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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臣当道-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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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当务之急最重要的还是要找出那疯男人的儿子,从城门递来的消息来看,那贼人还尚未带着人离开皇城,元宝尚留在皇城之中这点毋庸置疑,只是无法得知人究竟是死是活。

这三个时辰,他们二十万大军加之他们皇城十万守卫军以及一千近卫队暗影们全数出动,几乎将整个皇城翻了个底朝天也一无所获。隐蔽的地方?京中极大观赏湖的湖底算不上隐蔽?皇城上下一口口的井底算不上隐蔽?皇宫的一条条密室算不算隐蔽?司徒绝的头简直要痛裂了,到底还有怎样的隐蔽程度,难道要掏燕雀的巢,挖老鼠的窝,掘蚂蚁……等等,老鼠?

“申家,对,在申家!”司徒绝恍然一抚掌,饶有深意的看向一瞬间将目光投向他的两人:“朕曾得知,几百年前,申府的老祖宗在构建之时,曾秘密凿了一方密室以备不时之需,朕当初刚登九五执掌大印时,也曾细细推敲过申府的每一处,希望有幸能一睹那被传得神乎其神的密室,但遗憾的是始终未能如愿,若说神秘的话,似乎放眼观看整个大兴任何一处也无法企及申府的那方密室。”

见两人的神色微微有异,司徒绝了然一提眉:“若朕没记错的话,当初那申傲天的棺材并未出过申家府邸,而三年前申家败走也未见有棺材出入,若是朕没料错,申家应该将申傲天的尸体放在密室里。”

尸体二字令莫子谦和司寇殇两人同时皱眉,尤其在尸体前面加上个申傲天三字,尤为让两人心里不爽,看向司徒绝的目光里绝对充斥着不善的意味。

司徒绝也不以为然,弹弹衣袖接着道:“要说京城里还有何处没有搜到,只怕仅此一次,所以朕怀疑……”

“不可能!”莫子谦和司寇殇异口同声道。

两人对视一眼,迅速嫌弃的撇开。

“为什么?”司徒绝诧异,二人何以如此肯定?

“因为……”

“由于……”

两人再次不约而同出口。

司寇殇斜挑了眼儿,懒洋洋的一伸手:“你来说吧。”

合上折扇,莫子谦懒得看司寇殇那副德行干脆转过身,持着扇柄,一下一下敲打着掌心,思忖片刻娓娓道来:“想必司徒已有所耳闻,当初鼠崽去的时候申墨竹、他还有我同时在场,所以那密室所在之处除了身为申家人的申墨竹外,他和我皆知。只是你有所不知的是,纵然能找到密室但也无法将之开启,因为据申墨竹所言,那锁密室的神秘锁名为九连环,而且是被申傲天加了所谓摩斯密码的九连环,除了申傲天自己知道解锁之法外,别说我们二人就算是申墨竹都不解其奥秘,所以一旦合锁,密室将永久封闭。而那九连环是千年寒铁打造,凿不烂的,这点毋庸置疑。”因为他曾试过。

曾经思念刻骨的时候,他发疯了似的想要凿开密室,想要抱着佳人尸体哪怕一块死也好,可那岿然不动的密室门,那泛着千古寒光的密锁,一次次的告诉他失望二字怎么写,绝望二字如何念。后来他终于放弃了撼动它的念头,偶尔心里相思难耐时,也就过来坐坐,耳朵贴在密室门静静听着里面的动静,纵然听到的是一片沉寂,可他的心却感觉不再那么空,因为他知道她就在这堵门后……

“用神器可否能炸烂密室门?”司徒绝提出可行性意见。

从回忆中回神,听了司徒绝的提议,立即否定:“那扇密室门处于地基重心位置,门一毁,整座申府会瞬间成为废墟,除了开启那道加了摩斯密码的九连环,别无进入密室的第二条法子,所以我才说,贼人将人藏在密室的假设是行不通……”

