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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玉-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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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于事无补,只能四处捡了些野果,又不敢多吃,怕有毒,只收了些放在包袱里留着日后充饥。

远远的,安秋拎着野兔向他走过来。

溪玉弯起唇,刚准备出声叫她的名字。可笑意还没到达眼底,眼前突然银光一闪。安秋身后的草丛里,有道隐秘而危险的光芒一闪而过。

脑中警铃大作,溪玉惊恐地瞪大眼,唇瓣动了动,但已经来不及。安秋一抬头也看见了他,举了举手上的猎物,阳光下,一向木讷的神情也柔和了许多。

肩上蓦然一痛。

血肉被撕开的声音在脑中一遍遍回放,溪玉僵硬低下头,只看到绿幽幽的箭头穿骨而出。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有埋伏。不止是小秋,他也在别人的狩猎范围里。他只顾着眼前,却忘了这片树林,说不定早已埋伏了数名高手,只等着他们出现。

剧痛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看到安秋神色惊慌地向他跑来。他想说别过来,可早已开不了口。嗖嗖几声,凌厉的短箭如雨般落下,腿上,背上……疼的几乎麻木……

大概……真的到了尽头。

“公子!!”

小秋,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

***

草丛里。

“老大,对两个小娃娃,是不是太狠了些!”

精壮的女子眼底滑过一抹狠厉:“别忘了老酒和屠六是怎么载的!对方不管有没有金晏,都不是能轻易应付的主!你们给我上心点!”

“是,老大!”看了看她的脸色,手下又弱弱接了句,“这要是把人折腾死了,可就问不出金晏的下落了……”

“哼!不会避开要害么!白养你们这么久了,一群饭桶!”

***

“公子,公子你醒醒好不好?”

好痛……

溪玉慢慢睁开眼,就看见安秋通红的眼睛,太阳穴涨痛的厉害。周围很黑,空气中有股腐烂的湿味。他缓缓环顾四周,哑着嗓子:“这是哪里?”

安秋突然抱住他,很紧,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却小心地避开了他的伤口。

“公子,你终于醒了,我好怕,好怕你……”

原来他还活着,溪玉有些无奈地笑了,动了动酸痛的胳膊,在安秋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的背上拍了拍,想说什么,但话到嘴边才发现,感谢的,道歉的,在现在的情形下,都已经失去了意义。

安秋突然抬起头,眼底流露的一抹决绝让溪玉蓦地有了一丝不安:“你……”

“公子你醒来就好了,我就……放心了。”安秋的语气很温柔,溪玉却没由来的一阵心慌,焦急地去抓她的手,却扑了个空。只听到安秋淡淡的,却含了无限柔情的声音:“我存了够三日的干粮,要是三日后我还没有回来,就别等了,就当……我已经死了。”

溪玉急道:“小秋,你要做什么?”

安秋站起来,挡住了身后的光线,只剩一双乌黑沉静的眸子。

溪玉伤的极重,浑身疼痛根本动不了分毫。仰着头,看着安秋淡淡满足的神情,溪玉眼底渐渐湿润,喃喃:“为什么……”

“公子,你救过我。”

见溪玉愣愣地看着她,安秋露出个略有些羞涩的笑:“公子大概不记得了,是去年在凝云山庄的时候,那时,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我真的以为自己活不成了……没想到是公子救了我,可后来,我却连句道谢的话都没有好好说……”

握住溪玉冷的发颤的手,紧紧抵在胸口的位置,安秋笑的很甜:“忘了也没关系,安秋记得,永远都记得。”

溪玉动了动唇,眼泪涌出来。

***

安秋走的当天晚上,溪玉就发起了高烧,受了箭伤的地方也开始感染。祸不单行,腹部又开始阵阵坠痛,下~身隐隐有落红渗出,断断续续,一直不利索。溪玉烧的迷迷糊糊,也没有力气弄东西吃,越发的虚弱不堪。

