏所指方向狂冲!马鞭子抽的啪嗒啪嗒作响,可惜了马几乎都不着地的一个劲的狂奔也满足不了它背上主人所期待的速度,瞧它主人猛抽它的架势真真是恨不得它能变出两只翅膀,呼啦呼啦肩两下载着精虫上脑的主子去掳漂亮的女奴——
“阿知 “.让我……让我在这等死见 ”.”
一路上,安子像这般的哀呼声不亚于百声,爷权当她自言自语,不予理会。这个女人全是自找的,要是将说话的力气省在两脚上,又怎会如今累的
如死羊般?纯粹自作自受,不值得可怜!
“阿知 ……
“大小姐,拜托你再忍忍吧,行不?孩子我抱了,刀我也提了,我还没抱怨半句呢,你一身轻松的在这瞎埋怨啥?”柱着刀把爷累的将近报废,忍住想要将蹄子踢上她那张心不甘情不愿的脸蛋的冲动,舔舔干裂的唇,缓口气:“你究竟知不知道被抓后的惨烈下场?”
大无畏的一梗脖子:“大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