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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远处,神与鬼的战局已然名了,空中不断发出厉鬼索命般的声音,不断翻滚的白色身影不停的穿透澹台孤邪的身子,而神算子从屋顶处飘然而下。
“先生为何不直接杀了妖人!”冷夜不解。
“中了万邪之神的恶鬼穿心,眼下是感觉不到什么,可是用不了多久?哈,世间最邪之术,必有最邪之恶果。再说,老夫不信,除了烈火绝外无人在征得雪儿的下落。”神算子先前的那份严厉不在,话语飘渺,神情飘逸的神算子又回来了。
众人望着那疯狂而逃的澹台孤邪,渐渐消失于夜色中。
邪云散,皎月出,星依然,只盼早日寻到那仅仅牵动心弦之人。
第四部 双星一统 第十六章 焚心以火
南宫俊逸本不屑入得那已侵透烈火绝气息的皇宫之中,然,一想到他的雪儿曾经住在那儿,那里是他急于感知雪儿的唯一去处,多少个日日夜夜,只为今日攻破城来,见到心心念念的至爱之人,可是,佳人远离,却只能凭借消散的气息,感觉他们相距并不遥远,更坚固自己的信心,用不了多久,他们终会相见,只是等待,焚心以火。
至于烈火绝,早已被烈子焰的人远远带离,一个满身是血,经脉俱断的废人,此时此刻,再也不是烈炎的帝王,只是罪人,一个杀人如麻,冷血无情的罪人。烈炎皇族之事,烈炎朝廷自会清算,南宫俊逸懒得去管,更不会去管。在烈子焰向他弯腰行礼,口中恭敬的称呼“陛下”之时,烈炎臣国的身份已然定下。
躲于家中的百姓,只听得外面的喊杀声渐渐停歇,却不知到底孰赢孰败,隔日天明,当推开家门的那一刻,会不会看到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而烈炎的城门楼上,一边悬挂着他们皇帝烈火绝的人头,一边飞扬着天翔的金龙黑旗,而他们这个只求安稳一世的百姓,从此后,是不是就要面向东方而跪,更要奉养天翔帝君。夜还是再长些,再长些的好啊!
皇宫大门,由以前的禁军换成了眼下的红衣军把守,而南宫俊逸在金甲精骑的护卫下,如若无物入得皇宫,奔着雪儿曾住过的龙殿而去,至于后宫,烈子焰严令暂且封锁起来,却不准打扰,更不准伤害任何一位妃子甚至是小主的性命,否则,杀无赦。
吱咔之声,无人镇守的龙殿大门,被冷杰与冷夜彻底打开,南宫俊逸步履沉稳的走了进去,通明的灯火映射下,从外间到里间,整个龙殿被南宫俊逸看了个仔细,最后,坐于龙床之上,有力的大掌顺着床沿向里抚去,直到那小巧的香枕,南宫俊逸的脸没了杀戮时的紧崩与绝决,有的只是独属于雪儿的那份柔。
小巧的香枕被南宫俊逸一遍遍温柔的抚摸,直到大手突然停了下来,将手中之物拿到灯下,惊喜之色无法言语,那是雪儿的青丝?没错,他感觉的清楚,是雪儿的,的的确确是雪儿的,好似疯了般,南宫俊逸将油灯举在手中,整个人跪在了床上,仔仔细细不停的查看着、摸索着,只为找寻雪儿留下来的更多青丝,更不许雪儿的东西,丢弃在这令他厌恶痛恨的地方。
满意的轻叹,灯油之下,南宫俊逸撕扯下里衣前襟一角,将五根细长柔滑的青丝严严实实的包裹好,贴于心口收好。
“雪儿,等我,你的逸一定会不惜一切代价的找到你,我的雪儿一定伤得很重,要不然我怎会感觉不到雪儿一丝一毫的心念,雪儿,你到底在哪儿,你到底在哪儿啊!”南宫俊逸手捂心口处,那里有雪儿,正与他紧紧的贴在一起,思念原来是世间最痛苦的事。
茫茫人世间,佳人到底在何处?
