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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那个……将军同志,您不知道,这些物品是到不了我们的手上的。”一个比较有胆量的人站出来回答道。
“嗯?为什么?你们不分给他们吗?”盛杰问伊辛巴耶娃。
“不,将军同志,我们要先送到这里的配给办公室。”
“将军同志,不能送到配给办公室啊!”那个人壮着胆子说道。
“为什么?”盛杰问。
“齐利巴克夫,也就是那个办公室主任。他克扣我们的配给,原先定下是每人五盎司的,但是发到我们手里的只有3盎司的面包哇!”那个老头哭诉道。
“混蛋!没想到在苏联战争时期,也还会有这样的蛀虫!看来这种人到处都有啊!”盛杰的眉头拧到了一起。
这时,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拨开人群带着几个人从外面走了进来,一脸傲慢的神色。“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于是一个民兵上前向他汇报这里的情况。
“什么?竟然敢干扰配给运送!你们这群混蛋想要干什么?!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吗?这些可都是配给品,你们的行为属于抢夺军需物资,按照战时管制条例,我就可以把你们统统送交劳教营里去!”
胖子在那里冲着周围的人群肆无忌惮的喷洒着唾沫星子,但人群里却没有人敢于上前反驳。
他身后的另一个长着三角眼穿着旧式军装的男子操着一口亚美尼亚口音跟着附和:“就是,你们这群胆大妄为的可怜虫,你们这是在挖社会主义祖国的墙脚,知道吗!再敢胡闹就把你们统统绞死!都散开!你!给我一边去!”
“他们是谁?”被涌过来的人群挤到了后面的盛杰悄声问身边的米高扬。
米高扬对盛杰耳语到:“这个人就是这里(瓦佳民科夫区)的二级区党委书记拉兹维尔卡&;#8226;库兹明,跟在他后面的那个獐头鼠目的家伙就是配给办公室的负责人久济诺鲍里斯&;#8226;齐利巴克夫。”
盛杰眯着眼睛瞧着处于人群中间的这两个家伙,静静的站在一边观看着事态的发展。
“谁带的头儿?”库兹明问道。
“快点回答,库兹明书记同志在问是谁带的头儿?!”齐利巴克夫恶狠狠的跟着问道,那副嘴脸让很难让人把他和政府官员的形象联系到一起。
米高扬厌恶的在一旁啐了一口:“这个狐假虎威的东西!”
“嗯?”齐利巴克夫忽然瞪着眼睛把头转向了这一边,似乎听见了米高扬的话语,“谁说的?是谁?”
他虚着眼在人群中来回搜寻着,就好像这样就能够把刚才咒骂他的那个人抓出来似的。他的目光忽然在盛杰的身上定格了,显然他对于在这里见到一个高级军官有些吃惊。他张着嘴,手指指着盛杰,张大了嘴傻傻的愣在那里。
库兹明也感觉到了他的异常,顺着齐利巴克夫的手指,他和盛杰的眼神交错到了条线上。
此时盛杰也微笑着走了出去,向着库兹明伸出右手:“您好,苏联红军少将彼得罗&;#8226;伊里奇耶夫&;#8226;沃斯克列先斯基。”
“您好,波罗&;#8226;拉兹维尔卡&;#8226;库兹明。”库兹明和盛杰握手后,用他肥硕的手掌把一旁的齐利巴克夫拉了过来,介绍道:“这位是齐利巴克夫同志。是本区的配给办公室主任。”
盛杰对着齐利巴克夫依旧保持着他的笑容,伸出手去:“您好,齐利巴克夫同志。”
“您好,将军同志。亚兰德&;#8226;久济诺鲍里斯&;#8226;齐利巴克夫,您可以叫我亚兰德,或是直接叫我齐利巴克夫都行,哈哈。”
齐利巴克夫眼巴巴的看着盛杰的领章,脸上一副谄媚的表情,让盛杰觉得自己的胃里非常的不舒服,似乎有什么东西拼命的向上翻涌。
盛杰不去理他,转头和库兹明寒暄了几句,然后突然问齐利巴克夫:“齐利巴克夫同志,听说配给物资是由您负责分配发放的是吗?”
