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通透,惊采绝艳。当年国子监大祭酒公孙大人就一直对您赞誉有加,直夸你是咱们大臻朝数十年难遇的才女……”
旁边有人猛咳了数声,刘侍郎正讲到兴头上,突然被打断自然不悦,正要抬头寻找那个捣乱的家伙,却猛然瞧见封子仪阴沉无比的脸色,吓了一跳,酒意立马醒了。
她怎么这么蠢!这澹台于磬和封子仪是同期的进士,但封子仪是那年殿试的状元,可素来有才女美名的澹台于磬只混了个二甲出身,参加翰林院考试,又修习了三年,才被分到礼部做了个没啥实权的五品官。
人人嘴上不说,其实心底都清楚,这封子仪才学是不错,可和澹台于磬比起来还是差了一截。要不是宁王的支持,封子仪未必能当这个状元。所以这事一直是封子仪的忌讳,有一段日子,凡在她面前提起‘澹台于磬’这四个字的人下场都凄惨无比。久而久之,就没人敢再在她面前提当年的事了。
刘侍郎悔的肠子都要青了,她今日是怎么了,不过多喝了几杯,怎么就不怕死的口无遮拦起来!都怪这个该死的澹台于磬,好好的来敬什么酒,喝完了不赶紧滚蛋还拉着她胡扯一通,真是害惨她了!
一时间席上无人说话,封子仪阴沉着脸一杯一杯喝闷酒,瞳孔紧缩,浑身上下都笼罩着摄人的气势。那些小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唉……当年的年少轻狂刘大人还提来作甚么?于磬当真惭愧啊……”
刘侍郎都快要哭了,恨不得把眼前那张看了就让人生厌的嘴给缝上,再把她打晕了扔护城河里去。这不都没人提了,怎么就你还在这乱说,还不快快闭嘴,非要拉着我们一干朝廷忠臣和你一起上路么?
封子仪看着她,眼底的神情晦涩难辨。
“说到诗词,封大人可比我强多了,尤其是那句‘花落狂风,小院残红满’……唉,当年可把我不服气的,写了整整三日也没得一句更好的。”
封子仪一怔:“你竟然……记得我的词?”说完又自觉失态,轻咳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以往的傲慢:“澹台大人谦虚了,你那句‘满眼游丝兼落絮,红杏开时,一霎清明雨’着实强上许多。”
澹台于磬笑笑:“原来你也记得。”
“那是自然……”封子仪低头看向杯中的清酒,神情有些寂寥,“就算我不记得,也总有人在我耳边一遍一遍的提醒,直到我再也忘不了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吃过饭KTV都没去回来发文,结果JJ抽的甚是销魂,无论如何登陆不能,一直弄到凌晨,差点把我搞出精分来。就在我怀疑是不是自己RP有问题时,上BS一看,哀嚎一片,原来不是我一个人……JJ乃这个变态……害的我天亮才睡着,气的吐血~~~
PS:于是今日两更,现在一更,五点还有一更,抚摸昨天来看却没看到的亲,俺对不起你们~~~
7
7、独处 。。。
两人又默默地喝了几杯酒,澹台于磬起身告辞,封子仪神色有些疲倦,也没再为难她,摆摆手就让她走了。澹台于磬站起来没走两步,发现大概酒喝多了,腿脚有些软,便招呼旁边人扶着她出去。一直走到一个干净的房间,溪玉才一把推开半挂在身上的女人,没好气道:“你就是故意的吧?!”
澹台于磬移开挡在眼睛上的手臂,笑盈盈地:“溪玉……我是真的醉的走不动了,不信,你闻闻我衣服上的酒味!”
溪玉冷哼一声,撇过头去:“说话还这么有条理,骗谁啊?”
“呵呵……”澹台于磬翻身坐起来,伸手在溪玉鼻子上捏了下,“小玉儿真聪明!不愧是我看上的人!”
溪玉往后一缩,还是没逃开她的魔掌,心下不忿:“我走了!”
