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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是不会苛责我,我只怕他会拿你出气。”桂玲珑拿过观琴的手,又是感激又是担忧。
“没事,”观琴浅笑道:“哪怕他苛责我,我也情愿,只要他跟我多说说话,我就很开心了。”说完,眉间一丝忧愁滑过,转瞬即逝。
桂玲珑不禁叹气,爱一个人爱得如此卑微,实在可惜可叹,哥哥如此无视观琴的爱慕,不知是因为身份?还是因为袁氏?突然又想到楚知暮,又是一阵心烦,愈加想见长孙皓了。
被她挂念的长孙皓此时正在范先生那里,沉默地坐着听小健报告。小健因为身份隐秘,不能时常来见长孙皓,因此一旦他来,通常就是有重大事情发生了。
“世子,卑职查到,有一队北金人,今晨进了上京。”小健看着神色不定的长孙皓,内心疑惑主子貌似心情不好啊。
“什么北金人?”小康问道,他昨夜随侍长孙皓,已经隐隐猜到了有极不寻常的事发生了。
“是一队北金的商旅,前来上京贩年货。他们一入合黎我们就派人盯着,一直盯到现在。”
“有什么不对?”范先生问。
“虽然是商旅,也的确有货,但他们的行径十分古怪。属下跟了两日,隐隐觉得,他们之中有个主子,其他人的行动,都是围绕这个主子的。”
“随行途中,你有见过这个主子么?”
“可以说有,也可以说没有。世子,属下晚上远远窥视,那人在灯下读书,脸上一片金亮,似乎是带了纯金面具。但究竟长得如何,属下没有见过。”小健如实禀告。
小康听了这话顿时色变,一直沉默不语有些走神的长孙皓也转过头来看着小健。
“难不成……是他来了?”小康不确定道。
长孙皓神色凝重,顾不得想别的事,当即命令道:“去,派所有的人都去监视这队人,务必把他们来的目的搞清楚!”
众人都知事情严重,当即听命而去,长孙皓又陷入沉思之中,神色隐见不安。
下午时分,小健再次回来,这次,他也着急慌乱了。
“世子,一个兄弟扮作马夫在里探听,刚刚看到二公子进去,请了商旅的人去了汀兰阁。”
“长孙皖?汀兰阁?”长孙皓皱起眉头,心下已有了个大概,那晚他师父说长孙皖私通北金,看来是确实无凿的事了。若情形如此,知道他们谋划什么,就十分重要。汀兰阁来往人众多,探听消息却不容易,这事儿,恐怕得他自己去才做得放心、才做得漂亮!
他想到此处,便起身先行,叫小安随行,小康去叫郑希勇、卫临守在汀兰阁外,一有吩咐,即刻去做。他们是对付北金的老人,这安排再合适不过。
于是,晚饭时分,长孙皓等人进了汀兰阁。鸨母越娘不见他来已有数日,正心急如焚,忧心那天是否闹得太过,让世子生了气,还想着要去登门道歉呢,这可好,恩主自己来了。
她慌慌迎了出去,同时招呼月儿下来迎接。月儿也是一般惶恐,她上次被长孙皓吓到,如今可是再不敢胡乱做事,惹他生气了。
两个女人将长孙皓迎进来,都觉察出他神色间有憔悴郁卒之气,似乎余怒未消,随时可能会发泄出来。
月儿再不敢造次,越娘也有些担忧,今晚若再哄不好,汀兰阁的生意,大可不必做了。
两人是风月场的经验人,看得出形势拿捏得准时机,其他人可就不怎么长眼了。长孙皓那天在汀兰阁闹得太大,休书一纸为红颜啊,多少风月女子做梦都想遇到的大好事,怎么能不到处宣扬了说呢?即便这幸运的女人不是自己,是和自己一个场子里混的,似乎也能在无形中提升自己的地位呢!
于是,还是有众多的女子迎上前去,招呼长孙世子,反倒是月儿落在后面,有些拘束似的。
“哎哟世子,您可来了!怎么,这几天在干嘛啊?也不来看看我们月儿姐姐!”