“申府里的密室里是不是种了妖岚花?”司徒绝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浩儿中毒那次,莫名其妙在其房里出现的妖岚花,据董易所讲,妖岚花性寒喜阴,花蕊有剧毒,但其花香却有防腐之效,因而大兴北方的一些国度大多在墓室之处栽种许多妖岚花以阻止尸体的腐烂。当时他还曾困惑了一阵,妖岚花在大兴极为稀有,而且极为较弱,一般采摘后不过两个时辰就会枯萎死亡,死亡之后的妖岚花就没了毒性,而究竟何人能有如此能耐千里迢迢弄来毒花不说,还在两个时辰内将花送入浩儿的房里?当时想来想去想不出个子丑寅卯,可现在将所有的线索联系一下,总算是有所想通。

莫子谦和司寇殇大为惊讶,此事只有他们三人知晓,司徒绝从何得知?

司徒绝缓缓开口解释:“因为朕曾下令封锁消息,所有你们并不知晓,几个月前浩儿中过毒,而所中之毒正是妖岚,若不是董易曾跟着他师父去过北边的几个国家,因着兴趣对妖岚进行了研究,恰好浩儿中毒那时董易刚巧成功研制出对抗妖岚毒性的解药,只怕浩儿凶多吉少——现在想来,只怕是与那女人脱不了干系。”换句话说,她定是去过密室。

莫子谦和司寇殇一阵激荡,难道真是她将儿子带走的?难道她来京都了?

两人无意中对视一眼,皆从对方波动的眼神中读出一层意思——去密室!

当司徒绝在两人的带领下来到故申府最为偏僻的荒废院落,指着斑驳墙壁上那毫不起眼的九连环告诉他这就是密室之锁时,司徒绝有种哭笑不得的意味。这个院落他不是没有推敲过,这房间他也不是没有研究过,甚至这所谓的九连环他也似乎把玩过,貌似当初他好咕哝了句‘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原来这当初被他嫌弃过的乱七八糟的玩意就是开门之锁,当真是‘锁’不可貌相。

不过,既然锁还在那就说明没有旁人进出过,由此可见他的猜测是错误的。

可莫子谦和司寇殇不这么认为,这申家密室的独特之处他们也算领教过,他们记得,门内有个机关,按下去可以将密室门翻转,倘若有人能解开密锁进入密室,再按机关将密室门翻转,锁上后再次按上机关将密室门重新翻转过去,那么从外面看一切如常,貌似没有人进出过。

见两人一个目不转睛的观察着九连环,一个神经兮兮的沿着被称之为密室门的斑驳墙壁上仔细的逡巡,司徒绝不以为然,实在搞不懂显而易见的事两人究竟还在磨蹭个什么劲?

一想到司寇殇说的找不到孩子就要屠城的话,司徒绝脑袋就痛,他还是省点力气找那位小祖宗吧。

“若贼人还在城中的话,那朕……”

“真的有人进出过!”两人异口同声的喊道,不过这次两人没有仇视,几乎是同时跳到密室门前,用力踢打着密室门,大声喊叫——

“鼠崽我知道你在里面!快开门!”

“小天天你这个女人带着我儿子在里面干什么!开门快开门!!”

“你这个该死的竟瞒着我跟别人生儿子!你的口风倒紧实啊,瞒我瞒的滴水不漏!你跟着那个老男人走也就摆了,还跟别人生个儿子来气我!鼠崽你死定了,给我开门!”

“儿子在里面那么久会饿的,你快把儿子领出来,让我看一眼儿子好不好?儿子胆很小的,对着你以前的尸……身体会怕的,而且你也知道的,那花有毒啊!儿子要误食了,那可就了不得了!”

“在我床上那么久也没给我生个儿子,鼠崽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是不是瞒着我吃药了?你快出来跟我解释清楚,否则我会让你后悔的!”

司徒绝目瞪口呆的看着两个大男人,嘶吼着对着张斑驳的墙又吼又叫又踢又打,张口结舌的听着他们既哀且求又恐吓又威胁的,其内容劲爆的绝对令他堂堂一国之主暴汗不止!