此时南宫俊逸脱下了星帝的华服与重担,有的,只是一个男人的伤怀以及为至爱之人的那份浓得快要窒息的思念。
门外不轻不重的敲门声,打断了南宫俊逸的沉寂。龙殿内室之门被冷杰推开,而冷夜则带着两个宫女,一个小太监走了进来。
“陛下,臣等将那些在龙殿当差的宫女、太监逐一审问过,发现了他们三个!”冷杰禀报着。
冷夜接言道,“还有一个宫女,说是自打帝后不再入药池后,那个宫女便疯了,不知去向,更不知是死是活。至于那个被帝后救下的,叫芽儿的宫女,随帝后一起离开了。”
他的雪儿到底在如何的药池中医治,药池能将人逼疯,那是何种药,这才是南宫俊逸狠抓的要害。
南宫俊逸的疑问,被来人一一做了解释,尤其那两个宫女,从头哭到尾那不住颤抖的身子,再加要栩栩如生的描述,一个腥臭之气冲天,满是毒蛇,毒虫尸首,乌漆漆的药池显展在了众人眼前。南宫俊逸满面铁青,紧握的双拳青筋暴跳,而冷杰与冷夜尽是浑身的冷气逼人。
他的雪儿何止伤势严重,更经历了最痛最难以想像的折磨,而他却不在身边,任由热火绝为之。想至此,南宫俊逸手再次紧紧的按在了心口处,自打雪儿离开后,每每想到那些血腥甚至是更可怕的画面时,他的心就会痛的无法呼吸,甚至下一秒就会倒地而亡。
跟随南宫俊逸多年的冷杰与冷夜,怎会感觉不出他的那份刻骨铭心的痛,“陛下,您千万要放宽心,如他们所说,帝后已无性命之忧,只要尽快找到帝后,先生定会彻底医治好帝后的!陛下,您定要保重好您的身子,如若您有任何闪失,依帝后的脾气,定会对您不依不饶的!”冷杰宽慰道,到了词穷之境,只有搬出帝后才最能稳住皇上的心绪。
南宫俊逸睁开双眸,再次看向对面之人,而那个小太监突然胆怯的抬起头,又赶紧低了下去,却难逃南宫俊逸法眼。
“还有何话,痛快的说出来!”声音虽低,却透着无限的威严。
小太监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急急求饶,见南宫俊逸根本无任何杀意,小太监将犹豫的话说了出来,却如利剑刺进了南宫俊逸的心里。
“什么叫不知道自己是谁?给朕把话说清楚!”南宫俊逸咆啸着,吓得小太监浑身颤抖瘫坐到了地上。
声音更怯得可怜,具体为何他一个送吃食的小太监也不甚知详,只是有二次听得主子话里的意思,那位美丽的仙女应该是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其中一次是仙女跟前皇帝说话时,另一次,是他帮贵妃们拿礼物时,无意中听到了,前后两次细品过,他才悟出这个意思来。不过,仙女不但冷傲更敢命令皇帝陛下,甚至驱赶,不准陛下近得她的身边。前皇陛下甚是宠爱仙子,也就听之任之,生怕仙女动气伤了身子。
听至此,南宫俊逸的心非但未落下,反而提得更高揪得更紧,他没了丝毫心思去追究烈火绝如何缠着他的雪儿,他现在满心满脑子全是,他的雪儿什么都忘记了,不知道自己是谁,是不是也意味着会忘记他是谁。痛,好似万千钢针刺心般的痛,这还远远不够,那让针刺穿的血洞更被灌进了寒冰,已揪紧,紧得无法呼吸。
今夜注定无眠,今夜注定被思想担心甚至慌乱折磨到天明。
在离皇城不到百里的一座皇家别院中,同样的月色下,同样的晚风中,独立于房门外的雪儿仰望着皎月,更对月色呼喊着,现在无法唤起双元真气,她还能被逸感知到吗?逸,你可知道雪儿离你并不远,皎月之下,你可有远望,可有感觉到雪儿的呼唤。逸,雪儿不敢再想,真的不敢再想了,心会痛,血气更会翻涌。雪儿好怕,从未有过的怕。雪儿怕再也等不到见你的那一刻,逸,你听到了吗?听到了吗?一行比星月还要耀眼的晶莹悄然滑落,摔碎于夜色中。