澹台于磬一把扯出他的衣袖:“不行不行,我才把你从封子仪她们那边救出来,怎么能放任你乱跑!这个时间段还在外面晃荡肯定不是好人,你这么漂亮,出去还不被一群怪阿姨给生吞活剥了?不行,我不干……溪玉,今晚你一定要陪着我,不然你以后上哪儿我都黏着你!”
这时代流行女流氓么……溪玉额角青筋直跳,为什么,为什么说着这么欠扁的话的女人还能摆出这么纯洁无辜的表情……还能扯着自己的衣袖,可怜兮兮道:“溪玉,我好难受,你陪我说说话。”
长了一副好皮相到哪里都不吃亏,溪玉承认在看到澹台于磬‘柔弱带泪’的面孔时,自己有一瞬间心动了,而且很有上前把脆弱美人圈进怀里好好安慰的冲动。还好他没昏的彻底,在最后一刻制止住了自己危险的举动。
僵着身子在床边坐下,溪玉没好气道:“要聊什么?”
“嗯……什么都好,只要有你在身边,我就满足了。”澹台于磬微眯着眼,脸上的神色无比之淡然。
“那我随便说了,你要是不喜欢就不答,我知道的。”溪玉舔舔有些干涩的嘴唇,“你和那个封大人是什么关系啊,我怎么觉得你们的关系不太好?”
“小玉儿真是的,一上来就是这么重量级的问题……”澹台于磬嗔了他一眼,转过头,怔怔地看着床顶上的雕花图案,唇角的弧度还在,但已经失却了温度,“溪玉,你是特别的,所以我会说与你听。不过现在还不行,你太小了,有些事情你还不懂,等你懂了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溪玉很想说他已经足够大了,但瞧见澹台于磬脸上难得的认真之色,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伸出手,轻轻在她背上拍了拍:“你别难过了,虽然我不知道你们曾经发生过什么,但我看得出,封大人还是很在意你的。”
“在意……吗。”澹台于磬轻念,侧过脸对他笑的很温柔,“谢谢你,溪玉,和你说话我很开心。”
那个笑容太温柔了,溪玉前世从未被女生这样热切地注视过,被她这么一笑,也不禁有些脸红,不自在地垂下头:“你不是有很多朋友么,有心事找她们说就好了,干嘛要找我?”
“我人缘好啊,没办法,随便找哪个其他人都要吃醋的。”澹台于磬弯着唇直视着他,眼底春水融融,“溪玉,你不同,你是特别的,有些话我只想说给你听。”
不知怎么回事,好像脸上的温度一直褪不去,还有越来越蔓延的趋势。这里的女人真大胆,还很直接,很直白……溪玉红着脸,吭哧吭哧地找话说:“那个封大人看起来挺斯文的,不像是坏人,要是好好说的话,她会理解吧。”
“溪玉……你……”澹台于磬侧过身单手托着腮,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眼睛。溪玉被她看得心里毛毛的,硬着头皮道:“澹台大人……你,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澹台于磬皱眉:“你张口闭口封大人,该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
溪玉脚底趔趄了下,不敢置信地抬头看她:“胡说八道什么呢!我和封大人今儿才第一次见,怎么会,怎么会……”
“这可说不得准!”澹台于磬不依不饶,那神情简直就是控诉他的不忠,守着她心里还想着别的女人,“想当初我也是才第一次见面就被你吸引了,那时我就想,今生今世都要好好对你,用尽全部力量保护你,珍惜你,再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
溪玉郁闷地只想挠墙,这人……才正常了多久啊,突然又肉麻起来。这黑灯瞎火孤男寡女的,多让人乱想啊……
“溪玉我跟你说,别看那封子仪衣冠楚楚仪表堂堂的,其实一肚子坏水,专门骗你们这些纯情小男孩。还有啊,她这人其实特别不厚道,以前在书院的时候,每次吃包子时都是她吃里面的肉馅,把外边的面皮扔给我吃,看把我饿的,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还有啊……”
看来前世的兄弟说的不错,女人都是小心眼的生物。当出现一个强有力的情敌时,她们通常的做法是贬低他人,抬高自己。
“嗯,还有呢?”
