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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在周围异样目光中苦苦煎熬良久的玉娘终于忍无可忍,一手半遮着娇面挡着周围这令人尴尬的目光,一手横过桌子去夺对面那盛放着小笼包的笼屉,咬牙切齿的底道:“可别撑坏了肚皮。”
“松手。”鼓着腮帮子含糊不清对着她喷着包子渣,油腻的爪子一扒一抬一甩,将她那碍事的爪子弄开,拖过笼屉揽在怀里,继续旁若无人的塞包子。
多久了,多久没吃到这种正宗的虾仁小笼包了?
满脸黑线的望着对面形象全无的少女,玉娘受不了地别过脸,心里面却暗暗后悔着逼她换上了女装。打理妥当的一身女孩子家行头,却配上了一副饿死鬼投胎的德行,这怎么看怎么觉得不伦不类,怪说摹
当最后一个小笼包入腹后,爷意犹未尽的舔舔残留着油腥的唇瓣,摸着圆鼓鼓的肚皮,惬意的打着饱嗝。
玉娘快崩溃似的拿着玉手在鼻子下直扇,嫌弃的看着对面酒足饭饱的也:“真不知那么个有权有势的俊公子究竟看上你哪一点了,追着赶着的要将你娶回家,瞅瞅你这副德行……啧啧,好好这亲事没结成,否则岂不是白白糟蹋了那么个俊美无俦的男人?”
一个眼神斜过去,爷哼哼两声:“若是爷告诉你,正是爷这身臭毛病吸引了你口中的那个天之骄子,玉娘你会不会怄死?”
“嗬,要是照爷你这么说,山沟沟里的粗鄙村妇岂不是你男人的最爱?”
“玉娘,注意你的措辞。”
媚眼勾勾,无辜的眨着妩媚的凤眼:“玉娘难道说错话了吗?”
懒得和这类喜欢装傻的生物多费唇舌,难得吃了餐舒心饭,可不能因此而坏了爷的好心情。
扔下了几两银子于摇摇欲坠的木桌上,爷起身舒展着懒洋洋的筋骨,迎着暖人身心的金阳,慢腾腾的散步于喧闹繁荣的耶辽城大街。
“爷。”几个小莲步追赶上来,玉娘自然的挽上爷的胳膊,娇媚的脸蛋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不要再叫爷。”这要是让人听见,恐怕要惹出不必要的麻烦了。
“不叫爷那叫什么?”拉着爷到了一个卖胭脂的摊子上,玉手持起一盒胭脂,打开盖子,用指尖一挑,擦抹在手背上,在阳光下晃了又晃:“爷你看,这胭脂的质地还真是不差哩……”
接收到小贩 投来的诧异的神色,爷胳膊一使劲,硬是拖着她离开了胭脂摊。
“告诉你了,不要再称呼我爷。这里人多嘴杂,要真是闹出点事,你就等着去给爷送葬去吧!”
不以为意的嗤了声:“什么送葬,顶多也就是喝杯爷你的喜酒,吃顿喜宴罢了!”
喜酒两字令爷着实打了个寒颤。
“只怕酒无好酒,宴无好宴。”那莫子谦若是逮住了爷,恐怕得将爷剥了一层皮吧……
似乎看出了爷心里所想,玉娘好笑的拍拍爷,说着不算安慰的安慰:“放心,他疼你都来不及,怎么舍得虐待你?”
两只鼠眼登时一眯,芒光万丈:“玉娘,爷怎么觉得你这个女人好像巴不得爷被逮似的?”
似真似假的哀叹一声,抚了抚鬓角,黛眉轻皱,一副苦悲悲的模样:“可不是!要是爷你被逮了,咱就不用过着这般流离失所的日子不是?这惶惶不可终日的,何时才是个头啊!爷你看你多失德,这要死要活的要跟着来的吧,你铁石心肠的不让,这不情不愿极不想跟着走的吧,你又强权霸势的硬是拖着人家跟着你……唉,可怜的子熏,更可怜的奴家呦——”
还惶惶不可终日呢!