第三日清晨才总算好了点,溪玉挣扎着拿起安秋留下的水囊,可还没凑到嘴边,手一软,就把好好的一壶水洒了。手忙脚乱地拾起来,水囊里的水早已流出大半。溪玉把剩下的都喝了,还觉得不解渴。可他的身子还没到可以随意移动的程度,只能耐心等待。

第四日,安秋没有回来。

第五日,天开始下雨。溪玉用手撑地移到洞口,伸手去接从天而落的雨水,冰凉的雨滴落在干燥的唇上,顿觉舒服了许多。腹部又开始疼痛,溪玉难耐地捂住那个部位,这几日接连遭遇变故,身体虚弱,受伤……他甚至不敢去想后果。

又是一痛,溪玉弯下腰,后背渗出的冷汗湿透了衣衫。疼痛一次比一次剧烈,似乎有什么在血液中游走,溪玉渐渐支撑不住,眼前开始模糊。

雨声漫天。

溪玉静静倒在雨幕里,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溅起水洼中的泥水,弄脏了他憔悴但仍然瘦削漂亮的脸蛋。殷红的液体从双腿间缓缓流出来,染红了身下潮湿的土地。

作者有话要说:再虐一章……嗯,之前吓跑的筒子们,准备准备,可以回来了啊!!

40

40、月晏之主 。。。

“你这不老实的,说进山打些野味回来,结果连根野鸡毛都没瞧见,还拖了个半死不活的人回来!我们自己都不够吃了,还要花钱请隔壁村的跛脚大夫来给他看病!也不知道是个什么身份,要是好心救了个祸害回来,害人又害己可就遭了!”

“这小娃娃受那么重的伤倒在雨里,看着怪可怜的。就当是行善积德,也不能见死不救是不是?孩子他爹,你给这孩子换身干净衣服,我去河里抓几条鱼给他补补身子。”

看着自家女人走远的身影,刚才还嚣张跋扈的男人一屁股坐下来,使劲绞着手里的帕子。在旁边做针线的少年抬起头,笑了笑:“姐夫,别气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姐就是热心肠。看见没人要的小猫小狗还想着往家领,更别提一个受重伤的人了。”

男人哼了一声:“可我昨天想吃糍粑她还不冷不热的,怎么对这么一个外人……”

少年认真看了床上的人一眼,状似无意道:“刚开始没觉得,现在洗净了一看,果真是个美人,怪不得大姐这么上心。”

“真的?”男人神情紧绷了下,皱着眉挑剔地上上下下打量起昏迷的少年,半晌才撇过脸,硬邦邦道,“这么小年纪就怀着孩子流落在外,还长得这么祸害,谁知道是什么脏地方出来的!”

少年手上的动作顿了顿:“可大姐心疼的紧呢。”看着男人变得愈加难看的脸色,他又道:“姐夫,你说这人醒来发现孩子没了……会不会怪我们,要是乘机赖着不走,可不妙了。”

男人大惊失色:“孩子不是他自己弄没的吗?要不是妻主好心给他请大夫,他能活到今日?”

“说是这样没错啦。”少年低下头,嘴角勾了勾,“可……防人之心不可无,不然,到时候被反咬一口可就糟了。”'网罗电子书:。WRbook。'

“这可怎么办,妻主现在又不在。”男人没了主意。

“姐夫,这事你可千万不能跟大姐说,你知道大姐那人,对人是最没有猜忌的。连这么个来路不明的陌生人都放心往家里带,还尽心照顾。你要是在她面前说漏了什么,肯定会惹大姐生气的。”

见男人愁眉苦脸地坐着,少年眸光闪了闪,道:“听说,明天陈牙子要来村里,趁着大姐要去集市,要不要把她带来家里看看?”

男人张大嘴:“你是说,要把这小娃子卖了?”

