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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被孙悟空点了定身咒,扒饭的人定格在夹菜的动作,提问的人定格在微笑的动作,就连那咳嗽的人竟也止了咳嗽,定格在张嘴的动作……
歪着脑袋惊奇的看着突然安静下来的莫子谦,爷拿着手指桶桶他:“喂,你为什么不咳了?”
尾音刚落,莫子谦就如抽疯了般趴在桌上咳的惊天动地,更令爷惊奇的是,似乎是一咳百应,莫母掩面,莫父拍胸,跟随着莫子谦一声接着一声的咳着,迥然不同的三种声音如交响乐一般,时而独奏,时而合奏,时而二重唱,时而三重唱,气势诙宏,让爷豪气顿起!
蹭蹭爬上了椅子,爷挺直腰板双脚踩在椅子上,面露慷慨激昂之色,右手持一根竹筷,居高临下的睥睨着演奏的三人,手腕一抖,以指挥家的气势挥舞着竹筷,给他们打起了节拍……
一场华丽丽的大合唱就此拉开了序幕——
听,合唱中夹杂着独白——快、快将她…咳咳……弄出去!!
听,独白里隐藏着辩解——爹,你听我解释……
听,辩解毕紧接着咆哮——还有什么好解释的!咳咳咳——滚!快让她滚!
听,咆哮后是无奈低吼——你还不快下来!
听,低吼尽乃严厉训斥——吵吵吵什么!大合唱还未完你们几个不接着咳,停下来作甚!
听,他们咳得愈发欢畅了……
看,爷的拍子打得愈发的起劲了……
【鼠害篇】 第四十九章 会害爷吗
杨柳堆烟,红杏枝头春意闹;
花儿红红,子谦臭脸闹黑黑。
蹲在墙角,爷拿着石头子在墙根底下画圈圈。头顶上,一张堪比那茅厕坑里臭石头的脸阴云密布,若是在旁边加点电闪雷鸣,估计就可以弄出点自然灾害了。
“这下你可满意了?”阴沉的声音夹杂着冰洼,幽幽的从爷的头顶上方传来。
明明是暖春三月,为何爷感到数九寒天的冷例?
可能是乍暖还寒吧!
想,春寒料峭,看来回家后得穿的厚实点,免得弄出风寒还得被人逼着喝那苦不拉叽的鸟药!
兀自点点头,裹了裹身上的长褥裙,拿着小石头子,接着画圈圈,画圈圈。
见眼皮底下的小脑袋瓜连连点头,莫子谦心头一恼,大手一拾,拾小鸡般将地上的人儿抓了起来。
“我先前还纳闷,你怎么就突然改性了这么容易说话?原来你可恶的竟然打着这个主意!小鼠崽,你不觉得你做的太过分了吗!”低吼着,莫子谦摇晃着那瘦弱的肩厉声质问,凌厉的桃花昨里划过难以觉察的哀伤。
我本将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小鼠崽,难道你对我莫子谦就没有丝毫的感觉?
哪怕是微不足道的一点……
忽闪着粉无辜的眼神,爷舟着手指头,嘟嘟嘴:“人家又打什么主意啦?明明是你们有错在先好不?正所谓食不言寝不语,你说说,好好地吃着饭,你们家人干嘛不知疲俸的问东问西?这不是挑明了要激起爷骨子里的整蛊因子吗?还有啦,你们全家也真是搞笑哩,吃着吃着饭就抽疯了似的咳,集体大合奏,这么壮观的场景,爷手痒,忍不住也是人之常情,有什么错?你看你爹,凶神恶煞的让人家滚出来,搞得爷尴尬不说,至今为止肚皮还空着呢!明明是你们的错,怎么能赖人家不好呢?”
