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没有像爷想象中那般出言回击,没有冷嘲热讽,只是淡淡的垂下眉睫,盯着杯中不曾停歇的涟滑,似自语般禽动唇瓣:“即便是毒酒,我也认了……”说罢,持杯扬袖,仰脖一饮而尽。
“说吧,我听着。”指尖漫不经心的玩转着空杯,眸光却时不时的落在对面人的身上,心绪万千。
“这是毒酒。”
脸色微顿,只是一瞬又恢复如初,慢条斯理的挑着音调:“是吗?”
头微晕,双手撑在桌上,爷不稳的起身,倾身凑近他,笔直的看向他的微垂的眸子:“爷真的给你下毒了,鸠毒,知道鸠鸟吗?就是它的羽毛泡的酒。不消一刻钟,你就会七窍流血,毒发身亡。”
见他不为所动,爷正了面色,一本正经的再次申明:“不是跟你说笑,真的下了毒!你不怕吗?毒药啊,会死的,莫子谦,你就不能给点反应吗?愤怒的517Ζ,痛恨的,厌恶的,鄙夷的,哪怕是狠绝的……你为何能这般淡定呢?莫子谦,你是认定了爷下不了狠手是不是,是不是?”
他的泰然自若让爷自嘲的一笑。
缓缓的将身子退回,重新落座,轻持玉壶倾科酒计入杯,哗啦的清体碰撞声带着他人难解的落寞,倾落了一室的孤寂。
举杯自饮,烈酒入喉,辛辣牵扯了微痛的醉意:“离午夜只有一刻钟,爷看着壁上的沙漏,数着时间不停的在心里计算着,还有一点点,仅剩那么一点点…… 只要过了午夜,只要这午夜一过,爷就会立即吩咐下人撤了酒菜,令影卫严守放不进一只生物,一切如旧,什么都未曾发生,也不会发生……可是,最后的一刻,你来了……说话间,三杯酒已然入喉,一杯更甚一杯冽。
瞳眸一颤,呼吸开始不通畅起来。
以前他总是希望对面的人儿能对他多说些话,让他能多听点她的声音,可是此时此刻,他反倒希望她不要再说下去,不要说…
“你来了,呵,你怎么就来了呢?莫子谦,爷真恨不得一杯毒酒毒死你,你知道吗?什么会一辈子待爷好,什么会给爷幸福?呵呵,假话,统统都是放屁!”一把抓起酒杯冲着他的俊颜掷去,怒道:“你来了就说明你根本就没把爷放在心里!在你眼里爷始终是个外人,是敌人!”
趔趄起身,跌跌撞撞的就往门外奔去。
敌人终究是敌人,即便是再亲密,也脱不掉敌人这件外衣。
“小鼠崽!”顾不上被磕出血的额头,莫子谦急急起身,几步追上前面举步踉跄的人,从身后将那娇小的身子紧紧环住:“你乱说些什么!什么外人敌人的,你不要凭着自己的臆断就将我直接定罪!再说了,明明就是你的不对,你为何要反过来怪我?小鼠崽,你不觉得你太过分?”
“过分?呵,爷可以更过分的,你懂不懂?若爷过分,爷可以让你倾家荡产,亦可以在夺了你财产后将你们莫家赶尽杀绝……若爷过分,爷直接可以杀了司徒绝和他那宝贝儿子,一了百了!三十万大军怎么了?怎么了!无首的群龙,爷还就不信了,举全国之师还灭不了这群作乱的佞贼!灭不掉又怎么了?大不了同归于尽好了!爷又不吃亏!不吃亏!”
面前挥舞着手臂义愤填膺的人无疑是醉了,托住那柔软的身子,听着那番酒后吐真言,他的眸子渐染上复杂的神色。
“你醉了,乖,过来休息会……”
“爷不对?爷过分?啃!爷哪里不对?哪里又过分了?”抓着他的手臂踉跄的转过身,转而抵着他的前襟,又抓又扯:“你倒是说啊,说啊!”