鼻子一剔,爷不齿的别过头,省的见那张得了便宜卖乖的娇面而破坏了爷难得有的好心情。
想想这一路来,最数她玩的最欢畅,明明是惊险异常的逃亡之旅,偏偏她这个生物思维异于常人,将这逃亡之旅硬是当做她个人的周游大兴之旅,一路上欢快的像只刚出巢的燕子,每到一处,她必会大包小包有用无用的都买的抱都抱不动,即便最终累的她腰酸背痛的直吆喝,可仍旧不见她那兴奋劲。常常,爷会好奇的瞅着她那乐此不疲的模样,不禁怀疑,我们俩究竟是出来干什么来着的?
“爷……”
“说过了,不要叫爷。”
“行行行,那就,那就叫小姐?”
小姐?爷的小嘴一抽。
“换个。”
“夫人?”
俩目霍霍:“爷还没老道那种程度!”
“哟,爷,这玉娘可得说说你了。你听听,你不让玉娘称呼爷,可爷你却一口一个爷的,这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吗?”
“爷……”瞥见玉娘她那一副‘你看我说的对吧’的模样,爷硬是憋回了要反驳的话,眼珠子骨碌一转,弯上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以后别叫爷了,叫我老大好了。”
“老大?”玉娘挑剔的拿眼由上到下的扫视这爷,眼朝天一白,嗤了一声:“不叫。”
眼珠子一瞪:“为什么?”
“不叫就是不叫,没有为什么。”
瞅着那副鼻孔朝天的模样,爷气急,摩拳擦掌的刚欲教训她一番,远处突来的嘈杂声令爷好奇的别过脸,踮着脚尖观看。
“让开!快让开!”两列身着铠甲的军队由远及近,面无表情的将当道的人群推向两旁,让出一条宽敞的道路,儿两列军队则持矛凛凛的站立两侧,挡住两侧的百姓,貌似在迎接什么人。
“这军队貌似是从外城调来的。”玉娘拉着爷混在人群之中,趴在爷耳旁笑声嘀咕。
头一歪,向她靠近了一些,用气发音:“还说不准是帝都来的呢。”
玉娘轻声娇笑,跟爷咬着耳朵:“更说不准是专门来逮你的呢。”
和玉娘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近一个月的时间,从帝都到耶辽城,走过了大大小小的城没有五十也有三十,途中什么还没遇见过?深更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揪出来言明正身的事情都发生过,更逞论这种时不时的调遣军队增援搜铺队伍的场面了。
那莫子谦也着实狡猾,派一拨人端着温泉水在各大城门守着,进出都得先浸脸,脸孔如常者方可通过;再派另一拨人趁着夜半人们睡熟之时从客栈开始,挨家挨户的将人揪起来验脸,一个也不放过,真正做到了算无遗漏。
可怜他却低估了爷,他既然能使出这般损招,爷自然也能拆招招。
摸摸脸上高高突出的颧骨,在瞅瞅玉娘异常宽大的额头,爷嘿嘿的笑了。完全不必整张脸都易容,只要改变局部,整张面孔就脱胎换骨,看起来就是另一个人。那么在浸脸的时候,只要防着不要浸在易容处就可轻易过关。恐怕莫子谦他做梦也没想到,在他那蜘蛛网般地搜索下,爷就可以逃的这般轻而易举吧?
马蹄声如雷,只见远处一片尘土飞扬,上百骑兵气势凛凛的跃马疾驰,飞驰若光电,带动着地面都剧烈震动了起来。
周围的唏嘘声不断,抽气不绝,人们交头接耳的,议论纷纷,八卦着近来大兴卷起的搜人风波……
玉娘娇笑着凑近了爷:“瞅瞅,爷你多有面子。”
“可不是,爷都有些受宠若惊了。”
“只可惜如此大张旗鼓的,到头来恐怕又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哦。”
“只要不是莫子谦这厮亲临,晾谁也无法识破爷的真面目,他们也就休想能将爷给逮着。”
玉娘揶揄的看着爷:“哟,看来真正能了解爷你的还是与你最亲密的人哟。”
白了她一眼,懒得再搭理她,挑着眼角有一下没一下的望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却在眸光不经意间掠到一抹再熟悉不过的影子后,脸色丕变!
“怎么了爷?”玉娘困惑的看着脸色大变的爷。
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摇头叹道:“真是晚上不能说鬼,白天不能说人。”
不解的顺着爷的眸光看去,她登时惊呼一声,下一刻脸色亦大变的用手捂住自己的嘴。
将头微微低下隐匿在人群之中,她悄悄的望着爷以目光询问:这下该怎么办?