“哎呀,当然是被关在家里啦,休了公主,皇上能善罢甘休么?不过世子,我们都知道你的意思,守着个公主,哪里比得上守着我们姐妹们快活呢!”
……
一群人叽叽喳喳,长孙皓只是冷着脸不说话,越娘看不能再这样了,忙将众人喝散,小心翼翼问长孙皓道:“世子今晚似乎不太开心,想找什么乐子,只管跟老身说!老身就算豁出自己去,也得让世子高兴!”
长孙皓不说话,小安替他道:“越娘,你是越来越不把我们世子放在眼里了吧!听说汀兰阁新近来了几个姑娘,你也不告诉我们世子一声,净让一些残花败柳出来现,你是想干嘛啊?敷衍我们是吧!”
18 金面人(一)
鸨母一听脸色就有点变,目光闪烁躲闪,道:“哪有的事!”
小安唇角一抿,低头在越娘耳边道:“我劝你还是乖乖地把她们交出来,二公子你惹不起,就惹得起世子么?”
越娘气急败坏,道:“你们既然已经知道她们是皖公子请的,来为难我做什么?她们本不是我们汀兰阁的人,我是管不着的。”
小安才不理会她有什么难处呢,道:“我们世子今天铁了心要见那几位姑娘,若见不到,哼哼,你自己掂量后果!”
越娘急得又跺脚又叹气,好一会才道:“只是想见见?不搅局?”
小安得意地笑了,“当然不会。我们世子只是想知道,什么美女佳人,竟能劳动了二公子。”
越娘一副豁出去的样子,道:“唉,那好吧。那房间隔壁,有个小间,可以窥探里面的情形。”说完转头,不理小安。
小安笑道:“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们妓院这一套,我还不知道?”当下禀明长孙皓,长孙皓这才脸色稍缓,起身前行,对越娘漫不经心点了点头,越娘便如蒙大赦一般,喜笑颜开了好一会,七上八下的心也放下了一半。
于是长孙皓一行人到了小房间,从墙壁上镶嵌的一个窥孔朝隔壁看去。
原来妓院为了谋利,还有这一套手段。一些神秘的主顾付了银子,就能在这里窥视别人云雨,满足淫邪的心理需求。
长孙皓看过去时,只见长孙皖正和那金面人坐在桌前,举杯畅饮。周围伺候的女子,也是老熟人,随将士出征的莫梅、云娘和施瑜。
多日不见,几个女子各有变化。云娘愈显憔悴,莫梅和施瑜却更精神了些。
长孙皓登时心下琢磨,找谁不好,偏偏找这几个人,莫非有什么蹊跷?玲珑曾经说过,那金面人的异父妹妹弥罗娅是承汉人模样,混在军中刺探军情,难道就是三人之一?她们在此见金面人,也是为了传递消息?
若真是如此,那会是谁呢?长孙皓冷下狠心,这弥罗娅让曹八两掳劫桂玲珑给金面人,让她受了那么多苦,若让他知道是谁,一定碎尸万段,以报妻仇。
看了一会,直到音乐声止,长孙皓才听清两人说话。
“拓跋兄这时候来上京,所为何事啊?”长孙皖称兄道弟,显得很亲热。
“我闲着没事,来找个人。”金面人清泠的声音答道。
“什么人劳动您大驾?若有需要,吩咐一声就是,何苦千里迢迢来此找人?”
金面人不知道长孙皖在山脊上见过桂玲珑,挥手让下人拿了一幅卷轴,递交给长孙皖。
长孙皖展开一看,登时变了脸色,十分为难。
“怎么?这人很难找么?”金面人问。
“不瞒您说……”长孙皖略略迟疑,还是道:“此人,我认识。”
“你认识?喔对了,我妹妹说,她是你哥哥的情人,想来你也见过,是我疏忽了。”金面人抬手摸了摸面具,若有所思。
“拓跋兄找这人,是要干嘛呢?”