这样的质问令他无以应答,一时间竟愣在了当场。
是啊,哪里过分了,哪里不对了?敌对的一方能做到如斯地步,也算是仁至义尽了吧,能称得上过分吗,能吗……
这般细细剖析开来,的确,不能怨她,甚至还应对她的手下留情而心存感激。可为何,他心里还是这般的不舒服,无法释怀,究竟是他要求过高呢,还是正如她所讲,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将她当做外人……
不!绝对不是!他没有把她当外人!绝对没有!一个声音在心底即刻咆哮着反对,可另一个声音随即压了过来——若是没有,那你为何心里不舒服?
一时间思绪纷乱如麻,剪不断,理还乱。
他无法解释这种矛盾的心理,面对着眼前人的逼问,俊眸无措的闪躲着,心里未想好如何作答,只得转移话题:“那你为何要用我的字迹来欺骗司徒?你这是挑拨。”
“放屁!你傻不意味着司徒绝他傻!七分字迹,才七分,这么大的漏洞他看不出来那他就是这个世上最蠢的驴!”
“那你为何……”
无骨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子,环顾四周后踮起脚尖努力将唇凑上他的耳畔,轻呵着气,柔声婉转:“嘘——爷只告诉你一个人。司徒绝是个人精,若是模仿的没有漏洞,那就不对了哦。你想啊,莫子谦要告密就直接告好了,干嘛还要写封信弄得神秘今今的不是?可有漏洞就不同了,有漏洞这就说明不是莫子谦这个蠢驴写的,但肯定是熟识他的人告发的……呵,这招高不高?司徒绝想找人对证,可又怕消息若是真的,就会惊扰了莫子谦而遭到他的阻挠;可若是假的,没道理无缘无故的写出这般告密信来逗他玩……自个就闷头这么瞎琢磨,琢磨来琢磨去的,呵,琢磨到天牢里去了…… ”
下巴搁在他肩上,吃吃的笑着:“其实爷做坏事前总会给人选择机会的,像爷的四位叔叔,当初在狗堂,只要他们肯悬崖勒马,爷断不会做出如此残忍的事……还有那些堂哥们,爷真的给过机会了,可最终他们还是带着兵
了……以及那个司徒绝,若是他不存害爷之心,不算计爷的话,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了不是…最后还有那个莫子谦……”
神色一滞。
压着狂乱的心跳,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平静:“他怎么了?”
越过他的肩膀,眸光直直的看向那桌精致的菜肴,自语般低喃:“这顿酒席是为他践行的……”
似乎没察觉到面前人的僵硬,爷旁若无人的继续低语:“走了好,走了永远都不用回来了……给过他机会,只要他今晚不来,今晚不来,哪怕是过了午夜再来,一切都会改变……可他来了,迫不及待的来兴师问罪…… 走吧,统统都走,爷也就一身轻松,一个人好,一个人没什么不好……”
一把将粘在他身上的人扯离,握着那纤细的肩膀,他焦灼望着面前一脸茫然的人:“你把话说诸楚,你究竟是要我走去哪里?说啊!”
慢慢的聚起焦距,面前熟悉的俊颜让那双茫然的双目找回了一丝请明。
抬手轻触着那写满焦灼的脸庞,细细描摹着他俊美的五官。
这双剑眉总是动不动就邪气的挑起来勾引爷,或是愤怒时竖起来吓唬爷,惹得爷常暗地里磨刀子,幻想着有朝一日能将这双讨厌的眉毛给剃个精光。 这双桃花眼就会时不时的放电,放在发电厂或许是功德无量,可粘在爷身上,那可是如火相随,害的爷坐立不安;恼怒时,这双眸子就会寒星闪烁,冻得爷抱臂哆嗦,恨恨咬牙……
这英挺的鼻子,他最爱用他那鼻尖蹭爷的颈项,不将爷蹭火,绝不会善罢甘休……
还有这火热的唇,一次又一次放肆的挑逗……
如此主动的细致的抚摸,第一次,也或许是最后一次。
临到离别,方知晓,原来不知何时,对于这个霸道闯入自已生命里的男人,已经在心里刻下了不浅的痕迹。
“爷让你走出大兴,永永远远的做大兴之外的人,然后找个纯良的女子,结婚生子,过你梦寐以求的幸福的生活……小莫子,爷待你是不是很好?”
