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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似地往爷身上钻,不将爷钻出点问题来就不善罢甘休——
脚下一滑,爷哧溜一声火速奔驰!
“啊——”谁这么缺德随地扔香蕉皮!!
踩着香蕉皮,爷前俯后仰的飞滑着,冷风嗖嗖的往罗裙里鼓,四周的景物风风火火的倒退!
“快让开!!!”
前方,一仁兄目瞪口呆的望着迎面飞奔而来的爷,望着爷张牙舞爪的面目可憎,惊得一个哆嗦,抬着步子刚欲逃离这可预见的悲惨一幕,奈何动作终究慢了一步,嘭的一声后,整个人被顶飞了老远……
仁兄身后的小书童似被吓傻了,手里大大小小的物件噼里啪啦的落地,散落了一地……
“公子!”猛地尖叫一声,扭头火箭般的冲到他家公子身旁,小书童又惊又怕,噗通跪在地上,拉着他家公子的手颤抖的摇晃着:“公子,公子您怎么样……公子别吓奴婢啊……”
“你家公子不会挂了吧?”头昏眼花的爷揉着可能闪着了的腰站起身,听着那惨绝人寰的哭嚎声不由得皱皱眉,勉强抬着步子一步一晃的走向受害者,蹲下身子凑近他的鼻间试了试,眉头舒展:“没挂啊……”
看着他家公子睁着眼睛不动弹的躺在地面上,小书童瞪大了眼睛惊惧的浑身一个觳觫,继而好像回过了神魂,又哭又闹的冲着爷拍打过来!
“你还我家公子!你这个臭女人赔我家公子!呜呜……”
“干什么干什么!撒泼了你!”手忙脚乱的躲着对面人不顾一切的拍打,这手从腰间一撤,闪了的腰登时疼的要命似的,反射性的一歪,身子失了平衡,脑袋乓的下砸向了地面!
想象中的疼痛没有袭来,可远在意料之外的尖叫声却冲破苍穹,经久不绝!!
“啊!!”
“公子!快将你的头从公子身上挪开!”掰着爷的脑袋使劲从他家公子身上挪开,小书童扶着那痛的痉挛的受害者,声音颤颤的:“公子,公子您哪里不舒服……”
扭曲着清隽的小脸,痛的哎哟声不断,那公子抓着小书童的胳膊勉强坐直了身,指指自己的后背,小书童会意忙在他的后背揉捏轻捶着,在他家公子痛呼声骂声中不时的改变着力度,尽力为他家公子减轻着疼痛……
在小书童半晌的按揉下总算缓了过来。
而缓过气来的他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惩治罪魁祸首——
“来人呐,快将这贱奴婢拖出去砍了!”
贱奴婢?这是说爷吗?腰也不揉了,腿也不动了,爷眨着困惑的眼睛研究着一脸愤怒表情的人:“你这贱人是在说爷吗?”
水灵灵的大眼登时冒出了熊熊烈火:“你说谁是贱人!”
爷丝毫不为他那嚣张的气势所惧:“那你说谁是贱奴婢?”
纤纤细指一伸:“当然说的是你这个贱奴婢!”
爷的细指同样一指:“那爷说的自然就是你这个贱人!”
“岂有此理!”娇喝一声,扯着小书童从地上起来,蹭蹭上前两步,指尖点上爷的鼻子,趾高气扬:“你可知我是谁?”
伸手弹掉他的指尖,扯着脖子爷拍拍胸脯,气势凛然:“那你可知爷是谁?”
“爷?”怔了片刻,扑扇着大眼将爷从上到下扫视了一遍,讶然大呼:“你是个男人?”
鼠目危险的一眯:“你再说一遍。”
将爷的警告反而当成了挑衅爷的工具,面前这位有点脑残的公子似乎很兴奋终于找到了能让爷恼怒的事情,啪的下打开折扇,悠然自得摇着扇子,故意冲着爷放大声音:“哟,原来你是个男人啊!”
