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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可就是靠着这行吃饭的!不过,阿天你说过你曾来这时空二十年,为何迟迟不曾有所行动?若你想的话,指不定这大好江山早就易主了呢,拿个女皇当当,还轮得到这些喽啰们挣来抢去?”
抓起一把剥好的松子塞进她喋碟不休的嘴巴里:“吃你的吧,哪来这么多问?你不是也说了,事出反常必为妖,我惜命的很,不想英年早逝。”
“唔……我不信这是你的理由,你这性子可是随心所欲的很,怕过什么?别唬本小姐,本小姐是不会信的……好了,好了,想撑死我啊——”
抚平这片大陆的地图于膝上,目光垂落在成金子型的大兴方位,眼前飞速飘过些许场景,不由得轻叹:“冷岳器时代自有冷兵器时代的道理,强行注入外来因素打破原有的规律,违背自然和谐的东西,怎能算好?蝴蝶效应的威力你又不是不知道,若真因超时代的东西而改变了这个时代的发展轨道,那我岂不是成了时代罪人?”
“既然如此,那你为何帮那只熊做了那么多火药?”
耸耸肩,不关我事:“这东西可是沈雨先弄出来的,我只是复制而已,不算罪人。”
对于这样推卸责任的人,安子无语。
屏风后,元宝宝拿着数百个细长铁定将面前的画像钉的面目全非。
这画像是哈达去年三十岁生辰时请的闻名天下的画师所著,花了他七百金,肉疼了他一个月。平日里挂在帐内跟个宝似地,人碰都不许碰,这回不知怎么被这小祖宗给弄到手,定了足足三百个铁钉。
“安子那个女人说你是熊,小爷就勉为其难的称你熊吧。长的这么肥,好女人怎么肯嫁给你呢?嘿嘿,不用这么感激的看着小爷,等着你回来后,小爷会给你制定个减肥计划,相信你在小爷魔鬼般的训练下,定会苗条如松,厄,错了,应该叫窈窕如残花败柳……”挂着纯良的笑,元宝宝对着面目全非的画像郑重承诺着,远方的哈达突感一股寒气从脚底升起,不祥的预感油然而生……
话说非宇国边境这边的战场,只要不瞎的人一眼就能瞧出,萨达尔这方几乎完全处于被动挨打局面,情势不容乐观,一连七日破城毫无进展,一鼓作,再而衰,三而竭,连连败退直接导致士气低迷,若是再无有效的攻城措施,他们就只好败退而归,在无往不胜的萨达尔战争史上记下这笔耻辱的一笔!
不甘心!不甘心!
不仅是司寇殇,就是将士们也难免心有不甘!
打了这么久,损了这么多兄弟,到头来以一个败字为这场战划上句号,莫大耻辱不说,这让他们如何回去向等候他们为亲人报仇的子民交待?无颜见家乡父老,他们羞愧!若真惨败而归,他们还真不如自裁来的了事!
元宝篇 第十四章 城破
第八日暂停攻城,休整了一日,第九日萨达尔硬撑着卷土重来。
轰隆——
投掷下来的灰色块状物瞬息爆裂开来,躲闪不及的骑兵尚未来得及发出惨叫声,就连人带马被炸飞了出去,抛出老远方重重的着地,带起弥漫的尘沙卷起喷溅的血肉。硝烟上空是灰色的天际,下方是浓重的血色,萧风带着凌厉的风势扫过战场的残肢断背,时而呼啸时而呜咽又时而狂啸,道不清是在悲悯还是嘲笑萨达尔的大势已去。
随着一波一波冲出去的铁骑惨死于火药的威力下,眼见着士气逐渐低迷形势对我方越来越不利,左冥终于按捺不住,偕同几位将领,冒死建议大汗先行退兵,保存实力日后再作打算。
负手立在半山腰上的司寇殇俯瞰着远处战场的战况,纹丝不动,对苦口婆心的几位将领的劝说置若罔闻。风撩起他红色妖娆若血酴醾的衣摆,轻微荡起,若有似无拂过脚边翠色欲滴的青草,红与绿的极致交融,在疾风的催动下,化作别样诱人情怀。
“本汗的生命里,从不允许有败字。众卿勿复言,只需咬紧牙,跟随本汗再撑五日,至于五日后……”微微一顿,手指抚开挡住的墨发,眸光不离山下战场的惨烈,突地展颜一笑,天地为之失色,“本汗带着你们,屠、国!”