“还有她这人特别不讲卫生!”极为顺口地接了一句,澹台于磬觉得有些异样,抬眼瞧见溪玉正含笑望着她,顿时脸上讪讪地,“我……我也不是故意给她小鞋穿的,我就是怕你年纪轻经验浅,一着不慎,就给一些色胆包天的给骗了去……”
溪玉心下好笑,但面上仍然不动声色,轻柔地在她裹着的被子上拍了拍:“好了,很晚了,快点睡吧,明天不是还有公务要忙吗?”
“那你别走,今晚陪着我。”
溪玉无奈,这人到底有多流氓多无赖啊……没办法,冲她展开一个安抚的笑颜:“澹台大人,我在这守着你,哪儿也不去。快休息吧。”
“溪玉……你笑起来真好看……”
澹台于磬舒服地眯起眼,喃喃,酒劲上来,没过多久就睡熟了。
轻手轻脚地拿了一张毯子给澹台于磬盖上,又把她不规矩的手脚通通放好,溪玉有些困乏,搬了一个凳子守在床边,双手托腮,静静凝视着她的睡颜。
这个女人除了年纪大了点,爱显摆了点,其余……也还不错了。
仔细一看,原来她的睫毛这么长,鼻子好挺,皮肤又嫩又滑……溪玉看着看着,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了,最终敌不过睡意,头一歪,趴在床边就睡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双更!求抚摸!!
8
8、赎身 。。。
早上醒来的时候,溪玉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盖着昨日他拿来给澹台于磬用的毛毯。屋中空荡荡的,原来她已经走了。楼里其他人还在美梦中,溪玉看了一眼天色,赶紧洗漱,穿戴整齐就向后院跑去。冷傲言对他要求很严厉,每日天都没亮就开始教习,虽然很苦,可溪玉学的很起劲,从来都是早早就来练马步。
远远看到院中立着一个笔直的身影,溪玉小跑过去,忐忑道:“师傅,我来晚了。”
冷傲言打量了他一会,直把他看得紧张的手心冒汗,才用没什么感情的声调道:“开始吧。”
***
容倾瞧着断了一根的琴弦,有些犯难。晚上他要去孙大人府邸演奏,这个时候七弦琴断了,着实让人头疼。不巧楼里修琴的师傅昨日向陈爹爹请了半月的假,回老家去了,听说她家里夫郎要生了。现在再去外面请人来修怕是也来不及,他这把虽不是什么名琴,可琴弦都是由冰蚕丝制成,要修的和之前一模一样得花费不少时日。
调试着嬷嬷找来替换的琴,这音色……容倾轻蹙眉头,带着这样的东西去,一定会被孙大人怪罪的。正焦急着,容倾突然想到陈爹爹那里藏着一把好琴,现在情况如此危急,就算为了凝香楼的声誉,陈爹爹也会答应他的。
确定了这个想法,容倾脸上愁云散去,让人把送来的琴都放回原处,自己去找陈爹爹了。陈爹爹的房间在三楼,容倾虽然没来过几次,可是仍然很快找到了房间,刚准备叩门,就听见里面隐隐传来女人说话的声音。
爹爹房里有人……容倾脸一红,连忙准备避开。转身的那一瞬间,他的耳际蓦然滑过某个名字,急匆匆离去的脚步不自觉停在了那里。
房间里。
陈爹爹把手上的银票放在案几上,脸上的神情有几分凝重:“不知佟大人说要给溪玉赎身是什么意思?”
“就是爹爹理解的意思,”佟传铭吹着手上的茶水,低头抿了一口,盖上杯盖放回桌上,抬头笑道,“这溪玉虽然是清倌,可我给的价格绝对不低,还是说,陈爹爹舍不得,不肯给佟某这个面子。”
“玉奴不敢。”陈爹爹脸色有点变了,“佟大人现在就要带溪玉走吗?”
佟传铭一愣,随即笑了:“陈爹爹误会了,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