一句话成功招来了周围无数高热度强亮度的探照灯……
望着正洋洋自得的某人,爷非但没有恼没有怒,目中反而流出悲天悯人的神色,在他惊且疑的神色中,迈着沉重的步子上前,伸手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位小兄弟,生的傻不是你的错,可若是屁颠屁颠的跑出来吓人就是你的不是了。”
刷!探照灯从爷身上转瞬挪到了某人的身上。
错愕了数秒后一张白皙的小脸刷的下如被烤熟的虾子,羞愤的瞪着美目,一双小拳头握的紧紧地:“你竟敢戏弄我?”
摸摸下巴,爷挑着眼不以为意的撇嘴:“女人,可是你先戏弄爷的。”
美目霍得瞪得溜圆,尖叫一声,急乱的抱着双胸如躲瘟疫似的慌忙倒退数步,躲在她家小书童后面,脸露半边声音里含着羞愤:“登徒子!”
爷的脸登时一拉!
神经病!
嘀咕一声,翻翻白眼,扒开围着看热闹的人样,舒展舒展筋骨,如着男装似的扬袍,潇潇洒洒的大步离去……
没了热闹可看,围观的人群一哄而散,留下主仆俩一傻一愣的瞅着逐渐消散于远处那抹大咧咧的身影……
“公主,难道就这般放她走了?”以她家公主有仇必报的秉性,竟能这般轻而易举的放走撞伤她在先,侮辱她在后的人,简直就是比看见了蚂蚁举大象还稀奇!
转头敲上了身后小书童的脑袋:“不放走她那怎么办?难道要本公主去官府叫上人马大张旗鼓的将她抓起来?笨!要那样咱们岂不是要暴露行踪了!那本公主还玩什么?”
“可她,”“”
“本公主报仇,十年不晚。等着瞧吧,迟早有一日,本公主让她十倍百倍的奉还!”盯着那个潇洒背影散去的方向,她哼了声,扭头就走:“巧儿,今个累了,暂且找个客栈住下。”
“是。”
……
窝在客栈房里的玉娘还真和那‘老鼠药’三个字记上了仇,坐在床沿上向里扭着身子本来没打算理会推门而入的爷,可待眼角余光挑见了爷身上挂灰,额角挂彩的模样,忍不住开口调侃:“哟,爷你这是手痒出去找人打干架了这是?”
径直走到桌旁给自己倒杯茶水,一仰头咕噜咕噜进了喉咙。
“爷手痒也用不着出去找人打干架,玉娘你不就是爷现成的止痒剂吗?”
俏鼻一牵,哼了声:“玉娘我惜命的很,还不想过早的香消玉殒。”
“香消玉殒……”缓缓咀嚼这几个字,神色开始迷茫,眉头开始渐渐纠结了起来。放下茶杯,摘下挂在墙上的铜镜,几步走向床上的玉娘,一屁股坐下,讨教似的望着她。
“玉娘,你说若是香消玉殒这词用在爷身上奇不奇怪?”
捏着针线的手一个哆嗦。
怪异的眼神上上下下,下下上上,左左右右,右右左左的将爷瞅了个仔细透彻,末了,用柔软的掌心摸上了爷的额头,摇摇头:“没发病啊,怎么竟胡说八道?难道中邪了?”
爷殷切的看着她:“玉娘,爷是说真的,爷觉得自己有点不正常了。你想想看,同样是女人,为何你会很自然的将香消玉殒用在自个身上,可爷就别扭的要命,总觉得还是英年早逝较为合适……”
“呸呸呸呸!什么香消玉殒英年早逝的,谁喜欢将这些不吉利的词用在自个身上?爷,我说你该不会是在外受了什么刺激了吧?”
长叹一声,仰面倒在床上,拿着铜镜悲哀的看着铜镜里同样悲哀的人:“总之,一言难尽啊!玉娘,你老实告诉爷,爷是不是贼像个男人?”
有些摸透了爷的纠结所在了,玉娘和爷并排仰躺着,纤指指向了铜镜里的人:“瞅瞅这柳眉杏眼,这小琼鼻,这樱桃小嘴,若是有人说这是个男人,估计世人会说这个人是傻蛋,是疯子,是爷口中的那什么末梢神经坏死的神经病!可若是这美人一出声,那可就坏了,尤其是配上那一系列彪悍的动作,若是此刻再有人说这是个男人——”玉娘故意拖长了声音,挑着眼瞅着脸侧的爷:“你猜世人会怎么想?”