金面人笑了,有些漫不经心地道:“大冬天的,我闲着无聊,觉得这小丫头还有点意思,所以想找她给我解解闷。”
长孙皖听了变色,“解闷?这……这可……这可是十分不好办哪。”
“怎么?你堂堂将军,威震边疆,找个人都找不到?你放心,只要你找到了她,剩下的事情,我来做,不会让你担一点干系。”
“我不是那个意思……”长孙皖思索一会,终于道:“既然你已经到了上京,即使我不帮忙,你也迟早会找到她的。唉,算了,我就直接告诉你吧,她……她是我哥哥的人,但不是什么小丫头,她是……是……是我朝安平公主,皇帝的妹妹,我哥哥的正室。”
“什么?”金面人惊住了,瞪圆了眼睛不可置信。那个不言不语的小丫头,那个千里追夫的小丫头,那个无意中窥探了他的秘密触动了他的心的小丫头,原来不是个普通的丫头,而是承汉王朝的公主么?
“啊!”正给长孙皖斟酒的莫梅叫了一声,也是吃惊。
“啊?”施瑜张口结舌,有些惊愕。
“啊!”却是云娘若有所悟,明白过来。
房中登时沉默下来,不多时响起云娘了然的喃喃自语,“原来如此,原来如此……”过不多久却又换成疑惑的口气,“怎么会,怎么会……”
金面人不语半天,忽然笑了起来,似乎十分开心。长孙皖不解地看了他好一会,才听他笑道:“有意思,越来越有意思了,哈,哈哈,哈哈哈。”
长孙皖不明白他为何这种反应,只继续道:“拓跋兄现在可明白,为什么找她如此困难了吧?宫里消息,她最近得了病,在含元殿静养,没有蓬莱王的允许,谁也见不到!”
金面人沉吟一会,忽道:“我们来上京的路上,听到一个消息,说你哥哥休了安平公主,是真的么?”
“这……”长孙皖道:“这事的确传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爹爹也有风闻,气得半死,要找哥哥问个清楚,却至今也没找到他。”
“依我看,这消息倒很可能是真的,”金面人摸着下巴,双眼炯炯有神,道:“我想这位蓬莱王爷突然将公主关起来,恐怕是不想让她知道这个消息吧。她为了长孙皓如此,万一知道自己竟被休了,恐怕会心如死灰,万念俱空,不知会做出什么事来吧。”
“拓跋兄说得有理,”长孙皖赞同道:“蓬莱王爱护妹妹,不择手段,人尽皆知。”
“既然是承汉公主,我可不能用先前的办法对付她了呢,”金面人精神十足道:“不过我想找的人,一定逃不出我的手心。哼哼,这事情,可比毁了北金江山还要来得有趣呢。哈,哈哈,哈哈哈。”
长孙皖初时听得面露难色,后来听到“毁了北金江山”,才复又高兴起来。正在偷听的长孙皓却心下雪亮,这金面人,是要报复母亲为北金王生的其他孩子,才跟长孙皖里通外合,联手共谋大业的。
19 求婚
“不知拓跋兄要以什么方式接近安平公主呢?”长孙皖故作漫不经心地道。金面人或许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长孙皓却猜得到自己这个异母弟弟一定又在动歪脑筋了,说不定他想利用金面人接近玲珑也不一定。
金面人眼里闪烁异彩,似乎觉得世上再没有比这更好玩的事了似的,道:“天机不可泄露,长孙将军坐观好戏便是。”说完不再言语,笑着起身离席,也不理长孙皖,就径自出了门。长孙皖忙起身跟了出去,两人就此离开。
长孙皓从窗口看着两人离去,长叹口气坐了下来,脸上满是愁苦之色。
小安奉命出门通知郑希勇跟踪金面人等人,房中只剩小康伺候着,他见长孙皓心里烦闷,早已猜到了原因,当即问道:“世子是在担心公主么?”
“嗯,唉,麻烦的事情如此之多,简直教我不知该如何做是好。”
“卑职明白,”小康道:“卑职斗胆问世子一句,您最