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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就转过身走了,大黄在她们身后呸了一声,然后跑到弘毅身边:“少爷,你看这些小娘皮,嘴皮子还怪利索呢,她们要不是一心想往少爷的床上爬,我就把这对招子挖出来当泡踩!”
弘毅看了他一眼:“以后你帮我赶着点就是了。”
大黄嘻嘻一笑:“只要少爷不怪我,我一定做好!”
弘毅点了下头:“站在理上,别让她抓住由头了。”
大黄的眼一亮,大声的应了是。而此时葫芦已经快被气疯了,弘毅冷淡也就罢了,好歹是少爷,那个大黄竟也敢这么欺负她,真当她是泥做的吗?等着吧,早晚有收拾他的一天!
“葫芦姐姐,我饿了……”叶兰怯怯的开口,葫芦回过头,恨的想抓花她的脸,但想到此时的情况,还是勉强忍耐住了,“你去到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不管是什么,能下嘴就行,若实在没有,就请她们给咱们再弄一些。”
叶兰去了,过了一会儿就两手空空的回来了,葫芦道:“怎么回事?”
“厨房关门了,我叫了好半天才有人应,说厨子们都休息了,今天是什么东西都不会有了!”
香雪道:“你没说咱们的身份?”
“说了,但她说章家就是这个规矩,戌时后厨房关门,就算是夫人来也没用。”
“骗人!怎么可能!”香雪跳脚,“这必是知道咱们没吃饭给咱们的下马威,葫芦姐姐,第一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这一定要老夫人给咱们做主啊!”
葫芦咬着下唇:“你们放心吧,必不会让她们好过的!”
虽然这么说着狠话,但葫芦也没什么好的办法,想去找倩姐柳氏吧,根本就见不到人,身边的小桃红等人就挡了,说她们的事归孙大奶奶管,孙大奶奶在哪儿?在家养胎呢,什么时候来?这可说不准,也许天天来,也许十天八天才来一次。听到这个消息,葫芦的心都抽了——疼的,她那个掐丝金镯啊!
孙大奶奶见不到只有在鹣鲽来的时候狠狠的诉苦,鹣鲽听了先是同情,后来就有些疑惑:“不能吧?他们吃的时候专门把你们隔出来?”
“那倒也不是,可是哪家的厨房会不留人?那炉子上的火总不能一天一息吧?要是火不灭,总要有人看吧。我们要是要什么复杂的菜式也就罢了,可就是想弄点能入口的,哪怕就下碗面呢?可连门都不开,我们就是想自己动手都不成,这不是存心的是什么?”
鹣鲽点点头:“可你们为何不随着他们一起吃?”
葫芦一滞,叶兰道:“姐姐可别提一起吃了,我们昨天倒是同他们一起吃了,可你不知道那吃的是什么。早上就是小米粥,配个馒头,菜也只有炒白菜和腊肉,那腊肉油的,我就算饿了看着也反胃;中午倒还好,是肉饺子,可只有泡菜,晚上又是粥。咱们咱们什么时候这么简陋过啊,不说你们这些姐姐了,就是我们这些小丫头,也要有两个菜的。香雪,你拉我做什么,这不是真的吗?”
香雪转过头,鹣鲽无语的看着她,又看向葫芦:“是嫌这里的饭不好,你们才不一起吃的?”
“才不是呢,我们那天是为了给毅少爷擦地板才错过了饭点,我们也是一心一意为少爷考虑的,可让他们下个面都不成,这不是欺负是什么?香雪你又拽我做什么!”
鹣鲽叹了口气:“不是我不帮你们,而是,就算老夫人知道了,也不会因这事为你们出头的。这里的饭食的确是没办法同府里比,可我说句实在的,一般人家能吃上这些就不错了。虽然你们是老夫人指过来的,可现在毕竟是在章家,要是他们家的下人都只吃这些,也不可能单独为你们另做。”
“这也就罢了,我们做下人的总不能因为吃的和少爷夫人们闹矛盾。可现在毅少爷都不见我们,这老夫人总会管吧?”