“怎么想?”
“世人会想,哟,原来如今这世道流行男扮女装哦!”
爷的脸登时黑了一片。
耳侧传来她咯咯如母鸡般的笑声,爷爪子一伸,毫不留情的直捣她的咯吱窝:“玉娘,既然你这般爱笑,那爷今个就成全你!看招!”
“呀,饶命啊爷……”
……
日上三竿的时辰,被玉娘从被窝里拧起的爷才迷迷糊糊的苏醒过来,边打着哈欠边懒洋洋的穿戴着,穿戴完毕,就耷拉着耳朵,目光呆滞的瞅着一个地方不动。
“哟,爷,你这一大早的在练功吗?练习用眼波来杀苍蝇功?”端着洗刷用品的玉娘见爷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瞅着床棱上的一个黑点,忍俊不禁,咯咯笑的前俯后仰。
经她这么一嗓子吆喝,爷模糊的视线才渐渐趋于清晰,视线直线过去,那老老实实趴在床棱上的小黑点不是苍蝇大爷是什么?
抬袖子胡噜一下昨夜遗留于唇角的透明物,尚有些神志不清的扭头,看见玉娘,一个忍不住又张口打了个哈欠。
“我说,玉娘啊,早起的虫子被鸟吃,这大清早的你起来得瑟个什么劲,啊哈——你说说你,你喜欢被鸟吃就罢了,干嘛非得拖着爷呢,这死还要拖个垫背的……”
放下铜盆,捞起盆里的湿手巾,两手反方向用力一拧,叮咚的水声搅乱了室内片刻的宁静。
摊开手巾抹上了爷的脸,玉娘轻哼了声:“真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大少爷。还大清早呢,这太阳都照到你的屁股了,还好意思说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算了,罢了,爷的精神境界不是一般人能理解的……有句古话叫什么来着,什么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爷啊,就是少个这样的知己啊……”
“得了吧你,就知道在玉娘面前卖弄学问。若真喜欢咬文嚼字,舞文弄墨的,干脆凭自己的本事在南陵考个文状元回来!玉娘保证,那个时候,爷你肯定是知己满天下。”
“得得得,爷还不想英年早逝,哦不,是香消玉殒,香消玉殒,哈哈……”
“德性!”白了爷一眼,玉娘将铜盆端了出去,回来见爷正收拾着包袱,纳闷道:“咱这就要进京了?”
将最后一件衣服塞进包袱里,爷胡噜下额上的汗,摇摇头:“不,爷不打算去投奔那个三皇子,而是打算找个交通不算便利的旮旯地隐居一阵子……”
玉娘惊讶道:“为什么?”
目光谨慎的往门外瞅了瞅,走过去将门拉好,拉过玉娘在桌旁坐下,压低声音道:“玉娘你不接触国事,所以别国的事情你就可能有所不知。这南陵三皇子其实也就是挂个皇子名而已,说白了,就是有名无实……”
“爷你的意思是……”
“没有兵权,没有参政的权利,没有自主分配金钱的权利,连自由出府的权利都没有,可以说,他是被他的皇帝老爹给圈禁在府邸中的,终年靠着一点他爹给的那点微薄俸禄过活,在朝中没有一丝一毫的影响力,甚至一个小小的五品官都可以将他揉圆捏扁。七叔让爷去找这样的一个人帮忙,爷想,不是七叔他弄错了人就是他别有用心,想让爷知难而退,逼爷回去老老实实的成亲……”想让爷打退堂鼓,嗬,七叔你打错了主意!
听了爷的话,玉娘则是一脸怔愕:“哪里有爹这么待儿子的?简直就好像不是自己亲生的似的。”
“呵,还真让玉娘你说对了,他还真不是他这位皇帝老爹的亲生儿子。”
讶然的用手捂上了唇瓣:“天,这,这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摆弄着发梢,漫不经心道:“这皇家的事最为肮脏,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三皇子司寇殇,他本是个遗腹子,而他亲生老爹则是当年叱咤疆场令大兴闻风丧胆的铁面战神,司寇宇,也就是当今南陵皇帝的八弟。”
托着下颌沉思着,玉娘渐渐的找到了头绪:“铁面战神的故事玉娘也曾听人提起过,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