“是是是,没错,就是我。”齐利巴克夫像个磕头虫似的一个劲儿的点头。
“刚才这些群众们向我反映说您克扣他们的配给,说您把他们每天五盎司的面包给减少到了三盎司。不知道是不是有这回事?这件事如果是真的,那么就像您刚才说的一样,您这可是在挖社会主义祖国的墙脚,哦,不,现在这个时期,您可以说是在祖国的背后捅刀子了!”
盛杰问话的时候不紧不慢,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微笑,还带着抑扬顿挫的韵律,似乎像是在照本宣科一样,但是他的眼神却变得越来越锐利,就如同一把利剑随时可以刺向齐利巴克夫。
“我……这……我……这”齐利巴克夫顿时结巴了,腮帮子的肌肉抽动着,冷汗顺着额头流了下来,他从上衣兜里掏出手帕,使劲的在已经有些谢顶的大脑门上擦着,嘴里含糊不清的来回吐着那么几个音节。
“咳哼……”这时库兹明站了出来,他眯缝着的一双眼睛里透射出的寒光让齐利巴克夫越看越心惊,不由的向他身后退去。
“沃斯克列先斯基少将同志,关于缩减配给的事情,确实是实情。”库兹明淡淡的说道。
“果然吧……”
“齐利巴克夫这个混蛋!”
“……”
“大家安静!听库兹明同志继续说下去。”盛杰做了个请的收手势,示意库兹明继续。
库兹明点了点头表示感谢,继续道:“缩减配给的安排是,贝利亚委员同志作出的安排。”
“哦?!”盛杰听说是贝利亚的安排,有些吃惊。
“是的,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这是贝利亚委员同志的安排,他说这次莫斯科很有可能会遭遇到和列宁格勒一样的可怕围困。我们必须做好被敌人长期围困的准备,所以要从现在开始囤积必需的一切资源以应对将来可能出现的危机。因此,配给也就从原先的五盎司下降到了现在的三盎司。情况就是这样。”
听着库兹明娓娓道来,周围的人群一副原来如此的神情,好像理解了政府为将来做准备的举动。盛杰却不这么认为,库兹明的理由乍一听似乎好像很有道理,但仔细的分析一下却漏洞百出。第一,作为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成员之一,贝利亚似乎有这个资格发布这个命令,但是却有些越权之嫌。因为改变配给分配额度的命令应该由以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名义发布,而不是由其中的个人来发布命令。第二,就算贝利亚是在向下下达最高统帅部大本营的命令,但是之间的跨度好像有点过大,毕竟对于莫斯科的一个二级区来说,这个命令应该是由莫斯科卫戍司令阿尔吉尼耶夫中将或者莫斯科市市委书记谢尔巴科夫来下达给齐利巴克夫会比较妥当一些。不过盛杰并没有点破这两点,他点了点头,问道:“那么手令呢?”
库兹明一愣:“手令?”
“是啊,贝利亚同志的手令啊!”
