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身边的副官也不敢在赫普纳发怒的时候去打扰他,只好躲到司令部外头让赫普纳自己调节。过了一会儿,他渐渐的冷静了下来,他其实也明白不能把推进缓慢的责任全怪在莱茵哈特头上,苏军的坚强防御、空军的支援不及时,都是导致不能迅速突破防线的因素。
窗外还在下着小雨,加上前几天的那场大雪,融化后的雪水把公路变成了一片泥浆。后勤状况已经开始变得越来越糟了。赫普纳第一次意识道俄国施如此的泥泞,自己的兵团里损失的各种摩托化装备和坦克数量之多令他感到非常吃惊。下面的报告说,在3天里,整个兵团一枪未发就损失了30辆坦克之多。而且因为国内每月也不过能够生产80多辆坦克和40多们火炮,因此无法得到足够的补充。在维亚济马以东,部队的围歼行动都一度陷入了停顿。赫普纳不知道这样糟糕透顶的天气还要持续多久,但是至少在天气还没有变得更加糟糕之前,必须突破眼前的防线。争取在俄国的冬季来临之前,占领莫斯科,从而结束战争。因此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拿下莫扎伊斯克防线则更加关键。他豁然起身,叫道:“来人!”
副官适时的出现在他的面前:“将军!”
“告诉莱茵哈特将军,我会再交给他一个摩步师,让他明天再组织一次进攻,这一次一定要突破莫扎伊斯克,我们要尽快的前进,去包围莫斯科。”赫普纳斩钉截铁的说道,坚定的语气显得不容置疑。
副官啪的把双腿一并,立正回答:“是,将军阁下!我这就去传达命令!”
盛杰也在莫扎伊斯克筑垒司令部内召集高级指挥员研究防御对策。盛杰从他们的口中了解到尽管损失巨大,但各个部队的指战员们对于防御形势都比较乐观,士兵们士气旺盛,他们有信心继续坚守下去。
这种信心确实很好,但是盛杰也不得不给他们打打预防针,不要让他们产生骄傲自满的情绪。“同志们,这几天的战斗非常激烈,战士们都打的非常顽强。狠狠的打击了德国侵略者的嚣张气焰。但是我们不得不看到,我们在实力上的差距,德军相对我们具有相当大的优势。因此这也就需要我们指挥员在指挥的灵活度上下点功夫,不能一味的死守阵地。要抓住对方的弱点适时的突击一下,在他们的关节上来上一棍子,让德国人把他们的长爪子缩回去。这样,才能在守住防线的同时保存我们的有生力量,来给予敌人更大的打击。”
看到军官们在那里认真的做着笔记,盛杰继续说道:“今天,德国人出动了一个装甲师和一个摩步师,但是却遭到了惨重的失败。他们不是笨蛋,因此,明天他们会发动更加猛烈的攻势来冲击我们的防线。大家回去要做好准备,不能掉以轻心。”说到这里,他转头看向第160步兵师的师长阿纳什金上校,说道:“阿纳什金上校同志,步兵正面攻击,而装甲部队迂回两翼是德国人惯用的战术,明天在您的方向上任务会非常重,德国人一定会动用大量的机械化部队发动进攻的。但是我要把反坦克力量集中使用,所以无法给您更多的支援,希望您的师可以顶住敌人的攻势。”
阿纳什金面沉如水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低头又往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好了,各位都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吧。”
“希望明天过后,我们所有人仍有机会开这样的总结会吧。”盛杰有些伤感的想到。