鹣鲽想了想:“我回去对老夫人说说。”
鹣鲽回去了,之后就没了下音。葫芦等人左盼右盼,两天后才算把她又盼过来。当时葫芦等人正在弘毅的院子里擦地——屋里的地板已经擦干净了,现在只有擦院里的,虽然这是无用功,风一刮,尘土就又落了,但她觉得只有这样才更能显出她的忠心。不过在听到鹣鲽来的消息后,她立刻就赶了过来:“怎么样,老夫人怎么说?”
鹣鲽含糊道:“没说什么。”
“怎么可能?”葫芦看着她,“老夫人现在就对毅少爷的事最上心,怎么可能不说什么?”
“真没说什么。你看我给你们带了什么来?”鹣鲽打开包裹,零零碎碎的拿了一堆,有果脯有干果有点心,“这些我都尝了,虽不能说是多好的东西,可饿的时候垫垫还是顶得上的。你们放起来慢慢吃,喜欢什么就告诉我,我再来,就多捎带一些。”
“鹣鲽,咱们也是这么些年的姐妹了,你老实告诉我,老夫人就真没说什么?”
鹣鲽没有出声,葫芦又道:“是不是你根本就没有同老夫人说?我知道,要是你没定亲是轮不到我的,你一向比我更得老夫人的欢心,府中上下没有说你不好的,我估摸着老夫人也是更想你来的,可谁让你一早订了亲,老人也是没办法这才指了我,咱们做下人的,还不是主子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现在虽跟了毅少爷,可你也看到了,这日子并不好过,你就当可怜我,帮我多跟老夫人说几句好的吧。”
鹣鲽的脸红了:“你是不是觉得我是故意的?真没想到咱们这些年的姐妹情分,你就是这么看我的!好好好,我实话告诉你,老夫人是有话的,但你知道是什么话吗?她说你没本事,就拿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来报。什么帮这少爷擦地,什么吃不饱,这都算什么?要是故意不给你们吃也就罢了,反而是你们不吃!就算她来了又能怎么着?还不是惹人笑话?毅少爷不理你,那是你的事,怎么,还要她来帮着你把少爷送到你床上?你要是没这个本事,就让香雪叶兰上,别想着你在家里是大丫头就一定轮到你了!”
葫芦傻了脸,鹣鲽冷笑:“我怕你面上挂不住,这才瞒了下来,谁知道你竟这么想我?你自己想做姨娘是你的事,哪个又真的同你一样了?”
她说完就站了起来,葫芦连忙去拉,但又哪里拉的住?
之后的几天,鹣鲽虽不时的还过来,却都是坐坐就走,葫芦有苦说不出,只有一个劲儿的道歉,可鹣鲽虽然好脾气,却是个执拗的。想着自己一腔热血,还自掏腰包买东西送过来却还落个怀疑,就有些心冷,不管葫芦说什么就总觉得她别有心思,所以再来的时候,反而是同香雪、叶兰说的更多些。葫芦见到这个样子虽然暗恨却也无法,只有想着等她将来做了姨奶奶再看鹣鲽的嘴脸。可是就算她心中这么想了,在弘毅这里却没有丝毫进展——连面都见不上,能有什么进展?
自弘毅发下那话后,她们是提早进院子也不行,晚退也不行。提早去了,守门的不让她们进,晚上到点了,又来赶人。她塞了一个银裸子都没有,害她又白白损失了五两!