他们皆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他们害过的性命比他们吃过的盐还多,他们杀过的人加起来能堆满好几座城。对于在他们手里战败过的国家的百姓,除了女人他们有兴趣掳来玩乐,那些男人、孩子他们不加杀害,不是他们心存不忍,而是对这群人不屑一顾,连杀掉就嫌浪费了气力,脏了刀剑。可有一种情况例外——屠城。他们随大汗征战这么多年,屠城的次数是屈指可数的,只要敌国做的不是太过火,他们大汗是不会下达屠城命令的。一旦屠城,男人、女人、孩子、老人,更有甚者是牛羊家畜,但凡活物一个不留,为防止有漏网之鱼,杀戮后会一把火烧尽这座死亡之城,让滔滔大火结束这里浓烈的血腥……这是真正的屠戮,肆意的宣泄,血腥,残忍,却会令人上瘾,兴奋。
屠城,他们做过,屠国,他们闻所未闻。
依他们大汗的话似乎已有了对策,五日后就会攻下这块难啃的骨头,至于他们大汗的计策会不会奏效形势会不会如他们大汗所期待的发展他们不知,他们唯一知道的是,他们大汗怒了。
能让他们大汗下达屠国命令的,这非宇国究竟将大汗惹得多恼火,
只是,五日听起来是不长,可回头看看他们残余的士兵,在担忧而心痛的着着战场上死不瞑目的兄弟们,忐忑着能否坚持到五日后?
不管他们大汗究竟有什么好计策,当下应阻止我方一味挨打送死的战略举动才是,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都是他们萨达尔的子民啊!
“大汗……”
“报——哈达将军率军前来增援!”
“你说什么?!谁来了?!”
“哈达将军……”未等跪地通报的小兵讲完,司寇殇就凶狠的抓着他的领子如拎小鸡般将他从地上提起,狼般盯着他因呼吸不通憋得涨紫的脸,怒喝:“你说什么?哈达来了?没有本汗的命令他哪来的狗胆前来!!”这个混账!哈达怎么敢,怎么敢不听从他的安排擅自离开他的女人和儿子!他不敢想,不敢想要是他们母子有什么……浑身微颤,他不知被哈达气的还是为自己刚刚不祥的精测吓得,估计是后者偏多。先是想象他们母子浑身是血的模样他就痛的想要毁天灭地,要他们真有个三长两短,他真不知自己将变为何种的疯狂!
双脚腾空,被勒的透不过气,在司寇殇吃人的眼神中艰难的吐息:“属下……不……知……”
“你……”
“大汗快看!”左冥惊喜的呼声骤然响起,感情偏淡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惊喜的难以自抑,这让司寇殇不禁挑眉,冷着一张脸转了过去——
饶是他再镇定也难以叙述他此刻的惊讶!
他看到了什么?他竟然看到了他那以暴躁易怒出名的大将哈达,正拿着令他们头疼的敌国妖器,点燃后,抢起妖器利用他力大无穷的特点,冲着远处闭的紧实的城门用力扔去——
黑烟升起的瞬间爆裂声起,城门四分五裂!!!!
半山上的他们呆如木鸡,战场的兄弟们直直瞅着畅通无阻的城口傻如呆鹅,城头上先前幸灾乐祸的敌军们目瞪口呆成泥胎雕塑,沿着城口一路蜿蜒的士兵们齐齐转脑袋与正往这里瞅的萨达尔骑兵们对视,似在做梦… …所有的人都被这戏剧性的一幕震得眼花耳鸣脑不转,真的很戏剧,一连九日,萨达尔拼死拼话牺牲了多少勇猛的将士想要突破的城门就这么轰一下子开了,任谁都接受不了这么戏剧性突兀性的一幕!这在演戏吗这是!
