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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的命,也不要元宝的命了?鱼死网破,他真的如此重要?重要的可以与元宝比?”
“爱了半生的人,这种爱早已融于血液成了身体的一部分,本以为无望,谁知老天垂怜,此时此刻有了可以相守的机会。我不是圣人,司寇殇,我经不住这种诱惑——不错,我爱元宝,但元宝终究是你的儿子,跟我他终会恨我,会恨他——更何况,你比我更需要他。”
沉默了片刻,司寇殇仰天大笑:“真是个聪明的女人,条条都分析到了,件件都算计好了,算无遗漏,堪称妙哉!不过最重要还有一点你没提到,只要将儿子留给我,我就不会跟你鱼死网破,你走的机会就会更大,对不对?对吧,对吧,哈哈哈!连儿子都算计到了,你狠,我司寇殇无话可说!”
“今日,我必走不可。”
“好,你走,你走了就不要再回来了。”
手缓缓搭上脖上环着的短胳膊,眼眸不经意间触及元宝那迷蒙中带着懵懂恨意的眼神,心神一震继而压下,狠下心掰开他的手臂。
“娘、亲!”
转身,毫不迟疑的离去。
“小天天,这是我最后一次这么称呼你,只要你踏出了这帐篷,我司寇殇发誓,今生今世永远不会原谅你!从今而后,你我视若仇敌,水火,不相容!!”
脚步微顿后继续前行,声音清冷:“我只会视你为不相干的陌生人。”
司寇殇神情癫狂,脚步踉跄倒退数步靠着帐壁,躬身捂着胸口痛的直喘气,可眼神却一动不动的直直盯着渐行渐远的身影。
“娘亲,我恨你!恨那个男人!!”
掀帘的手在阳光下依旧惨白:“元宝宝,娘亲,爱你。”
帘落,生冷冷阻绝了室外的光辉。
残忍的冷无声蔓延——
光辉散尽的那刹,元宝晕在司寇殇怀里,司寇殇猛咳了数声,一口血喷薄而出……
草原尽头,夕阳无限好。
牵着马的安子别过脸一言不发的望着草原深处的余晖,爷亦牵了一匹马静静徐行,两人两马的身影在余晖中的影子拉得很长。
“安子,你可是在生我的气?”
“岂敢。”
仔细整理一下马鞍,抬头望着她:“你每次生气都是这种语调,还说没生气?”
猛的转过脸,红肿未消的眼睛带着浓浓的指责与不可思议的瞪着:“阿天,你变了,你究竟是怎么回事!你魔障了吗,啊?你魔障了是不是!他是元宝,元宝,你儿子啊!儿子你说舍弃就舍弃,是不是改天你也像丢垃圾一样,将我说丢弃就丢弃了?”
踩蹬上马,静静开口:“你想象力太丰富了,安子,你不是垃圾。”
“什么时候了,你他妈还跟我开玩笑!”安子说着流了泪,哭腔里几乎带着乞求:“我们回去好不好啊,阿天?元宝太可怜了,孤零零的被留在那鸟不拉屎的地方,他可怜呐——阿天,咱们不走了,哪怕一辈子在那,只要能跟元宝在一起,咱们在哪都一样是不是?”
“那好,安子,我剩下的干粮水都给你,你回去吧。驾——!,”
“阿天你这个混蛋!你果真丢垃圾的一样丢下我!混蛋!驾——!驾——!”