一声不舍的轻叹,一道清雅温柔的声音安慰道,“雪儿姑娘,不早了,快回房休息吧!姑娘放心好了,向阳已经赶往皇城了,用不了多久,天翔皇帝陛下就会知道更会快马加鞭的过来。姑娘不要再想了,心绪波动太大,对身子绝没好处的。姑娘不必瞒着我,这里不是皇城,我更不是外人,姑娘昨日嘴中又溢出了鲜血,这不是好预示啊。”
雪儿终因来人的后话,收回了痴痴盼盼的眼神,嘴角扬起苦苦的笑意,看着对面身着青翠衣裙,相貌清丽,气质宁静而淡雅的女子。
“文静,谢谢你,真的谢谢你肯帮我把信送回京城,毕竟,澹台狐邪是你的师傅!”雪儿声音极轻,更无丝毫力气的说道。
“该道谢的是文静才是啊,姑娘当初种下了善因,今日文静理所当然要涌泉回报,至于我师傅,要不是念及那仅有的那点师徒情,文静绝不会到此来,不过,如若不来,就见不到自己的恩人了。唉,师傅为人太过阴邪,尤其甚爱名声面子,曾发誓要打败世外高人神算子,他要成为世人眼中、嘴中唯一的大能之人。姑娘不必记在心上,即使再来一次,我还会如此为姑娘做的。别再看了,快回屋睡吧,以向阳的脚力,不出三日,天翔皇帝陛下定会赶到别院!”
文静,当年飞鹤山庄被雪儿救下的二夫人,当年的大善因,得来了今日的大善果。
当日,为雪儿准备的四骑大车,连夜冒着倾盆大雨出了皇城,待到别院时,一路颠簸使得雪儿原就无力更虚弱的身子,越发喘息连连,满身冷汗,待见到别院大门外来迎接她的一男一女时,雪儿大惊更大喜。惊的是,在烈炎竟然能见到当年救下的文静与向阳;喜的是,可否拜托他们将消息送回皇城,送到天翔大军中。
当雪儿禀退所有人,单留下文静,不但叫出了文静的名字更直言不讳的说出她自己的名字,还有飞鹤山庄的那段往事时,文静惊的不是眼前的仙子知道那段不堪的往事,而震惊仙子竟然是当年的那个叫雪儿的奇丑丫头,同一个名字,却有着天与地的差别。好一番平复后,文静将雪儿的话深深的记入了心里,更让向阳即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离开,目的只有一个,快速回到京城找到天翔大军,更面见天翔国君,以完成雪儿最急切最焦心之事。
烈炎皇城,天微亮,独坐了一夜的南宫俊逸便离开了皇宫,回到了冷杰提前安排好的皇城中最大的酒楼休息。
也是在这一日,烈炎百官上朝的地点改到了城南的太庙,而今日主持朝会的再也不是烈火绝,而是死而复生的十王爷烈子焰。
暗红色的坚石外墙内,威然而立着供奉烈炎历代皇帝及先辈的太庙。入得太庙甚至要比入朝更加庄重,大殿外,百官身着郑重官袍,步步沉稳,步步平静,依次跨过厚重的红漆门槛,大殿中,金砖铺地,八根沉香木大柱上,镶包着飞腾的金角龙,龙的脚下踩着祥云与福兽,大殿正东香案之上陈放着烈炎历代先帝的牌位,前设供品、焚香供奉。两侧的配殿设皇族和功臣的牌位,从不曾间断的殿中香火,今日更浓更旺。殿外的燎炉内,更是香火滚滚。
今日,不仅预示着前代帝王的败落,更宣示天下,禀明祖先神明,烈子焰的时代随之开始。一改烈炎百年来的传统,烈子焰的正袍竟然换成了明黄之色,虽不是正规的龙袍,那飞腾于身的八条五爪金龙与帝王无疑。按理说,帝王龙袍之上应绣九条飞龙,南宫俊逸当初登基时,便是如此。可是,在烈炎,在此时,八条代表了未来的烈炎帝,因为,在烈炎之上还有天翔,臣服于天翔神威的烈炎怎可用九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