耸耸肩,还能怎么办?船到桥头自然直呗!
【异地篇】第二章 初入南陵
轰隆的马蹄声渐近,尘土飞扬中,一身紫金长袍的俊秀男子一马当先,扬鞭跃马疾如光电,飞速掠过的疾风刮起他如墨的长发,发丝凌空飞舞,给他俊逸如玉的脸庞增添了几许桀骜。
耶辽城中央大街的另一边,带着人马闻讯赶来的城主,远远见到高头骏马上那器宇轩昂的男子,急急退居一侧,叩首行礼。
“耶辽城城主耶辽恴见过国舅爷。”
寒星般的眸子冷沉深邃,面无表情的看了眼前方跪拜的耶辽城城主,他手腕一抖,缠住套马缰绳,掌心有力的收紧。通体雪白的骏马前蹄扬起,仰着马头长长的嘶鸣一声后,恰在城主的面前停住。
“耶辽恴?”居高临下的睥睨着,俊逸的容颜在疲惫之余也带着丝令人不容忽视的冷峻。
耶辽恴忙垂首回道:“是。”
“起来回话。”
“谢国舅爷垂怜。”
勒住缰绳遏制胯下白马的躁动,莫子谦侧颜看着马下这位约莫五十出头的耶辽城城主,神色莫测:“我问你,近来耶辽城可曾有什么异动?”
耶辽恴自然知晓这所谓异动所指,忙正身行礼,答得滴水不漏:“回国舅爷的话,耶辽城一切如常。”
从帝都一路下来,恐怕他听的最多的话就是一切如常四个字。
意料之中答复还是令他眉心染上了失望,疲惫的叹息一声,多日来的奔波劳累此刻也清晰的刻在他的眉目之间。
趁莫子谦分神之余,耶辽恴不着痕迹的偷瞄了眼马上的这位朝堂的后起之秀。一身紫金长袍倜傥风流,墨发飞扬,身姿挺拔如松,深邃的五官亦如传言中的俊美,只是眼窝深陷,下巴处青茬冉冉,脸上尽显疲乏之色。耶辽恴知他必是整日里马不停蹄的赶路,休息欠缺所致。
善于察言观色的耶辽恴忙上前进言:“得知国舅爷要光临小城,下官受宠若惊,几日前就吩咐了下人准备好了房间以备国舅爷下榻。若是国舅爷不嫌弃的话,不如就到敝舍稍作歇息,以缓连日赶路之疲乏,顺便也让下官有机会尽一下地主之谊。”
俊眸微垂敛下眸里蒙上的倦怠,抚摸着胯下骏马的鬓毛,被金阳多了一层金光的面容上看不出丝毫情绪。
“也好。那我就在此叨扰了。”
耶辽恴忙拱手回礼:“国舅爷真是折杀下官了,能让国舅爷下榻寒舍是下官的荣幸,何来叨扰一说?国舅爷,请。”
微微颔首,手握缰绳,打马上前,在耶辽恴的领路下缓缓地消失在金阳的另一端。光影斑驳,劲风鼓满袖口,错眼望去,那愈行愈远的身影模糊在视线里,竟有那么几分萧索寂寥……
“怎么啦?这么痴痴的望着,舍不得了?”歪着脑袋,玉娘不安好心的揶揄着。
一个鼠眼杀过去:“爷怎么发现你这女人真是够无聊的!八卦婆。”
“哟,爷,这话玉娘可不爱听了,玉娘怎么无聊了?玉娘这不是关心你吗,若是爷你心里真惦记着那个男人,那就何必与自己的意念背道而驰不是?索性还不如……诶,爷,你要去哪里?等等玉娘啊——”
提着裙摆在人群里左钻右穿,生怕跟丢了,迈着莲步匆匆追赶上,扯着爷的胳膊就不放了。
“我说……我说爷……”抚着胸脯气喘吁吁,娇俏的脸红红的,喘了半晌总算缓过了气,挑着美眸嗔了爷一眼:“爷你这么急是赶着投胎去啊?”
“若不急点的话那恐怕爷就真该去投胎了。”
“啊?”
不多费口舌,迈开步子,拉着她风风火火的冲着城门处奔去。
此时不走更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