心里轰了一声,天塌地陷!
颤抖的抓着那于他脸上细细抚摸的小手,按在他心跳激烈的胸口,颤柔的眸光中带着最后的一丝期盼:“小鼠崽,别跟我开这么大的玩笑,我会死的你知不知道……告诉我,你在说笑,你是说着玩着……小鼠崽,你怎么不说话?说话啊!你告诉我啊!”
“玩笑……在你踏入爷房门的那刻,子熏就带着爷的亲笔密函去往皇宫……如今这个时辰,恐怕密函已经在龙案上了,想玩笑已经玩不起来了……”
如遭雷击!
捂着胸口趔趄了几步,颤柔的目光沉痛悲哀:“驱逐大兴,小鼠崽,你竟将我从大兴驱逐出去!难道,你就这般付厌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你要如此残忍的对我……
不以为意的对他摇着头:“为什么要摆出一雷如丧考妣的沉痛模样呢?老父会还给你,一半的家产也够你几世挥霍的了,至于你妹妹,去留随地。只是换个生存的地方而已,一切如常,不是吗?”浅浅打了个酒喃,醉意上头,眯着眸子身前的影子分成三个五个,开始摇晃开来……
一切如常,一切如常,他真的很想掐着那歼细的脖颈问问,让丢了心的他如何个如常法……
漆黑的瞳仁里暗云翻滚,不错眼珠的盯着面前两腮配红的人,唇角的线条展开波语云诡的弧度:“临行前所要点赔偿不为过吧?”
眉头微皱:“赔偿?”
阵子阴厉的一眯:“对,赔偿。”
头昏的揉揉脑袋:“要银子吗?”
“银子?”嘲讽的一笑:“我莫子谦这辈子最不缺的就是银子!”
“那你……啊,你干什么?”冷不丁被人推向了前方的圆柱,冰凉的柱子贴向了微热的脸颊,打了个激灵,酒劲醒了一半。
“不是问我要什么?别急,我这就告诉你,我莫子谦究竟想要什么。”一手按住身前企图逃离的人,一手快速解着自己身上的衣物,声音冷沉:“若是不想受罪,就乖乖听我的话。双手抱住柱子,不要乱动,快点。”
后背迅速贴上来的滚烫躯体逼得爷逃无可逃,索性将脸一扭,贴着圆木柱不高兴的嚷嚷开:“凭什么?”
从腋下穿过,环住那柔软的腰肢,失了往日里的温柔,几近野蛮的将她身上的衣物扯烂,登时,莹白如玉的娇躯就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
冷气侵入肌肤,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哆嗦:“冻死人了……”
“我会马上让你热起来的,小鼠崽。”突然低柔起来的声音听起来有些觉异的阴森,一个哆嗦又起,这才是不寒而柔。
以唇膜拜着那曲线优美的裸背,火烫的唇疯狂的吮吸着,啃啮着,一路火热的辗转游移,格下一串串爱的深紫印记。双手也不曾停歇,带着爱意,同时也带着愤恨和怒火,粗鲁的于那柔软处探搓着,动作的野蛮惹得身前人一阵低啜。
“疼……鸣……”
疼?有他疼吗?她疼得是身,可他疼得是心!
不拉着地一块痛,她怎么会记住他的痛?
一想到她要将他赶得远远地,一想到此生或许再无见面的机会,尤其是一想到她如斯的美好以后或许会在别的男人面前展现,他的痛就无以复加,他的动作就无法温柔的起来!
用膝盖猛地将她的腿分开,大掌紧握着那柔软无骨的腰肢,狂野的冲了进去——
倒抽着冷气,死抠着他的手臂,身体僵硬着,急剧的痛楚令人几乎都站不稳脚跟。
邪魅的倾身凑近,在那圆润的耳珠处,舌尖轻打着圈:“痛吗?”
小脸一皱,委屈的泪水就在眼窝处打着转。
心底的不忍被疯狂的怒意和嫉恨给压下了去,不再去看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埋首于纤细的膊颈间,啃噬啮咬。
“这点痛算什么?你可知,我比你痛上百倍,千倍!老死不相见?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