没有人可以阻挡爷前进的脚步,做出的事情绝对不可以后悔,绝对不可以……不管申傲天还是沈天,生命里,宇典里,都绝对不会有后悔两个字……
非宇国惨遭屠国,这轰动天下的惨案自然引起了天下各地的轩然大波,与此同时,非宇国使用的妖器与萨达尔之后加入的妖器自然是引发各地骚乱的另一轩然大波,非宇国灭了,其他国家无法从中勘察妖器的出处与秘方,因而只得将目标投向妖器的另一发现处,萨达尔。萨达尔因此风波不断,各
种企图得到妖器的人使用的花招层出不穷,萨达尔因此疲于应付,征战他国的脚步相对滞缓了,一部分国家因此得到了相当一段时间的安宁。
江林境内,是远离战火的一方净土,落英缤纷,湘竹葱翠,别有一番世外桃源的意味。
淡雅如画的湘竹林中,竹香清淡沁人心脾,缥缈清风时而卷起苍翠欲滴的竹叶,凌空飞舞,萦绕于林中如画而立的淡雅白发男人周身,似缠绵似缱绻细细浅浅纠缠,白如雪的男人染上了被纠缠的绿色,就如白雪皑皑的天地突现了一抹充满生机的绿色,让人看起来不那么绝望,不那么漠然的没有生
气。
“我的任务已经达成,希望你能放我走。”一身红衣的女子明明穿着桀骜的颜色却面上一哥被岁月凿磨的颓然与茫然,没有跪地没有躬身行礼,可语气却卑谦却也无奈。
白衣白发男人收回看向远处的眼神,不减淡漠的转身,眼神只是在掠向那身耀眼的红衣时方微闪了闪,可片刻就恢复淡漠如初。
“没有找到她之前,你不能走。”提到‘她’刹那,他的眸子闪过片刻温柔。
“为什么?我已经依言给出了这个世界没有的东西,为此我多次差点被炸药炸死这些付出难道还不够吗?更何况她那方已经给了回应,你应该很快就应该找到她就快跟她厮守了,你还要留着我干什么?我不求别的,只求自由还不够吗?”
白衣白发男人没有言语,只是淡漠的转动眼珠看了看面前这位已经被生活磨平菱角的女子,手轻轻抚上潇湘竹枝,内力折断,置于两指间轻轻一弹,擦风声尖锐细微,细芒一闪,叮的声,女子头上束的冠应声而落,被拇指大小的枝牢牢钉在身后数米处的竹竿上。
“不要高估自己的身价,你只有说是的权利。”
语气波澜未起,不怒自威的气势却令人望而生畏。
散落的发被风刮得呼啦作响遮了半边的面,垂下眼眸挡住其中那种成为恨称为不甘的情绪,伏低做小:“是。”
那个女人终于出现了,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个毁了容的女人那个让她尤为憎恶的女人竟是来自同一国度的老乡。真是天大的讽刺!此刻的她,也说不清是期待,还是厌恶即将到来的重逢……
或许上天就是喜欢搞些恶作剧捉弄捉弄在尘世间沉浮的卑微人类,欣赏人类在红尘中苦苦挣扎而挣脱不得的痛苦。当江林这边正起身马不停蹄的往北深入草原之时,此刻刚从草原离开的人正策马趋向非宇国,并沿非宇国一路往西,两拨人自此失之交臂,生生错过。
若说两人没个缘分,为何今生偏偏遇见了彼此?
若说两人真有缘分,却又为何屡屡错过了彼此?
人说缘分天注定,十年修得同船度,百年修得共枕眠,姻缘线早有月老牵好,是谁的就是谁的,不是谁的抢也抢不来。若真有缘分,倒也不枉费这番苦苦争取,若没个缘分,不知逆天可否?
【元宝篇】 第十七章 回去
彩云剪霓裳,池塘中央摇曳了莲蓬花影婆娑,微风拂过柳枝花丛,海棠花下温酒凉。
大兴皇宫御花园,一袭黑底暗纹的刺金色腾飞龙形的蟒袍高贵凉不可犯,勾勒金边的黑色袖口被偶尔的清风微微吹皱,树影婆娑间,负手而立的人眉目冷寒若极地冰雪,冷眼看着匍匐于地的女人,看着她战战兢兢莫敢抬头的胆怯与觳觫,鹰目如锥,目光若戟,锋锐的好似要直刺人的心底。
“太子妃你可知罪!你与浩儿成亲三年之所以无所出,并非你所言身体有疾,而是浩儿三年内根本就没近你的身!浩儿严令你不许靠近他三尺之内,在浩儿留在你房里期间,你们每每都是分床而睡,甚至他每每夜半时分出府,直至天透亮方迟迟而归!也就是说成亲三年,你们压根就没有圆房,可
是?大胆太子妃!知情不报甚至替太子诸多隐瞒,欺君罔下,大逆不道,你眼里可有朕!”