“这……”库兹明开始犹豫了。
周围的人群又开始起哄。
库兹明眼珠子转了几圈,忽然变得硬气了起来:“很抱歉,您只是一个军官,市内供给好像不属于您的管辖范围。您的职务恐怕不适合来过问这些问题。”
这下轮到盛杰傻眼了,的确,刚才他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现在他的处境反而有些尴尬。
“那么我能不能过问呢?久济诺鲍里斯&;#8226;库兹明同志?”一个长得很清秀的带着圆眶眼镜的中年人绷着脸,背着手走了进来。
库兹明咂巴着嘴,略显紧张的回答:“当然,当然可以,书记同志。”
谢尔巴科夫没有理会他,反而转头对盛杰致意到:“您好,沃斯克列先斯基同志。”
“您好,谢尔巴科夫同志。”盛杰也礼帽的回礼。两人在大本营里见过好多回,还时常在一起吃晚餐,因此交情不错。谢尔巴科夫这个人非常正直,和他外表的清秀不同,他是个很硬气的人,只要道理在自己这边,他从不向任何人低头。
“我们的作战部副部长今天怎么有闲情逸致在城里转悠啊?华西列夫斯基同志可是忙的不可开交哇!”谢尔巴科夫调侃道。
“呵呵,斯大林同志说我刚从前线回来,给了我半天的假。所以出来溜达溜达。”
“要不我陪你一起走走?”谢尔巴科夫背对着库兹明向盛杰使了个眼色,意思就是这事情先不要管,离开这里。
盛杰心中明了,这种闲事自己没有足够的能力去管,于是点头到:“好的,一起走走吧。”
谢尔巴科夫吩咐下属负责疏散人群,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和盛杰并着肩向站台走去。
“这两个家伙是贝利亚的人,我们现在不合适去在这里触他的霉头。”
“什么意思,我们真的什么都不管吗?”
“不,我的意思是,我们应该把贝利亚这条毒蛇的獠牙让大本营里的人都逐渐的发现,了解。然后让斯大林同志亲自拔去这颗卡在我们喉咙里的骨头……”
“让斯大林同志亲手拔掉……”盛杰喃喃的低语着,原来谢尔巴科夫并不是像他平时一样与世无争,老好人的样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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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节 风雪莫斯科(上)
盛杰在谢尔巴科夫的陪同下,在中午午餐之前,来到了大本营。两人在餐厅里遇到了华西列夫斯基和阿尔吉尼耶夫。
“今天要召开最高会议,我们都要参加。”华西列夫斯基见面第一句话就直截了当的告诉了盛杰今天的会议议题,“要讨论关于莫斯科城防的问题。”
匆匆用过午餐之后,盛杰就随着三人一起前往会议室。会议室内已经坐了不少人了,包括莫洛托夫、伏罗西洛夫、布琼尼、布尔加宁等最高统帅部大本营成员在内的大部分党内最高领导人都列席参加了。
谢尔巴科夫用手肘捅了捅盛杰,朝会议桌的左边努了努嘴。盛杰转头看了过去,原来贝利亚坐在那里。这个在夹鼻眼镜后面长着一双鼓泡眼,头顶微秃,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的苏联内务人民委员正端坐在那里,低着头似乎在翻阅手中的什么文件。
看着他那令人厌恶,令倍受其害的人们感到无比阴森可怕的嘴脸,盛杰联想到了有关他的一些传闻。这些传闻是关于他是如何当上苏联内务人民委员的。当然那是没有经过文件资料证实的传闻。况且,有关贝利亚生活的材料保存下来的极少,尤其是他“高升”之前的材料。这个人收集了大量有关每一位多少有些影响的国务活动家的案卷,据传,甚至包括斯大林本人的案卷,他十分清楚证据和证人的价值。那个传闻的说法:斯大林无限信任贝利亚。当有人谋杀领袖的时候,贝利亚曾用胸膛作掩护,并迅速收拾了刺客。这件事发生在斯大林在里扎湖休假期间。当时曾有人猜测,谋杀事件只不过是一次化装舞会,结果造成对一些“化装人”的流血镇压,贝利亚巧妙地利用了斯大林的多疑症……但是,没有人敢揭穿这个骗局,哪怕只是将其暗示给斯大林。因为这样做无疑是对斯大林的致命侮辱,有损其尊严。于是,这场闹剧被冠之为“英雄行为”成为贝利亚非凡仕途中的一块奠基石。
这个家伙的卑鄙让人胆寒。上台之初,他首先宣布:“清洗”该结束了,应当干些正事了。这些话使许多长期生活在恐惧之中的人们轻松地舒了一口气。但当时很少有人能想到,贝利亚只是稍稍松动了叶若夫紧紧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