要说章家不大,她是有机会同弘毅来个偶遇的。但弘毅白天不是出门,就是同倩姐在一起,她偶遇的结果就是看那一男一女在那里说说笑笑,有心上前去搭话吧,十次倒有八次不成,偶尔有两次能上前了,也会被弘毅随手打发了,如果她不服说出老夫人,弘毅的脸立刻就变了,转而就说要赶她走,看她哭倒在地也丝毫不动心,要不是有心中的一股气支着,她简直就要放弃了。
见不到弘毅,也动不了房里的东西,她们干活总成吧,做下人的多干点活,总不会有错吧,可那也不行。在弘毅院里的时候,随便他们,哪怕是擦地板擦院子也没人说什么,可一到外面,立刻就有人拦了,哎呀呀,这些粗活不是你们做的;哎呀呀,你们是毅少爷那边的,可不敢劳驾;哎呀呀,这些交给我们就行了……
总之就是不给她们任何露脸的机会,想做点什么表个功绩都不行。她不知道,此时周老夫人也急,这马上就要过年了,过完年她是一定要走的,再不回去家里就瞒不住了,可她派去的三个丫头却这么不中用,连给她找个去章家摆威风的理由都没有,等她走了,这可如何是好?这一次鹣鲽又从那边回来,她立刻就叫了过来:“那边还没动静?”
鹣鲽摇摇头,周老夫人咬牙:“不中用的东西,你没把我的话给那两个小丫头说?”
“说了,可老夫人也是知道叶兰的,那丫头一直傻乎乎的,若是要毅少爷注意到她还好,若是让她主动上前,恐怕是不成的。香雪倒还好,可葫芦还没法子呢,她又能做什么?”
“真是看走眼了,章家的丫头防的倒紧,比咱们家的奶奶们还有本事呢。”
鹣鲽欲言又止,周老夫人道:“你想说什么?”
“我觉得其实章姑娘倒没做什么,如果毅哥真有心,她也防不住……”
周老夫人嘴角抽了一下,看了眼鹣鲽到底没说什么,挥挥手让她下去了。关键问题在弘毅身上她不是不知道,可对弘毅她真是没办法。打不得骂不得,逼得狠了就要死要活,派几个丫头去磨,却又软硬不吃:“难道同他爹似的,是个天生的痴情种子?可男人又哪里有不偷腥的?就是三儿,也不过是没机会。”
虽然态度强硬,但这些年来,周老太太不是不想弘毅的爹。就算她没同人和人说过,心中也会不由得想,如果早先她软一些,如果早先她换一种安排,情况会不会不一样?
在一个个夜深人静,中秋团圆的时候,她总是会去想,怎么做会更好。她想过干脆成全了他们,也想过用别的法子,而在这些法子里她最能接受的,也觉得最有用的,就是给三儿那边支一个聪明伶俐善解人意讨人喜欢的丫头,这也是为什么她一脱鞋就把葫芦送过去的最主要的原因。她不觉得自己做错了,现在不管用,那其实是人选不对。
葫芦虽还算机灵,可并没有怎么服侍过少爷,过去在她身边也一直是被奉承的,免不了就有一种高姿态,叶兰更是个傻的,香雪虽好一些,可看样子也不成。
周老夫人决定,回去后就挑个妥当的人过来,此外还要再配两个妈子,一个跟着弘毅,一个就跟着倩姐,跟倩姐的那个不妨挑个宫里的嬷嬷,就说教导倩姐礼仪,那就是王家也挑不出错。而任那倩姐再机灵,在那些嬷嬷手中也翻不起浪。想到这里,周老夫人舒心了,她想自己一个老国君,把眼光放远点,手腕放大些,又有什么是不能解决的?
这一平和,周老夫人再看章家、倩姐也不那么刺眼了,这下面的日子就在有些别扭但还算平静的气氛里一天天过去了。这一天眼看就要过年,曹夫人一早就过来请安,自从能同周老夫人搭上话后,曹夫人就不时的过来请请安,周老夫人虽不怎么看的上她,可在这边也没别的消遣,一般也会让她上前。两人正说着话呢,那边崔管事就来了,一看他那样子周老夫人就知道他是有事,三言两语就把曹夫人打发后道:“你这是怎么了?”
“老夫人,京里有消息说利少爷要去辽安府了!”
周老夫人腾的一下坐起了身:“他去那里做什么?”
“说是要去给您拜年。”
周老夫人的脸僵在了那儿,她这一次出来用的就是到辽安府看甘夫人的借口。当然,京里同辽安府也是通着消息的,不过她已经同甘夫人说好了,那边给她找个庄子,对外面就说她想静养,外人一律不见,她是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