呢农软语听的莫子谦心头一阵发酥,望着那嘟嘴的可爱表情,心神一荡,到口的严厉斥责也化为了带着宠溺的轻责:“反正横竖都是你有理。”
“人家只是实话实说而已”……
不满的咕农声让莫子谦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垂棒望着身前正低着枢着指甲的人儿,转柔的神色里划过一丝淡淡的涩然。
谁爱上谁,谁就欠了谁,这句话真是一点都不假……
“三钱北沙参,两钱天竹根,一两蝉衣,四钱天门冬、木灵芝,一两三钱七星草,早晚一贴,服上一个礼拜。”
身前闷闷地声音令莫子谦一怔,直傻傻的望着面前老不情愿的人儿,愣是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不知是不是更年期快到了,为何爷如今看啥都不顺眼,尤其是看到这张脸就气闷!
“干嘛这么傻愣愣的瞅着爷,怕爷毒你就直说!要不是看在你救爷一命的份上,爷才懒得搭理你。”见莫子谦的神色愈发的傻楞,爷恼了,不耐的挥挥手:“行了行了,懒得跟你樱嗦,反正方子给了你,你爱用不用!十九号出来!”
劲风抖过,子熏单膝跪地:“主子。”
将某人的傻脸一巴掌拍开,爷走近子熏,抬抬手示意他起来。
双手勾住子熏的膊子,爷将整张脸窝在他的怀里,敛容低声嘱咐:“别让人见到爷。”
子熏点头会意,抖开拿来的披风,将爷从头到脚一裹,随即打横将爷抱起,纵身几个起落,消逝于远处的天际……
她关心他……
她竟然、竟然在乎他!
这一认知让莫子谦激动莫名,胸腔里的一颗心登时狂跳了起来,伴随着是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感于周身奔腾游走,川流不息……
指尖轻颤着抚上面庞,感受着刚州那冰凉小手触摸的地方,柔和的唇部线条渐渐弯起了温暖的笑容……
等等!不对!
唇角笑意一敛,眼神一沉,即列带着怒意瞪向了那人儿远去的方向。
该死的!谁准许她让别的男人抱的!!
可此时的爷却没有空理会莫子谦的怒意,因为爷正在思考着一及其严重的问题。
“子熏。”
听见爷阴阴的叫唤,忙于飞行中的子熏忙低头应了声。
“貌似你失职了。”
“属下知错。”
想到因为自已的大意而使得主子暴露了身份,陷入险境,子熏脾色一黯,心底的愧疚无以复加。
将子熏的脖子勾紧了些,爷孤疑:“难道你打不过莫生物?”
“属下惭愧。”
其实,若不是他大意马虎,他们的武功应该是平分秋色……
“子熏,你说爷像女人吗?”
在深深自责中的子熏猛地一听这风马牛不相及的问话,眼神一傻,一口气噎在了喉咙。
女人还用像吗?主子你本身不就是女人吗?
拧着眉头,子熏为难的思考着,究竟怎么样回答才不会得罪他那心眼针孔大的主子……
“子熏,问你一个问题。”
主子,你已经在问了。
翻翻白眼,子熏辛苦的飞着,体力劳动与脑力劳动被迫同时进行。
“你说,倘若你的救命恩人有非死不可的理由,你会如何?”
感到飞行的速度稍滞,爷疑惑的拿爪子拍拍他:“这个问题很难吗?”
意味深长的低头看了爷一眼,子熏的神色面沉如水:“主子,你变了。”
“啊?变、变了?爷没啊?”
“主子你犹豫了。”
“今个天真好。”
“若是放在从前,主子断不会拖泥带水 ”
“衬上的鸟儿真多。”
“杀伐果决,是主子的处事原则。”
“天上的云彩变红了。”
“主子曾说过,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脑袋缩在子熏的胸口间,爷不发一言,安静的听着他胸膛传来的有力心跳声,半晌,方幽微的叹了口气,闷闷的:“子熏,爷头一次听见你说这么的话。”真是比看见母诸上衬了还稀奇。
面上波澜不兴,子熏一如既往的沉着语调:“主子,他留不得。”
“知道啦,愣嗦鬼。”
“主子,你定不能心慈手软……”
“行啦,行啦,烦不烦。”
“主子,你要知道,他一日在,你就多一日的危险。”
“闭嘴啦!”
“主子……”
天哪,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焦灼的在主屋等候多时的老申头一见子熏进门,心一提,顾不上让下人搀扶,颤巍着身子急急走向子熏。
“天儿呢?天儿可曾带回?”