经过一个昼夜的准备,莱茵哈特终于在第二天接近中午天气转好些的时候再一次发起了进攻。他将手中所剩的一个半装甲师、一个摩步师加上赫普纳调拨给他的一个摩步师倾巢而出,尽数上阵搏杀,大有就此孤注一掷的意思。
和盛杰预料的一样,莱茵哈特还是用起了自己比较拿手的装甲部队包抄迂回,步兵正面进攻的战术。装甲部队被一分为二被平均布置在担任中央主攻的摩步师的两翼,当摩步师向中央方向发起进攻的时候,装甲部队就从两翼发起突击,冲破防线之后绕过苏军防御纵深,集中到苏军防线正后方,再向内回旋。这是典型的古德里安的望远镜套筒式攻击方式。当然最理想的情况是摩步师也在同一时刻在防线的许多点上作出了深入的贯穿。这样就可以比较彻底而且轻松瓦解苏军的防御体系,不过莱茵哈特通过前几天的战斗知道,这种想法很有可能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尽管德国部队的机动灵活是苏军所望尘莫及的,但是在战斗上却并不那样容易击败他们。从进入苏联境内开始,一路走来,所有被包围的苏联红军虽终是难免被迫投降,但在投降之前,他们却还是会作困兽之斗,而且要拖延很久才会停止抵抗——他们这种对于明知绝望的战略情况所作的顽固迟钝反应,使攻击者的计划受到严重的延误和扰乱。更何况,这个国家的交通还是如此的不便,时间上的延误尤为关键。
而苏军也作了相应的准备,在两翼布防的160师所属第636步兵团(该团前身为步兵第77师,该师原先在西方面军第13集团军编成内于7越13日在克里切夫、乔瑟地域首次参战,因寡不敌众被迫撤向戈梅利地域。9月初,该师在布良斯克方面军编成内在新济布科夫进行过顽强防御,仅余不到一个团突围而出,后被撤回重新缩编为团,编入160步兵师。)根据盛杰的命令迅速埋设了反坦克地雷。在布雷任务完成后,部队立即转入阵地防御。没有反坦克炮,盛杰只配属给他们一个榴弹炮营和两个迫击炮营。剩下的就只能靠他们自己手中的机枪和轻武器以及反坦克手雷和燃烧瓶了。眼看着德军坦克由一个个小黑点,越变越大,坦克上的铁十字标志越来越清晰,团长皮图卡诺夫赶快命令部队隐蔽做好战斗准备。没有命令不许开枪,单等坦克来辗地雷。
一辆德军坦克笔直朝着布雷区驶来,刚绕过一个弹坑,就听一声巨响,随即一股黑烟带着一片沙石,像从地上猛地拽起一道宽大的幕布,遮住了那辆突在最前面的坦克。那辆坦克像是被突然刺瞎了双眼的人,用一条履带原地转动着笨重的车身,发出一声声哀鸣。跟上来的坦克,来不及刹车,也纷纷触雷爆炸,动弹不得。接着,坦克的舱盖纷纷打开,一个个身上冒着火苗的装甲兵从里面跳出来,脚一落地,便扑倒在地,连滚带翻,又蹦又跳,左拍右打,想要弄熄身上的火苗。
皮图卡诺夫大吼一声:“射击!”
阵地上的战士们一齐开火,顿时枪声响成一片。
一阵混乱之后,德军很快又转入了进攻。他们派出了工兵,进行扫雷,因此反坦克地雷渐渐失去了作用,对德军只造成了轻微的损失。没被炸毁的坦克停在原地向苏军阵地开炮射击。有一辆德军坦克沿着已经扫清地雷的地段隆隆驶来,一路上的灌木丛、树桩和铁丝网斗被它宽大的履带悄无声息的吞噬下去。坦克渐渐开近,皮图卡诺夫甚至感到,粗大的炮管马上要触碰到自己的脑袋了,那着实大的吓人的履带,闪动着被打磨出来的金属光泽,正铺天盖地的朝他碾压过来。