“姐夫你想想,要是继续留着,凭着这人的姿色,保不准哪天大姐就被他迷住了……我可不想多个姐夫……”

“她敢!”男人咬牙切齿道,看向溪玉的脸有些扭曲。

“姐夫,别犹豫了。”

“好。”男人攥紧了手心,目光慢慢变得怨毒起来,“我听你的。”

******

大夫仔仔细细看了许久,回身对满面焦急的樊嬷嬷道:“这么小哥伤的极重,需得好生休养,少说也要十天半月不能下地。”

樊嬷嬷愁的脸皱成了一团,探头看了看蝶衣肿了半边的脸,也知道要他顶着这吓人样子去接客,还不把客人都吓跑。叹了口气,那城守的小女儿也太乱来了,每次来都把楼里的小倌折腾的三四天不能下地。整个楼里,几乎没人敢接她的生意。

昨儿也是蝶衣运气不好,下去随随便便唱个小曲,就被这纨绔女给看上了。折腾了整整一夜,隔着几个房间都能听见蝶衣的求饶声。他听的不忍,在房门外徘徊了许久,到了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推开那扇门。他一个卑贱的管事嬷嬷,怎么敢得罪城守大人的女儿。在荼洲这个小地方,处处得仰人鼻息,大人们轻飘飘一句话,就足以让他们付出所有。

吩咐小厮好好照顾昏迷不醒的蝶衣,樊嬷嬷对小厮道:“今晚的客,让子衿去接。”

小厮一愣:“可子衿公子……”

樊嬷嬷骤然凌厉的眸光在他身上扫过,道:“叫他少耍小性子,一天在楼里,就给我好好办事。不然传到主事爹爹耳朵里,管他是哪位大人的心头肉,一样没有好果子吃!”

小厮唯唯诺诺地应了,弓着身子退了下去。

房里。

苏子衿听到小厮的传话,气的把手中的梳子砸在地上,嗙地一声:“樊嬷嬷太过分了,知道那成默不是个好东西,还让我去接客!”

“那成小姐点名要楼里的四公子作陪,蝶衣现在还昏迷不醒,凌舞和歆蕙去张大人府上表演了,剩下的,就是公子你了……”

苏子衿气的面色扭曲,顿了半晌,突然道:“新来的那个呢?”

小厮愣了下,见苏子衿不耐烦地皱眉才反应过来:“是陈牙子前天带进来的那位公子?别看他平时一声不吭的,听说性子可倔了。昨天嬷嬷安排他接客,他竟然把人家恩客的脸给抓伤了。被金嬷嬷狠狠修理了一顿,现在还在柴房里关着呢!”

“来的时候我瞧过,是个美人胚子。”像是想到了什么,苏子衿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原本苍白的脸色也隐隐透出红润,“把那件桃红的纱裙找出来。”

小厮恍然:“公子,你是要——”

苏子衿托着腮,笑意盈盈:“别忘了给小六子他们塞些好处,这样就算嬷嬷事后知道了,有人帮村着,也不至于太为难我。”

想到那天看到的少年苍白却遮不住美艳的脸庞,苏子衿眼底寒芒一闪而逝。怪不得他狠心,在这种地方,能撑过一日就是一日,哪有空暇顾及他人死活?更何况,那个叫溪玉的少年十足倔强的性子,在这里根本行不通,迟早会吃亏。他只是,顺手推了一把。

******

月上柳梢。

花街明亮如白昼。糜烂的气息在空气中飘散。到处是纸醉金迷,欢歌笑语,不堪入目的景象掩在浓重的夜幕里。

百花楼二楼。

隔壁房里传来压抑不住的低喘和引人暇思的呻~吟之声。南都晏皱了皱眉,推开门走进房里,竟看见榻前伏着一个华服女子,正急色地解身下人的衣服。

南都晏很是不悦。

她记得她吩咐过,每月她来的时候都不必接客,蝶衣一向谨慎,何时也这般不小心。

那女子被色~欲冲昏了脑袋,根本没发现有人进来。南都晏看的心烦,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她,就给打昏了扔了出去。目光扫过床上的人,南都晏怔了下。娇俏中满是红晕的脸,紧紧闭着颤抖的双目……这人,不是蝶衣!

难道她走错了房间?南都晏有些莫名,环视房内,见她上次带来的楚越古琴还摆在案上,墙上挂着蝶衣最爱的青城居士的画……

转过脸,这回视线落在床上昏睡的少年身上。应该是很古怪的场景,或许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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