扒在泥地上的纤手筛糠般颤抖,玉兰略施胭脂的俏脸此刻苍白的如大病初愈,面对着冷酷上位者一声比一声的严厉质问,她早已六神无主,惊吓的摇着头抖着声音喊冤。
“父皇明鉴,儿臣……儿臣绝无欺瞒父皇的意图……是太子,太子他……”
“放肆!太子乃一国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尊,身份高贵比天,岂容你小小妇人妄言诋毁!犯了错却不知自省其身,反而推卸责任于太子身上,别说这是皇室,太子乃一国储君,就算是平常百姓家中,也断不容你一介妇人出言诋毁夫君!来人,将太子妃压入禁闭宫,反省三个月,抄写女戒百遍!”
冷冷一挥衣袖,袖口凌厉扫过一侧花技,盛开的花朵霎时剧烈摇晃飘零落花几朵,鲜艳的花瓣随风吹拂到跪地乞饶的女人面上,鲜红映衬着惨白,愈发衬得落花比人娇,人比落花应怜。
悲悲戚戚的哭声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也未曾令傲然独立的男人动容分毫。
唤来不远处候着的宦官,低声嘱咐几句,寒霜般的冷酷面容于斑驳树影中愈发的冷厉冰寒……
——嘭——
“父皇!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放了他!”怒气冲冲的踹开御书房的大门,同时一拳打在拦路的守卫脸上,夺过守卫的长戟一把掷向闻讯赶来的一波侍卫,横冲直撞的闯入,径直奔向正伏在案上批改奏折的司徒绝。
“父皇,景瑞他犯了什么罪,为何要抓他入死牢!”怒火冲天,一口气奔向御案前,又急又怒又愤,一拳砸向御案一角,即刻被震起的墨汁四处飞溅,染了明黄绢帛黑色污渍星星点点。
握紧的狼毫出现细微的裂痕。
搁下狼毫,扔下手中批阅着的奏折,他抬眼无表情的看着面前怒发冲冠的儿子,劲节的指骨一下一下敲打着案面。
“通敌叛国,罪无可赦,判他绞刑也算留他全尸,对他来说又何尝不是仁慈。”
“仁慈?”似听到什么天方夜潭,司徒俊浩提高了声调,俊逸非凡的脸扭曲异常:“笑话!父皇你有什么直接冲我来就是!我司徒俊浩说一个不字就是孬种!你不能针对景瑞,他是无辜的,他……”
“你这个混账!”暴怒,案上的一叠奏折被司徒绝怒极全扫到了司徒俊浩的脸上,怒指司徒俊浩的鼻子,鹰眸微眯说不出的怒与冷酷:“你看看你像什么话!对你父皇大呼小叫,你眼里还有我这个父皇吗!为了个男人竟抹了脸跟你父皇叫板,传出去,你不嫌丢脸你父皇还嫌丢人!那个王景瑞,狗
胆滔天,敢勾引我堂堂大兴的太子,死不足惜!留他全尸已不能解朕怒,朕定会将他千刀万剐,以泄朕愤!”
“父皇你不能!”
“不能?”怒极反笑:“整个大兴都是朕的,生杀予夺大权都在朕的手中,朕会让你看见,朕到底能不能!”
司徒俊浩急的直拍御案,口不择言:“父皇你怎么可以这样!草菅人命,以权谋私,与哀帝那个昏君又有什么区别……”
“放肆!你,你简直是魔障了!来人,押他进禁闭宫,与太子妃一块,禁闭三个月!”
“诺!”
“放开本太子!快放开!——父皇你不能杀他!杀了他儿臣会恨你的,永远都不会原谅你!——你们这些狗奴才快快放开本太子!放开我——父皇——”
待司徒俊浩叫嚣的声音消失殆尽,司徒绝隐忍的狂怒方随着铁拳发泄在镶金边的御案上,几声临死前的悲鸣,上好楠木铸就的御案彻底肢解,案上的奏折、笔墨、砚台、摆设古玩通通落地,滚落四处,狼藉一片。
喜欢男人!喜欢男人!!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他司徒绝一手教出来的儿子会喜欢男人!
这叫他情何以堪!
这叫他如何对得起她?
更可恨的是那愚蠢之极却胆大包天的太子妃,知情不报,帮衬着浩儿作掩护,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