点点头,子熏不语,只是谨慎的扫视了一困屋内。
老申头立列正了脸色,双手负在身后,环顾了下词候的仆人,冷声道:
“都下去。”
“是,老爷。”行了退礼,下人们矮着身子鱼贯而出。
待听见屋内的大门沉闷的阖起声,爷这才抬起爪子将披风扒了个缝,对着老申头笑嘻嘻的打招呼:“爹爹好——”
“天儿?”激动呼唤一声,喜极而颤的老申头刚欲抬臂将爷抱了个满怀,突然神情一带,下一列阴霸密布,颤巍着指着爷的脸蛋,对着子熏厉喝:“怎么回事!”
子熏放下爷,噗通一声跪地,诸罪:“属下失职,自甘领罪。”
“领罪?你领的起吗?”
“属下罪该万死。”
阴沉的盯着伏地的子熏,老申头半眯着厉棒,目色冷列阴寒,周身散发的煞气将室内的空气层层冻结。
轻手轻脚的走近,爷轻扯扯老申头的袖子,撒娇的摇晃着:“爹啦——”
“莫子谦?”
转过头,老申头定定的看向爷,眼神犀利的让爷有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是……但是……”
“但是?”目光陡然变得凌厉无比,看的爷一阵心惊胆颤,“天儿,你想告诉爹什么,抑或是想解释什么,不妨直说。”
扯出抹憨实的笑容,爷歪着脑袋嗔怪道:“爹啦,人家是说单是子熏一人单枪匹马的闯入莫府就将爷救出魔窟,其行可嘉,其勇可褒,乃府中一干暗影的表率!所以啊,功过相抵,您就不要再罚他了……”
“功过相抵?恐怕是万死不抵其过。”
老申头的语气阴沉而不似玩笑,听的爷惊出了一身冷汗。
“爹,要不是子熏他将儿子救出……”
“儿子?天儿,你以为你可以以这个身份蹦跶多久?”
脑中不经意间浮现莫子谦深惜而真挚的眸子……
敛了神色,爷抿了抿唇角,缓缓将头抬起,眸底闪烁着坚定 “儿子坚信,这个身份可以做上一辈子。”
冷笑着摇摇头,老申头沙哑的嗓音重复着:“一辈子,一辈子?天儿,告诉爹,谁给你的信心?姓莫的小子是吗?不要急着否认,爹虽耳不聪目不明,可心里头雪亮的很!感惜算什么?在家族斗争中,感情微乎其微的简直就如那卑微的缕蚁!这可笑的东西你竟然会去相信,你中邪了还是着魔了?”
“可是爹,他的眼神不像是在作假……”
“天儿,先前若是你对他有意,爹完全可以给你换个身份跟他结合,同时也能抽得出时间断了他的后路,使得他放肆不得,对你,对申家都不会造成什么威胁。可如今,你若是对他有意,那就是飞蛾扑火,自取灭亡!天,你实话跟爹说,你对他究竟是什么感情?”
面色一正,我坦然的对上老申头逼视的双眸:“比陌生人多点亲近,比朋友差了一点,要真正论起来,我只当他是半个朋友。”
“真的没有其他别的心思?”
“我可以对天发誓,绝对没有?”
望着我笃定的神色,老申头紧绷的面色方缓和不少:“没有就最好不过。不过,天儿,你要记住,莫家人永远不会成为你的朋友。”
“可我……”
“可你总觉得他不会害你是吗?”冷冷的一笑,老申头不置可否摇摇头,老谋深算的眸子尽是精湛:”天儿,擦亮你的眼睛,拭目以待吧?”
眸光转向子熏,冷声吩咐:“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从这一列起,你就好好的扮演你主子的角色,不得出现半点纰漏,可曾听的明白?”
“属下明白!”
【鼠害篇】 第五十章 冰蛇毒
令子熏退下,老申头转缓了神色,爱怜的摸了摸爷的脑袋,担忧道:“天儿,你不是精通岐黄之术吗?可为何,你体内余留的寒毒迟迟不能除尽?”
抱住老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