以前总以为子谦虽随性了些但却是个稳重靠谱的男人,但眼前的这一幕让他对他以往的判断有了怀疑,看来对于莫子谦这个人他要重新估量了。

大半个时辰过去了,密室门依旧纹丝不动,司徒绝不禁怀疑两人的判断:“密室里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应该没人吧?”

“肯定有人!申家的密室设计的绝妙,密室里的人能一清二楚的听到外面的动静,可室外的人却无法听到密室里的任何声响,所以密室里没有传来任何声响并不代表密室没人。”波动了两下九连环,莫子谦眸光敛起:“此处长久没人入住这九连环也应布满灰尘才说,而我们来的时候,这九连环除了边角缝隙积了灰尘,其余地方干净得很,显然是有人用过。”

“而且,”司寇殇补充:“密室门的上方自然也堆积了灰尘,开启的时候随之转动灰尘自然落下,我细细观察了墙壁周围,散落有不均匀的灰尘不说还有鞋的印记,由此可以肯定有人进去过,而且没有出来!”

对两人的观察力司徒绝倒也佩服,不过不代表他赞同:“既然能进去就能出来,你们二人为何如何笃定人就在密室里,没有离开过?”

“因为鞋印所指的方向只有向里,却无向外的。”

顺着司寇殇所指方位司徒绝抬眸望去,由灰尘印出来的印记淡淡的,从其行看应该是个女人的脚,若眯眸仔细看上去,甚至还能隐约看清鞋底印上去的纹路……司徒绝猛然一惊,手不由扯紧手边的九连环!

看到司徒绝的异常,莫子谦急切询问:“司徒,你想到了什么?”

司徒欲言又止:“你说,申傲天会不会将开解之法告知其他人?”

其他人?莫子谦和司寇殇凭直觉首先摇头否定,连她七叔都不肯告知,更遑论其他人?

可司徒绝之所以这么问肯定不是空穴来风。

“比如说?”

司徒绝鹰隼般犀利的目光投向鞋印处:“比如说她的姐妹?”

姐妹?莫子谦和司寇殇简直要抚掌大笑了,她哪来的姐……

两人不以为然的笑同一刻僵在了脸上。

但两人却想得不是同一个,司寇殇想的自然是总是与她形影不离的那个红毛女人,而莫子谦所想的自然是与原身有血缘关系的女人。

这一刻,他突然想通了,为何申墨竹会在酒桌上问司徒那么个奇怪问题‘我那不成器的小侄女在贵皇宫住的可好’。

当时他正在郁卒难当没有深究申墨竹这句奇怪的话,现在想来,恐怕别有深意。

不由顺着司徒的目光看去,这一细瞥,莫子谦颓丧的捂着脸蹲下。宫鞋!怪不得司徒见了脸色如此奇怪,想必他将那个女人藏进宫里,换了身行头鱼目混珠,只是不知她为何会溜出皇宫而拐走了那个男人的儿子。

里头的人果真不是鼠崽。

见先前兴致高昂,此刻垂头丧气的莫子谦,司寇殇突然觉察到不妙,细长的眼将司徒细细密密的扫射。

“司徒绝你来说,你刚刚口里所说的姐妹,究竟是哪个姐妹?”

司徒绝一挑眉:“难道申傲天还有第二个姐妹?申若雨你总归知晓吧?”

是她?!司寇殇千算万算也没料到会由这号人物跳出来跟他作对,张口结舌了半晌,怎么也想不通的他失声喊道:“我印象中可没有得罪过总归女人,她干嘛和我过不去?”在他看来,这女人简直是脑袋被门板夹了!

司徒绝凉凉道:“你虽然跟她没过节,但有人跟她的结肯定难解难分。”

司寇殇第一时候看向莫子谦,在他记忆中,莫子谦和那个女人是有过一腿的,也正是那时他趁虚而入,从而让小天天怀上了元宝。

莫子谦被司寇殇看的发恼,低吼:“你看什么!就算她与我有过节,可那也不是我儿子,难道要抓你儿子来报复我吗?”滑天下之大稽!

司寇殇想想也是,暂收了不善的目光。

既然不是与儿子的爹有过节,难道……是儿子的娘?!

难道在临江,两姐妹发生了什么不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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