震朔维持了不足半柱香的时间,戏剧主演者哈达率先反应了过来,抢着铁锤在半空划过几圈,粗嗓门吆喝:“兄弟们还等什么!冲过去!杀死这群贼兔崽子们,为我众兄弟们报仇!!”吼完,狠狠一拍马屁股,喊杀喊打的一马当先冲向前去!
杠着过墙梯的士兵们扭头看了看可以直捣朝歌的城口,呆了几秒后,豪气的抽出刀剑,扔了过墙梯跟着他们哈达将军杀过去!城门都开了,他们还用费那劲进城?直接冲进入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战势在哈达的加入下急速发生扭转,先前的劣势一百八十度大转变,敌军已露败相,我军开始转败为胜,骑兵们纷纷入城,即使远在半山,他们依旧能听到激烈的厮杀声和骑兵们粗犷的吆喝声,激人热血沸腾,半山上不少将士看的眼红,持着刀剑蠢蠢欲动,纷纷请求加入战局。
一挥手应了他们的请战,抑不住的兴奋爬上了他们的眼角眉梢,迫不及待的翻身上马,响彻山谷的马蹄声此起彼伏,一条条赤膊汉子疾速而去,如猛虎下山,锐不可当!扬眉吐气的时刻,怎么能少了他们!这几日胸里憋得郁气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了,那些奸佞的贼子们,乖乖等着吧,瞪着老子们抢起大刀将你们的脑袋瓜如剁白菜一样一个一个剁下来,再堆成一堆,用你们对付咱兄弟的玩意来将你们脑袋瓜炸的连毛都不剩!!
左冥自然免不了俗,眼见着众弟兄们死的冤,死的惨,连续几日的无能无力已经令他无比痛苦,窝囊了几日,此刻有了机会他自然也要宣泄!在得到大汗的允许后,他急不可耐的飞身上马,恨不得即刻能飞到战场上,杀他个畅快淋漓!
可无意间抬眼,他有些吃惊的发现本该喜庆的时候他们大汗表情却无比阴翳的盯着战场,斑驳树影或明或暗的投射于那抹血色身影上,渲染了些萧索,几许肃杀,还有几多落寞,几多莫名的恨意……
他被自己的这一发现给震了下,慌忙转身趋马下山,心里却因刚刚那一瞥而开始忐忑不安起来。大汗的反常源于何?是哈达的擅离职守?抑或,凭空而出的妖器……
战事结束的很迅速,从哈达来到至萨达尔鸣金收兵不足两个时辰。当然,这要归功于哈达所带来的在他们着来的神秘妖器,否则,别说打胜仗了,他们能不全军覆没那叫一个侥幸。
杀了他们那么多弟兄,屠城绝对不打商量。
待杀掉这里的最后一只生物,可谓是扬眉吐气的众将士纷纷下马,踩着铺的厚厚血液的地面向哈达快速靠拢,将他拽下了马,呼喝着抛起他那熊般魁梧壮硕的庞大身躯。
“哎呀呀,弟兄们别、快饶了老子吧,老子怕高、真的怕高啊……”
“哈达英雄!哈达英雄!!”
“哈达将军,我们崇拜你!!”
“感谢你哈达将军!救了我们,报了弟兄们的仇!”
“哈达将军能寻到妖器,是了不起的大英雄!”
“哈达将军……”
雄浑矫健的狮子骢上,司寇殇噙着笑淡淡的看着城口处欢作一团的将士们,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着狮子骢的鬓毛,半搭的眼皮遮住了眸子里的一些情绪,隐约的让人看的不真切。
“大汗!”左冥最先发现了司寇殇的踪迹,那静静坐在马上不动声色的身影,背后是凌乱惨烈的不堪入目的杀戮场,成百上千的尸体错乱的堆积,惨烈的景象与那抹旁若无人的影子明明不搭却有种说不出的融合感,仿佛他们大汗天生就应该属于修罗场的主宰,与血腥为伍就应是他们大汗的使命——忙摇摇头企图摇去他刚刚这乱七八糟的想法,他是疯了吗,怎么能这么编排他家大汗!
“哈达有罪!不敢求大汗原谅,但求大汗能看在哈达多年冲锋陷阵的份上,给哈达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不是哈达怕死,而是哈达还没有看到大汗一统江山,舍不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