“完了……”皮图卡诺夫刚要绝望的闭上双眼,突然瞥见有个身影丛堑壕中站起来,朝这辆坦克扔出一个燃烧瓶。很可惜,燃烧瓶没有击中坦克,而是在距离坦克前面三到四米的地方冒着烟慢慢的滚动着。他还没来得及叹息,只觉身边一股风起,一个人早已从战壕中跃然而出,猫着腰直向坦克冲去。那人迅速的前冲几步,一把抄起地上的燃烧瓶,就在与坦克相隔不过两步的地方,一挥手把燃烧瓶扔到了坦克观察孔里,然后向左边一扑,卧倒在地。与此同时,坦克上的机枪响了起来,子弹带着凄厉的尖叫,把那人刚才站的地方犁出了两道土沟来。这时,坦克里冒出一股青烟,然后越来越浓,终于一股火苗腾的窜了出来。坦克打了个趔趄,马达声嘎然而止。浓烟中,坦克舱口被打开了,几个身着黑色装甲兵服装的德军士兵跳下坦克,嗷嗷叫着在地上打滚,还没等身上的火完全熄灭,就撒开两腿没命的往后跑去。
长时间的被动防御,使得中路防守的第202空降旅旅长谢尔盖&;#8226;利明诺夫斯基&;#8226;特列季亚科夫感觉异常憋屈。他趁着敌人进攻休整的间隙,跑去找旅政委彼得&;#8226;萨韦利耶夫&;#8226;波洛苏欣。
“谢尔盖&;#8226;利明诺夫斯基。您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因为两人原先说还一人分管一段战线,所以波洛苏欣对特列季亚科夫的来访感到很惊讶。
“彼得&;#8226;萨韦利耶夫,我有个建议,想要征求一下您的意见。“
“哦?您有什么好主意?”波洛苏欣知道特列季亚科夫的鬼主意很多,于是好奇的问。
“昨天,司令员同志不是说我们指挥员不能一味死守,要我们灵活应变嘛!我考虑过了,干脆这样,等敌人下一波进攻的时候,一旦敌人靠近,我们组织一次反冲击,打乱敌人的攻击势头。”
“这样好吗?”波洛苏欣问。
“难道一直窝在这战壕里会更好些么?”特列季亚科夫反问道。
伞兵都是善攻不善守,而且他们的骨子里头都有着一股冒险精神,所以这个计划也得到了波洛苏欣的赞同。
随着微风吹来的是一阵阵或高或低、时远时近的嗡嗡声。特列季亚科夫仿佛在凝听这种声音,眉心上两道皱纹显得更深了,这皱纹表露了他内心的焦躁情绪,看得波洛苏欣感到心慌。特列季亚科夫从上了些年纪的空降旅侦察连长库雷绍夫大尉手里拿过望远镜,好奇地了望远处的火光。这时,由于天气放晴的缘故,周围所有的物体渐渐露出立体的轮廓,不用望远镜也能看清楚了。迫击炮连阵地上,不论在远处或近旁,出现了一些通宵未眠的空降兵们,他们的脸孔平板而阴沉,好象假面具一样;还现出一门门迫击炮、胸墙上的土堆和耸立泥地上面的灌木丛,灌木的秃枝在风中噼啪作响。
突然间,一阵隆隆巨响震动了整个地平线,这响声越来越大,好象一只巨大的铁球在草原上滚动。就在同一瞬间,从镇子上空的火光中间升起了一串串红、蓝两色的信号弹——一发接一发,连成半团形。
“开始了!……”特列季亚科夫激动地想,他都已经等得有些不耐烦了,“这是德国人的信号弹……”
接着,隆降声越来越大,逐渐充塞于整个天地之间。它己不再象滚动的铁球,而是象一阵阵山崩地裂般的雷鸣,在背后空旷的田野里引起巨大的回声。这一片响声正从前面什么地方不可避免地、可怕地滚滚而来。似乎大地也象有生命的躯体一样在发抖。上空,成串的红、蓝信号弹在不断地划着闪光的弧线,好象给这隆隆声发出信号。
“这是什么?坦克呢还是飞机?马上就要开始了吗?……还是已经开始了?要不要发‘准备战斗’的口令?我是否要立即行动呢?!……”
库雷绍夫还在竭力保持镇静,不发口令。他看到特列季亚科夫脸色阴沉地向天空了望,波洛苏欣政委紧锁双眉,一动不动地看着火光。后来他转身朝着特列季亚科夫,脸上露出紧张而又兴奋的神情,就象一个人在宣布一项终于不可避免地发生的新闻:“他们来了,谢尔盖&;#8226;利明诺夫斯基。鬼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